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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叼回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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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穿过膝盖窝将她抱了起来,温暖害怕的尖叫起来,她考虑过用迷惑顾羡齐的方法逃出去,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失控的境地。
温暖用力踢他打他试图让他恢复一丝理智,然而顾羡齐早已经不是小时候力气相当的玩伴,他将温暖摔到床上,单膝压紧她乱动的双腿,“暖暖……”他动情的喊着,温暖揪住他的衣襟,“顾羡齐你疯了!”
“我疯了……”顾羡齐说着一手拉开她的睡衣,如果说之前的意外让她还心存一丝侥幸的话,那么这次无疑吓的她怔在了那里。
皮肤接触到的空气是凉的,温暖忍不住颤抖起来,顾羡齐将她微微抱起来一些,紧紧贴合的身体只让她越来越恐惧。
“我要见小叔,我要见小叔……”温暖几近哽咽,顾羡齐滑到她小腹的手忽然顿住,身体内的火热有一种瞬间被熄灭的空荡感,找不到填补的源头,处处逼仄迫人。
他松开温暖,才发现她衣衫凌乱到让他直视的地步,然而他努力镇定的去将她衣服拉好,温暖被他碰到似触电一般向后退去,顾羡齐离开她几步,转身走进浴室用冷水冲脸,这才发现手表的玻璃面碎了,这是温暖新年后不久送他的礼物。
温暖缩在床脚尚未从余惊中缓过,已经意识到现在是逃走的好机会。她怕穿鞋会有动静,干脆赤着脚小心的退出去,眼看就要到门口里面的水声忽然停了,再也管不了多少,温暖拉开门拔足狂奔。
衣服胡乱的拉着,冷风自身体各处灌入,脚底很疼却不敢放慢脚步。然而院子的大门关着,顾羡齐就在身后。温暖咬紧牙关爬上铁门,幸好不是很高,然而脚底却已经多了几条横横杠杠。顾羡齐看到吓得半死,急忙喊住她,温暖成功翻过大门,见他已经追来干脆从门上跳了下去,赤脚摔在水泥地上疼的欲哭无泪,然而还是赶紧爬起来向大马路上跑。
忽然一束强烈的灯光刺的她眼睛忍不住闭起来,脚下一崴又丢坐回去。
“暖暖!”她以为要被抓住的时候却看见温景阖从车上走下来,像救命稻草一般仅仅抓住他,“以前不是我到哪都能找到吗,不是说有秘密方法吗,怎么这次不灵了。”一天的折腾,连埋怨都显得有气无力。
温景阖看着她一身的狼狈怒意瞬间刷白他的脸,他将外套脱下来裹住温暖抱起来,和不远处的顾羡齐仅仅片刻的对视后便大步走回车里。
车子一路疾驶,温景阖十指握紧方向盘,毫无平日里的沉稳从容。路灯飞快的闪过温暖苍白的脸,唇角的伤口,凌乱的衣服,还有脚上看不清是铁锈还是伤口的痕迹,已经让平日里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温景阖荡然无存。
车子粗鲁的闯入大院才猛然停住,李小鹤听见声音急忙开门,只见温景阖抱着光脚的温暖疾步走进屋,温景阖的脸色冷的像冰锥,看一眼都让人觉得疼。而温暖则缩在温景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巴掌脸。露在外面的脚已经冻得发紫,李小鹤赶紧给她那双鞋套上。进屋见温政之也已经下了楼,李小鹤只觉事情有些不可收拾。
“爸,你就是这样对待暖暖却还义正言辞要我放心的?”
温政之乍见温暖的样子也是愣了愣,“怎么回事?”
温景阖不吃他那套,“以后我会照顾暖暖,就不让她回大院了。”
“你凭什么带走我孙女?”温政之声音大了一阶,“你们叔侄这样不清不白的算什么!”
温景阖抬眸看着温政之,李小鹤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抢在温景阖前面说道:“今天太晚了,你们爷俩都不冷静,明天再好好谈谈。”
“明天?明天还找得到人吗!”温政之一手扶着楼梯,一手举起拐杖指着温景阖:“把暖暖留下,你给我滚回那去,在你们的关系断绝之前,不允许见面。你们只有这一个选择,否则你温景阖不是我儿子,温暖也不是我孙女!”几乎是吼出来的,拐杖狠狠地瞧着地面。温政之捂着胸口咳起来,李小鹤赶紧去拿药。
温暖拉了拉温景阖示意放她下来,温景阖不肯,温暖坚持:“我有话要和爷爷说。”
温景阖犹豫片刻,小心将她放下来,温暖脚崴过,只好扶着温景阖慢慢跪下去。
“爷爷不能不认儿子,这样的话小叔会伤心。可是我也说过,我不能失去小叔。爷爷不知道……不,是老爷子不知道真相,我和小叔怕您受不了,才一直瞒着的。”
“暖暖!”李小鹤忽然冲上来,温政之喝住:“我不知道什么?我倒宁愿没有你这个孙女!”
“温暖本来就不是你的孙女。”温景阖淡淡道,李小鹤大呼一声,身心不稳急急扶住楼梯扶手。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温暖本来就不是我的孙女?”温政之踉跄几步,双手不停颤抖的指着两个人。
温景阖站到温暖旁边,“澳洲那场事故真正的温暖已经死了,那时您不知道,一直嘱托我将孩子带回来,我怕您受不了打击,才回去当地的孤儿院带回一个和温家人长的较像的孩子。”
温政之气急攻心,李小鹤怕他心脏受不了急忙扶他,却不想温政之举起拐杖向温景阖砸过来,一棍子结结实实落在肩上,温景阖一声不吭,只继续说:“温暖和我们没有血缘,不过是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小叔,关系上并不算不清不楚。”
“你还说!你还有脸说!”温政之再次打过来时温暖哭着抱住他的腿,“不要再打小叔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举到一半的拐杖顿住,温政之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的温暖,百感交集思绪一时空白,“我疼了十几年的孙女,就被你一句话给轻飘飘的说没了,小鹤,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李小鹤,李小鹤抹了抹眼睛,“虽然对不住你,但是是我要景阖不要告诉你的,可他还是说了,孽缘。”
温景阖俯身将温暖拉起来,“虽然不是温家的孙女,但还是温家的儿媳妇,依旧是温家人。”
“混账!”老爷子大骂:“你给我滚出温家!以后温家没有你这个人!”
“等老爷子气消了我和暖暖再来。”温景阖不给温暖说话的机会,牵着她就走。
回去的路上温暖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外面的夜色,忽然开口:“在我还咬着笔头觉得数学物理难以想象的时候,你们已经在我更无法想象的世界规则里游刃有余了,那些时候,你经历的那么多事,我都不知道。唯一能做的,是偷偷喜欢你。”温暖把头转过来看着温景阖,极其认真的问:“小叔,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过,其实你对我,不是爱,至少,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温景阖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忽然一个急转弯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叉路口。
“暖暖,你想象中的我是否也是干干净净,毫无污点,无所不能,不沾烟火?”他忽然问。
温暖点点头,“所有人都这样想。”
“那么今天的我,是否让你失望?”
“小叔……”
“这也是我,真实的我。”温景阖露出一丝苦笑,车子再次开上大路时两人都是沉默以对,许久后温暖才低声说了一句:“我想,老爷子也许是对的,我该离开你一段时间。”
、Chapter 29
那次温暖提出后,温景阖并没有反对,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便默许了。
温暖回到学校附近的公寓,打算找份短期工作,省的时间多了胡思乱想。
顾羡齐来送还行礼,温暖开了门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顾羡齐的路虎在楼下停了许久,温暖站在窗口看了一眼,没有在意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姜冉从温景阖那里知道了大概,特意打电话给温暖:“暖暖,你寒假有没有特别的活动?”
“特别的没有,就是在找工作。”
“找工作?那正好啊,临近过年我助理请假,虽然有替换助理,不过你有意愿的话,我当然更希望你。”
“这么巧?姜冉姐,不是我他派你来的吧?”
姜冉故作生气哼了一声,“你小叔……不对,温先生虽然是我的老板,不过我的私人生活可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况且他哪里有空,最近年度活动忙着呢。”
“那私人助理要做哪些事?可以的话我就来,不过我只有一个寒假。”
“足够了,今晚你来我家,我跟你细说,对了,私人助理占用你时间比较多,方便的话搬过来,你住那么远太耽误时间。”
“知道了,只是不会影响你吧?”温暖指的是上次那种情况,如果赵一磬突然来了,她不是太碍事了。姜冉了解,笑说不用担心这个。住了几天之后温暖终于明白为什么不用担心了,因为姜冉不是每天都回来。
二月初《战末2》临近杀青,除了有些镜头要补以外已经轻松许多。温暖整天跟着跑来跑去也认识圈内不少名人,姜冉知道她的专业还特意给她介绍了以为摄影老师。
一日姜冉刚从后期录音室出来,就接到了温景阖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温先生?”
“暖暖最近如何?”
“还以为要假装关心一下后期进度才进入主题呢,看来一个NS也比不过暖暖啊。”
温景阖也随她玩笑,“放心吧,暖暖过得挺好的,虽美养胖但至少也没消瘦。”
“有提起回来的事吗?”
“恩……可能还需要时间,再说老爷子那也没话传来,估计她也不敢想。”
“我知道了,下周的公司酒会,带她一起来吧。”
“OK。”姜冉刚要挂电话,温景阖忽然阻止:“对了,赵先生今天来过NS,很遗憾这部电影之后,NS就要失去你这位影后了。”
“什么?”姜冉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几天赵一磬又献殷勤又办乖是在密谋这件事,刚要争论温景阖已经挂了电话。
“幸好她当时来NS是为了急于摆脱你,以至于也没看清合同上的解约条款到底是什么。”温景阖看着对面沙发上正笑的乐不可支的男人微撇嘴角,赵一磬眼里露出精光:“虽然五家影院吸引力确实不小,不过这次还是谢谢你放了姜冉。”
“呵,真是难得。”
确实难得,赵一磬正色道:“明年的婚礼,想请你做司仪。”
“你确定我合适?”
“念念誓词而已,而且温暖会是伴娘。”
“偶尔也有必要向外界展示一下NS和以莎的友好。”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有些东西心照不宣。
“怎么了,录音不顺利吗?”温暖不过去买了一杯润喉水,回来就见姜冉一个人在门口脸色不佳。
“没事,可能情绪代入吧。”姜冉接过水在门口椅子上坐了下来,温暖想起《战末2》的剧本问:“为什么长贞公主知道东禹是叛徒之后,还要为他守城,最后战死在高楼之巅呢?”
“长贞自知无法改变东禹,也不想改变他,然而因为太爱,以至于牺牲自己守卫他的城池。”
“如果你真的是长贞,会这样做吗?”在温暖心里,在长贞从公主成为女将军之后,性格和姜冉骨子里相像。
然而姜冉却笑了:“我会杀死东禹,然后殉城,但会和长贞一样决不让自己死于敌人之手。”这样的倔强和不屈服,忍不住让她好奇起她和赵一磬的故事来。
“其实这个故事原本是有两个结局的,长贞和东禹离开自己的国家隐姓埋名,没有公主和叛徒的枷锁。”
“那么为什么没有按那个故事来拍呢?”
“因为温先生说,生命本身留下了那样的回忆,去任何地方都不会摆脱。长贞和东禹不是童话里的爱情,他们还有国仇家恨,注定不幸福。”
“年度悲剧,真的好吗?”温暖若有所思,姜冉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温景阖自砸己脚,有些解气,却又心疼温暖。
“谁知道呢。不过NS的票房向来不用担心,只要等影评口碑了。”姜冉换了个话题,被子重新递回温暖手里,“还有一小时就好了,累了的话先回家,也没什么事了。”
“不用,我就在这等你,工资可不白拿。”
姜冉捏了捏她的脸这才进了配音室。
“温家的?”身旁有脚步声传来,这个称呼不用看也知道是赵一磬。他大喇喇在温暖旁边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过姜冉喝过的润喉水喝了几口,“这么难喝,怎么会一直喜欢呢?”
温暖白了他一眼,“是啊,这么差劲,姜冉姐怎么就一直喜欢呢?”
赵一磬也听出了话里面的指桑骂槐,回瞪她一眼念叨了句“小丫头片子”。
“我同意你下班了,赶紧的。”赵一磬放话赶人,温暖当然不会听他的:“我老板又不是你,发工资的也不是你,再说我老板的老板也不是你,你干嘛安排我时间。”
赵一磬气结,转念一想却又笑了:“以后你老板的老板还真是我。”他说这话时透过巨大玻璃看着里面正在配音的姜冉,眼里满满的情意。然而下一秒又是痞的:“姜冉以后还是我以莎的人,温景阖家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解约了?”温暖想起上次在姜冉家温景阖和赵一磬谈的事,那刚才姜冉脸色不好也是因为这个了。“都怪太贞太爱东禹了。”温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了,赵一磬一头雾水:“温家的入戏太深?”
提前下班的温暖也不急于立刻回家,赵一磬来接她说明姜冉晚上和他又有约会,应该是不回来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路边打了林聘的电话,久久没有人接,应该是在忙。翻了翻可怜的通讯录,发现能够联系的人实在少的可怜。
手指划过界面上的“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打过去。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竟然是大院打来的。
“暖暖,最近好吗?”是李小鹤。
“我很好,鹤姨你和老爷子,还好吗?”
“老样子,明晚是小年夜,回大院吃顿饭,老爷子有话和你说。”
温暖犹豫,“小叔……会来吗?”一时想不起怎么称呼,还是叫了小叔。
“老爷子没通知他。暖暖,听景阖说这阵子你没在他那?”
“我在做助理工作,有别的地方住。况且住他那里,也不是很方便。”温暖有些讪讪的,李小鹤电话里也没多问,放了电话看着一旁的温政之,温政之扶了扶老花镜,什么也没问。
不知不觉走到了街的尽头,再拐过去就比较偏僻了,温暖这才恍然想起来,前面那家画廊是曾经来过的,顾羡齐还是股东。只是画廊的名字好像变了,以前不是庆空吗,现在怎么成了暖空?
温暖翻出钱包找了找,里面果然还留着顾羡齐给她的VIP卡,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反正没事,索性进去看看。
画廊除了展出时间外都格外冷清,倒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温暖拿出VIP卡给招待后负责人竟然亲自接待,温暖受宠若惊,急忙解释自己不过是随便看看,负责人听她这样说也就随她去了。
穿过院子里面有一间极为宽敞的画室,温暖尽量不惹人注意的站在画室后面看了看,有七八个学生样子的人在认真练习,一时也没人注意到她。
然而这时温暖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穿着极为普通的低领毛衣和牛仔裤,还围着长围裙,温暖却是看背影就一眼就认出来了。
难怪不接电话,原来在这里潜心修习。
温暖也不打扰她,自己四处转转又绕了出去。大概负责人觉得她瞎晃悠也没什么意思,有上前说话:“温小姐有一位朋友也在这里练画。”
“林聘?”
“正是林小姐,明明是大忙人不知道怎么还有空来这里。”
“常来吗?”
“那倒不是,一般每周的今天来一次,有时候估计是没时间,一个月来一次。”
“我想看看她平时的画,可以吗?”温暖也是突发奇想,反正等她画完还有一段时间。
负责人带她去了一间藏画室,里面是所有学生的作品。
温暖在这些画里发现了一副肖像,负责人解释:“这是咱们顾理事,温小姐你们三人都是朋友吧,林小姐画的还算不错。”
“顾理事?”林聘画顾羡齐并不奇怪,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倒是顾羡齐什么时候成了理事?
“顾理事已经接管暖空,还改了画廊名字。”
温暖似懂非懂,不知顾羡齐是心血来潮还是志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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