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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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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骁城礼貌地一笑，伸手揽过言灵谖的肩，“你说怎么样？”
为什么要把难题抛给她？她对于这个烫手芋头要怎么办？她可不想看到秦曼尧和温暖曦在她面前亲亲我我的，也不想让温暖曦对着她和顾骁城，她这是什么想法？她扯着笑道：“如果我不同意，是我不识大体了吗？”说着略微拉开了与顾骁城的距离。
“那你是同意了？”秦曼尧开心道。
就这样，他们就坐在了一起，背后隔着一屏风。
言灵谖一直低着头，顾骁城拿着菜单点餐道：“红粉佳人，沙窝云吞翅，鸠集凤池，美女簪花。”这是一家私房餐厅。
“灵谖不吃蘑菇。”温暖曦着急道。温暖曦来过这家餐厅，知道美女簪花就是黄花菜闷全菇。
他的一句话，让大家都定住了手，大家开始各种想法。
秦曼尧脸上的笑慢慢的平复。
顾骁城的手停了停，抬眼冷观温暖曦。
言灵谖猛抬头，看向温暖曦。
只是因为这句话太心急，太急切，太着急，太紧张。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顾骁城却镇定自若地道：“我吃。这是给我自己点的。”
言灵谖浑身像是被虫子咬了，气氛怎么怪怪的？
秦曼尧忙道：“我也喜欢蘑菇，什么蘑菇我都喜欢。我还喜欢吃斑节虾。”
温暖曦低头问：“你还想吃什么？”
这就是点菜的小插曲。坐在顾骁城身边的言灵谖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明显磁场不对。
吃饭的时候，温暖曦不知不觉中对言灵谖太关切，他知道太多言灵谖的习惯，比如将盛汤后，得用勺子多搅拌几下再递给言灵谖，温暖曦不经意地这种贴心让大家频频怀疑。他们之间太过熟悉，而身边已经都有了别人。
温暖曦发现了自己的不经意让气氛有些奇怪，他贴心地夹了菜往秦曼尧的碟子里送，还细心地将为秦曼尧剥开虾壳。言灵谖一切都看见眼里，她明白温暖曦是个极其温柔和绅士的男人，他对秦曼尧的好都是自然而然的。
顾骁城夹了菜放进了言灵谖的碗里，靠近她，在她耳边，但是用着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道：“这个味道不错，你应该会喜欢，说不定晚上回去再家里，上了床你还会一直念叨这个菜的。”
回到家里。温暖曦听的清楚。听的明白。
言灵谖只是依言尝了顾骁城夹来的菜，“挺好吃的。”
“温暖曦！”
温暖曦扭头看到屏风旁站着一个男人，“尤杰。”
尤杰朝温暖曦走去，温暖曦站起了身子，尤杰握住温暖曦的肩，“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你更加帅了。”他看到坐在温暖曦对面的言灵谖，“灵谖也在呀。”言灵谖抬头见是老同学，便站起身，他指着言灵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高中的时候就你们两个最相配，我们都说你和言灵谖一定有鬼，因为你经常特别照顾你同班三年的老同学，还经常接送灵谖。你还无奈地说我们瞎猜，叫我们不要开你们的玩笑，现在，被我抓个正着，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其实能看到你们能在一起，兄弟我的心里是很高兴的，我和她在大一的时候就分手，我其实很羡慕你和灵谖，在高中的时候男有情女有爱，毕业后还能保持感情，不知道现在你们结婚了没？还是正准备结婚，我一定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尤杰不知道他的这一席话，让桌面上的人都尴尬。
温暖曦拉住尤杰，忙解释：“我和灵谖只是好朋友。”
尤杰大笑道：“不要骗我了，你们俩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是真理！温暖曦，你这辈子除了言灵谖还爱谁？当年，那么多人给你写情书，那么多人向你表白，你都拒绝，你的心里除了言灵谖还有谁，就算是缪晗予，也是因为……”他突然停住了话，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言灵谖也在场。
“你真的误会了。”言灵谖也有些着急地想拉住尤杰不要让他继续说错话了。
“灵谖，你虽然一直都在状况之外，不过我们都看的出，你也喜欢温暖曦是不是？这辈子你找不到像暖曦那样对你的人了，你都不知道，你不是有一阵子来晚自习吗？每天晚上都要回家，温暖曦要送你，你不让，你知道吗？温暖曦每天晚上都跟在你身后，默默地送你回家。结果有一次太迟回来，楼管阿姨死活不开门，暖曦就在外头受了一夜寒。”临近高考的前几个月，温暖曦选择了寄宿。“那个时候我们都嘲笑温暖曦太痴情。在情人节的晚上，我们都劝温暖曦向你表白，可是，他怎么也不肯。”
“尤杰，我和言灵谖根本没什么，当然对你们的起哄不理会了。”温暖曦尴尬地对着言灵谖解释，“男生都是这样闹的，你不要在意，他们也时常开其他男生的玩笑也，也有人吵着让我去和苏念表白。这都没什么。”
“我可……”
她侧着身子，指了指顾骁城，“这位才是我的男朋友。顾骁城。”言灵谖打断了尤杰。
“总经理！”尤杰看到顾骁城后，脸色瞬间刷白，立马有种面临悬崖般的感觉。
言灵谖转眼看到顾骁城，发现，顾骁城又板着一个脸了，像是黑夜里吓人的黑魔王。
“既然是言言的同学，就坐下来一起吃吧。”顾骁城说道。
“不用了。谢谢老板。”尤杰紧张道，他转向温暖曦，“我突然想起有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向着顾骁城谦恭地点点头后匆匆离开了。
言灵谖尴尬地坐□子。温暖曦也坐□子。
秦曼尧勉强地笑着温暖曦：“你的老同学好幽默。”
“嗯。”温暖曦笑着点点头。
言灵谖偷偷观察顾骁城，他的脸沉的像是海底深处的生锈的铁块。
这顿饭，吃的算是有些不愉快了。
顾骁城送言灵谖回家。
言灵谖坐在顾骁城的身边，他专注地开车，车内沉静的有些不对。“顾骁城……”
顾骁城随便嗯了一声。
言灵谖不自在地搓着手指，“其实我和温暖曦真的没什么。”
“我没说你们有什么。”就这么着急地解释？
“我不就是怕你误会。”言灵谖小心翼翼道。
“嗯。”
嗯是什么意思？她转向顾骁城，他还是看着前方。“我和温暖曦是从初中就是同学，那个时候我忘记什么原因就很讨厌他，可是到了高中之后，我们仍然是同班，我和温暖曦就成了好姐妹。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女生一样，没什么差别的，所以我们就走的比较近，同学们都不知就里地喜欢撮合我们。我们俩也很无奈。不过，天地可鉴，温暖曦真的是我的好姐妹，和我还有缪晗予还有苏念是无敌铁四角。”
“嗯。”顾骁城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嗯是什么意思？”言灵谖被他的嗯搞的有些不耐烦了。言灵谖等了许久，顾骁城没有回答，她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顾骁城，你是什么意思？”
“到了。”车子停下，顾骁城熄了火。
车里更安静了。
顾骁城就坐着，还是没有回头。言灵谖一直观察着顾骁城，她认为顾骁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发现其实顾骁城的脾气真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捉摸不透。
车子里沉默了许久。
“我送你上去。”这是顾骁城酝酿许久的一句话。
言灵谖手提了提包，“不用了。”她开了车门，下了车。“我自己上去。”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她在车门旁停了一会，还是没哟听到动静，她才抬起脚步，大步走进大厦。她直到站到电梯里时也是等了一会，电梯门缓缓关上，她又按下开门键，电梯门缓缓拉开，电梯门口还是没人。她失望地按下关门。
嗯。若有所思
言灵谖在床上，靠着，伸手关了台灯。眼前瞬间像是拉下帷幕似的暗下。她别过头，看着窗帘缝里若隐若现的月光，她提开被子，躺下，枕着自己的手，看着前方。
尤杰的话一直都在言灵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房间里安静地只听得到，行走着秒针的脚步声。
“不可能，不可能。”她自己摇头着翻了个身，看不到窗帘缝里的月光了。“怎么可能会？一定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
言灵谖你想太多了。”她拉起被子将自己捂进被窝里，不安分地动了动。还是找不到适合的姿势，她双手抱住头。“我晚上睡不着一定是因为我吃太饱了。吃太饱了。”她不断重复，催眠自己，提醒自己。“吃太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偷偷做了个小决定，周日我要旷课，不想去上课，在家的日子总会上瘾。对了，这算不算我正式旷的第一次课？
、第四十八杯
第四十八杯
温暖曦站在言灵谖的楼下等着她。
夜很深，言灵谖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就下了楼。看见温暖曦就站在车前，她犹豫着走到了温暖曦的面前。吞吞吐吐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温暖曦看起来状态不好，瘪着气。他认真地看着言灵谖：“灵谖。”言灵谖等着温暖曦的下一句，温暖曦走进一步，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正想开口问时，温暖曦就一把抱住了言灵谖，“灵谖……我喜欢你。”
言灵谖不知怎么，一听，眼泪就往下掉。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你。”
言灵谖泣不成声，“为什么不早说。你早点说，我们就不用走那么多的弯路了，就不用兜那么多的圈。”
“对不起。”温暖曦搂的更紧了。
秦曼尧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一幕。“你们？”
温暖曦闻声转头，看见秦曼尧。抱歉地道：“曼尧，对不起，我还是决定和灵谖在一起。我忘不了她。”
言灵谖也抬起埋在温暖曦怀里的头，眼带泪水地道：“对不起，曼尧，我……”
“不要！”
秦曼尧猛然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她喘重地呼吸，伸手挠挠头发，她撑起自己的身子，坐起身子，她恐惧地看着前方，她伸手开了灯，黑暗之中终于有一隅是有光线的了。她伸手抽了张纸巾，她擦着额角上出现的汗珠，她将纸巾揉进了手心里，她垂下眼，摊下了身子，不断撕扯手心里的纸巾，她喃喃自语道：“这个梦……”她看着手心里的粉碎的纸巾屑，难过地轻声道：“真的只是梦？”
梦与现实的距离
秦曼尧觉得自己不应有失落的感觉，不应该这样，她能和温暖曦在一起这已经是额外的礼物了，是奢求而来的了，可是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
温暖曦从厨房里走出来，发现秦曼尧坐在沙发上发呆，“曼尧？”秦曼尧还是发着呆，“曼尧？”
“嗯？”秦曼尧扭过头，探出身子看着身后的温暖曦。脸上表情木讷。
温暖曦的手上拿着锅铲，围着围裙，“你在想什么？”
“没……没。”秦曼尧赶忙晃着手。
温暖曦打量秦曼尧，也没在意，“我想问你，我煮的蛋炒饭，你喜欢加酱油吗？”温暖曦等了一会，秦曼尧还是没有回答，整个人傻傻呆呆的，“曼尧？”
“啊？”秦曼尧抬起不知不觉垂下的头。才想起温暖曦的话，“不用，不用加了，我不喜欢酱油。”说着就又坐下了身子。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
温暖曦多了看了秦曼尧一眼，还是转身走进厨房。
而秦曼尧还是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
突然温暖曦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温暖曦的饭正在锅里，别朝外面大喊道：“曼尧，帮我把手机接下。”
“哦。知道了。”秦曼尧收起胡乱的思绪，站起身子走进温暖曦的卧室，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喂，你好。”秦曼尧正对着手机，看到温暖曦走了进来，他拿过秦曼尧手上的手机，走到一边，“喂，赖总……”秦曼尧看了眼温暖曦的背影，她看到床头上有只粉色泰迪熊，正奇怪，她好奇地走到床头，伸手将泰迪熊拿了起来。摆玩着她，温暖曦挂了手机，转过身来，看到秦曼尧抱着那着泰迪熊。他走到秦曼尧的面前，指着那只泰迪熊，正想开口，秦曼尧却先抢了白，“这只泰迪熊好可爱。”秦曼尧轻轻点了泰迪熊的鼻子。“你可以把他送给我吗？”她抱着泰迪熊在胸前晃了晃。
温暖曦想伸手，却还只是抬了抬手。
“你不说话，就是认同了？”秦曼尧笑着继续玩着怀里的熊。温暖曦伸手拿过了泰迪熊。秦曼尧怀里的熊被一下子抽走了，她惊得抬头，看见了温暖曦紧张的表情。她只能弱了弱语气道：“其实我也不很喜欢，仔细看看这熊都这么旧了。我才不想要了。”说着就将熊放回了床头。然后转身，温暖曦见秦曼尧脸上的失落，抱歉地道：“蛋炒饭快好了，汤也熬好了。差不多可以吃饭了。”说完抬抬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便走出房间。留着秦曼尧一人站在房间里，秦曼尧缓缓回头，看着床头上的泰迪熊，她拿出手机，对着泰迪熊，留下了一张照片。她凑近一点，却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叠的黄色便签纸。她好奇地拿起这叠便签纸，随便一番，上面都是一样的两个字，晚安。她看着这两个字，字迹清秀，她对着这叠晚安，想了一会儿，她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了台灯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看书，不要看的太累。早点睡，晚安。”下角上还有落款灵谖，尾巴还加着一个心形。她懂了。她愣愣看了一会儿，她明白了。她再看着手里拿着的便签纸。
“曼尧！”
“哦。”秦曼尧应了声，抬起了头。温暖曦眼神紧张，他心急地向她走来，抢过她手上的便签纸。她从未看见过这么心急的温暖曦，“这个……”
温暖曦将便签纸收进西裤的口袋里。
秦曼尧的手指了指他口袋，“那是什么？”
“没什么。”温暖曦眼神漂浮不定，“饭好了，可以吃了。”
“暖曦……”她眼眶泛红。
温暖曦走到秦曼尧的面前，拉起秦曼尧的手，“吃饭去吧。”
秦曼尧却不走，反而是抱住温暖曦，“暖曦，告诉我，我真的不要紧，我知道你爱她，我知道我连替身都不是，我怕你因为连喜欢她都要偷偷摸摸，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暖曦，你爱她不用遮遮掩掩，不要怕我知道。”温暖曦捂着她后脑，理着她的发，她的啜泣声渐渐加大。一滴一滴泪弄湿他的衬衫，他深深闭上眼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曼尧，我们去吃饭吧。”秦曼尧突然突然推开温暖曦，一手捂着嘴，“我先回去了。”说着跑出了房间，温暖曦转身，看见秦曼尧跑来出去，就听见一声关门声。温暖曦愣在了原地，他缓慢地拿出了口袋里的便签纸，看着上面的“晚安”两个字，握紧了手，长叹一口气，低下了头。
本来就不是你的泰迪熊
秦曼尧推开秦坤书房的门，跑到秦坤面前，“爹地……”
秦坤见秦曼尧泪眼迷糊，伸手搂住了她，“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
“爹地。女儿错了。女儿错了。”她扑在秦坤的怀里哭泣。
“我的女儿怎么会错呢。”
“爹地，我本来就应该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得不到，更不会和暖曦在一起。是我求暖曦，答应暖曦我不会干涉他心里的那个人，可是我错了，我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伟大，我其实不是那么宽容，我很在意，而且越来越在意，无法去忽视他心里有着别人。”她将秦坤的衬衫揉成了一团，“爹地，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遵守我自己的诺言呢？我这样是错了。我这样是不对了，这样只会让暖曦更加地讨厌我。”她明明说好了不去在意言灵谖，会给温暖曦全部的自由，可是她变得越来越在意，她矛盾，在对温暖曦心里的言灵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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