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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言,下自成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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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矛盾的声音除了姚小桃之外,安忍不做他想。虽然事隔这么多年,她还是不消多少时间便可清晰辨出对方声音。
安忍有些差异道:“姚,小桃?”
“正是。”对方承认身份。
“呵呵……”安忍有些尴尬地笑了下,她们以前便是不熟的,更不知什么原因,姚小桃向来还对她带着一分的敌意。今天她突然打来,不知道用意为何,“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安忍当然好奇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电话的,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先问候下。
“好,好,本来是相当的‘好’……但是托你家苏准的福,我最近可是不太好了呢。”姚小桃话里有话,安忍就绕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准,他?你们最近联系过,他给你添麻烦了?”安忍满肚子疑问。
“麻烦?简直就是灾难!”姚小桃语气忽然转冷,更添一丝阴冷感。
……
和姚小桃约见的餐厅离苏宅不算很远。安忍走进去,发现这里的灯光昏黄暧昧,整个装修氛围也很有格调。一组一组红色矮沙发都以毛玻璃隔开,虽然做不到隔音,但可给客人营造了心理上的私人空间。
她往餐厅深处走去,有一个长卷发穿绛紫色薄呢外套的女子也恰好回过头来看她。二人眼睛碰上的一瞬,暗处似有火花碰上。
安忍有些愣住,当年只记得她长得好看,现在却更添一分成熟女的妩媚,妩媚中却含了一丝邪气。不过很快的,她收回了目光,此行的目的她没忘。
安忍走过去也没多说,行到姚小桃对面的位置坐下。
“好久不见,你似乎没怎么变。”姚小桃漫不经心地语调偏又夹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嫉妒。
安忍看向她,想笑却又笑不出,姚小桃在电话里说知道她孩子的事情,她便什么都没考虑赶了过来。就算对方是在和她开玩笑,就算对方有任何目的,她都不会放过这个唯一的线索的。
她终还是挤出一丝笑,只是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眼角眉梢却都僵着,说:“你倒是漂亮了很多。”这话三分恭维三分实情。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那孩子的消息?”姚小桃有些挑衅。
“当年在医院遇见你,你比孩子的爸爸还要早知道这件事。你会知道我也并不好奇。只是……”安忍说到这里顿住。
“只是——你没料到我会知道你孩子丢的事情,只是你现在已经怀疑,我——和你孩子丢了的事情有关系对吗?”姚小桃一听到安忍说“孩子的爸爸”心中的嫉妒便犯上来,忍不住变本加厉地直入主题了。
“原来你真的……你真的……”安忍有些激动,说话也不再连贯,“你真的知道孩子的下落?”此刻她心里百感交错,这件事到底和姚小桃直接还是间接关系,她都不关心了。最迫切的是孩子的下落。
“你急什么。”姚小桃嘴角勾起一丝笑,低头看向左手微微晃动时戒指泛起的光辉。
安忍想,孩子不是她的,她当然不急。看对方这样不慌不忙故意吊她胃口,就算再好脾气,心中也免不得一阵火气。她恨恨地咬着牙,腮帮子僵得厉害,却偏忍住了这口气,什么也没多说,只等对方开口。
“不瞒你说,我这日子嘛,过得虽比不得你有佳偶陪伴。倒也还能将就,可是现在!因为你的那个他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姚小桃欲言又止,似乎不肯去提苏准的名字,口气暗含些醋意。是的,她没想到,苏准最终还是和她在一起了。而且另她气愤的是,苏准竟然拿此事要挟廖世先。既然苏准没打算顾及他们的同学情谊。那她也只得说出当年的事,来给自己挣一丝的生机。
姚小桃看安忍也跟着长久不语,才继续开口道,“行了,我也不兜圈子了,直说吧,孩子的下落可能只有我能告诉你了。就看你愿不愿意拿相等的代价来交换?”
安忍也不中计,质疑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知道孩子的下落?”
姚小桃笑开了,娇颜在酒吧昏暗的光鲜里却绽出一种诡异的气氛来,“想必你被那辆卡车撞晕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可我可以告诉你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安忍听到这里,心里一恸。他能够知道卡车的事情,难道真的知道孩子后来的去向吗?!尽管安忍疑问颇多,想继续问下去,却忍住了,表现出一脸镇定诈道:“你知道我被撞车的事也不奇怪。自苏准得知当年的事后,一直在调查这些,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她头微微低下来略作沉吟,再抬起头时却是满眼清华,“所以,就凭这些,你觉得有资格和我交换吗?”
“你不相信我也对,那我就再说一点。我父亲当年是城里有名的堂主,在黑道他可是很吃得开的。更不消说,打听出当年故意撞你然后夺走你孩子的卡车司机的下落了!”姚小桃说出了最后的线索,她也不傻,决然不会再往下透露一点,毕竟那样她就捞不到好处了。
看来事情不像安忍想的那么简单了,安忍怀疑姚小桃不是有门路摸清事实真相,而根本这件事就是她所为!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她,她竟然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让她忍受多年的骨肉分离之苦。安忍将胸中的这口气咽下去,有些艰难却又坚定地说道:“说说看你的条件吧。”
“好,快人快语,梁安忍,你这点让我欣赏。”这夸赞的话由姚小桃一说,却偏带着一丝凉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接着道:“我现在被苏准间接威胁,我希望你能把苏准那台存有我和廖世先有关的照片和录像的笔记本电脑偷来给我。——另外嘛,则是你必须离开他!我就把孩子的消息告诉你!”
话说到这里,安忍似乎明白了七八成。苏准和廖世先所在的公司有合作意向,这是安忍早就知道的。而姚小桃和廖世先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才会被苏准拿在手里威胁。至于她为什么会提出第二个条件也并不难猜。她当年指使人做下偷安忍孩子的事情——根本就是她姚小桃喜欢苏准,对他们两情相悦非常非常的不满!
安忍面色平静地听她说完这两个条件,这显然出乎姚小桃的预料。那张不施粉黛的脸瘦削的脸这会儿反倒透出些果敢的气息来。姚小桃有些紧张了,难道是她高估了那个孩子对安忍的意义吗?为什么她可以这样的不动声色,只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眨动,却丝毫不显慌乱。
许久,安忍终于开口说:“好。答应你。”
她突然开口,姚小桃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地心中泛起的得意便将这份突然给冲淡。看来她今天选择走这一着,并没有算错。
“电脑拿到再联系你。”安忍说完便起身离去,没有愤怒,没有慌乱,更没有恳求,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可又好似为着一个念想而执着到没有任何言语。
姚小桃看着安忍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忽然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仿佛取得一个至关重要的胜利。今次,她为廖世先解了困,也为自己多年的郁结除了口气。
姚小桃全身神经都松了下来,悠然地饮了一口面前的红茶,正打算要起身离去。却不知从哪里站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对面座位的旁边,那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姚小桃直感觉那目光像一道尖刃劈头盖脸地划过她的脸,心里跟着猛地一窒!刚才松懈的神经立刻全副戒备起来。
……
一点灯光都没有的苏宅,让安忍很不习惯,苏准竟然不在家?明明她走的时候,他还……还好好的坐在客厅里,一听她说要出去见个朋友。信任地什么都没有问,只笑嘻嘻地送她到门口让她早些回来……
她是从那个和姚小桃约见的咖啡厅徒步走回来的,一路上她想了好多好多。古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苏准和孩子,之于她,真得不可兼得吗?
她站在偌大的客厅中央,四周漆黑一片,心底泛起深深的痛感。到底该何——去——何——从……难道他们真的就这么有缘无份吗?
“先不想这些了,先不想这些了……”她在漆黑的别墅里自言自语,深吸一口气,却久久吐不出来。胸口闷闷的,有说不出的无力。
她一步一步沉重地上楼,然后来到苏准的门口前,推开房门,不出所料地——这里也依旧是漆黑一片。她按开书房的灯,想找找苏准最惯用的那部笔记本电脑在不在这里。因为那最有可能就是存着姚小桃所要的照片的电脑。
她走到苏准的书桌旁,然她并未在这上面发现什么笔记本。可是,书桌却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她想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
苏准是个严格克己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忍书桌有一丝一毫的不整齐呢?而现在笔筒翻倒着,而笔筒左侧的一叠文件也被带的向一边散乱着……等等,安忍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不管事文件还是笔筒倒的方向都极为统一都是往右边。仿佛是取走什么东西时太着急了,一不小心就一力将这些带倒了……
难道是,难道是……一个猜测倏地钻进了她的脑中,她愣住却再不敢往深处多想。
掏出了手机,安忍接通了孔令仁的电话。
“令仁,苏总今晚是否有应酬?”安忍在电话中问道。
“应该是没有,苏准交代过秘书,这几天假期不要给他安排任何应酬。”孔令仁答。
“那,那之前或者今天下午,他有交代过你他今晚有什么事吗?”
“没有,老板这几天都没和我联系。梁小姐?老板不见了?”孔令仁也很是困惑,老板不是和梁小姐一直在一起吗?怎么这会儿梁小姐打电话来向自己打听老板的下落来了。
“哦,那算了。打扰你休息了。”安忍语气里透着失望。
安忍刚欲挂,孔令仁忽又说道:“梁小姐嗳,不妨去娟逸城的公寓看看。以前老板……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自己去那里……”
安忍道过谢,便挂了电话。
鹃逸城。
安忍站在门口,听到室内传出的音乐声。这得开的有多大啊,才能从这隔音不错的公寓里传出来?唉——安忍叹了口气,她现在已确定苏准是在里面的。掏出钥匙,她开门而入。发现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只客厅那里的鱼池天幕洒下一片深沉而幽蓝的光……
安忍走到小客厅那里,抬头上望。
“鱼池天幕”的灯悉数打开,衬得池水蓝得惊艳!里面的鱼得了这眩目的灯光,似乎游得更加畅快。在这四处无光的房屋里,只这一处神秘低调的蓝色池水,却偏不是在你脚下让你俯观,只得抬起头遥遥地去望。此情此景,让安忍异常动容。
蓝色的光线一点也不刺目,反倒是让人的眼睛很放松。安忍被这特别的一幕所震撼,眼睛里蓄满了晶莹泪珠。这样的心思,恐怕只有苏准才想得到吧。若然不是爱惨了她,怎么会连装修都要考虑到当初她的那一点小纠结呢?
房里音乐声音开得极大,却一直只是一首歌在单曲循环。她立在客厅里,仿佛投过池水看见了上层的苏准正坐在那里,神色一定很严肃吧。他为她做了那么多,怎么事到如今,她还是不信任他,甚至为了孩子应承别人——产生了再次离开他的想法……
《just one last dance》这首歌从新想起一遍的时候,安忍正好上楼来走到了鱼池天幕上方的门口处。
苏准坐在一把圈椅上,恰处于“鱼池天幕”这个房间相对靠里的一个位置上。蓝色的莹莹光晕,把他的背影映得如梦如幻。那萧然独坐的样子让安忍心不禁一颤,即使只是背影他还是能让她心脏漏掉了一拍。
“——准”安忍唤道,这声音几乎被巨大的音乐声音所吞没,但苏准还是听到了。
他准过身来,也没看她,走到一旁先把音乐关了,才走过来……
一切都发声得无声无息。
苏准轻轻地把她放倒在鱼池天幕上,俯□来轻轻地吻她。语言已显得多余,一切都发生得这样自然而然。
他的温柔,撩得安忍的心跟着泛起涟漪,既痒且柔。手无声地抱住了他在上方的身躯。
融融的蓝光如潮水般漫上来,那缱绻不散的柔情让她沉入忘我……
等到安忍气息已经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苏准却渐渐停止了动作,他从她身上起来,坐在了她旁边。安忍反应过来,急忙也想撑手坐起来,谁知道因为刚才自己太投入,没想到手软着还没力气。她没坐起来却要倒下去的时候,正好被苏准一把捞到了怀里。
如果现在不是就这一处光源的话,安忍又红又烫的脸颊一定会被苏准发现。她这边正兀自难为情缓不过来神,那边一直沉默的苏准终于说话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他声音有些哑,但不失性感地警告道。
“什么,什么惩罚?”安忍此刻还在糊涂中。
“你还敢问!要不是我偷偷跟在你身后,发现你去见的原来是姚小桃……恐怕这次又被你莫名其妙的甩了还不自知呢!”苏准语气里透着愤怒。
“原来你真的跟踪我!”安忍嗔道,同时从他怀里坐起。
“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这里的朋友本来就少,去见谁你却不说。而你放下电话脸色一下子苍白得可疑。我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才在后面保护你。”苏准把保护二字说得那么重,希望安忍可以体会他的苦心。
“那这么说你都知道了?”安忍一下子又气不起来,好像,好像做错事的是她自己才是。她之前才答应了苏准要好好的相信他,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可转瞬被人威胁就又动了离开的心思。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动这样的念头。”他声音冷冷地说道,这根本不是请求,是□裸的命令。
“嗯”安忍重重的点头,也不管苏准能不能看清她的动作,“那你有把握让姚小桃说出孩子的下落吗?”
“姚小桃父亲原是青帮的堂主,现在退隐江湖后。姚小桃只得依傍廖世先,才震慑住她父亲以前的仇人不来寻仇。现在我们只要从他父亲以前的手下入手,打听这件事相信会有眉目的。”
安忍知道苏准有方法,终把提着的心放下来了。她甚至有些感激姚小桃,若不是她主动来暴露,他们也不会有了追查的头绪。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鱼池天幕’吗?”苏准悠悠问她道。
“难道是因为我和你说的飞鸟与鱼的故事?”安忍自从第一眼看见鱼池天幕,就想到了这里,想不到现在才有机会向他确定这件事。
苏准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那时你讲完这故事,还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说你自己是鱼,在水里永远抬着头看我,我偶尔可以下来看看你,但却最终不能生活一起。”
安忍歪着头看他,她恐怕也不知此时自己的眼睛有多亮,蓝光赋予她的眉目一抹通透的神采,如暗夜星子一样诉说着感动。
苏准静静打量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痴了,好一会儿才道:“当时我就觉得你说的不对。谁说鱼儿总要被人俯视来着?你看,如此我们不就有了仰望它们的机会了吗?买下这里的时候,你已经离开我几年了,我看了这套公寓的格局,觉得这边客厅很适合做成这样的鱼池。那时,我还想,如果有一天还能再见,一定要拉你到这里看一看,这……”
苏准还未说完,就被安忍主动吻住。
再没有比这更大的感动了不是吗?她总觉得自己是灰姑娘配不上他这个王子?这一点也直接导致他们分开数年。而现在她明白了,就算他是王子,那她起码也得是灰姑娘。她是灰姑娘,也是他的公主。
已入深秋,地板上凉丝丝的,可是安忍却顾不得这一点。由开始的主动转为后来的被动,直到,在他的刚与柔之间渐渐迷失,却寻到了那种豁然开朗后的解脱与幸福。
一个月后。
苏准和擎晟签约晚宴归来,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安忍也没睡,一直在客厅等他。
安忍最终没有顺着姚小桃的意思去做。所以廖世先在以为姚小桃把事情摆平了后,依然不肯对苏准这方松口。结果却是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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