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硬伤-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海滩呆了会儿,也觉得是浪费生命,赶紧就起来去卫生间,准备洗漱一番出发。
阿蒙就在何绮身后跟着,抱着双臂,仍是一早那副表情瞅着何绮,何绮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地问,“阿蒙,你怎么了这是?也不出去玩,一直就这么看着我?”
阿蒙这才咧嘴一笑道,“我就是在想啊,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把漱口水吐进洗手池,何绮一边洗着脸一边问,“发生了什么?您觉得能发生什么啊,我跟于总就是喝酒来着,然后貌似是喝多了。我这酒量啊,真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了。”何绮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却也有点打鼓,最后的记忆好像就是跟于北光终于倾吐完那些关于宜丹的过往,然后泪流满面,再之后,如何回的房间之类的事其实已经记不清了。
“啧啧……”阿蒙巴着嘴感叹,“我昨天回来看见你不在房间,到海滩找了一圈也没人,我都怕你游泳去出什么事了,准备要报警的时候,于总给您老抱回来了,咱不说那抱的姿势有多荡漾,多**吧,就看你一脸泪痕未干,缩在于总怀里,手紧紧搂着于总的脖子。他呢,那么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而且看着你的眼神里都能滴出水来,把你在床上放好了,又看了你好半天,临走还特意嘱咐我,让你好好睡,别吵你。”
何绮洗好脸,拿着毛巾擦着,掩饰住脸上表情的尴尬,只是讪笑着,“呃,看来我这酒品有待提高啊,好像以前就这毛病,一喝酒就爱哭,其实也想不起是什么事就这么委屈。”
阿蒙听了依旧是不死心道,“喝酒聊天而已嘛?怎么我就总觉得你跟于总之间发生了什么缠绵悱恻的事呢,看着你在那安静地睡,虽然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可是却还是一副哭过的样子。于总呢,他看着你,那么怜惜的,心疼的表情,甚至还有种好像是遗憾和落寞的感觉。我觉得他离开时的背影都透着一种伤感。这一晚上呢,我躺在那一肚子好奇,却也不能问你,就琢磨着,是不是其实你心里爱的是于总,可是因为某些误会或是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只好选择了岳恒,喝酒之后不小心真情流露,所以才会有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忍痛割舍,相对无言,今生缘尽,许诺来生之类之类的吧。”
看着阿蒙愈发梦幻起来的表情,何绮哭笑不得道,“阿蒙啊,你跟咱们公司当企划实在是屈才啊,你肚子里这么多狗血素材,怎么不去写小说,我听说现在网络小说写手,收入也是不少呢,你不转行,兼职也没问题的。”
阿蒙却不理何绮的调侃,只是问道,“那,何绮,我到底猜对了多少事实?”
“哪有什么事实啊,事实就是我睡醒一觉去吃饭,吃完饭刚好看到于总在散步,说你们这帮没良心的都跑出去玩了,整个宾馆里咱们同事就剩下我们俩,反正也是没事,就一块去喝酒。我这人吧,酒量不行,酒品也有限,大概是一喝酒就爱痛说革命家史,因为以前毕竟也算是认识,所以不定说起大学时候的什么伤心事,就痛哭流涕了呗,然后就醉的人事不知,于总总不能把我这醉鬼扔在人家酒吧啊,所以就把我送回来了。除此之外能有啥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跟于总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好容易没人编排我,你可别再给我生造点绯闻出来哈。”
阿蒙撅撅嘴,有些失望地说道,“可我第一次见到于总那种神情和语气说话呢,我总觉得这里边没点儿故事都说不过去呢。”
“那是你见于总的次数少好不好?平时见他不就是公司大会吗,你指望他多温柔甜蜜深情款款地致辞啊,公事之外,私底下总得有点人性化的表现不是?再说了他平时天天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看着就有距离感,第一次看他穿休闲装,就会觉得很有平民气质,亲近一点。就这么简单点事,咋就能让你分析出那么多浪漫因子呢?”何绮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解释道。
阿蒙却是听得深以为然似地频繁点头,最后竟是呈现出一种花痴般的神情问道,“何绮,你有没有觉得剥离开领导高高在上光环之后的于总,别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何绮假意认真地想了会儿,然后也使劲地点了点头。
阿蒙就更是八卦地凑到她身边问,“何绮,你以前跟于总是校友吧?那他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就跟现在一样,很有亲民气质,帅的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何绮被阿蒙的形容词逗得发笑,不过却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那时候,其实他对我来说还是领导,他是师兄,校园里的明星人物,是我们社团的团长,也是管着我们的,我习惯性地听他的安排,按他的指挥做事,潜意识里就认为他说的都是对的。所以,我始终觉得跟他比较有距离感,总觉得他跟我从来不处于同一个层面。反而这次在海滩这种感觉,倒是第一次有,能让我有一种他跟咱们是平等的那种感觉。”
阿蒙这下却是遗憾地撅撅嘴说,“那只是跟你啦,虽然他现在看着亲切了很多,但是我一点也没觉得有那种平等的感觉。他昨天就是随便嘱咐了我一句,让我好好照顾你,别打扰你睡觉。弄得我就跟领了圣旨一样,出去玩也不敢去,就留下照顾你,看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也不敢喊你。这种无条件服从的奴性,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这要是咱们主任下达的指令,就未必了。”
何绮听着笑了半天,换好能出门的衣服之后,过去挽住阿蒙说,“嗯,咱们阿蒙是最好的同志,咱们之间的阶级感情和战斗友谊是永远不会变的,其实你不是因为于总的嘱咐,完全是因为不放心我才这样的,那,为了你今天特意留下陪我,我请你吃饭去怎么样?”
阿蒙自然是欣然接受,两个人在附近溜达了一番,挑了一家门口的招牌图片最好看的餐馆进去,阿蒙毫不客气地点了菜单上几乎价格最贵的一个套餐,何绮自己也挑了个看图片就很可口的海鲜饭,菜一上来,俩人再不多说话,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不到一半,阿蒙的手机响了起来,阿蒙拿起来说了两句,便神色古怪地把手机递到何绮手里问,“你手机没带出来吧,于总打电话找你。”
何绮接过电话声音很欢快地说道,“于总,昨天谢谢您哈。”
于北光的声音却异常地严肃道,“何绮,现在回宾馆吧,我也这就回去。”
何绮皱皱眉,有些意外道,“怎么了于总?您有急事找我吗?您是在水族馆那吗?还要呆多久,要不我跟阿蒙现在过去找你们。”
“我已经在回宾馆的车上了,回去收拾东西,我让小翟定了下午三点的机票回去,你收拾好咱们就去机场。”
“啊?回去,回国?出什么事了?我的项目出现问题了?”何绮被于北光压抑的声音感染的十分紧张。
、匆匆回国
“何绮,你先冷静点儿听我说,不是工作的事,是宜丹的母亲二次中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岳恒大概是打你的手机没打通,打到了我这里。”于北光说,声音平稳得似乎没有丝毫的情绪。何绮却是拿着手机,瞬间石化了一般僵在那里,就觉得心脏好似要沉到一个无底的黑洞之中,一路追坠下去,坠下去,永远到不了底。
阿蒙被何绮忽然呆住的表情吓的有点慌,直摇晃着何绮的胳膊问,“大绮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吓唬我。”
何绮这才猛然蹦起来,疯了一样的就往外跑,嘴里说道,“我家里人出事了,我现在要回去,阿蒙这顿我欠你的,回去再补。”
阿蒙还想追着何绮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何绮已经一溜烟似的跑得不见了。
阿蒙犹疑地又赶紧胡乱地把还有一多半的饭往嘴里塞几口,才也起来往宾馆跑。回到屋子的时候,何绮已经把行礼全都收拾好,正是六神无主地拿着手机发呆。阿蒙赶紧过去安慰道,“何绮,没事,别慌,吉人自有天相,你的家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嗯,那个你现在就回国吗?”
何绮失神地点点头,紧抓着阿蒙的手,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几次想张嘴说点什么,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阿蒙正是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听见敲门声,本来要去开门,却被何绮立即站了冲了过去,打开门几乎一头扎进了也是要迈步往里走的于北光怀里。于北光皱眉拉住她道,“何绮,你别着急,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好了。”何绮使劲地点头,一手拉住于北光的衣襟惊慌问道,“张姨到底怎样了?怎么平平跟岳恒都不接我电话,不会是已经……”
于北光用了些力度才把何绮拽着他的手拉了下来,摇头道,“何绮,你自己先别乱,他们没接电话应该是还忙,不过我想是没事,有事的话,电话会打过来的。”说完回头对阿蒙说,“那个谁,你帮何绮把东西都拿过来吧。”
阿蒙赶紧把何绮的几个包都递了过来,于北光接住,跟阿蒙点头表示了下感激,就拉着何绮往外走,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安慰着她,何绮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只手依旧是拉着于北光的衣,似乎完全没了一点的主意。
阿蒙在门边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俩人,心里里一边为何绮难过,一边却也啧啧叹息,这俩人,看背影就很般配呢,果然是天生一对不是。这会儿看着就好像新婚的小夫妻度完蜜月回家的样子,男的拿着行李,女的小鸟依人跟在一旁。想着,阿蒙心里一痒,拿了手机又偷拍了张照片。不过,到底也还是个有同事爱的姑娘,不愿意给何绮添乱,没敢在微博上发,只是心里淡淡想着,万一这俩真能修成正果呢,万一有那一天呢,自己就拿这照片去讨包。
这会儿,何绮的心早就乱成了一团,宜丹的事,那天跟于北光倾诉了一场,虽然不能说就此释然,总也好像卸下去了心中很大的一个包袱,至少她终于可以跟人坦诚,宜丹的死她是有责任的,而不是在外人眼里那样,她一直是宜丹那个尽职尽责的好朋友,至少这样能减轻她心里长久以来的负疚。可是,这却并不表示,她已经能全然放下,而即便她能放下宜丹的的事,张姨,那个把她真的当成亲女儿一样疼的张姨,在她心里早就已经跟父母的位置相差并不多,甚至因为内疚之情,张姨在她心里或许还会更重一些,这一刻,知道她或许不久人世,或许这辈子连最后一句话也说不上,甚至连忏悔也没了机会,何绮,早就说不出心底是恐惧、慌张还是痛心更多一些。
于北光一路也只能好言安慰,“何绮,你看,咱们的医院就是这样,其实未必有多严重的事,却也会下病危通知,主要怕有个万一说不清楚,需要家属确认,好减少院方的责任和医患纠纷。所以宜丹母亲的病,其实也并没有这么危重不是?”
何绮紧张地抬头看着于北光,期盼地问着,“于总,那你是说张姨没事是吧?她一定没事是吧,我还来得及跟她忏悔,告诉她所有实情,而不是让她继续还当我是宜丹的好朋友,是不是?”
司机接过于北光手里的行礼丢进后备箱,于北光拽着何绮进到车里,等车子开动了才说道,“何绮,你听我的话,先冷静下来。你说的话,咱们现在两说着,第一,我不能保证宜丹的母亲一定不会有事,只是想告诉你,下了病危通知也并不一定就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别这么紧张。第二,即便是她没事,好好的,我也绝不建议你,把那天跟我说的话说给她听,死者已矣,生者何堪。就让宜丹的母亲继续按照她曾经以为那样误会下去吧,原本这伤可能已经渐渐淡了,你何苦再去揭这伤疤呢?”
何绮却只是摇头,眼神里有些偏执的狂躁,“不是,我想了,我不知道,我,我以前一直不敢说,但是我刚才忽然意识到,我不能不说了,我不能就这么瞒着张姨一辈子,一直让她当我是好人,其实我是个恶人,是害死她女儿的恶人。”
“何绮!”于北光厉声喝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沾上一丁点跟宜丹有关的事,立即就智商为零了吗?你告诉宜丹的母亲这些想要什么?你自己心里的平静吗?你有想过老人家怎么想吗?咱先不说老人家到底会不会怪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揭她的伤疤,而且,你一定要把这个事实告诉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只有你和岳恒傻傻地以为是你们害死了宜丹,任何置身事外的人都会对你们的故事有自己的见解,我想宜丹的母亲若是知道了真相或许还是宁愿不知道的好,作为一个母亲,承受了丧子之痛之后,我不认为她还能承受的起,她好容易接受了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失恋才选择了轻生之后,竟然还有其他的原因。所以,何绮,无论宜丹的母亲是什么情况,你都什么也不要跟她说,你若是说了,才真是自私的无可救药了。”
何绮听着于北光的话,傻了一般地看着他问,“那,难道,我就一辈子这样瞒着张姨,让她一直认为我是宜丹最好的朋友,让她认为我是个好人吗?我受不了这样良心的谴责。”
于北光摇摇头,对着何绮说道,“何绮,你那天说了那么多,我知道你自责,你总是想着弥补什么,但是,你说过你的错,是因为当时你太自我,难道你还要继续自我吗?只为了你自己心里不再自责,就不去管一个母亲的心吗?”
何绮听完,便再说不出任何的话,只是枯坐在那发呆,身子却还是不知因为恐惧还是紧张而控制不住地抖着。于北光看不下去,一把把何绮搂紧怀里,嘴唇贴着她的鬓角,轻声安抚着,“何绮,何绮,坚强点,你一直是最坚强的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这一刻的何绮那么的脆弱,静静伏在于北光的怀里一动不动,只觉得此时此刻,只有这样一副坚实的怀抱才能带给她最大的安全感,给她最大的依靠,头靠在于北光的胸膛上,心里忽然有了些少有的安定。
两个人匆匆飞回国,赶到了张姨住的医院时已经是夜里了,岳恒和董宇平正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何绮看见岳恒,迅速地飞奔过去,急切地拉着他的手问道,“恒恒,张姨没事吧?还在急救吗?”
岳恒的手很冰,带不给何绮一点的温度,只是紧紧抓住何绮,语气沉痛地说道,“张姨中风昏迷,送院诊断说中风伴并发症,比较危急,需要马上急救,医生说因为是二次中风,基本没有痊愈的可能,而且并发症跟长期卧床有关,造成电解质紊乱,很可能危及到生命。”
何绮听得呼吸也都急促起来,又赶紧用眼神去询问地看向董宇平,董宇平反倒是比岳恒要镇定一点,这会儿还能挤出些笑容对何绮说,“何绮,没事,你也别太紧张,是好不了了,但是也不至于要命,我还没听说中风能死人的呢,那个,你别着急,应该是快出来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急救室的门打开,大夫推着张姨出来说道,“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先送观察室留院观察几天,看看需不需要进一步安排住院治疗。不过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病人这次中风之后,应该是完全丧失生活自理能力了,你们提早坐好安排。”
何绮听了这话,才觉得提了多半天的心骤然放下,心一松,身子也跟着一软,人软堆堆就要往下倒,一直拉着他的岳恒被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搂住她,紧张地问道,“小绮,你怎么?没事吧?”
于北光这才走到跟前,帮岳恒扶住何绮道,“没事岳恒,何绮估计就是吓得,她太紧张了,我帮你照顾着她,你们先跟一声去观察是吧。”
岳恒看见于北光才想起来客气一句道,“北光,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了,度假着半截还跟着回来了。”
于北光只是看了眼依旧靠在岳恒怀里的何绮,伸手搂住她的肩头,让她的分量更多地靠在自己的身上,才淡淡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