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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言,下自成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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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准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多谢你照顾苏子铭,我改日请你吃饭谢你。今天先这样。不打扰你和你朋友在这儿玩了。”说罢就牵着安忍他们离开了。
……
欧阳于乔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家三口离开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孟曦和从旁边树林恰巧走出来,“看人家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羡慕了?”孟曦和说。
“你不是对那个梁安忍有兴趣,怎么忍心这样诱她发病?”欧阳于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故意岔开了。
他笑了笑,却是没有温度的笑容,眼镜片下又透出几分清冷,说“因为,她——是苏准的软肋。”



、间歇失忆

回去依然是孔令仁在开车,苏准坐在副驾,安忍和苏子铭坐在后座。气氛很凝重,安忍一直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苏子铭看大人们都沉默,小人儿也不敢出声。
刚一进房子,安忍就急着上楼。拉开橱子,对着自己的行李一阵猛翻,翻出了两个印着中英文的纸盒,回头见苏准正站在她身后。
“你拿的是什么?”苏准问。
“和你无关。”安忍没有直视他,“哪里有杯子”她眼光瞟向别处似乎在寻找。
“你要喝水吃药?”他看到她手里拿的分明是两盒药,他伸手把盒子拽过来,“舍曲林,帕罗西汀?”这是什么药,苏准略微思索。
“请你还给我。”安忍用力说道,“我明天需要上班,这些,我一定要吃。”
“你用药物维持正常生活?”他把刚举着药盒看的手耷拉下来,没有要还的意思。
“这是我的私事。”安忍不愿多说。
“私事?我现在怀疑是这些药把你弄得晕头转向。”他语气郑重不留余地,“梁安忍,现在给你时间准备下,下午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该说的,该解释的,她笃定当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
“哦?那请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把孩子丢在车站!”他话里带刺儿,语气不逊。不过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什么孩子?你为什么总问这个问题?”安忍的反映没有出乎苏准的意料,无论她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意推脱,她给出的答案必然是全力否定。
但他还是没忍住怒气,忿然离开,并狠狠甩上了门。苏准看了一眼刚被自己砸上的门,想到安忍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令仁,下午让王医生来一趟。”
……
安忍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地坐着,药被苏准拿走了,想了下决定还是到相熟的医院再开一些。可走到门口,试图拉开门,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该死的苏准!你凭什么关我!告你非法监禁都不为过。”安忍在心里默默骂道,这厮的独裁者作风看来至今未变。
一小时后,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穿着麻料的阔腿裤,上身一件宽松的带些民族风的印花T恤,看起来很温和而随意。
“梁小姐,您好。”对方先开腔问候。
“请问您是?”安忍猜不出眼前人的身份。
“我姓王,你可以和小苏一样喊我王姐。我曾是苏准父亲的心理咨询师。”
安忍忍不住诧异,“心理咨询师……”她重复着。
……
苏准在门外就听到这里,过程他没耐心去多关注,听下来只会更心焦,他只等待告诉医生的结果。
苏子铭被带出去上绘画课,房间里没了这个小人精的咋咋呼呼,立马安静得可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安静的只是环境,并非苏准的心。
他走到二楼那间禅室外,轻轻按开了电子开关,玻璃门响应指令缓缓而开。
禅室的地板是封闭的玻璃鱼池,走进来里面游动的金鱼看得就更加清楚,当真是如临幻境。此外,这里四周摆置着许多形态不一的架子,高矮胖瘦,奇的是没有一个架子是相同的。每个架子上错落有致的放着几件瓷器,样子极为古朴简致却能看出价格不菲。而木架上空出的格子放着各式植物盆栽。较之外室的简约,这里风格就属于纷繁芜杂的感觉,可却依然讨巧。木架、盆栽、古董都为静物,而鱼池地板却藏着动物,搭配起来反而宜动宜静,相得益彰。
然而苏准此刻并无闲情多关注屋里陈设,他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裱得相当精致的书法,上写: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这是安忍最喜欢的一句诗。他记得她说,只有内心真正平静无争的人才写的出这样隽永清新的句子……他缓缓闭上眼睛,试图于乱了的心中取静……
不知过了多久,王医生总算轻合上房间的门走出来。苏准听见动静,急忙走来,唤了句:“王姐,她怎么样?”
王医生皱眉,“不太妙。梁小姐开始服用舍曲林等药物已经超过两年。怕是已对药物产生依赖。”说完随即摇头。
“那是些什么药?毒品吗?”他问这话时,感觉心绷得死紧,焦急不能自抑。
“是一种抗抑郁的药,并同时具备治疗强迫症的功效。”王医生顿了下,看苏准的脸色变得难看,又往好处说:“但至少还算乐观,她服用的药物副作用比较小,暂时可能还未造成严重危害。但你知道的,小苏。虽然服药是治疗心理疾病最有效的途径。但梁小姐是心因性,我建议用心理疗法会更为有效。”
“那究竟怎样才能帮她摆脱对药物的依赖?”他迫不及待地问。
“要和她多沟通,保持她心情愉快。另外——若想治本……必须要解开她的心结。”王医生卖了个关子,接着说道:“我猜测,她这个心结或许就和你关心的那件事有莫大关联。刚才我试着问过她,发现她的记忆和你说的有严重出入。”
“什么意思?”
“梁小姐说当初离开G市的原因,是父母离世无可依靠,才决定回老家投奔其他亲人。并且,她说她是一个人离开G市。这和我当初给你做心理辅导时,你的说法存在严重出入。而她不像说谎。”王医生很肯定地说。
“可录像显示,她并非一人。难道失忆,这也是她服药的副作用”
“并不是这样,事发时她还未开始服药。造成梁小姐间歇失忆的原因可能有两种情况:一,她脑部受过严重撞击,造成部分记忆丧失;二,她受过刺激,出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大脑选择遗忘了一部分记忆。在我看来,梁小姐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从刚才交谈看,这个女孩说起话来谨慎谦恭,应该自小受着很好的家庭教育。而像她这种谨小慎微,害怕出错的性格,本人往往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内心应该极为脆弱。再结合她的不幸经历来看,会落下心理疾病也就不稀奇。小苏,你莫再逼她受刺激,否则你得不到你要的答案,更会适得其反。”王医生简要分析了安忍的情况,又忍不住劝苏准。
苏准越往下听,表情就越是僵硬,“好吧,我会注意。关于那件事我,会以后再问。”
……
安忍正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地板上,刚刚她知道王医生的身份时非常吃惊。她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有那样的病,不过没想到苏准会突然为她找来一个医生。他这算得是对她的关心吗?
“地上凉,别坐在地下。”苏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想来就来,就锁就锁,这是他家,安忍有时觉得自己的确懦弱,尤其面对这个人。
他把她拉起来,她挣开他的手,表情淡淡地看他,说不出话来,确切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换件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我为什么要和你出去”她倔强地反问。
“我是为你好。”他眼神变得温存,语气竟也难得的温柔。苏准走近她,“我们谈谈好吗?平心静气的谈谈。”他这话经竟含着一丝恳求的意思。
被他的温柔所惑,安忍竟一时间呆呆地说不出话来,望着他的脸过了好久,才慢慢地吐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心理方面内容有不准确的,请指出,我更正。


、主仆关系

有钱人往往最会享受,安忍现在住的这套公寓并非苏准正宅,但他竟然把大宅那边的阿姨叫过来做饭,并留下阿姨照顾苏子铭。吃过晚饭,安忍坐上了苏准的车,不是今天回来时孔令仁开得那辆商务轿车,而是上次那辆途锐。
一路无话,苏准的车开进G市拥有最高楼层的世贸大厦。已夜,天色晦暗。
安忍默默跟在苏准身后进了电梯。电梯是半封闭的,随着动力启动,楼层逐层拔高,看得见外界万宇琼楼,灯光闪烁。
看着这宁静的城市夜幕,她下午因苏子铭走失而慌乱不止的心安静不少。那些平时需俯视的高楼在她眼前变得渺小的时候,一切似乎也跟着变得无所谓。
……
顶层的咖啡厅,她和苏准走进去的时候。一个斯文的服务生迎上来,“苏先生,欢迎光临。您好久没过来了。”对方十分客套。
而苏准点头示意算作回应,并未多言。
“还是老位子吗?”服务生问。
靠窗有一排桌台,舒适松闲,看得到窗外夜景。苏准的老位子就在这里。而现在咖啡厅里人不多,音乐流淌,很适合谈话。
苏准出来时换了件黑色的休闲外套,有收肩的设计,显得他肩膀轮廓有型又好看。安忍不自觉望着他,当意识过来自己的失态,急忙别开眼。
“安忍,这些年过得好吗?”苏准打破沉默。
“还好。你呢?”
“和你分开后,我爸的公司被对手置于死地。他因此心情郁郁,某天早晨心脏病发猝死家中。之后,我母亲也移民加拿大。”他语速缓慢,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边说边给安忍斟了一杯果茶。
安忍想起苏准的父亲,她只见过苏父一次,是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有不容抗拒的威严。可没想到人的生命会如此脆弱。一场大火带走了她的双亲,而一场失败的生意带走了苏准的父亲,在这点上他们也算得同病相怜。
“都已经过去,你现在看着很好,苏准依旧还是苏准。”她冲他安慰地笑笑。
“不,我已不是从前的我,改变是必然,毕竟很多事情都无法重来,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你。”他眉目深情,“还失去了……”他想起王医生的话,只苦笑隐去了后面的话。
“对不起。”她不敢看他,只用小勺子轻轻搅着杯里的液体。
“哎,不说这些。”他转了话,“我们来聊聊你的病。”
“也没什么可聊的。有次工作时显现病症不巧被孟先生发现,是他建议我去医院看看。随后医生开了药,我一直服药,还算稳定。只是,只是偶尔也为这事烦心,但好在不太影响正常工作。”她轻描淡写,叙述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戒掉药物。”他试着建议。
“想过,但那样会给我的工作带来困扰。”
“为什么不试试心理疗法。王医生是很不错的心理医生,我可以安排她给你定期做心理辅导。”
“谢谢,可没这个必要。你为我提供住处,我已经无以为谢。”她决绝他的好意,不想承他的情。
苏准突然抓过她放在桌面的手,“你竟学会了跟我客气。反正你已经欠我这么多。”语气里带着些狡黠,“梁安忍,如果你不想白吃白住白沾光,不如我们来做交易。”
她早知事情不简单,忍不住问:“什么交易?”欲缩回手,无奈苏准扣她手的力量也跟着加了。
“今天为我们准备晚餐的刘阿姨,在我家工作多年。但老人家有了孙子后就想回老家享天伦之乐,前几天已经向我请辞。所以,我现在需要一名女佣。”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她眼睛睁得老大,虽然已经猜出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
“你来做我的贴身女佣。”他表情相当不咸不淡说着,“待遇从优,提供住宿,提供免费心理治疗。”
“我看我明天还是搬走……”她说完直起身就欲走,却把苏准一把按到了座位上。
“薪水我不会比孟曦和给的少!”他有些动怒。
“不是薪水问题,是……”是她如果天天面对难以忘情的初恋情人,只怕迟早会泄底情难自禁。
“那是什么问题?”他神色凝重,不容置喙,“况且,我看你今天和苏子铭相处的不错。我很希望,他以后每周回来都能得到类似的照顾。所以请你考虑我的建议,我们双赢,何乐不为?”
想到那个丧母的幼童,安忍的心又软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孩子特别有好感。当他提到照顾苏子铭,她竟有些动心他的提议。
其实安忍也有离开云记的打算。那天在宴会上,孟曦和把她推给廖世先,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孟曦和会这么做。但是不能否认,孟曦和当时的确利用了她。若不是苏准及时就她,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我住进你家照顾苏子铭和你,我想问下……我们是什么关系?”她需要事先明确彼此关系,以防双方越界。
“主仆关系!”他没多想,脱口而出。
“什么!”安忍忍不住小声叫了一下。
“哦,雇佣关系。”苏准立马更正,为什么说主仆关系他会有点想入非非,竟联想起昨天给他脱礼服时她的娇嫩皮肤……他喉结动了动,下意识咽了口吐沫才回了神儿。
“有劳动合同和五险一金?”安忍一脸正经。
“这个当然。”
“好的,那么苏先生。合作愉快。”她伸出手里与他握手致意。
想不到多年前,绕了一圈,她又绕回到他的身边。“贴身女佣”?亏苏准这个□者想的出来,在他心里,恐怕人人都给他为奴为婢他才甘心!
她不是不明白,他这是变相施恩,如果直接恳求安忍接受好意,这绝对不会是苏准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如此这般,倒也是安忍乐见,这样可以在解决她眼前困境的同时,情理上也尽量不亏欠他,如此她才心安理得。
交易达成的速度超乎苏准想象,他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安忍看着对方有些自得的神情,脑袋里冒出句话叫做:与人斗其乐无穷。她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与眼前这人共处一室,务必要长点心眼,别被他一来二去又弄迷糊丢了本心……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精力不足,犯困写的经常都是不满意,感谢点进来的朋友,请多包涵。


、三的尴尬

安忍搬到苏宅是三日后的事情,这是苏准的要求之一,虽然娟逸城很合她心意,但毕竟嫌小些。他们达成协定的第二天,她便去云记向领班经理辞职。云记平时人员流动性本来就打,所以安忍说明去意,领班也并未多做刁难,她领了工资和几位在班的同事短暂告别便顺利离开。
***
在之前苏准本来极少回家,但自从安忍搬去苏宅后三天里却至少有两天是回家的。只是他回来的都很晚,每次差不多也都是十点以后了。
安忍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每晚上九点就会安静呆在房间里看书,亮一窄小台灯,不过会把窗帘拉开。因为这样每次苏准一回来,院子里车灯就会打亮窗外的漆黑。慢慢形成习惯,安忍每每看见窗外灯亮,便会在睡裙外披一件小开衫,下楼把拖鞋摆在门前方便他在第一时间换上。并会稍带的热一杯牛奶,端到他那里……他并没有吩咐她这么做,但是出于打工者的自觉,她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职责。
偶尔的,苏准回来没吃饭,会问她有什么可吃的。这时她便给他下一碗面,有时是变换花样加料的速食面,有时候是精心加工的手工面,花样不多,但尽量做到不重复。虽然安忍对营养学一窍不通,她亦知道晚上需吃得清淡些,这样胃肠才不会有负担。并且她觉得面比别的东西扛饱,不用吃太多却更有饱腹感。而对于安忍的心思,苏准从来不多评价,只是很安静的吃完最后一口面,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然后安静地踱步回主卧。很多时候他甚至连话也不会和安忍多说一句,安忍没多想,只觉得他也许真的很累……
白天的时候,安忍就更为清闲。因为有定期的保洁公司,她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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