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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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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很早就想要孩子,可是去医院检查过了,她和江绪身体都没有任何问题。

她太想要孩子太小心翼翼,而他太随便太无所谓。

现在,顾明枫孩子都生了,江绪,应该可以死心了吧。

安澜抬头看江绪,而江绪的目光,依然在顾明枫的身上。

安澜转开目光看顾明枫,此刻她正低着头,满脸慈爱地看着身旁的孩子,侧脸在射进病房的阳光下洁白得近乎透明。她原本就是那样明艳那样突出的一个女人,现在又为人母,身上的光辉更温暖更迷人。

一只手轻轻滑过自己平坦的小腹,安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

那几句歌词如同魔音,总是在她最脆弱最渴望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在胸腔里响起,原本那样明快温暖的调子,到她这里,却成了最深沉最刻骨的讽刺。

从医院出来,阳光已经撒满了整个世界。

雨后的阳光,带着青草的味道,十月的暖阳,在每一刻,都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可是心里的无望与无助,却没有什么可以填满。

“上车。”安澜正往医院停车场走的时候,江绪的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安澜摇摇头:“我有开车过来。”此刻,她并不是很想见到江绪,她只想好好地静一静,想清一些事情。

江绪也没有再坚持,开车走了。

安澜将车开回了老宅,然后回到了自己家。

江绪估计又出去了,或者他没回来,直接去公司了,家里的大门,仍旧是锁着的。

安澜开了锁,进了房间,却连吃点东西填饱肚的欲望都没有,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醒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家里仍旧是冷清的。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安澜握着手机,拨通了江绪的电话。

“我在医院,已经吃过了。”

安澜低低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既然他不回来吃饭,她也懒得煮东西,冰箱里拿了片面包果腹,然后开了电脑。

电脑屏幕是她与江绪的婚纱照,照片上她笑得温和,而他的目光却并不专心。

安澜记得,他们的婚纱照,是顾明枫陪他们去拍的,而他的目光,在顾明枫那里,那日连摄影师都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拍摄的时候,一直很抱歉地对她笑。

顾明枫,她最好的朋友,却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她知道这很假,明明心里对顾明枫嫉妒得发狂,伴夹着嫌隙,甚至埋怨,可是每日里还是与她亲密往来。因为她比谁都明白,江绪会娶她,或许,只是为了能够时常看到顾明枫。

江绪其实并不是一个热衷女色的人,这么多年,她从未听说过他的绯闻,只是比谁都清楚,他爱顾明枫有多深,就像她爱他一样。

双手轻轻抚过电脑屏幕上江绪俊美的脸庞,安澜闭上了眼。

如果爱情只是一场梦,那么,让这个梦,早点结束吧。

江绪回来的时候并不算太晚,十点多,安澜刚刚洗漱完上床。

他在洗澡,安澜在卧室里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

欣喜。

“还没睡?”江绪洗完澡出来,看到安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意外,往常她在这个点都是睡了的。

“白天睡了一天,睡不着。”安澜摇头,其实她很多个夜里都失眠,患得患失,只是他并不知道。

江绪应了一声,关了灯,上床。

安澜感觉到他一只手透过她薄薄的睡衣在她身上游移,另一只手轻轻解着她睡衣的带子,他的唇也轻轻印上了她的脖子……

安澜闭上了眼,双手却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怎么了?”江绪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以往这样的时刻,她是会回应他的,而不是像截木头一般。

安澜蓦地睁开眼,看到了她上方的江绪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

他的进入比以往都来得快,甚至有些粗鲁,安澜酝酿了许久的话,也在瞬间脱口而出。

“江绪,我们,离婚吧。”安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轻得像是叹息。

江绪一顿,目光停在安澜的脸上:“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安澜仰头,认真地看江绪的脸,窗外的路灯光透过玻璃,穿过厚厚的窗帘,在她脸上晕出淡淡的光影,她的表情严肃而凝重。

江绪蓦地退了出去,然后披上衣服,“啪”地开了灯。

“为什么?”他坐在床边,“啪嗒”一声,打开了打火枫,点燃了一根烟。

安澜慢条斯理地套上睡衣:“因为我对于我们的相处模式已经累了,也麻木了。”也慢慢地,死心了。

这单恋的十三年,这六年的婚姻,不去想,便也过了,可是认真去想了,却觉得从头彻尾都是无望。

她怎么可能,打败顾明枫呢?那个父母疼,公婆爱,丈夫宠,连她的公婆丈夫都喜欢异常的天之骄女,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怎么打败得了她?以前是她自不量力自欺欺人,可是现在她清醒了。

她想要一个孩子,可以没有顾明枫的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只要有她的血缘。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能是别人的,父母,公婆,丈夫,可是只有孩子,揉和着她的骨血,从她的身体里诞生,永远是自己的,永远,是她的家人。

袅袅的烟雾在江绪指间缭绕,安澜有些失神地看着升腾的青色烟雾。

原来,做这个决定,然后说出来,也没有那么难。说出离婚的那个瞬间,她的心没有碎,反而有一股心如死灰的释然。

她的爱情,就像一件瓷器,看着精美,可是比什么都脆弱。以前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害怕它会摔碎,害怕它会被别人抢走,可是现在,她自己将瓷器扔到了地上,却发现它摔碎了,她的心,比任何一刻都安宁。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它会碎了。

“也许,离婚对你和我都好。”看江绪闷不吭声地抽烟,安澜轻声加了一句。

江绪没有说话。他并不爱这个女人,可是当她说出离婚的那一刻,他却发现他的心,有瞬间的疼痛。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就像他身边的水,空气,哪怕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

“明天是周一,我们可以去将手续办了,正好你的公司和我上班的地方都要经过民政局,就不用特意赶过去了。”江绪没有说话,安澜便一个人自言自语,“户口本在床边的柜子里,你记得带身份证。”

江绪依旧没有说话,却蓦地起身,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安澜微微苦笑,应该是答应了吧?他怎么可能会挽留她呢。她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的矫情。明明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却还是希望他开口挽留。

江绪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整夜都不在,安澜第二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时候,江绪才推门进来。

“早餐吃了吗?”安澜一如往常地询问,好像昨晚那些话未曾说过。

“吃过了,”江绪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们谈谈。”

“谈什么?对了,我今天上午请了假,你也挪一个小时出来吧,其实也不用那么久,但以防万一。”

江绪认真地看着安澜,安澜却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我吃完了,我去洗碗。”然后拿着空碗进了厨房。

这爱着的十三年,这相处的六年,比她过去的任何一段时间都来得漫长。她才二十八岁,只要一想到自己往后的人生将比这段时间来得更加漫长,她就觉得恐慌。

有些事情只要自己一旦想通,就会变得任性而固执,所以她连让自己动摇的念头都不愿意给,当然了,江绪也未必是来动摇她的决定的。

客厅里,江兴奋剂失神地看着厨房里安澜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昨晚和顾明枫在一起,说了安澜提出的离婚的事情,顾明枫只给了他一句话。

“你想清楚了吗?安澜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妈之外,最爱你的女人,你确定,要放弃她吗?”

他并不确定,她自知与顾明枫已无可能,而他也不确定,自己能碰到比安澜更让他习惯的女人。

这结婚的六年,平心而论,安澜没有一点让他失望,他的衣食住行,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走吧。”安澜却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江绪,洗完碗出来,去换了身外出的衣服,然后拿起了包,对他说道。

江绪起身。

办证的过程很快,拍照,签字,然后一个证书结束了长达六年的婚姻。

从民政局出来,外面的阳光灿烂得如同六年前结婚的那个夏日,碧青色的天空,雪洗过一样无瑕。

安澜看着天空里飞过的白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终于,自由了。

再也不用在每个他未归的夜晚,数着时间到天明。

再也不用在每个想起往事的瞬间,害怕顾明枫忽然点头,她会被离婚。

再也不用在每个回婆家的周末,害怕一不小心就会惹得公婆不悦。

再也不用在他每个亲朋好友面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一个意外就毁了形象。

再也不用那样刻意地去模仿顾明枫,不用时时刻刻羡慕她的幸福,自怜自己的卑贱。

她已经做了她所有能做的,哪怕未来她不幸福,她也不会后悔自己此时抽身离开。

安澜,你看,其实离婚也没那么痛苦。

“我们回家一趟吧。”安澜正准备乘公交去公司,江绪却开口说道。

安澜点头,昨晚决定的离婚,今天上午领的离婚证,她并不确定昨晚江绪是否有与公婆说过这事,但无论如何,她得回去一趟,收拾她的东西。

他们,应该也希望她走吧,毕竟,当初她进江家的时候,他们并不欢迎她,那时,他们看中的准媳妇,也是顾明枫。

说起来,她完全是这个家庭的外来者,她曾觉得顾明枫取代了她在江家人心里的位置,可是,在江家人眼里,她才是那个取代了顾明枫的恶人。

回到家,正巧,大家都在,公公江毅没有去上班,婆婆张洁没有去逛街,就连她的小姑子江亭一家也在。

“舅妈。”看到安澜,江亭的孩子,才三岁的杨森森跑了上来,开心地抱住了安澜的腿,一张小脸上满是欣喜。

“森森。”看到小森森,安澜也开心起来,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在这个家里,对她最好的,或许只有森森了。她喜欢孩子,对小孩子素来有耐心,森森小的时候非常不听话,江亭耐心不太好,所以在江家的大多数时间,孩子都是她带的,因此森森一直很粘她。

“舅妈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小森森开心地用小手摸安澜的脸,“以前你和舅舅都要周末晚上才回家。”

“因为舅妈今天有事啊。”安澜把小森森放下地,然后转过头对江绪说道,“是你说还是我说?”

“说什么?”江毅正在看报,听了安澜的话,抬头问道。

安澜顿了顿,看江绪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说道:“我和江绪离婚了,刚领的证,我回来收拾东西。”

安澜这句话刚说完,大厅瞬间就静了下来,就连原本还欢喜的小森森,都一脸困惑地看着安澜。

“什么?”江毅手里的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拍,瞬间发起了脾气,“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两个居然擅自作主?”

安澜低下头不说话,江绪面无表情。

“安澜,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洁也有些意外,她虽不喜欢安澜,但安澜嫁给江兴绪六年,突然离婚,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想过下去了。”安澜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说她忽然想通了不想再无谓地等下去了?那么过去六年她又在干什么?

“江绪,你给我说说,六年前随随便便就找个人结婚,现在忽然又说离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江毅有些恼了,六年前江绪也是突然间领了安澜回来,说已经领了结婚证了,现在又是忽然回来,说办好离婚手续了,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

随随便便找人结婚?安澜顿了顿,也许在江家人眼里,她就是个随便的女人吧,所以,才能被这样随便地对待。

“我去楼上收拾东西。”安澜不想听到更多有关她在江家人心里的评价,所以转身上楼。

楼下江毅正在大声训斥江绪,江绪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安澜进了房间,掩上门,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其实她在江家的东西并不多,结婚一个月后,她便和江绪住在了外面,只在节假日会回来住几天,但就是那几天,也常常让她如履薄冰。

打开衣柜,左不过几件衣物,两双鞋子,以及一些琐碎的小饰品,一个小小的皮箱都装不满。

抬头,看到床头的墙壁上,她与江绪的婚纱照,照片上她笑得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甜美,在记忆里,那是她少有的几次完全快乐的笑容,只可惜在那样的时刻,他的眼里依然没有她。爬上床,安澜将婚纱照取了下来,放在了皮箱里,他本来就不在意她,卧室没了这张婚纱照,对他来说,应该会更顺眼吧。

低头的时候看到了手上精致的钻戒,在空气里微微闪着光,轻轻抚摸了片刻,安澜取下了钻戒,放在了桌上。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安澜看过去,见是森森,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舅妈,你为什么收拾东西?”小家伙还太小,不知道离婚为何物,但看到安澜放在地上装了衣物的小皮箱,还是有些惊讶。

“是啊,舅妈要出远门,”安澜摸摸小家伙的小脑袋,“以后,森森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舅妈。”

“舅妈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呀?”小家伙抱着安澜的手臂,小脸上有些不舍,“森森会想舅妈的。”

安澜笑了笑,在江家六年,没有得到江绪的爱情,没有得到江家人的认可,没有生下自己的孩子,但是能得到小家伙这样的眷恋,她还不算太失败吧。

“森森以后要听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的话,不能太挑食,不许淘气,知不知道?”

“森森听话舅妈就会早点回来吗?”

“很快森森应该就会有新的舅妈了吧,”安澜摸摸小家伙柔软的头发,一脸宠溺,“到时候,森森估计要叫我阿姨了。”

“舅妈,你在说什么?”小家伙抬头,睁着大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安澜。

安澜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是她想多了,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能记住多少东西,两周不见,估计他就不知道她是谁了。

“我们下去吧,舅妈该走了。”说完,提着皮箱,抱着箱子,下了楼。

楼下不知讨论到了哪个地步,安澜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听到楼下江亭有些尖锐的声音。

“哥,你疯了吗?安澜进江家的时候,连嫁妆都没有,你居然想把你们现在住的那栋房子给她,那是你的婚前财产,她没有出半分钱,凭什么给她?”

安澜微微皱眉,原来说到财产分割这一块了。是了,她当初什么都没有进的江家,昨晚谈离婚的时候,没有说到财产分割这一块,她倒忘了会有这个纠纷。

楼下江毅和张洁都没有说话,倒是江亭的丈夫杨腾说话了。

“亭亭,话也不能这么说,安澜在江家这六年,任劳任怨,付出的也够多了,给她一栋房子也没什么。”

“什么任劳任怨,不就是做些家务吗?哪个家庭妇女不用做家务,就算不会做家务,请个保姆六年下来也就十来万,那套房子值多少个十万?”自己的丈夫居然出来为自己不喜欢的大嫂说话,江亭瞬间就恼了,话也难听起来。

“亭亭,别的不说,至少森森就算是安澜带大的,在江家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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