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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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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无处可去的韵被扬留在了自己家中,韵睡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扬则还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两个人都是独立性很强的人,所以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虽然心情不是很好,脸色很差,可韵还是每天去学校上课,不管听不听得进去。他都会去的。这是他必须要做的,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尽快的从那个可怕的阴影中走出来。周日休息的时候,扬会拉着他上街,去人最多,最喧闹的地方玩儿,游走,如果不出去的话,她会和他一起看他们都喜欢的书,与他一起讨论,有时候他们会因为一个不同的观点争论的面红耳赤;有时他们会静静坐在沙发里听音乐,或是看电影,看那种安静的,节奏很缓慢的电影。
一天睡觉前,韵洗漱完回到客厅时,无意间看见了那天小若拿过来的打印稿,在最前面的那一页上的类似于信件的一段文字深深的吸引了他;
你好!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请不要惊讶,我不认识你,你更不认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这样的一封信,其实也只是想对某一个人,或者根本就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我是个女孩子,不过,我不漂亮,再准确点儿说;甚至有些丑,在那些个与我擦肩而过的人的眼里,我就是个残疾(智力不足的那种)人,呵呵——这无所谓,因为多少年来我已经练就了一身功夫,那就是;视若无睹!别说我坚强,我也哭,也脆弱,只不过很少让外人看见。也许在有些人看来,我每天都足不出户,心里肯定是非常苦闷的,他们常说一些话来安慰我。可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我每天都是很忙的,打从早晨醒来的一刻起,我的脑子就在飞速的运转着,观察所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和事物,幻想我可以幻想的,但必须充满了希望的一切!说来也许你不信,我的心常常是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驰骋,在蔚蓝的天空中飞翔……我的心常常是在和父母亲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中,感受着温暖,品味着感动的。我经常可以对着绽开的花朵微笑,因为我知道它将用同样的微笑来回应我。过去我时不时的就问自己;我究竟是为何而来的呢?现在我好像明白了,因为性格淳朴的父母给了我一颗愿意,并且也能够去发现许多美好的心灵,让我用它在这繁杂的世间体会这独一无二的,看似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人生的。因此,我应该好好的,快乐的去生活,勇敢的去面对每一个崭新的明天!别说我有多勇敢,这只是对“生命”这两个字的一种回报!
一瞬间,他怔住了,他在想;这是那个女孩儿写的文字吗?为什么它们会如此猛烈的撞击着他的心灵呢?使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震颤,坍塌……
整整一夜,韵的脑海里始终都浮现着小若的那段文字,他反反复复好几次想把自己那天看到的小若和刚刚看过的那段文字捏和在一块儿,可每次只要他这么一想的时候心就会很疼很疼。命运可真能捉弄人那,那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啊,却偏偏身患残疾,不能拥有普通的,正常的青春和人生道路。然而她并没有颓废,没有沉沦,相反,她活的比任何人都好,都快乐!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韵把写了一半的毕业论文写完了,然后参加了毕业前的最后几门功课的考试,出乎他自己的意料,所有科目的成绩都超过了九十分。以非常优异的成绩拿到了毕业证和学士学位,因为他的突出成绩;学校破例把他留下,做了一名教大一年级学生音乐理论的老师。能够留校,对于韵而言真的是万分高兴的事儿。因为从小他就梦想能当一名老师,而那个令他不寒而栗的夜晚发生过的一切,使他失去了所有的信心,自那以后他根本没敢再想过这事儿,把那当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但他不得不承认;生活中还是存在着希望的。当他接到留校通知的瞬间,他感觉原来的那个自己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
放暑假的第二天,韵接受朋友的邀请;到一家广播电台做了一个业余节目主持人,做的是一档音乐节目,叫《那时花开》,每星期五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播出。当他的声音第一次通过电波向这座城市发出问候的一刻,他忽然觉得生命是有意义的,青春是美好而多彩的,没有理由就让它这样葬送掉。
当清晨的明媚阳光照进窗口时,韵被一阵欢快愉悦的,女孩子的笑声唤醒了。
“你呀!”扬格格格的笑个不停。
回映她的也是个快乐的声音,只是咬字发音有些含混不清;“我怎么了?”
当韵睡眼惺忪的,穿着睡衣来到阳台上时,正看见扬和小若在你追我赶的打闹着,说笑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突然小若一本正经的说;“这大概是和我成长的环境有关吧,认为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即使情感再细腻,再丰富,都应该是那种很含蓄的表达才好。”
扬也停下来了。“嗯,我这会儿明白了,你是彻底的把他开出局外去了。”
“这样不好吗?免得日后麻烦!”小若说着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
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可别后悔啊!”
“呵呵——你认为可能吗?”小若的表情非常的耐人寻味。一抬眼,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韵。“是不是我们说话声太大,把你吵醒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韵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没有,你们说你们的,我去洗洗。”说完,他转身进了卫生间。
“韵,今天是周六,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公园玩儿吧,好不好?”扬大声的对卫生间里的韵说。
小若有几分为难;“我就不去了,怪麻烦的。你们自己去吧。”
“去吧,我也很久没去过了,就当是陪我,好吗?”韵拎着毛巾走出卫生间,满脸是水的劝说道。此刻站在阳光下的他,浑身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引力,牢牢的俘虏了小若的心。
“哎呀,去吧去吧,小若。”扬拽着她的手臂很劲的摇晃着。
小若温和的笑着,然后把她的手推开。“我去还不行嘛!别没等到公园儿呢,你先把我的胳膊给摇折了。”
“扑哧”一声,韵被这一动一静的两个女孩子给逗乐了。望着她们两个人,他心里忽然一下子变得很充实。
阳光明媚的春日里,三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走在林荫道上,韵手插在裤袋儿里走在前面,扬和小若则手拉手的走在后面,他们海阔天空什么都聊,什么都讨论。
韵惊奇的发现小若非常的活泼,非常的聪明。每当他看到她那双不大,可是很纯洁的眼睛时,心里就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说不好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默默无语的看着小若和扬说笑,一起在树林里欢快的奔跑,有一句没一句的唱歌,欢呼;简直就像两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麻雀。忽然有个声音对他说;〃这是两个多么特别的女孩儿啊!一个;独自默默的承受着病魔的无情折磨,和死神进行着一场必输的竞赛。另一个呢;虽然身患残疾,却能够积极的对待生活和看待人生。能和她们成为朋友,对他来说实在是很幸运的事。〃
“嘿!;傻呆呆的一个人站这儿合计啥呢?”扬跑到树下,问话很少的韵。
韵没说话,只笑着摇了摇头。
她用一种研究的神情打量着他。“你好像哪儿不太对劲儿!”
“你胡说什么啊。”韵很不自然的把脸移开,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睛。
“哎呀。”从假山上往下走的小若,不小心自一个不算太高的山坡上滚了下来。就在这时候旁边有人跑过来,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没事儿吧?”那男孩子问。
小若回答;“我没事儿,谢谢你。”可是这一摔却把她被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很苍白。
“小若。怎么摔了呢?”扬大惊失色的跑过来,仔细的查看她身上有没有跌伤的地方。“你要是摔坏了,阿姨还不把我碎尸万段啊!”
“我没事的。”小若的脸上依然洋溢着镇定的笑容。“回去不和妈妈说不就得了。”她转过头对那个扶她起来的男孩子说;“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男孩儿说。
扬抬起头正要向男孩儿道谢时,忽然觉得他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啊?”她说。
“你忘了,那天在过街天桥上……”早就认出扬的含,笑着提醒她。
“哦。对对对。我还差点儿以为你是要……呵呵——想起来了。”扬想起那天的事,不觉的笑了。
韵瞅着他们两个的样子。“你们认识啊?”他问。
“哦……原来是这个人啊!”小若记起扬和她说的那件事儿和那个人。
扬点点头。“就是他。呵呵——”“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含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扬和他握了握手。“我叫扬。你呢?”她反问他。
“我叫含。含蓄的含。”含回答。
“你好,我叫小若。很高兴认识你。”小若也和他握了下手。
“你好。”
“这是我好朋友韵。”扬把韵介绍给含。
“你好。”韵和含几乎异口同声的对对方说。
这一刻,四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他们不知道这奇妙的人生会给他们做出怎么样的一番安排,怎么样的一些经历……
再次遇见扬,含非常的高兴,因为她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他对她充满了好奇,总想一步一步的去探究她。其实有一株情感的植物在他的心里发了芽,生了根,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有察觉。
中午,含请韵他们三个人吃饭。餐厅很小,但布置的很精致温馨,也很安静。
“这儿环境不错嘛,清雅,幽静。”韵挪开自己左手边的椅子,先让小若坐下来。
“这里的菜做得也不错呢。”扬说。她很喜欢这个地方。
含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和韵一同坐了下来。他很喜欢这三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他们是那么的纯真,热情,善良。和他们在一块儿不必伪装自己,更不必想那些和利益有关的事。“要吃什么,随便点。”他把菜单分别拿给他们。
小若翻开了菜单。“不怕我们把你吃穷了啊?”她坏坏的笑。
“你可以试试看啊!”含还击她。
扬大大的摇头。“我们才不上你的当呢,吃胖了自己,还得减肥,不划算!”
含只是看着她笑,什么也没说。后来他随便的要了几个菜,和一瓶红酒。
“扬身体不好,医生严禁她喝酒!”正当服务员打开酒瓶盖儿,准备为大伙儿倒酒时,小若郑重的告诉含。
“真的吗?”他问扬。
扬轻描淡写的回答;“是,不过没事的。”望着扬,韵轻轻皱了皱眉头。然后对服务员说;“给这位小姐来瓶饮料。”
“不用了,少喝一点儿酒没关系的。”扬说。
小若拍拍她的肩膀。“你就听韵的吧。”听着他们三个人的对话,含感觉到了,似乎扬病的不轻。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身上有种东西是他从没感觉到的,它好像不属于凡间似的。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很想知道,可是又不能就直截了当的问。
……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扬突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对不起,我得去下洗手间。”说完她起身就往洗手间跑。
“不好意思。”小若抱歉的含说,然后站起来快步跟了进去。
韵紧锁着双眉,闷声不响的把刚刚倒好的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急,他被呛得好一阵咳嗽。
含叫了一杯水给他。“喝口水吧。”他把水放在了他的手边。
韵喝了几口水之后总算是不咳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她病得很严重吗?”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韵没动,也没回头。“是癌症,已经没多长时间了。这事儿就我和小若知道。”他告诉他。
癌症?怎么可能呢?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健康,而且充满了活力,这太残忍,也太残酷了。含坐在那儿好久都没说话,他不相信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已经来日无多。
“你们干嘛呢?不吃东西也不说话。”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扬和小若回来了。
扬又恢复了常态,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含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会儿。”
“嗯,那就好。来,我们快吃吧。”扬坐回原位,把自己没吃完的东西吃完。
小若也默默的吃着。
“吃完饭,我们就回家吧。”韵平静的看着扬。
扬点点头。“哦,好。”送他们到扬家楼下时,含才知道原来他们两家离的那么近,按距离算的话还不足三百米呢。他一个人回到住处之后,总是坐立不安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里一直晃动着扬年轻而快乐的身影,耳边也始终回响着她甜美的笑声。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扬呢?
在扬家门前,她遇见了来找小若的庆。
“你怎么在这儿呢?”小若没有任何表情的问。
庆回答;“我路过这儿,就上来看看。”他和的患有一样的残疾,情况差不多,只是他说话没她清晰。
“哦,这是韵。这是庆。”小若原本挺高兴的,一见了他,那些欢乐的神情就荡然无存了。
韵客气的冲他点了下头。
“啊,你,你好。”见到生人,庆就变得很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我们能谈谈吗?”他转过身和小若说,眼神是那样的热切。
小若冷冷的回答;“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她头也没抬,连扬和韵也都没理,就自顾自的上楼回家了。
扬叹了口气,说;“庆,回去吧。”
“我哪儿错了吗?”庆问。
扬轻轻摇摇头,她拿出钥匙开门,然后她示意韵进屋。韵不做声的跟进了屋子。
无可奈何的庆,垂头丧气的走了。
整个儿下午韵都闷闷的,几乎没怎么说话。一想到庆看小若时的那种神情,他心里面便非常的不舒服。
瞅着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的样子,扬忍不住的笑了。
“你笑什么啊?”他不知所以的还问呢。
她给他拿了盒饮料,然后坐在他对面讲起了小若和庆的事;
“他们是在一次网友聚会上认识的。也许是因为有着相似的经历吧,庆和小若聊了很多,并成了朋友。你知道的,小若虽然有残疾,可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她的朋友很多,如果谁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帮助那个人的。就是这样一个小若,让庆心动了,他喜欢上了小若,可任庆想尽所有的办法去感动小若,这位姑奶奶就是无动于衷,又或者说她就不接受他。后来小若才告诉我;她不喜欢庆是因为她发现庆是个“花痴”,她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而不是玩儿感情游戏。所以今天就有了那一幕。”
韵走到阳台上,直视着天边火红的晚霞,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那盒冰咖啡。他是在想;扬和小若是两个坚强的女孩儿,可即便如此,也应该有个爱她们的人来保护她们,也才不枉此生啊!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等父亲的话讲完,小若就发疯一样的跑了。她知道自己跑不过父母亲,于是她没有按常理往楼下跑,而是上了楼,来到了楼顶的天台上,躲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天已经黑了,这地方不会轻意被发现的。正如她所预料的,父母没有找上来。
直到此时此刻,小若也无发相信刚刚父亲告诉她的那件事是真的。二十二年前,也就是她出生那年的初秋;小若的父亲姚江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救过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因为得到了及时的解救,那名男青年保住了性命,尽管他失去了一条右腿,但李家年迈的父母还是非常感谢姚江,为了报答他,他们就和小若的爷爷奶奶提意;让他们家刚出生的孙子和刚出生才三天的小若结个娃娃亲,没想到四位老人一拍即合,两对年轻的父母自然是坚决反对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弄包办婚姻?然而百善孝为先的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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