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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五台教主-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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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的布置于无物,虽然手里没有玉钥,仍然轻松入内拿到法宝,圣姑也是无可奈何。
那青玉书案极大,跟个床榻一般,触感肌肤生温,司徒平回身将门户关闭,天蚕仙娘让人把石生三个都放在上面:“石儿是肯定可以成功的,完儿和钱儿我不敢肯定,要你们自己拿主意。”
石完和钱莱道行比石生差了不少,混元真气的水平又实在不高,此时已经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我要跟石生哥哥一样,他怎样我们就怎样,娘娘不必手软。”
姜雪君也看两人比较悬,犹豫着要开口劝他们现在兵解,司徒平忽然说话:“我们五台派弟子,向来说到做到,他们说能够成功,那就肯定能成功,仙娘只管动手吧!”
他是这三个人的师叔,一定程度上可以代三人做主,听他这么说,天蚕仙娘也就不再废话,盘膝坐青玉案前面的蒲团上,然后开始施法。只见她闭目运功,片刻之后,身上开始放光,金色的光芒,极为明亮,却并不刺眼,特别柔和,在整个玉室内绽放出一波一波的金色光润,天蚕仙娘仿佛女神一般,坐在一团卵形的金光之中,一只四翅金蚕的虚影,在她背后缓缓浮现出来。
天蚕仙娘口中默默念了几句什么,忽然间双目挣开,伸手向前一指,她背后那个四翅金蚕的元神便开始振动翅膀,自口中喷吐出一缕极细的蚕丝,仿若烟尘一般,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笔直地向前飞出,途中分作三股,分别向三人飞去,到了头顶上,倏地扩散开来,劈头盖脸地罩落下去并且环身缠绕起来。
那蚕丝极韧极细,缠在身上,累得皮肤寸寸割裂,鲜血渗涌,仿佛被千刀万剐一样地痛苦,伴随着无穷无尽的奇痒,三人却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只剩下虚弱地呻吟,伴随?伴随着肢体地抽搐,难过之极,石生还能坚持着盘膝坐在那里,岿然不动,石完和钱莱却没有这份道行和定力,呜呜地哭着:“师叔救我……师祖救命啊……”
司徒平也极为心痛,不过却把脸一绷,厉声喝道:“救什么救!大道途中,全靠自己,谁也救不得你们!便是师父来了,也只能再给你们背诵一遍太乙玄功的口诀,终究还是要靠你们自修自得!平时你们两个就不努力,现在看看人家石生,将来破茧重生,道行比现在还精进十倍,你们本来就被落在后面,这回定不住元神,在茧里白白耗费一甲子的功夫,将来再转上一劫,石生早就已经飞升紫府了,你们就在地上仰望吧!”
这话把个石完刺激得不行,他向来是以石生为目标,以毕生精力奋勇追赶的,这时候听说石生哥哥要比撇下他先飞升,剩下一个钱莱,本就看不起自己,石生一走,势必要跟自己散伙,到那时候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日子可就没法过了!他拼命咬牙,振作起精神来,定住心神,开始默运太乙玄功,而另一边钱莱也是同样的心思。
天蚕丝源源不断地从四翅金蚕口中喷吐出来,似雾如霜般裹在三人身上,一层又一层,连头到脚全部包裹在里面,天蚕仙娘不停地施法,过了一昼夜的功夫,终于形成三个金光灿灿的蚕茧。
天蚕仙娘背后的四翅金蚕已经是光芒黯淡,虚弱得不行,蔫蔫地收回体内,天蚕仙娘本身也是浑身都被汗水湿透:“成了!”她又喷出一口真气,三个蚕茧迅速缩小,最后只有拇指肚大,落在她的手里,天蚕仙娘满脸喜色,“这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平儿你过来。”
司徒平见她如此出力,也是有所不忍,正要劝她休息,天蚕仙娘把那三个蚕茧举起来,看似要给他戴在脖子上,哪知腿上一软,又跌坐回去,只因那四翅金蚕便是她的本命元神,金蚕所吐蚕丝,乃是用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精华凝就,于修道人来讲,便是精气神三宝所化,她平时修炼的时候,单弄一个蚕茧裹住自己都要损耗不少元气,每隔十二年才会行法一次,现在同时弄三个,已经是心力交瘁,元气大伤,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力。
司徒平赶紧扶着她先坐在那里,又拿出混元金丹给她服用,天蚕仙娘不接丹药:“那个等晚一会再说,你先把这蚕茧接过去,贴身戴好,用你自身元阳之气,温养孕化,我估计不过百日功夫,石生就能孵出来了,你快拿过去,我眼皮直跳,总觉要出变故……”
司徒平伸手过来接,二人双手还未碰到,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个白嫩修长的手,到天蚕仙娘手里将三个蚕茧抓过去。
这一下大家伙全都惊诧莫名,转头再看,青玉案的边沿上已经坐了一个金冠华服的美少年,正用手捏着三个蚕茧,好奇地看着,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非但商建初、卜天童,司徒平和已经元气大伤的天蚕仙娘没有发现他是从哪里来的,就连姜雪君也未能察觉。
一看这少年,姜雪君立刻惊叫出声:“沙神童子!”
天蚕仙娘也是身子一震,惊骇欲死,抓着司徒平的手想要站起来,却再次跌坐下去。
沙神童子笑嘻嘻地说道:“你元神受损不清,再不让他给你一粒玉洞神丹吃,以后想要修证妖仙,可就要再转上一劫了!”
姜雪君当日在西昆仑,可是深深地领教过沙神童子的厉害,抓她跟抓小鸡也差不多,最后还给收进诸天秘魔神灯之中,若非岳清吞了灯芯,把她救出来,最后肯定难逃形神俱灭的结局!
她双手一分,太玄灵光在自己和沙神童子之间形成一道屏障,喝住放出南明离火剑的司徒平:“我来挡住他,你们快走!”
“走?你们还要往哪里走?”冰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大家回头一看,只见背后也站着一个沙神童子,满脸邪气,双目之中迸射出尺许长的魔光,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使得卜天童和商建初二人心惊胆颤,元神动摇,就要魂飞魄散了!
司徒平喝了一声:“魔头看剑!”南明离火剑化成一道佛光烈火向前斩去。
沙神童子阴阴笑着,全身化成一道红光,裹在南明离火剑上面,强行带着宝剑在空中转折,反去斩姜雪君,司徒平正自掐诀收剑,面前红光一闪,脖子已经被沙神童子掐住,另一只手在他小腹上轻轻一拍,登时封住了司徒平体内的金丹,司徒平这一口气运得差了,连声急咳,连退数步。
而姜雪君亦被一口大钟罩住,扣在地上,司徒平目瞪口呆:“那是……那是师父的禹王钟!你,你把我师父怎么了?”
沙神童子斜着眼睛看他:“你猜猜看呢!”此时商建初和卜天童,早已经被他施法禁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定在那里,他也不再理会司徒平,径直走到天蚕仙娘的跟前蹲下。
天蚕仙娘如果是在全盛时期,还会想法逃走,如今衰成这样,便是连元神逃生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任由对方拿捏,心里头已经是怕极了这个大魔头,身子忍不住地轻轻发抖,仍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父常跟我提起沙神教主大名,今日能得一见,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呢。”
沙神童子笑呵呵地说:“你师父洞玄老太么?她都跟你怎么说起我的啊?”
天蚕仙娘谄媚地笑道:“我师父说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更兼懂得怜香惜玉……”
沙神童子笑意更浓,伸手挑起天蚕仙娘的下巴:“你也知道我是魔教教主,也敢用这种手段来勾引我?不把我把你采得元阴丧尽,形神俱灭么?”
天蚕仙娘伸出一条雪白的胳膊去勾沙神童子的脖子:“我不过是久闻沙神教主的大名,一直心向往之,今日能得一见……”她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是气喘吁吁,“能陪教主春风一度,也是我三生有幸了!”她身上有蛊药,乃是一股淡淡的异香,能够勾人情欲,并且动念之间,问心蛊已经趁人不决的时候钻入沙神童子颈后的皮肤,她料想,魔教中人,向来不修心性,沙神童子即便是魔教教主,定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要上了床,她就有办法把最厉害的几种神蛊顺着双方精血互换,全部送进对方体内,到时候即便这老魔神通广大,杀不死他,也有一拼之力。
沙神童子伸手捏她的脸颊,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听说洞玄老太那一脉道法,皆是处女修成,一旦破身,便为不洁,会被蛊神厌弃,你今日若是陪了我,恐怕一身道行都要白废了吧?到时候白发苍苍地躺在我的床上,你说我会不会吐出来呢?”
——本卷完
——以下不算字数——
最近几天,点推收订都掉得厉害啊,又要到警戒线了。。
001 法牌·沙神任务
沙神童子说完,撇下天蚕仙娘站起来,不无得意地说:“我是圣教里诸天秘魔宗嫡传弟子,你可知道,我们这一脉是不能够破身的?我绰号里有‘童子’二字,可并不是白叫的,你便是九天仙女下凡,又岂能勾得动我的心思?”
天蚕仙娘,包括司徒平几个全都目瞪口呆,在他们心目当中,都以为魔教皆是无恶不作,奸淫浪荡之辈,没想到竟然也像道家一样,要保留童身才能够修炼最高级的大法,否则的话,即便也能够用他法补足,也不如童子之身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少灾少难。
沙神童子小心地捏着三个蚕茧:“你方才说,是要把这东西贴肉放在胸口,像孵蛋一样地把那个三个小子都孵出来么?”见天蚕仙娘傻傻地点头,他把上面蚕丝绞成的细绳捋开,小心地戴在脖子上,然后又把三个蚕茧顺着领口送进衣裳里,“他道行太差,不中用,还是我来孵吧!”
司徒平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沙神童子满脸无辜:“我没想怎么样啊?就是要把他们孵出来而已。”
司徒平没话说了,小心地靠到天蚕仙娘身边,两人弄不清沙神童子的用意,然而又实在不是人家的对手,也只能提心吊胆地在那里看着,司徒平默默地在心里念颂:“师父救命啊!再不来就晚了!小石头他们都被大魔头捉去了!”只是得不到丝毫回应。
沙神童子好整以暇地背着双手,在石室里四处看了看,用手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伽因小娘子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幻波池深藏山腹之中,又在地面平线以上,看似把自己藏了起来,实则不过是掩耳盗铃之势,不过这倒也符合她即爱显摆又故作清高的脾性。东方木宫,主洞南北太短,青龙之势不成,苍龙无足,而且嫉主;西方金宫,又高又空,白虎衔尸,啸傲不逊;南方火宫,先前竟然以髓液生火,嘿嘿,这个还算是好的,可惜被收走了,易周老儿进行补足,又寻不到那么些髓液,以别物代替,近乎朱雀悲哭;北方三洞连环,比前面又高,正是玄武?玄武拒尸。如此大凶之地,也难怪她那徒儿崔盈会死而复生了。”
天蚕仙娘试探地道:“这幻波池中有圣姑所设天魔诅咒,男子入内,非死即伤。”
沙神童子大笑:“天魔都是我的孙子,哪个赶来害我?伽因小娘子这点手段,不过是欺负……”他本来想用手指向司徒平,想起自己如今拜在岳清门下,算起来还要叫人家师兄,就把手指从他身上划过,指向了卜天童和商建初,“欺负他们这样的小孩子,她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哈哈,她也配得上一个圣字!她修道这几百年来,也就杀了几个不成气候的旁门左道,不过当年仗着红莲师叔对她爱如性命,不舍得杀她,才猖狂了这几百年,还放言荡平魔教,哼!”
他越说越气,脸上怒意转浓,忽然囊中屠龙刀一声轻鸣,沙神童子一怔,想起岳清所说戒刀一意,转而叹了口气,扬手收回禹王钟,又消了卜天童和商建初身上的禁制法术。
姜雪君赶紧过来,放出太玄灵光将所有人都护在里面,几人全都提心吊胆地看过来。
沙神童子再度很不甘心地叹气:“我已经拜了岳真人为师了,现在已是五台派弟子了。”
这话别说是姜雪君,就连卜天童都立刻摇头表示不信,司徒平更是说道:“不可能,我师父说过此生只收九个弟子,我是第一个入门,排位在最末尾,再不回收其他弟子了。”
天蚕仙娘用手掐了掐他的胳膊,然后跟沙神童子笑着说:“你既然是五台派弟子,那咱们可就都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再害我们。”
沙神童子满脸无辜:“我什么时候害你们了?方才是你们主动向我出手的,而且毫不留情,一副要把我打杀得形神俱灭的样子!”又冲天蚕仙娘邪邪一笑,“尤其是你这娘们最坏了,还给我下蛊呢,呸!”淡红色的口水吐在青玉地面上,里面躺着一只问心蛊和两只噬魂蛊的尸体。
天蚕仙娘也是满脸无辜:“那时候你又没说你是五台派弟子!”
司徒平不跟他俩缠杂不清:“你到底为何要夺去那三个蚕茧!”
沙神童子有些不满意地说:“师父说我当初把他们三个捉去西昆仑,关在魔宫里面,后来被卢妪自魔宫里带到这来,才受了这番苦难,因此让我来将他们三个孵出来,以了结这番恩怨。再说我与你一样,俱是童子之身,纯阳火力比你更强,由我来孵,岂不是比你更快更好?你又在那里一个劲地叽歪作甚!再敢聒噪,信不信我……”火气一动,囊中屠龙刀又是一声轻鸣,沙神童子再度无奈叹气,“别叫了小祖宗,这几天都被你给叫得烦死了!”
司徒平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看他暂时没有动手杀害大家的意思,这才稍稍放心。
姜雪君对着魔头实在是忌惮至极:“既然你自称是五台弟子,那还请将我们带出去。”
沙神童子摇头道:“不可能的,苍虚老儿在外面施法封山,我自己进出都要趁他跟人斗法分神的时候,饶是如此,一不留神,也要被他发觉,带着你们根本出不去。”
“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石生他们抢过去,然后就在这里干等着?”司徒平有些着急。
“自然不是干等着,我跟你们说,我这次来,还有另一宗事情要办,亦是当年的一段公案,我们魔教有一位长老,法号红莲,当年看上了伽因小娘子,爱得不行,有一次将其元神摄去,又不忍心加害,特地炼制了一件红莲法牌,将她和自己的元神一起禁制,以证同生共死之一,后来他开红莲法会的时候,那法牌被俞峦设计盗走,带回给了伽因,现如今就藏在幻波池中。”沙神童子拿出最为和蔼的笑容,“师父这次让我来,便给了我这宗任务,让我带着你们把法牌拿到手。”
姜雪君几人心思电转,盘算着他说这些话的真假:“岳道友要那法牌有何用处?”
沙神童子道:“现在红莲师叔被苦行头陀以身体为囚牢,困在里面,两人元神在一个躯壳之内日夜鏖战,谁也消灭不了谁。这时如果那法牌落在峨眉派的手中,势必要用它将红莲师叔治得元气大伤,最终让苦行头陀取得上风,到时不但苦行头陀能重获自由,伽因也能彻底解决后患,飞升西方极乐世界,所以师父让我来和你们一起将法牌拿到手,带回五台山去,用它反治伽因,你们要知道,这幻波池即将成为峨眉派别府,一旦其气势长成,对于五台派绝非好事。”
既然听完,也觉得有理,如果沙神童子真的甘心情愿入了五台派,岳清让他来执行这样的任务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几人对于这样不可一世的老魔,忽然成了五台弟子,都表示接受不了。
姜雪君问他:“你现在可知道那法牌藏在何处?又需要我们做什么?”
沙神童子笑道:“师父早已经算定,那法牌现藏在北洞水宫下面的宝库之中,所需几件前古奇珍和天府异宝同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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