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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当开墨色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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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兮,有些故事就没有必要去重演了吧,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把握去谱写你和顾睿的结局,是罗密欧和朱丽叶自杀殉情还是如张丹枫和云蕾厮守终身。“
”生生,有些事情我真不希望你是如此郁结于心。“顾睿轻轻地在我耳边吐出这句话,温——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耳廓,全身都有痒痒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在睡着时,子裴用羽毛挠着我的鼻孔,使人忍不住绷紧全身的肌肉,一颗心如同漂浮在云端,起落不定,我只能蜷缩着手指,窝在一隅,假装还在睡梦中。
当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我狠狠地踢掉了套在脚上的拖鞋:”终于解放啦!“
”生生,要注意形象,不要在鬼佬面前失了面子。“顾睿解开安全带,活动了一下四肢。
”飞机上只有这哈根达斯是好吃的,其他都是味同爵蜡,我们得找一个好去处觅一下食。“我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
”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他扣上衣扣,整理了一番衣裤。
”我一直以来很惦记Hippotamus的烤牛肉,撒上一层胡椒粉,是人间杠杠的美味,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这个可以有。“他帮我取下手提包,”带血的还是不带血的?“
”自然是不要带血的啦,我的胃可还没有进化到蛮荒时代。“
结果是,我忘了这边有一个所谓的时差,当脚踏在巴黎的土地上时,天还蒙蒙亮,太阳还未来得及挣脱黑夜的怀抱,只有灯火如注,伫立在街头。
”那我们是直接去乘TGV吗?“我扭头,不甘心地摸了摸肚子。
”不急,反正都来了,不如就逛上一些晨光吧。“他摸了摸衣袋,掏出一包烟,然后瞬间想起什么似的,放进了口袋,”忘了,之前过安检把打火机放在盒子里了。“
”烟的滋味有那么*吗?“
”只是嘴巴有些淡而无味。“他咂咂嘴,
我从包里掏出一罐咸话梅:”要不要试试这个?“
他拣出一粒塞进嘴巴,”先找个落脚点吧。“
”你有多少预算?“我拍拍胀鼓鼓的包。
”小爷我看起来是需要预算的人吗?“他挑一挑眉角,帅气地对着一个长腿妹妹吹了一记口哨,”这个妞长得不错,丰臀肥乳,绝对热火的身材。“
我只能庆幸外国洋妞并听不懂他嘴里吐出的狗牙。

、三十三,他管这个叫做最萌身高差

我双手抱在胸前:“顾睿尔,在巴黎你有什么特别怨念的地方非去不可?不过别和我是埃菲尔铁塔,这留学的几年来,每次来一个朋友,他们总是会点,唉,子兮,陪我去一去埃菲尔铁塔吧,我想俯瞰整个巴黎啊。真不知道这个铁家伙的魅力在哪里。”
他转过头,拿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对我露出八颗迷人的牙齿:“红磨坊可以吗?”
“晚了,去那里需要提前预订。”我没好气地啐他一口,三句两句都是离不开“美女”这个词汇。
“哦,真可惜,早知道就在国内先定好了再来。”他摇了摇头,还长吁短叹一番。
“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暂时还想不起来,子裴老是和我吹嘘红磨坊有多好多好,唉,可惜了。”他重新戴上墨镜,扭了扭腰肢和屁股,“真叫人伤神。”
“色胚子。”我盖棺定论,看着他那柔软的腰肢,再摸了一把我腰上的赘肉,我抬起头,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一个男人的的腰都可以比我更称得上“小蛮腰”这三个字!我顶着一对泪目,狠狠地揉着肚子上的脂肪,真想拿一把刀子来将这五花膘给切了。
“错错错,”顾睿朝着我摆摆食指,“生生,食色,性也。当年孔老夫子也是这般说的。”
“错,孔老夫子说的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色,性也,是告子说的。”
“好吧,反正总是一个子说的。”他无可无不可。
“所以说么,有时候沉默是金,你多了嘴,只能衬托出你的无知与粗俗。”我忍不住恶言恶语,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以打压他了,所以还是多让我在口舌之争上占些上风吧。
“大诗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寒碜我?”
“对不起,办不到,因为美国一个作家蒙肯曾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男人通过吹嘘来表达爱,女人则通过倾听来表达爱,而一旦女人的智力长进到某一程度,她就几乎难以找到一个丈夫,因为她倾听的时候,内心必然有嘲讽的声音响动。”我一字一顿地叙述给他听。
“那么生生,你的智力已经长到这种程度了吗?”
“别的男人不敢说,但是你,”我右手做出“勾”的样子,食指尖指着他,“我的内心已经不止一次地响起嘲讽的响动。”然后学着射击手的样子,开动扳扣子:
“piu”,我详装出吹枪口中冒出的烟的样子。
他很配合地捂住心口:“我被爱情狠狠地击撞了一下心脏,前方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是春光满面,美丽非凡。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听着他吟着《大明宫词》中的台词,我心里微微一笑,也很配合地和他上演一出《采桑女》。
“这位将军,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污点,怎么反倒怪罪起我的错误?”我还应景地拢了拢耳便的碎发,给他丢了一个自认为颠倒众生的如丝媚眼。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婀娜的身姿让我的手不听使唤,蓬松的身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你明艳的面颊让我胯*下的这头畜生倾倒,竟忘记他的主人是多么的威严。”他捂着嘴咳嗽了一番,“不过,生生,你确定你刚刚是在抛媚眼,而不是眼角抽筋了吗?”
狗嘴里果真是吐不出象牙!我翻了一对白眼送给他。
看《大明宫词》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这皮影戏的桥段,青春靓丽的贺兰氏和沉暮寂寥的李贺在偌大阴沉的大明皇宫中找到了彼此,演绎出了一场相依为命的凄凉爱情,只可惜却是一场注定要早殇的恋,里面透着深深的绝望,还有脆弱的挣扎,当时的我还算年幼,根本就体会不得那流动在他们心中的暗流,以及他们对爱情的告白,含蓄而又热烈。
“只可惜,今天看不到更为*奔放的女人了。”我损道。
“那么就去尝一尝法国人民为之骄傲的鹅肝和鱼子酱吧,你不是一直在打广告,这边的奶酪是如何的令人*吗?余生生同学,对于再一次能回到巴黎,你有什么感想?”他的手半握成拳,放在距离我嘴唇10厘米的地方,充当一只话筒。
“当然,首先呢是要感谢顾总,没有他提供的免费机票、食宿,恐怕以我的工资水平不吃不喝也要积攒上十年才能狠狠心出来潇洒一回,再次呢,还要感谢我的外公,也就是莫董,要是没有他赞助的信用卡,想来我也不能这么大气地看上了眼就刷卡。”我灿烂地拉开唇角,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算你还有点良心,喝水不忘挖井人。”他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走吧,今儿个敞开肚子狠狠吃上它一把,我们也算得上是开个洋荤了。”
“啧啧啧……”我装作是在舔牙齿,“土豪,我们做朋友吧。”我做出抱大腿状。
“朋友免谈,情人倒是可以考虑一把。”他虚推了一把。
“那我的青春还不至于为了一块奶酪而被玷污。”我想将手勾搭在他肩上,然后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旋转上一圈,无奈却因为身高不够,怎么踮起脚尖都无法如愿,地面上的一双影子像是怪兽的投影,扭曲成一团。
“应该蹬一双高跟鞋。”我用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鼻梁正好在他衬衫的第二排纽扣。
“生生,我们这叫做最萌身高差,20公分正好,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他揉了揉我脑门上的头发,“对不对?”
“你妹!”我一巴掌甩过去想要弹开他的手,奈何20公分的身高差实在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如论我如何扭曲着身子,如何挣扎着想要前行一步,却始终不能如愿,顾睿只肖一只手顶在我的脑门,便可以闲闲地站在我手臂够不到的地方对我说着“今天好开心呀么好开心”诸如此类的风凉话。
------题外话------
什么都不都说了,还是直接上戏吧。

、三十四,巴黎

“你大爷的!”我一跺脚,口中又弹出一句不雅之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请原谅我爆粗口,实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街道上已有车子慢悠悠地开过去,一个老奶奶牵着点点大的孙女沿着植满灌木丛的人行道缓缓地走,一边走一边纠正孩子的语法,还不忘夸奖她三句。
那一幅清晨的画面使我想起了陪伴我不过两年的外婆,她是一个真正的古典美女,常年累月着一衫旗袍,就算是再冷的冬天也无法逼迫她退下绣着典雅图案的旗袍,优雅到老是她最好的注释,就像卡门·戴尔·奥利菲斯那样,82岁走在T台上,还是那么地风光无限,尽管围绕在身边的都是美得如诗画般的模特儿,但是在这个被时光沉淀了女子面前,却只能被冠以“稚嫩”这个词儿。在雍容华贵的女王面前,所有的青春活力都颓败给了“知性美”。
外婆总是会拉着我的手,蹲下身子,开叉的裙裾坠落在地面上,在草丛中开出一束妍丽的花。
“我们的兮兮今天是不是又跟在子裴调皮啦?把口水吐在了谢家老幺的头发上?”外婆将将视线调到与我齐平的位置,柔柔地问着我。
“那是谢小开自找的,谁让他欺负子霖?今天撩他子霖的裙子了,子霖那条印了大嘴猴的小内裤都露出来了,好多人都看见了,我还听见那些调皮的小男孩儿吹口哨呢。”我愤愤不平。
“这果真是混账事,”外婆听了以后,也很是生气,但是没过了五秒钟,便又柔和了脸色,“但是你们两个人也不能把人家的脑袋按在灌木丛中,然后吐他一脸的口水啊。”
“这叫恶有恶报,天道轮回,”我振振有词,“外婆,子霖她害羞地连学校都不去了,万一这件事在她纯洁的小心灵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怎么办?我听说许多长大了之后干很多变态的事情的人就是因为小时候心灵受了创伤。”
外婆只能在一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强词夺理,却也不辩驳。
“但是你和子裴的做法更可恶,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看见了,而且,男孩子是最要面子的,谢家老幺也已经三天没有去学校了。”
“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再见到他,我就把按在路西法的食盆里,再让路西法撒一泡尿在他脸上。”我捏着拳头,有一团火苗在丹田中不住地往上窜,想来那个样子应该是及其狰狞的。
“莫子兮,你真是越来越野蛮了,外婆平时教你的礼节都到哪里去了?你这个礼仪班都白读了吗?”宫装的美女盛怒,声音虽然生硬了不少,却并不是粗着嗓子,脖子也不红。
“反正我又不是淑女。”我在内心暗自嘀咕,只是这一句话是怎么都说不口的。外婆从把我接进莫氏大宅的那一刻起,就致力于将我培养成为像子霖那样的大家闺秀,奈何我骨子里却是野蛮粗糙惯了的,自小便是跟着邻居家的哥哥上树掏鸟窝,下地抓泥鳅,如水钓小龙虾,塑造性远不如从小就被灌输此类思想的子霖,所以我只能在不太熟悉的大人面前露出并不标准的八颗牙齿,腼腆着脸,微微一笑,而在已经熟透了人面前如野猴子一般窜上跳下,露出咬牙切齿收住的本性。
再后来,自然是和子裴上了谢家的门“负荆请罪”去了,谢小开看着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身躯一跳,赶忙摆摆手说,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将来要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比铁坚的好朋友,不要这么隆重。
过了这么多年,直到自己也卷进了这一个漩涡,才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他错在前头,你便可以义无反顾地脱下脚上的鞋子去抽打人家的脸,首先,你得先掂量掂量对方的门楣。
许是我陷入了沉思,没有顾得上和顾睿打闹,他也觉得很是无趣,于是便松了手,将手插在裤带子里,转过身向前走去,顶在脑袋上的重量瞬时被卸下了,于是我甩起手中的包往前一抽,正好拍打在他的后背上。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背部留给你的敌人。”我不忘告诫他一声,面露洋洋得意之色。
“当然,但是——”他拉长了声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完,吹起了口哨,一路分花拂柳而去。
我只得跟上他的步伐,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的金主呢。
“生生,你最喜欢巴黎什么地方?不要和我说是协和广场。”
“知我者,顾睿尔童靴是也。”我朝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讲到我的心坎上。
“我说,那个拉美西斯二世,就这般好,值得你心心念念地垂涎了这么多年?”他好笑地看着我。
“那是自然,你看人家多少伟大啊,死了那么多年,还引得后世这般地惦念他,你行吗?”
“这个么,还真不行,不过他倒是有一点很值得我憧憬,那就是他有一群数不尽的妃子,还有一百多个儿女,这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美差。”
我很是挫败,果真,还不不要指望他能吐出什么金玉良言了,狗嘴和象牙本就是相互抵触,无法兼容的。
早晨的塞纳河很宁静,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在沿着河流跑着步,耳朵里都是挂着白色的耳机线,这便是慵懒的休闲时光,观光游船也还没有开工,只有一大群鸽子展开翅膀,滑翔在蓝天中,和白云嬉戏,我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空气,真是久违了的感觉,我小步跑起来,斜背在身上的挎包一下一下随着我的身子的起伏,磕在我的膝盖上,钥匙和硬币在包里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别是一般风情。跑了约五百米,我停下来,抚着跳动地激烈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真是老骨头一把了,没跑几步就累成了这样。顾睿一步一步悠悠地晃荡过来,不疾不徐。
“生生,你的体力不行,有待加强。”他只是闲闲地下了一个定论。
我将头发上的皮筋扯了下来,甩了甩头发,披散着:“早就知道了。”声音还是有些抖动。
“走吧,吃过饭我们边去火车站买票吧,正事要紧。”我整了整衣服,向前走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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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普罗旺斯

阿尔的夜晚很宁静,天空星辰闪耀,无边的向日葵,晚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响声,像是水泽仙女克丽泰的喃喃私语,我坐在田埂之上,享受着阿尔静谧的夜。
水藻般半卷的长发随风而动,腰上的丝带在晚风吹拂下袅袅起舞,我半蜷曲着双腿,双手抱膝,绚丽的晚霞给宁静的阿尔笼罩上一层如梦似幻的红色,看着眼前的这景色,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梵高会那么中意这个小镇,这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入画的地方。
“阿尔的女人是世上最美的。”顾睿走到我身旁,将我一头乌黑的发缠绕了几圈,然后插入了一支向日葵,“很漂亮。”能从他的嘴里听见这一句,着实不容易。
看着相机中的自己,水绿色的纱裙,俏丽在金黄色的向日葵中央,绚丽的晚霞退化成留白的背景,这一切的一切美得如同一个童话。
“你把水泽仙女插到了我的头发里,明天她见不到阿波罗会很伤心的。”
“那明天我们就带着她去找阿波罗好了。”
阿尔的晚上很宁静,昼长夜短这个词在法国得到了很好的诠释,晚上9点30,天还是亮的,我和顾睿随意地在街头找了一家kebab,坐在露天座椅上,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段在法国求学的生涯,成天嚼着肉和面包。
“你以前也是这么迟才吃饭吗?”
“对呀,有时课要上到19点30,回到家就20点30了,随便做点菜,吃着吃着就到9点30了。”
“不是有司马奕吗?”
“幸亏有他,不然我不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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