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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圆(JJVIP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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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意只好打了两声哈哈,这么看来,是偶遇喽……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又让周心意觉得这一切不象是偶遇。
只听钟蔷道:“我正好快结束了,你几点下班呢?不知道有没有空一起出去喝杯茶?”
周心意心中奇怪,她和她?去喝杯茶?她们这么尴尬的身份,一位前女友,一位现任老婆,她们聊什么呢?难道聊林子越的小弟好使不好使?
她们这样的身份最好是见面点个头客客气气就好。她既没兴趣知道林子越和钟蔷的深情过往,也没兴趣向钟蔷秀她和林子越现在的甜蜜。
但是人家这么提了,她又不好意思马上推掉,只得微笑着打了个太极:“这样啊,真是不巧,我今天下班正好约了人,要不……”
她本想说改天吧,然后就改天改到天不吐去。
没想到钟蔷却道:“噢,没关系,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到你办公室坐坐?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有一件事还得当面向你道谢才好呢。”
人家都这么说了,周心意也只好道:“方便,方便,我的办公室就在三楼,要不,一起走吧?”
两人到了周心意办公室坐下,周心意问钟蔷:“茶、咖啡还是水?”
钟蔷笑道:“不用客气了,其实那天碰见你和子越,我本来就想当面向你表示感谢的。”
周心意如坠云雾:干嘛感谢我?难道感谢我替你接收了林子越这个你不爱的人?
她心中虽然诧异,但是一向的经验使然,她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打了个哈哈:“你太客气了。”
钟蔷道:“唉呀,是这样的,我现在因为,唉,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所以还借住子越以前的房子,嗯……”
周心意心中怒火腾地升起,“还借住子越以前的房子”?
怪不得林子越不提带她去看那套房子的事!原来,她一直耿耿于怀的确有其事!而且,她最恨的倒不是钟蔷住在那里,而是,林子越为什么一直不对她说?!如今她还要从他的前女友口中得知,让她如此被动!
周心意心中虽然恼恨,但脸上还是千年不变的微笑。
这首先得感谢敬爱的古龙先生,因为他手下的主角,即使身在绝境仍然微笑,直笑到对手心中发虚,以为对方尚有绝招没有使出。
然后,她还得感谢利嘉乐,利嘉乐曾经教她:越是对手,越要对他笑,笑得温柔诚恳没有一丝敌意,心中越是没底的时候也越要笑,越要笑出很有把握的效果。
周心意猜测着:此刻的钟蔷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感谢我吗?看起来不象,她是不是故意上门以“感谢”为由来挑战的?
周心意心中猜疑,脸上却犹自带笑,笑得十分诚恳无害。
钟蔷一边狐疑地看着她,一边道:“唉,我没想到子越这么快就结婚了……听说你们还住在他租的房子里……真是不好意思,还借住在子越的房子里……”
她看着周心意,似乎想听听周心意的意见。 
周心意看着钟蔷,如春风般笑,不置可否。
钟蔷试不出湖水深浅,有点失望,只好接着道:“如果不是你这么大度,我还真不好意思继续借住……其实本来,也想另外租房子,只不过以前……我和子越在一起时就住在那儿,子越他,也一直把那套房子保留原样,住起来挺有亲切感……”
周心意心中冷笑,如果说刚开始还将信将疑的话,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钟蔷是来踢馆的。
否则,一个前任女友,跑去和现任老婆说“我和他以前一直住在那儿,现在,那里还一直保留原样……”是什么意思?
这个林子越,到底在干什么,把她全部蒙在鼓里,周心意真是恨不得给他两耳光。
她心中恨怒交加,脸上却一点也不肯显露出来。她知道,钟蔷说这些话不就是想刺激她吗?她才不会成全这么个女人。
钟蔷一边观察周心意的脸色,一边道:“当然,我不会借住太久的,我已经在另外物色房子了,很快就可以搬出去……”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似想听周心意的意见,周心意含笑倾听,并不表态。她才不会上当,她不会说“没关系,请继续住”,她也不会说,“你即刻给我滚出去”。
钟蔷说了半天,对面却恍如坐了一尊泥菩萨,只是含笑不语,也看不出周心意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得要领之下,她也只得起身告辞。
周心意起身道:“呵,这就走了?连杯茶都没喝呢,下次来会所,有空过来喝杯茶。”
这下轮到钟蔷心中奇怪,这个女人,她是不是练了化绵神功啊?几大掌打将下去,她居然一声都没吭,还真不是一般人。
周心意客客气气把这位瘟神送至门外楼梯处,与她告了别这才回到办公室。
直到锁上办公室的门,周心意感觉整个人完全垮了下来。 
   她双手捂住脸坐到待客区的沙发上,心中一片凉冰冰,原来,她都不知道林子越是怎么想的,他和钟蔷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这件事?
如果钟蔷今天是来打击她的,那么,她确实达到目的了。
周心意只觉得疲惫,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起,她一看,是林子越的,“老婆,你几点过来?我今天留了一大块提拉米苏等着给你吃。”
周心意删掉短信,关了手机,脱了鞋双手抱膝绻缩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直到亮蓝色的天空慢慢转成暗蓝,全黑……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根本连站都不想站起来,就由着它响好了,她干脆倒头横躺下来,脑中乱成一片。
这就是闪婚的后果……
他们认识的第一夜就半开玩笑地结了婚,才认识了两个多月就在法国举行了婚礼,不到四个月就办了登记。
还好,她还没有把林子越带回家中,隆重介绍给亲友,否则,很难说是不是又是一个笑话。
周心意回想起和林子越从认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她不得不承认,她和林子越简直就象在过家家,就象在过小言上的生活,全是风花雪月,而现实中的事,一样都没有,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财产,多少房子,连他们家做什么,开什么公司她都不知道,虽然她不看重这些,可是既然已经结婚,就应该是要多少知道的事情。
当然,林子越也不知道她的一切,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她有多少钱,甚至连她家住在哪里,林子越都不知道。
这就是所谓闪婚的严重后果。
两人浓情密意之时,只顾着欣赏使用对方的身体,身外之物都是其次,身体虽然亲密无间,可是毕竟相处时间太短,对方的家世,一切情况都不得可知,而且,现代女性在这方面脸皮又薄,不好意思开口问,再碰上林子越那种散漫个性的,他也觉得说那个无趣至极,所以至今,周心意对林子越的很多事,都是两眼一摸黑。
她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还未完全看清就嫁了……当然,话又说回来,完全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又如何?想当初,她和陈诺多了解啊,谈了四年恋爱才结的婚,结果又怎样?周心意陷入不可知论的陷井中。
这时,传来敲门声和林子越焦急的声音:“心意,心意!”
周心意屏住呼吸,不想出声。
林子越又敲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利嘉乐的声音:“子越,来接心意么?” 只听林子越道:“啊……是。”
利嘉乐奇怪道:“心意不在么?”
林子越道:“是。”
利嘉乐道:“心意下班的时间是六点,你们约好了的吧?那她可能还在会所里,要不你到我办公室等她,或者你先打个电话?”
林子越道:“噢,不用了,她手机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没电了……”
利嘉乐道:“她不会先回家了吧?”
林子越道:“我回家找过了,没在家……谢谢你,我还是再回家看看吧,我先走了。”
外面传来两个人的道别声,脚步渐渐远去。
周心意松了口气,又不由得苦笑,当初和陈诺吵架时还有单身公寓可以躲,如今却只能躲在办公室,怎么这么惨?
过了一会儿,只听脚步声又返回来,这回,居然是有人在用钥匙开她办公室的门,周心意吓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时,门打开,走廊的光线随着打开的门倾泻而入…… 
委屈 
周心意定睛一看,是利嘉乐。
她想起来,两人都互留了一把自己办公室的钥匙给对方。
周心意看利嘉乐伸手要去开灯,只好出声:“不要开灯。”
利嘉乐转向周心意说话的方向,一时不能适应屋内的黑暗,过了一会儿,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心意。
他叹了口气关上门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怎么长这么大了,习惯却一点儿都没变?”
周心意高三时曾经和父母因为填报志愿的事吵了架跑出来,结果还是利嘉乐在漆黑一片的教室里找到她。
来这里上班后,因为升级升得快,也曾被传与利嘉乐有一腿,下班以后躲在办公室里埋头生闷气,被利嘉乐找到,逗她“被传跟我有一腿就这么生气?我哪一点配不上你,我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我告诉你我比你还生气!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跟我有一腿的小妞哪个不长得比你标致啊?!”周心意转怒为笑这才消了气。
利嘉乐只觉得此时的她和十八岁时并无不同,仍然似一头被猎人追赶的无辜小鹿,悲伤而惶恐不安。
幽暗光线下只见她上班时盘得好好的头已经放了下来,微微卷曲凌乱,更衬得一张脸小而白,一双眸子晶莹发亮,似有泪光,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心意,心意……”
周心意看到利嘉乐眼中的怜惜之意,眼泪止不住滚滚而下。
利嘉乐不由将她揽入怀中,一手轻拍她的背,周心意似十八岁时一样把头埋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眼泪鼻涕一丝不落全蹭在利嘉乐的衬衫上,利嘉乐摸她的头:“好啦别哭啦,哭得我都湿身啦,我这心口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又是眼泪又是鼻涕,一颗心都快被你揉碎了。”
周心意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他,眼眶微红,星眸含泪,看得利嘉乐心中一阵痛,他赶紧伸出手将她的头按入怀中:“哭吧哭吧,想哭就哭吧。”
周心意抽抽咽咽,倒是不哭了。
利嘉乐长叹一声,“心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心意低头不语。
隔了半晌,利嘉乐才道摸了摸她头:“心意,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想告诉你,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不管你什么时候不快活,就算是三更半夜一个电话,我也即刻飞过来接你。”
周心意感激地将脸在他肩胛处蹭了蹭。
利嘉乐忍不住笑:“这个动作二十年如一日,十二三岁时是这样,现在还这样。”
他问她:“嗯,怎么样?我的提议有没有动心?”
周心意不是不动心的,就是因为利嘉乐在她心中地位神圣,她才更怕,她怕两人万一做不成夫妻,她会连这个永远的大哥都失掉,她不敢冒这个险。
看她不回答,利嘉乐苦笑:“看来我是年老色衰了,你还是舍我取林子越这个小白脸。”
周心意“噗”的一声破涕为笑:“利大哥,不服老是不行的。”
利嘉乐轻拧她脸:“我这么牺牲自己,你还落井下石!”
周心意笑着挣开,利嘉乐道:“唉,可是我这个人就是这点贱,即使你不要我吧,我还愿意发挥我的余光余热,如果林子越这家伙不知道我还在等你的话,我可以专门去通知他一声。好让他知道,你可是个人人抢着要的香饽饽。如果他还不懂得珍惜,我就用抢的。”
周心意愁苦之下也不得不笑:“你真会趁人之危。”
利嘉乐也笑:“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周心意叹息:“可是嫁了你,还不是一样有烦恼,没这个烦恼也会有那个烦恼。”
利嘉乐似笑非笑地看住她:“这么说,也不是没考虑过嫁给我?你倒是说说,嫁给我会有什么烦恼?”
周心意但笑不语。嫁给利嘉乐,烦恼岂非更多?还现摆着前妻和前妻的孩子们哪,更加洗不脱关系,介时一个电话打过来,孩子又怎么怎么怎么啦,利嘉乐不去也得去。
利嘉乐当然猜得到周心意想什么,也只得苦笑。
周心意明白,她此刻虽然心中恨林子越瞒着她,可是那毕竟也还构不成死罪,结了婚势必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不管和谁结婚都一样,她总得学会解决问题,不可能一遇见问题就跑。
周心意低头:“我总得学会面对问题,真希望永远不要长大……”
利嘉乐叹息:“永远都记得,冬天的早上,醒来以后从卧室往外看,你和嘉慧两人在阳光下笑语晏晏,心中不由得喜悦平和。多希望那一刻的美丽时光永远不要流失……”
两人沉默着望向窗外,只见对面山顶上的酒店灯火辉煌,面这里,却满室幽暗。
就象如今,时光飞逝,再回首从前,年少时的轻松快乐早已犹如对岸的灯火,渐渐远去不可触碰。
周心意把脸在利嘉乐肩胂上蹭了蹭:“好啦,利大哥,你走吧,我也得走了。”
利嘉乐摸了摸她的头,沉默了半晌,这才离去。
周心意收拾了一下,也拿起包走出办公室。
到了会所外,初秋的风吹来,已经微有凉意,不知何时,秋天已经到了……
她站在路边,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正好一辆空车过来,她上了车,想了想对司机:“到酒吧一条街。”
解决问题归解决问题,今晚,她要先去喝一杯压压惊,镇镇神。
到了酒吧一条街,周心意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走进去,挑了角落里一张小台坐下,对服务生道:“ 一瓶蓝方约翰。”
酒送上来后,周心意一边浅斟低酌,一边看着眼前这熟悉的红男绿女、灯红酒绿。
她想起自己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这种地方了,曾经有一阵子,她是酒吧的常客。
那段时间,是她和陈诺刚刚开始呕气的时候。
陈诺一向觉得女生应该少去夜场,因为经常蒲夜店的女生都有夜店气,白天晚上不分,十分风尘。
周心意又一直是个乖乖女,陈诺说不去她便不去,一年到头除了万不得已,去夜店的次数少之又少。
陈诺自己的应酬倒是越来越多,几乎是夜店的常客。
周心意再乖,心中也会有气:为什么你可以去我就不可以去?
然后,为了赌气,她就开始经常去,有时和朋友同学,有时自己一个人,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的熟门熟路。
而且,她还曾经在一家夜店客串过钢管舞女郎。
周心意的会所开设的课程一向走在前列,早就有钢管舞课程,周心意本来是因为好奇好玩而学,后来渐渐学得出神入化,几乎可以开班授课。
去夜店看过表演后,周心意心痒难搔,跃跃欲试。正好有一间夜店老板是利嘉慧的朋友,于是两下谈妥,她只是来玩的,不固定时间,可以戴面具上台表演,老板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份。
每当夜幕降临,她戴上面具穿上惹火的衣服随着节奏摇摆起舞,台下的一众男生看得如痴如醉,于台上的她,却也是一种发泄。
有一次,她甚至亲眼见到陈诺和一大帮朋友,各自带着一个女孩来看表演,而且,他们还点她的台,老板特意去解释了半天她是不坐台的。
陈诺的这些朋友,周心意基本上都认识,他们都曾各自带着老婆孩子几家人一起出来活动。
那时候的周心意总算明白,原来男人们,白天带着老婆孩子出来吃饭活动,都是一副贤夫良父的样子。而晚上,带着小妞泡夜店,也是另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白天归白天,黑夜归黑夜,老婆归老婆,情人归情人,他们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地点,熟练地转换不同身份。
而周心意也得以第一次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她终于发现,原来,陈诺在夜场也不过是这样一种嘴脸。
最可怜的是,即使这样,那时候的她也还傻到不敢确定他真的做过什么,直到最后小三杀到办公室,她才总算明白,原来,陈诺什么都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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