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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言,下自成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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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微弱的灯光从一侧的高处斜斜地打在——写着‘月丰路’三个白字蓝底的路牌上。这路牌在这无人的雨夜街道显得有些鬼魅。安忍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路牌,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挪不开眼睛,仿佛这简简单单的三字路名里蕴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这样的道路,这样的路牌,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让她有种莫名熟悉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安忍在雨中一动不动的立着,直到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那道光像一道利刃划破迷蒙的记忆……她全身神经不自觉绷紧,上牙齿用力过猛咬得下唇已渗血。
“难道真是这样……?“她独自呢喃,无人的雨巷自然无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唯有泪水、汗水、血液与雨水一并顺着脖颈的曲线淌下。
她在水里挣扎着奋力向路的尽头艰难移动……此时,她再顾不得自己是否已经走得全身瘫软几近力竭,又或者脚是否已经伤痕累累。她真好像疯了一样,用意志激发着孱弱不堪的身体的潜能……
雨漫漫,路迢迢。
因她走得太急,加上腿脚本已经使不上太多力气,安忍摔了好几跤……人就结实的跌在水里,头发上脸上都是泥汁子,可能,她的腿也摔破——可她却并不在乎这些,因为她现在目的明确,就是要到达前方的十字路口……
不远了,安忍想,十来米的路程,她马上就能鉴证真相!
在这最后的一程,她想起刚刚苏准厉声责问她的话:如果什么都可以当做没发生,那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冠冕堂皇的活下去?如果彼时有太多的迷茫和不确定,那么,她现在的答案倒是变得异常肯定。
不能再逃避下去,纵然,那个真相残酷的有多么无法面对……
与月丰路相交的路叫站前街。比起月丰路,站前街显然要宽阔的多,地势也相对高起来,故雨水也积得浅而少。
安忍终于走到了这两条街道的交口处……
因为左脚受伤,此时她全身重量都压在左脚上。重心偏移,她只得这样歪歪站着,脑门早就被雨水砸得失去知觉。是的,倘若再加上满身大小伤口和脏污的裙子,梁安忍,再没有像现在一样狼狈过。
可,她这一生——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勇敢着。
她卯足力气深深吐纳,将新鲜空气灌进起伏的胸腔,再拼命呼气,将体内浊气全部呼出体外。
空旷无人的街道,哗哗的雨声像一曲激昂交响乐的终章。
她,终于转过身体,遥遥地,看向路东……
——赫然入目的是“G市汽车站”几个LED灯体大字,正在雨夜凄然地亮着。
并不是被恫吓到,只是在得知的这一刻——她终于将那个一直折磨她的梦魇看清。
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支撑站立,她终于倒下,就这样好好的睡一觉吧。
梦醒的时候,她要去问他,她要去和他说那被记忆深藏着的无助,她要坦然地……
……
一辆轿跑的前车灯照亮了这处昏暗地带。
孟曦和就着灯光看清了车前正侧趴着的熟悉身影。他如果不是存了找人的心思处处留意小心,真保会在这可见度很差的雨夜,就这么直接压过去……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里却禁不住有些后怕。
他顾不得撑伞就从车上下来,竟直走到那个身形前面,弯下腰一把将那被雨水不知道浸泡了多久的柔软身体抱进怀里。他迅速扫了眼她身上那些皮开肉绽的伤口,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故再不忍多看,只轻轻地把她的身体放在了后座。

医院的单间病房。
安忍还在昏迷状态里,不过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过处理。
孟曦和就坐在病床前看着安忍。只见她双目紧闭,两扇睫毛乖巧地自上眼睑垂曼下来。嘴唇上有已经结痂的伤口,但还好额头肌肤是松弛的,睡相轻松。
刚才,医生以为孟曦和是她的伴侣,没少对他冷眼相待。毕竟一个女孩子胳膊上,肩膀上都是青紫的印子,更不消说左脚底完全烂掉,两只腿因为跌倒所致的血窟窿了……这样的情景很难不让医生联想到家暴事件,但医生看孟曦和一派严肃紧张的神情便没往深处发作,只是看他目光仍旧带着点轻蔑神情。
孟曦和替某人背了黑锅,也没多解释什么,只安静陪伴着昏迷的安忍。
医生在给安忍处理伤口期间,她朦胧地醒来几次,但她太疲惫,眼睛撑不了几下,便又昏睡过去。护士在给安忍打上吊瓶后便已经离开,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孟曦和。
他和安忍自从那天签约酒会就没再正式见过,那天在公园里也只是远远瞅见她带着苏子铭。孟曦和实在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另类的方式再看见她。她伤痕累累的以最虚弱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悔,也许,不该将她推给他……
孟曦和见过许多强势的女性,她们游刃有余的应对工作生活中的一切,他亦见过那种需要依靠背景势力伸手吃饭的女子。粱安忍却不同于其中任何一种,她不强大却从不言弱,她艰难承受又从不将痛苦抛诸台面。
他想起那天他给她面试时的情景,她怯怯地表述自身情况,紧张到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停顿。可她背挺得笔直,脑后的马尾自在飘逸。那时她虽不见得多自信,却精神饱满不卑不亢。
他从薄被单里将她一只手搭在自己手里,另一只手掌也一并叠上去,他异常小心生怕因这微小的动作而吵醒她,却又不自觉双手握紧,和自己的手掌紧密贴合……
“曦和——”苏准低哑的声音疲惫地从门口传来。他到了,瞟了下两人交握的双手,又迅速移开。
孟曦和闻声倏地抽回双手,站起身来,表情略显错愕。他僵了一瞬,微垂下头,用指头尖漫不经心地掸过下衣摆,待到抬起头来时,换上的仍是那幅轻松笑颜,与之前的紧张沉重有天然之别。“喏——”他手臂向后轻挥指了指安忍,“你可算来啦!”语气竟还透着些不耐烦。
“是晚了些,雨下的不小,好多路段已经瘫痪。”苏准答。
“哦,这样——”说着,孟曦和看见苏准走过来,在他刚才坐着的位置背朝他坐下。苏准轻掀起被单一角粗略查看了眼她的身体。
孟曦和不知为何看到这幕,喉头突然有些酸涩,他转身告辞:“行了,那你好好照顾着吧。呵呵,我先走一步,我那儿还有佳人相候呢。”他嘻嘻地笑着,后半句口气又开始习惯性的吊儿郎当起来。
“——嗯。”苏准简短地应了声,停了两秒,悠悠地开口问他:“那天,是不是你,派人先一步删除了宴会休息室的录像?”他依旧背身对着他。
孟曦和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苏准的话,腿脚僵在了原地。他漫不经心地回他道:“什么录像?本人只对香艳录像感兴趣。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他这话明明有些不正经,可却出给人冷硬的感觉。
声音随着他脚步渐远,最后几个字竟是被距离完全淹没……

夜将逝去的时候,雨也跟着停了。太阳酣然的从梦里苏醒,在东方浮出浑圆的轮廓。
苏准伏在安忍床头时睡时醒。这会儿,安忍手一动,他便跟着醒了。
“感觉怎么样?”他问。
安忍抿抿干裂的嘴唇,脸色苍白的可怕,但表情平静,咽了几口吐沫,张嘴想说什么,发出声音却嘶哑异常,她说:“对,不,起。”
从昨晚她出走,苏准心里就已愧疚得一塌糊涂,没想到她刚一张口却是这三个字,更是牵动他心中的所有情绪。
他把语气放缓,平和地说道:“要喝水吗?”说罢起身要去倒水。
“等,等一下。”她断断续续地请求。
待苏准背过身来,她才接着说,“那录像里的……我,我想起了!……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扔下它。”安忍哽咽着,越说反倒越激动起来。
听到她的话,苏准双眉抖了下,但很快地平静下来。
“不急。慢慢说吧。”他走过去又重新坐下来,缓缓地将安忍的手收入掌中牵住。经过昨夜,他真的想通了很多事情。即使他再逼她——也不能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有任何改变……还不如放彼此一条生路。
“可是,苏准……不对啊!”安忍猛然坐起,情绪激动地用力左右摇着头,像在极力否定着什么,“苏子铭五岁,他管你叫爸爸。但他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安忍的逻辑已大乱,苏准只当她是要说出当年她在车站事情原委,没想到她是想到这里。
安忍忽然哽咽得厉害了,“苏准,是个女孩。我生的是个女孩啊——你能神通广大能找到录像,难道就没找到我的孩子吗?”
……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尝试走一段路,会比较容易宽心,这个是我的切身体会。最近各地暴雨,所以我把想法改了改,就改成下雨场景里女主的行走……下章要通篇回忆揭真相…… 如果看的亲再多些就好了呢。


、过往秘辛1

坦率的说,苏准不记得上次掉哭眼泪是多久前的事。当她在在他怀里哭成一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鼻腔开始涩涩的,竟是无声的掉下泪来。“噢,原来是个女孩子。”他低声念叨,心里如若有一分喜悦那便附加有十分的苦涩,抱她抱得更紧了。
多年前的那个夏天,命运被扭转出深深的伤疤,时光生出无数罅隙,记忆碎片纷至踏来……当真相暴露于白日,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将误解消弭,只余下彼此凄凉苍白的笑容。
……
八月末,正是伏天里,夏天咬着最后一股劲儿,酷暑难挡。尤其是热风一撩,简直让置身于这室外空气的人心肝都跟着颤,全身上下皮肤无不是浮着一层热油的感觉。
好在这是晚上,没有太阳直射,人好受不少。
这夜,是曾经一起奋斗在一中高三四班的同学们在前往大校园前的践行饭。
聚餐地点选在G市的烧烤园。之所以聚餐,一则是为了纪念共渡的高中生活,一则是众人一同欢庆大学生活的到来,寄予无限美好畅想……
位子是原高三四班的班长黄长兴订下的。黄长兴组织能力强,办事一向得力。他位置选得极佳,临湖而坐,另有几株泡桐立在周围。树木夜晚虽起不到什么遮荫功效,但枝蔓月影,朦朦胧胧,倒有几分诗情画意的美感。
所有人陆续到齐,服务员开始上凉菜上肉串。大家边吃边热烈交谈起来……
那一张张青春逼人的年轻面孔,那一声声彼沉此浮的欢笑声,那一阵阵百无禁忌的调侃打闹,无不引来烧烤园其他位置上的食客的艳羡目光,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全班六十多个人,今天来了三十多个,已算不少。至于没来的,自是各有理由。有些是因为联系不上,有些是又复读了没时间来的,还有些特招的已经提前入学……
现下,正是他们最美好的年华,卸掉了高考负担,憧憬着未来的大学生活。所以这一天,大家都表现得很开心。
惟独一人显得有些不合群。这便是苏准。
苏准来的最晚,直到大家都吃起来了,他才幽幽走来入席。他今天□着一条泛白做旧的牛仔裤,上身则随意搭一件棉质的浅卡其色衬衣。头发比他从前要长出不少,整个人比高考前还要削瘦,发尖的下巴微有淡淡胡须的青色痕迹。
这幅形容,与他以往利落阳光形象简直大相径庭。好在人长得俊,如此倒有种落拓不羁的感觉。他落座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注视他,更几个以前暗恋他的女孩对其花痴地看直了眼……
苏准眼睛环着长席一周,目光看过每一个人,却没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多作流连……
隔了一会儿,他似乎全部看过一遍,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神色随即黯淡。安静的坐下,只与身边几个相熟的问候几句,便独自喝着啤酒也不多言。
曾经在高三四班任文委的姚小桃是个热情活泼的女孩,今天她穿了一身暖橘色的裙子,更衬得她面若桃李,好不娇媚!适才她和苏准身边的人打了几个颜色,旁人便识趣地走开了。姚小桃欢喜的走过来,在苏准旁边的座位坐下。
可也不知她身上喷的是什么香水,香风阵阵,气味呛鼻。她才坐过来,苏准就忍不住鼻头偏了偏,眉头皱起……
“苏准,我敬你。”姚小桃把自己手中的橙汁豁了,随即倒满一杯啤酒才端起杯子来。
苏准身体微侧向她,手一抬,也不看她,回了一下杯,随即唇抿杯沿,将杯中酒喝了。
姚小桃羞涩地朝他坐近了点,眼睛望着他的侧脸,有些兴奋地说:“苏准,你知道吗?我也被Q大录取了,以后我们,我们还是校友……”她脸色绯红。
说实话,姚小桃长得并不差,除了一张丽颜,更有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女孩的特有风情。尤是她微微低头的时候,两边的头发跟着低垂下来,露出那两枚白皙稚嫩的耳郭,更显得玲珑可爱。
然而,就是这么个妩媚的女孩对苏准不知献过多少次殷勤,苏准却一概都不买账……席上,姚小桃又主动来套近乎,他自是也没有太多耐性应付。
苏准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手仍旧握着杯壁,四指在杯上像弹琴一样轻轻地敲。好一会儿才说了:“嗯。”这一个字。
看到对方的冷漠,姚小桃嘴都扁了,说:“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梁安忍?听说,你们不都分手了嘛。不如,不如咱俩……”她想说,不如咱俩试试。不过她到底还是存着点女孩的矜持,最后也没说出口。
听到分手两个字,苏准终于抬起头来看她。只是浸冰的目光发现不了任何善意,“关你什么事!”他复又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姚小桃这就有点不痛快了,如果说刚才他对她的态度只是视而不见,那现在她简直感觉自己有种被仇视的感觉……
苏准是公认的校草,不仅人长得好看,家事也好,不少女生都他趋之若鹜……姚小桃比一般女生都要有竞争意识。她是开学军训时,第一个和苏准说上话的女生。虽然也就是个自我介绍,苏准当时仅仅礼貌地告知了姓名,并未对其多加关注。但姚小桃却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都占了先机。
但她想都没想到,苏准竟然会和一向低调就知道学习的梁安忍好上……现在他们毕业了,也终于等到他两人分手,可苏准怎么对她还是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
姚小桃就是想不通,梁安忍究竟哪吸引他了,如果是因为她长得清纯白净,那她姚小桃也不差吧!而且论家事,她不知道比梁安忍那从外地来到本市做小生意的家庭强了多少!她觉得,她才真正是和苏准相配的人!
况且,那个梁安忍,她还那么的—不—检—点……想到这里,她负了气,忍无可忍道:“苏准,你今天这苦大仇深的,不就是因为她没来嘛!梁安忍这人不检点,她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她!”黄小桃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什么不检点!请你在背后指摘别人的时候,先让你自己的嘴学会什么叫检点!”他冷笑一声,站起身就走。旁边有几个同学注意到他的不快,有人过来劝但都没劝住。
姚小桃坐在原地没动,闷声猛灌下一杯酒,呛得她眼泪都憋出来了。她没忍住——抬头去看了眼他快要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她终是不甘地站起,犹豫着要不要追过去,最后一狠心还是朝他的背影奔去……
她跑到快出烧烤园的柳荫小路上才将将追上苏准。
“苏准!”姚小桃在后面叫住他。她喝了点酒,胆量也变大。跑到苏准背后,伸出柔嫩的双臂从他后背一绕,竟是牢牢的从后方抱住了他……
苏准微愣,随即想都没想就把她的手甩开了。他也不看她,只是在解除束缚的那一刻继续往外走。
“苏准,梁安忍,她真的不检点!”为了留住苏准,姚小桃现在是面子里子是一起都没了,她刚才的行为已将女孩子最后的矜持及尊严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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