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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言,下自成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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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苏准的火散了,毕竟不是真生气,看着她婷婷下楼的背影,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体会着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心里禁不住一丝得意,梁安忍,她还欠他一个吻呢。
安忍取冰袋回来的时候,发现苏准倚床坐在地上,正对着窗外的天发呆。
“喏,给你。”她俯身蹲下,把冰袋递给苏准。正想起身离开,却被苏准伸手拽住,迫使她坐在了他旁边。
“刚才欧阳小姐没事吧?”她寻找着话题,“我看刚才她好像不太开心。”
苏准把冰袋按在脚踝处,冰凉沁入灼伤的肌肤有些疼,但随后就被冰得发麻没了感觉。他一手按着冰袋,另一手毫无征兆得拦过坐在左侧的安忍的肩膀,开口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她甩着他的手,想要挣脱他,谁想苏准反倒借势又把她搂得更紧。“喂!你放手!”她斜着看他,不满的大叫。
苏准不以为意,满脸风轻云淡,说:“你就不能老实点。”
“你占我便宜。你要我怎么老实啊!”她怒目而视,如此近距离接触,两张脸快要贴上,安忍的心无端端被软化着。
“还欠一个。”他扭过头,眼睛眯得像猫咪,缝隙里透着魅惑的光,作势就要凑过来。
她大惊,脖颈向后,不过被拦在怀里,可移动的距离十分有限,两张嘴快挨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说:“苏准,你耍流氓。”手使劲儿推搡却于事无补,睁得大大的瞳孔无助地对上他微阖的双目,该死的苏准,睫毛还是那么长。
安忍做那个橘汁薄饼,她自己极力否定存了其他心思……可深入而看,她潜意识里到底存没存着对当下发生事情的期盼,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欺上来,两只手臂搂住惊慌失措的她,允吸着他的嫣唇,却没有深入……只是向下轻轻含住她的下巴,噬咬着。
安忍立时觉得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自下颌处蔓延开来。她脑中亮起了惊叹号,可手脚直发软没有一丝力气,连抬都抬不起来更不消说反抗。
苏准又缠上她的耳朵,伶俐的舌在其耳郭和耳垂两处一遍遍轻扫允吻,期间他呼出的湿润热气,直往安忍耳朵眼里灌进去……
耳朵是安忍最敏感的地方,没有人比苏准更了解这一点。这厢他全情攻占她的敏感地带,手也没闲着,先是搭上她的柔荑,随后又缓缓揉捏。他的柔情服侍太过销魂,安忍感觉热量在他触碰过的地方越积越多,如果再不停下,后果不堪设想。
“停……停下……求你,停下……”她声音很沙哑,不像拒绝却更似陶醉的吟哦。
苏准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请求,竟倏地停下——连放在安忍身侧的手也一并拿开。“对不起。有点没忍住。”他说道,却没见脸上有任何愧疚,不知因为什么面色反倒古怪的沉了几分,。
他离开的突然,安忍还有点反应不及,睁着水润迷离眼睛怔怔看他,双颊红得好似就要滴血,嘴唇一张一合大口出气,心跳却始终稳不下来……她楞了半晌,等到大脑泛起一丝清明,迅速挪得离苏准老远。是了,安忍不得不承认,时隔这么久,他依然可以轻易挑逗她的感官,令她弥足深陷。
“没,没什么,我回房去了。”她站起身来,想赶紧逃离现场,顿住身子又补了句,“就当,就当刚才没什么也没发生吧……”她怯怯地说,直视门口,眼睛不敢再看还坐在地上的苏准。
……
“如果什么都可以当做没发生,你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冠冕堂皇地活下去?”他冷冰冰的语气和适才热情的他判若两人。
冷不防被指责,安忍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一时间进退不得,接不上话人呆在原地。
他没有理会她的反映,“我给你看点东西。”说完去书房取来了他的手提电脑。
……
、离家出逃
这段录像正是苏准看了很多次的那段录像。
两人仍旧坐在地上,他就将手提电脑放在临近的椅子上。播放的整个过程中,安忍的眼睛一瞬不停地盯着录像安静的看,不难发现她看得非常认真,一句话也没说……直到那一段录像放完,她依然沉默地盯着屏幕,仿佛那嘈乱的雪花是什么引人入胜的内容一样。
苏准将电脑合起,微侧着头用眼攫住了她所有的表现。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脸色一点点发白,目光陷入一片空茫,不知道是在思索刚才录像的内容,还是真的是顿空发呆。
……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问你孩子的事了?”他正面朝向她,双睫微垂,脸色沐冰。
安忍手指相互扣在一起,沉默好一阵,才缓缓撑起头来看着他说:“苏准,这是你故意做出来骗我的对不对?你目的何在?我根本不记得我抱着孩子去过车站!”她指着电脑苦笑着问他。
他不自觉双拳捏紧,胸膛剧烈起伏着一阵倒抽气,“我才没这个闲情逸致!”他打掉她指着电脑的手,用力极大,直扇得安忍这只胳膊火辣辣疼。
她被他突然的震怒慑住,惊恐地将被他打的那只手臂抽回,身体也跟着忍不住像后缩去。果然,刚才他的温柔只能是梦里情境,而眼前这个才是真实的他。
转念,她又觉得不对,一个月多来,就算苏准不似刚才那般温柔,至少还是平静的,怎么就因为她不经意的一句话轻易被触怒了?难道,难道……录像里一切都是真的,苏准就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对她愤恨不已,所以,他所有温柔不过是迷魂计想把她捧到高处,再狠狠抛下去吗?
那不就意味着她真的把一个那么小的婴儿丢弃在混乱不堪的车站?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只觉“嗡”的一声轰鸣声在耳朵里炸起……究竟真相是怎样的?那个孩子是她的吗?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双手很没安全感的把自己紧紧抱住一团,蜷缩到墙壁的一角。
安忍没有哭,也不说话,像只蚕蛹一样给自己筑起一个封闭的空间,将自己牢牢拘禁,她仿若害怕面对外界的一切,也害怕面对——苏准。
苏准靠近安忍,拉了她一把却并没成功。她前所未有的疯狂执拗,不知道正用着多大的力气箍住自己……
他怒极,声音不大却字字夯实,带着股阴厉的寒霜大声质问:“你到现在还想逃避?”说着手上就又使了狠劲儿,这次终于把她拉开。
他将她一点点从角落拖出来,期间再不管她身体是撞到了茶几还是柜子……直到把她拖到房间里的开阔处才停下来……他手指末端一直是死力搦着她胳膊的,等到他的手与她胳膊真正分开的时候,她身上已被印上狰狞的红印子……
在被拽拉的这个过程中,安忍能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背与地毯的强烈摩挲感……倒也说不上多疼。身体的疼痛,怎能比得上心灵的畏惧……她觉得自己像电影里不能见光的吸血鬼,被强行带离自己熟悉的黑暗,她迎接的将是招致死亡的光明……可她知,死亡也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不瞑目……
“我真的记不得……”她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那你在怕什么?”苏准双手复又捏住她的肩膀,眯着双眼打量失魂落魄的她。
“我,我不知道。”她摇头,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怯意。
“你不知道!”他大声咆哮,“你知道吗?梁安忍,最可恨的不是你把孩子扔了!而是你把孩子扔了你却忘记得一干二净!这一切绝对不是你一句‘我忘了’就可以洗涮的!”
他把她带回来,给她提供心理治疗就是想让她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现在他自己的发作只是让原定计划提早……粱安忍,为什么明明对他有感觉,却要离开他……还随手把孩子丢弃给陌生人!——苏准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
他长期隐忍不发的情绪,在欢情到来的这一刻竟然变得异常脆弱敏感,轻而易举地被撩拨起,便已无法收拾。
安忍感觉肩膀快被他捏碎。虽然抬不起头,却能感觉有寒光像刀子一样正剜在她的脸上、身上……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开始瑟瑟地颤抖……
是的,她也迷茫她也困惑。婴儿的影像总在她脑海里浮现,可她不知道那是谁的孩子,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直把这当成自己心绪不宁时的臆想。如果真的像录像里呈现的那样,她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扔在车站,那她,那她为什么什么也不记得呢!
这一刻,安忍甚至真的将这种状况套在自己身上去推想,如果她真的有过那么一个孩子,无论情况是多么恶劣,她也不会选择丢弃自己的亲生孩子!不,绝对不可能,她真的做不到!
苏准的卧室就只亮着一盏立灯,现在天色全黑,已不足照亮房间的大部分空间。
苏准虚脱地歪坐一旁,眼睛不知看在哪里,而安忍更是保持着缄默不语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儿,安忍慢慢站了起来,竟是摇摇晃晃地向房门走去。经过刚才一番纠缠,此刻她脚上只余一只拖鞋,脚步虚浮踉跄,走得十分不稳的样子。苏准只当她是回房逃避,坐在原地没有拦她。
他坐在原地发呆。他想到自己刚才对她施加的暴力,又想到她蹒跚离开的样子,心一阵收缩窒息地发痛……
他刚刚对她那样——是不是过了?他后悔了,想去寻她,走到门口却停住了……他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口。苏准站在门口踌躇良久,叹了一口气,还是缓缓地朝她的房间走去。
他在门上敲了两下,整个走廊静得唯有他敲门的声音再无其他……没有人应,是她睡了?还是生他的气不肯应?于是,他又敲。苏准觉得自己的耐性和定力面对安忍时总是变得非常差,火气又上来,他一声声好似闷雷“咚,咚,咚”地砸在门上,却,依旧无人应。
终于不奈撞开门,屋里却被褥整齐空荡荡的,她不在屋里,或者说,安忍刚才根本就没回房。苏准猛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从楼梯冲下去,按亮客厅的灯,目光逡巡过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安忍的影子……直到目光落在欲合未合的大门那里,他才恍然明白。
苏准看着那敞着条缝没有合上的大门,背上倏地起了一层汗。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风格,在平时安忍是一定会关好门的人。罹患强迫症的人,像当下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去,只能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他方寸大乱,恨自己太冲动迫她出走。当下在他心里,一切和这个女人的安危比起来,哪怕是那件他最无法原谅的事情,好像也开始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
苏准边开车边打通了孟曦和的电话。孟曦和似乎正身处某个酒吧,通话环境相当嘈杂,他本人语气也带着些慵懒的调调。
“喂,曦和。帮我查下你们餐厅里那个叫小香的女孩的电话。”苏准开门见山,也顾不得兜圈子。出来的时候,苏准发现安忍并没有带手机,失去了和她唯一的联系方式,他只能在苏宅附近乱找乱撞,却无所获。无奈之下,他能想起的和安忍有些来往的人,就是上次签约酒会上曾经雇佣过的小香。而最快联系到小香的方法便是找孟曦和。
“咦,老苏,你换口味了。怎么打听上这姑娘电话了。”孟曦和说完还嘻嘻地笑了下,他正置身声色场所,似乎还喝了酒,连说句话也没个正形。
“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赶紧给我打听去,弄到号码了第一时间发给我!”苏准焦急的薄怒道。
“嗳!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你已经拐走了我餐厅的一个劳动模范。怎么,一个梁安忍不够你使唤吗?又打小香的主意了?”孟曦和用有点不满的语气打趣他道。
“安忍,安忍她刚才什么也没带就自己跑出去了……”他顿了下,眼前路口遇上红灯,猛地踩住了刹车才接着说:“我到处找不到她……才想到这个女孩,想问问她安忍平时都会去哪?”苏准解释。
“什么?跑了?你怎么欺负她能让人跑了?!”孟曦和一扫刚才的嬉皮笑脸,语气沉了几分。
“我给她看了一段录像。”红灯过去,他踩着油门,车又重新飞奔出去。
“那段车站的录像?”孟曦和再问。
“嗯。”苏准应着。其实,他根本记不得是否给孟曦和看过那段录像,也许是他某次在看的时候,孟曦和恰巧也在。毕竟几年间,他在不同的场合看了太多遍那段录像……
“好吧,我马上派人去问小香电话。查到了给你。”他停了下又说,“我这局也快散,你别着急。我和你分头找梁安忍,相信她能去的地方不多。”孟曦和说后面的话时,通话环境明显变了。欢闹的酒吧嗨曲——已经变成室外的风声和汽车经过的喇叭声……
苏准收线,他的心有些乱,已顾不得孟曦和的反映。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个掉头换了车的行驶方向……
她会去哪儿呢?分开了六年,彼此的生活已经走得太远。即使同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真正面对面的时间却少的可怜。
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苏准把车开去了她之前住的纺织厂宿舍。他就着昏暗的灯光在这里左左右右找……这里半个多月前就已经拆迁完毕,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大声呼喊安忍的名字,空荡荡的废墟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安静与寂寥。
一滴,两滴……有湿润滴在苏准的额头上……下雨了,他的心发滞,自责与懊悔一并折磨着他。
她跑出去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没有手机,没有雨伞,甚至没有回房拿钱包……
一想到竟然让一个身无分文,连鞋子也只穿了一只的梁安忍在大晚上跑出去……他强烈的不安,恨自己没及时拦住她恨得发痒……腮帮子被自己咬得死紧,一脚狠狠踢在车门上,咣当一声用力十足,直击得车在这深重的夜里响起了“嘀嘀嗡嗡”的警报声……好一阵,也停不下来……
雨很快下的更大了,“梁安忍,在我找你之前,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他回到车里,启动了引擎。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又开始有些痉挛了,晚上就不敢长时间面对电脑。不过答应自己的事会做到,不弃坑。
、离家出逃2
雨夜空蒙。
远处的霓虹在她身后被厚重的雨幕氤氲成斑驳的彩色光雾。
安忍已走出城市的主干道,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有些偏僻。可能因为天气不佳,几乎看不见什么行人车辆……她右脚穿得还是那只跑出来穿的拖鞋,另一只脚则打赤——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淌在雨水里,已记不得已经走了多久。
在房间里与苏准对峙让她觉得憋闷不已,跑出来原也只想透透气,不成想她却像被什么牵引住了一样,一直走一直走,停也停不下来。
她左脚已经磨掉了一层皮,伤口嵌入了许多细小的沙砾,每走一步都如数枚细针在同时作用……和着雨水,除了疼还有些蜇……
她,不是不疼的,可是这种疼让她清醒,便也乐此不疲。
今年的雨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多。这场雨开始只是潺潺地下着,不成想,几声惊雷却震得雨势陡然增大,倾盆暴雨到现在都没停的意思……
安忍不知道怎么走到这条狭窄的小道上来的,一切也只是她潜意识的选择。这条路并不怎么宽,两边人行道很窄,七拐把拐的马路崖子只稀落落得亮着一边的路灯。又因地势偏低,现下这一段路已积了很深的雨水。
出来时她穿得是条过膝的连衣裙,早就全部湿透。而雨水涨到她的膝盖处,移动着颇困难,她只得用力去带动身体向前。
就这样移动了一段,突然有一股尖利的锐痛直从脚底窜到她全身。糟糕!安忍觉得自己好像踩到玻璃之类的锋利物了。如果说刚才那些沁入皮肤的泥沙只是慢性折磨,那么这一下子无异于冷硬一枪!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冒出来,但很快被淋下的雨水冲刷在一起。这下她知道自己是再也走不动了。
她寻了棵路边的树单手环住,疼痛和疲惫让她甚至直不起身,只能勾着背倒抽气——她得缓一缓,不仅因为脚伤,也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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