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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言,下自成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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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做错了就该承担后果。从前很长一段时间,她置身迷雾,现在她已然想起一切,那合该便要为寻找孩子做下一步的打算。
孟曦和退出客房后,从沙发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手机。
二十几个未接。
其中包括苏准,和他大哥孟知行打来的电话。苏准打了四个,孟知行打了三个……他权衡了下,还是先拨通了孟知行的电话。
“喂,哥。”苏准把一只手插入口袋,踱步到了窗边。
“你小子,大半天都死哪去了?现在才诈尸!”孟知行在电话那头语气不善道。
“哟,今天我大哥吃枪药了。”孟曦和调侃。
他们兄弟这些年来都在各地,极少能碰上头。虽感情没淡,但因为他两个哥哥也工作极忙,一般没什么事很少互相联系。今天他大哥竟然连着打来三个电话,这么着急真是少有,难道他家老爷子又有什么新指示?
“老三啊,自你出道,老爷子就给你交办了两件任务。第一件任务你用了两年时间,不过结果出色,我也不说什么!但这第二件——你可足足跟了三年!我和你二哥,跟这儿给老爷子打工打的天天忙的跟狗似的!你苏三少倒好,挂着执行“特殊任务”的名号,泡泡妞,玩玩股票,我看你这生活过得好不恣意!……”孟知行既愤且讽地挖苦着。孟曦和没料错,感情孟知行是来催账的,这语气好像谁欠了他好多钱一样。
孟曦和把手机忍不住从耳朵边拿远了点,好像电话里孟知行的声音是向他袭来的刀枪棍棒一样。他感觉直被骂的太阳穴跳。
“停——大哥,咳咳,你先停一下……”孟曦和终于出声止住他大哥的一顿臭损,“我承认这次我耗时长了点,不过,要是真能轻易挖到的人,爸也不会稀罕了,对吧?” 孟曦和打着哈哈,其实他说的只是原因之一。他来到这座城市,起初只抱着拉拢的心态来接触苏准,没想到真会和他成为莫逆之交。
英雄惜英雄,孟曦和并不想通过任何极端方式对苏准造成伤害,最后使他走投无路才被迫投向昌顺实业。这样的结果不会是孟曦和想要的。再则是他的一点私心,他孟曦和着实对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没有任何兴趣,即便位居高位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束缚。这才使得他一拖再拖,最后干脆常驻G市。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会介入到苏准和安忍这两个人的故事里。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孟三少,居然会对梁安忍另眼相待。想到这里,孟曦和忍不住朝安忍的方向望了望。
“呃,大哥,你消消气,中秋回去时,我自己和老爷子说吧。今天就——先这样吧。”他敷衍着孟知行,就想挂掉电话。
“你小子还想拖到中秋!”孟知行怒不可遏,“爸病了,你坐最快一班飞机回来!”
……
孟曦和还想再问,谁知道孟知行说完就直接撂了电话。他前两天还看见老爷子威严庄重的出席某上层酒会的新闻,这说病就病了?他有些犹疑,难道是想骗他回去?不过话说回来,他父亲上了岁数,身体偶尔会闹个罢工游行也真说不准。他每年只有农历新年和中秋才会回去看看父亲。想起来这点,他不免也有些愧疚。只是安忍,她现在……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唉……他轻叹,看来自己和她终是无缘。
孟曦和来叫安忍起来吃饭时,安忍发现他已经换了另一身衣服。他□是淡灰色的棉麻休闲裤,上身是件简单的白体恤,整个人看起来恰如一块素淡的河石清逸温和。
安忍还在病里,孟曦和考虑到这点,外卖叫的是宣喆斋的晚餐,清淡可口,应该也对她的口味。
可安忍菜夹了几口,便悻悻地放下了筷子。
而后,她执起汤勺开始一口口的喝汤。苏准看出来她没有胃口,只是依着礼节,想赶紧喝完汤结束这顿晚餐。
既然安忍不想吃,他自不想为难她。孟曦和殷切地问:“吃不下吗?”
安忍抬起头来,轻轻地点了下,便把汤勺放下来了,说:“躺了一天没有动,没有什么胃口。”是了,她先是在医院躺着,又在孟曦和家躺着,可不就是躺了一天。
“那就先不吃吧。”他顿了顿,观察到她状态尚可,才继续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忍,如果不介意,可以把你和苏准之间的事和我说说吗?”他冲她淡淡的笑,与他往常的油滑调侃不同,他讲这话的时候语气真诚且平心静气,是想要真心的开解她的样子。
安忍并没有拒绝孟曦和的提议。事实上,她觉得自己有成为祥林嫂的潜质。她需要倾诉,那样的话,就算罪责感不消散,那至少当她再次逃避得要忘记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替她记得——她把自己的孩子弄丢了这件事。
安忍比起早上和苏准诉说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可多多少少还有些语无伦次,那不堪的记忆总能扯起她一角心脏,痛苦的感觉无可名状却也实实在在。
孟曦和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他很久很久之前看过苏准电脑里的录像,但录像视角太远且十分模糊,根本无法确认女子面貌。他也是在知道苏准和安忍关系之后,才把安忍和那段录像里女子联系在一起。尽管孟曦和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心理建设,但在听到安忍亲口说出她和孟曦和有个孩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震荡,既痛且涩的感觉充斥在心间。
饶是如此,孟曦和依然脸色不变的听完安忍的叙述,并且在她逻辑混乱的时候,他还会通过简短的问句将她拉回来。
“谢谢你听我说完这些事情。”她简要叙述完后,冲他挤出个笑容来。
孟曦和这时却没看她,听到她出声,这才把眼睛从她身前早已凉掉的半碗汤,移到了安忍的面上。
他觉得她之所以会患上强迫症,也许是潜意识里一直无法原谅自己将孩子弄丢这件事。一个人弄丢了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却根本想不起这件事。这会是何其痛苦的一种经历呢?怪不得她总是质疑自己,还时常冒出些古怪的行为。
“我说过我们是朋友,看看,你总和我客气什么。”他语气温和地回应道,企图把她带出那种悲伤的情绪,“针对汽车站的事件来说,其实有两个关键点。首先,那个抱走你孩子的妇人,其次,那辆撞上你的卡车。”
安忍眼睛亮了亮,“怎么说?”
“咱们先说那辆卡车。根据你的陈述,清早,一条荒僻得连一个行人都没有的小道,竟然会有一辆卡车经过?而且奇的是,司机没有注意到你们一追一赶的两个女人。按理说你们这样和道路平行移动的目标已经不能说不明显。”孟曦和分析道。
“孟先生,你的意思是那个卡车司机是故意的,那他(她)难道和那个妇人是一伙的吗?”安忍问。
“不是孟先生,是曦和,叫我曦和。”他打断她,脸色显出些不悦来。
“哦,曦,曦和。”安忍随着他的意思叫了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的确再叫先生,先生的太见外了点。
孟曦和听到她改了称谓,这才满意的继续分析:“你的猜想是很常规的想法,我们把侧重点切回到这个妇人身上。姑且推测她是拐卖儿童的不法分子,所以自然没道理拒绝你送上门的……”意识到话的不妥,孟曦和立马停住。
安忍眼底滑过一丝忧伤,旋即恢复对他笑着说:“没关系,我知道是我蠢……”
“不好意思,我言过了。安忍,你不蠢,你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别人。”他安慰了句,继续道:“现在不是自怨的时候,目前你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挽回到最好的程度。来,我们去客厅谈。”
谈话地点换到了客厅,孟曦和不再是坐在安忍的对面,而是在她斜侧面的临近沙发上坐下。
他微倾身子和安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并不觉得开卡车的人是妇人的掩护。因为妇人不是谋划作案,她事先没有意图抢走你孩子的打算,应该是在你将孩子送她照看时,动了歪心。虽然不排除她是拐卖分子的可能,但开车的人和她应该不是一伙的!因为妇人抱孩子跑出车站时,你就在不远处,而你追出车站,她也刚出去不久。我想,她那时根本没有那么心力去事先通知同伙。”
“那现在还有希望找到那个妇人吗?”既然卡车司机与此事无关,尽管他(她)直接导致了她与孩子失之交臂,但她更关心的孩子的下落。
她认真的样子和她之前毫无神采的神态大相径庭,孟曦和望着她不觉有些呆住,那眼睛里闪动着激动的光,渴望他给予具体的指引。这种被她需要给予她指引的感觉真的不错。
“这件事发生在六年多以前,就算你能清晰完整的描绘出那妇人的容貌,那么,再在全国范围寻找这个妇人,困难度也着实不小。”孟曦和坦然道。
她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她自己也想过,每年被拐卖的儿童无数,可能找回的又有几个?更何况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这难度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别担心,难度是大了点,但不代表完全没办法。白道有白道的章法,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据我所知,苏准的父亲在世时和道上有些关系。所以安忍,你可以和苏准再商量商量,我想他还是有办法的。”
“可苏准,他……”她欲言又止。
“孩子也是他的,你不用担心他不帮你。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比你还要着急!他把你送来我这里,只是不想再给你施压而已。”他开导她。
“想起整件事来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她语气略带哽咽。
孟曦和轻叹了口气,说:“安忍,给自己点信心,更要对他有信心。当初你选择逃避,才直接导致了今天的局面。你不要总觉得自己让步了,就是对他好,就是成全苏准。有时候,你自私一点,主动一点,反而更利于你和他的沟通。”他完全从她的出发点来规劝。孟曦和深知,自己或许能够帮她,但真正能成全她的人只会是苏准。
因为,她爱的终归是苏准。
……
当晚,安忍和孟曦和谈完,便早早休息,她要养足精神,打算明天去找苏准,和他商量下找孩子的事情。她躺在床上,回味着和孟曦和的谈话。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以后的路还长,她要变得主动起来,再也不躲了……
安忍带着杂乱纷繁的思绪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已天光大亮,竟然是少有的好眠。
走出房门,屋里没人。她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串钥匙,钥匙下压着一张字条,她走过去将字条拾起,孟曦和俊逸飞扬的字体映入她眼。



、余生是你

安忍:
我家中有急事,需要先行离开,归期不定。很抱歉,不能继续帮你。你可以住在我这里到任何时候。如果你要离开,钥匙转交给我助理即可。
孟曦和

她将浅绿色的便签纸,轻轻放回桌面。孟曦和走了,竟然没来及和她打招呼。她心中对他存着一份感激,想不到还来不及向他道声谢,他便这样走了。
蓝色的窗帘被卷起,早晨的阳光洒进屋内。
晨光里,安忍想起昨天和孟曦和的谈话来。她想也只有爱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别人的爱吧。安忍像默默的在心中下了决心一样,决定以后再不屈就自己。毕竟,有些时候,成全自己,便是成全他人。

“苏总,早。”
“苏总,早阿。”
“早上好,苏总。”
……
从进门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路有员工向苏准陆续打招呼,他向众人点头示意。尽管前一夜寻了安忍整宿儿,但昨天他一离开医院,还是直接就来到公司上班。今天他依然来的很早,只是不难看出满脸的倦容,似乎休息的不怎么好。
自从那次签约仪式,跃网和擎晟的未能顺利签约。跃网的境况就陷入了十分紧张的境地,得不到融资支持,资金链持续舯粒鲜心勘暧植坏貌谎雍蟆U饩偷贾铝撕芏嗤喝憾栽就判牟蛔恪O鄱畛氏陆登魇啤
其实在安忍搬到苏宅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苏准一直在同公司内部的中高层协调改进跃网的各个环节,以期促销存滞库存来回笼资金。但这毕竟是个中长期的过程,短期内的效果并不佳。
常规途径收效缓慢,就只得走偏门。今早苏准接到孔令仁的消息,说之前调查的擎晟主事廖世先的私密情史有了眉目。
孔令仁见苏准过来,便跟其身后进入了办公室。孔令仁将U盘安装到电脑接口,将手下探子拍到的照片展示给苏准看。
照片里的一男一女甚为亲密,只是怎么看怎么不搭调。那男的油头肥耳,年龄比女子长很多的便是廖世远。而那眉眼妆容无一处不妥帖精致的女的倒是……倒是让苏准看了,眼熟得很。
“没想到,还是个熟人。”苏准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自认出来和廖世先一起的那女人就是他的老同学——姚小桃。
“熟人?苏总,你认识这女的”孔令仁问。
“嗯。先不管这个。”苏准眼里闪过一丝什么,眼睛忽然变亮直视着孔令仁,说道:“只有照片吗?有录像吗?”
“这个自然有,现在照片修改技术猖獗,只有照片的话,证据怕是不够。派去盯梢的,我特意嘱咐一定要录像。U盘里最后几个文件就是视频文件。”孔令仁有些得意的说。
“这次的事你办的不错。”苏准关掉浏览器,夸奖了句孔令仁。
廖世先家中悍妻是出了名的。所以别看他外边闹得欢,这也是因为他“保密安防”工作做得也是相当到位,才没被老婆发现。廖世先并非富二代,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除了他本人的英明强干,更得益于年轻时娶得擎晟董事长千金,这才平步青云,直至今日掌领亚太区大权。现在如若苏准把这件事捅到他妻子面前,他自是吃不了兜着走。到那时候,廖世先损失的不仅仅是夫妻感情,更会是直接的物质利益、公司职位,及社会地位。
苏准此间只为求财,不为其他。廖世先损人在先,苏准也断然不会再以光明手段与其杠下去!只不过是你廖世先做了初一,他苏准做十五罢了。
“中秋节快到了,令仁,我们不妨送廖总一份大礼……”苏准双手在桌台上交握,眼里闪烁着阴郁的光,晦涩不明。他微不可查的笑,且说:“把录像直接快递到廖总的办公室,想必他会满意至极。”

晚上七点多,苏准的车驶进了苏宅的院子。他下了车,却没有直接锁车回家,反倒是踱到车的另一侧,将门来开。坐在副驾的欧阳于乔从车上下来,看苏准的目光清澈而温柔。
苏准和欧阳于乔肩并肩从车库往回走,走近房子,二人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
“灯怎么是凉的,难道,她还在?”欧阳于乔脸上有些薄愠,不可置信地问。
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苏准似乎已慢慢习惯,每天回家,二楼她房间的灯亮光如一层蜜黄的糖霜洒在他进门这段路上……他推门而入,她正好下楼来给他热牛奶。即使彼此不说话,但有她在他身边的感觉却温馨美好……
昨天她不在,院子里沉寂昏暗,那种没有人等待他的感觉,对苏准来说糟透了。仿佛他又回到那些独自回家的寂寞生活里。于是,今天欧阳于乔说要来找他,他便也没拒绝。苏准只是觉得,只要随便有什么人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别再沉浸在对那个女人的思念之中就好……
可,今天,苏宅门口这一小方灯光铺就的草地为何让他如此熟悉?难道是安忍回来了吗?想到这种可能性,苏准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但很快即被淹没,化作一种恐惧希望被现实落空的钝痛。
他好半天才从自己的思虑里回过神,应道:“应该不是。可能是聘得钟点工阿姨还没走。” 他向欧阳于乔笑笑,随后继续往前走过去。
苏准和欧阳于乔走到了大门前,欧阳于乔侧过头来看苏准掏钥匙开门,钥匙刚欲要插进锁眼……门却应声而开。
门被从里面打开,屋里的人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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