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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刃冷情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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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那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一种很和蔼、很亲切,但是却让一旁的我都感到有种四射凌人感觉的笑容。他远远就伸出了双手,握住了迎上去的萍姐,并且低下头,小声对着萍姐说了两句什么,萍姐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喜不可抑。
这个时候,廖光惠也来到了大门口。
那个人抬头看向廖光惠,再次和萍姐说了两句之后,松开了双手,径直大步走向前方,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拱起双手,向着廖光惠礼貌地作揖,同时说道:“廖总,恭喜恭喜啊,八面来风,财源广进。”
打拼3 第三部分(30)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与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不同,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浑厚响亮,音调不高,却声声入耳。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廖光惠这个人像老鼠一样,身材矮小,而且相貌普通,他一直都很亲和,连说话都是那样的细言细语。可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不管何时何地,他都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气势,仿佛天生就是一个掌控一切的人。
可在那个人与他靠近的一刹那,廖光惠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身上再也没有了那种气势。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廖光惠脸上出现了很高兴的表情,轻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真的不敢当。”随即,他做出了一个平时绝对不会去做的动作来。
廖光惠在握了一下那个人的手之后,飞快地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立于一旁,然后那个人笑着拍了拍廖光惠的肩膀,率先昂首走了进来。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三哥,曾几何时,对他,我也是这样由衷的尊敬崇拜。
在那个人走进门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抽出了一根烟,递了过去。那个人很明显感到意外,身体微微一滞,侧头瞟了我一眼之后,对我一笑,稍稍抬起一只手掌轻轻一摆,表示拒绝。
随后,我马上被那个最先下车穿白衬衫的人很礼貌地隔了开来。
一行人,向着三楼,扬长而去。
我犹自呆呆站在原地。在那个人看向我的那一刻,我从他起初有些意外,而没有时间掩饰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让我自惭形秽,甚至有些惧怕的东西。日后的岁月里,在我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之后,我明白了过来。
这种东西叫做生杀予夺,又或者叫做——官气!
104
六点钟的时候,远远看见一张熟悉的黑色别克车开了过来。
我知道,三哥来了。
自从正式决裂的那一晚之后,我和三哥就没有见过面,大家都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对方,也躲避着从小到大这些年来的情分。在廖光惠开业的这天,我事先就预料到了也许会遇见三哥,不过每次想到这里之后,我就不愿意再继续往下深想。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真正见面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将会是一番怎样的场景,又应该去说些什么。道歉吗?这么多的事已经发生,其中又牵扯到了这么多的人。我或是他都非常地清楚,这些恩怨已经不可能是彼此之间一句简单的“请原谅”可以化解。
何况,谁又能说得出口?我,还是他?
那么,该说些什么呢?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因为就算仅仅是预先的设想,都让我感到太难、太磨人。
在见到三哥车子的那一刻,我反倒冷静了下来。
旧日种种,就让它随风。今朝一切,且放待随缘吧。
没有多久,三哥就停好车,走了过来,明哥居然也跟在身边。这些日子不见,明哥还是老样子,三哥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相当英俊,头发剪了,变成了很常见的短发,看上去更加精干利落。
我想,有了六合彩生意之后,他过得一定更好。这很不错,我愿意看见三哥现在的样子,比起看到他落魄不堪来,要让我们彼此都更加好受。
很快三哥就走到了门口,先是对着我露出了一笑,就埋下头直接在人情簿上面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和明哥一起从各自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娄姐,然后再与萍姐、龙袍寒暄了几句。等他们寒暄完,我走了过去,拿出香烟递给三哥和明哥。 。 。。 想看书来
打拼3 第三部分(31)
“三哥,明哥,你们也来哒。呵呵,吃烟吃烟。”
“小钦,哈哈,好久不见了,还好吧。听说你在廖老板的夜总会搞了个场子啊,不错不错,好好干,恭喜发财啊。”三哥接过了香烟,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很亲切地笑着说道。
本来走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很平静,但是三哥那一句“小钦”却让我掀起了翻天波澜。这么熟悉的声音,这样亲切的叫唤,再听见却已是沧海桑田。不过,三哥语气中的释然,让我也同样为之释然,不是兄弟了,毕竟我们还是可以问候寒暄,一如熟人。
在这样的释然之中,我却无心说出了一句本来是好意的蠢话:“还可以还可以,呵呵呵,托三哥和明哥的福啊。你们而今都还好唦,生意都还可以吧,我在九镇天天听到人喊买码买码的。”
话一出口,我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三哥和明哥也同时安静了下来。刹那间,原本融洽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傻在了那里,嘴巴张了又张,张了又张,不知道下句话应该说什么才能打回这个圆场。
立于一旁的明哥开口了:“小钦啊小钦,你都要搞大事了,还是像当初一样的,不会讲话啊。哈哈哈,不要紧,不要紧。我和你三哥都晓得你是个什么人,不得往心里去的。哈哈,你个家伙。”
“三哥,呵呵,我……”
听了明哥的话,我想给三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不待我的话出口,三哥原本有些尴尬的脸上再次浮起了笑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向我点了点头,转头昂首走去。
“你也慢点忙,我就不打扰你哒,有时间一起聚哈啊,小钦。”明哥也对我说了一句之后,跟在三哥身后走向了大厅。
我总算还是放弃了向三哥解释的意愿,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本就是越描越黑。
看着他们两人走向人群的背影,我嘴上很客气地答应着明哥的邀约,但是心里却更加明白:这一辈子,也许我和三哥再也没有了相聚的可能。
105
三哥来后不久,老鼠也到了。
老鼠一只手拿着把车钥匙,一只手拎着个小皮包走进门的时候,我太忙,正是客人的高潮期,仅仅只是寒暄了几句,并没有说太多的话。
但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老鼠吃完饭,要走之前,专门跑到我身边,说想和我讲几句话。随即,他伸出手亲热地挽着我,一起走出了酒店。
“小钦,最近还好唦,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一直都在廖老板这边忙吧?”
“哈哈,托东哥的福,还可以,是有些忙,一般都没有怎么待在九镇。”
“忙点好,忙点好。忙发财比一天到晚只晓得打打杀杀要好得多啊,我们这些人,不求个财,都是白搞的。”
“那是那是。东哥,你还可以唦,生意都不错吧?”一时揣摸不透老鼠言不达意的话,我也随口答道。
“呵呵,还可以还可以,托你的福啊。像我们两兄弟,或者像义色这样都还算是好的,廖老板那就是不得了哒。打流要有点生意,一天到晚打架搞事,搞不出名堂来。”
我笑着点了点头,老鼠不待我张嘴,就话锋一转,说出了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来:“你看,刀疤成,罗佬,这些人就是不聪明,搞了几十年,落得个什么下场。这就是个人蠢唦。”
我猛地抬头看向了老鼠。老鼠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对着我再次一笑,说道:“对了,小钦,你听说罗佬的事没有?”
那一刻,我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了,我明白他,他又何尝不明白我。只是,无凭无据的,我不相信老鼠敢一口就咬定我。这种等于是为自己树敌的事,他老鼠会做吗?不会。所以,他最多也是在敲山震虎而已。既然如此,我也就顺着这个游戏玩吧。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打拼3 第三部分(32)
“啊?什么事啊?”
“罗佬被人搞车轧哒,整个盆骨粉碎性骨折,脊椎也出了问题,下半身都没得搞头哒。呵呵呵,你讲这个事奇怪不奇怪,他出去跑路几年啦,开始和鸡青几个一路跟着人在温州打流,当鸡脑壳(鸡头)都没得事。而今得小伢儿了,收手自己做点小生意反倒出事哒。这个人一世啊,真的讲不好,都是命。呵呵呵。”
老鼠双眼炯炯地看着我,眼神里面大有深意。我若无其事地望着他,非常惊讶地问道:“真的啊?不可能吧。这么背时?”
“呵呵呵。”老鼠不再说话,只是依然搂着我向前慢慢走着。又过了片刻,他突然又说道:“小钦啊,我就是想给你通声气,罗佬出事哒,他堂客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外面没得活路走,实在待不下去,想回来。但是你们之间又有这么一段过节,我想看看你什么个意思,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过去就算哒,罗佬而今也得了报应。”
老鼠啊老鼠,当初他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我罗佬的地址,而今,他却又做起了好人。
但是,能怎么样呢?这个好人也只能让他去做了,能让罗佬回到九镇,也算是我给他的一点补偿,所以我立刻说道:“回来回来,算哒,这么多年了,还讲什么,都这个样子了,未必我还去找他啊。呵呵呵,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没得关系,回来吧。”
“那就好,那就好。小钦,多谢你哒啊。”
“不客气。人都讲不好的,他背时哒,我还能把他怎么搞?当积阴德啊。”
“是的啊,人啊,真的讲不好,所以说要多赚钱啦。讲起来也真的巧,小钦,你不晓得吧,罗佬出事的时候,就是前一段时间,你屋里外婆也生病,你到市里来陪她的那个时候。你讲巧不巧,一不顺,这么多人都不顺。呵呵呵,而今你外婆好些了唦,老人家就是要好生些照顾好啊。”
“呵呵呵,好多了。多谢你啊,没得大事。东哥,你不是怀疑罗佬的事是我做的吧?这个话你就真的莫乱讲,乱说的不得啊,要出麻烦的,哈哈哈。”
“哪里哪里,你讲些什么啊!不是的,我怎么会这么想,没得这个意思,没得这个意思。你莫想多了,怪起我来,担当不起啊。呵呵呵呵。”
“东哥,你也莫怪我讲话直,我们这些人,哪个手上没染上些血,哪个又有没造些孽。人在做,天在看啊。我看罗佬这个事不见得是哪个专门搞的,只怕是报应,以前搞哒那么多的缺德事。话讲回来呢,东哥,我们都要小心些啊。少讲屁话,多发实财,少作孽,多行善。不然讲不好,哪天出门我们也一样的,一车轧死!哈哈哈哈。你讲是不是呢?”
说这段话的时候,我一直都一瞬不瞬地死盯着老鼠。而今的胡钦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幼小、毫无心机的胡钦,老鼠你可以用话来逼我,我又岂不会一样逼你。果然,在我的话语之下,老鼠的脸色虽然没有变化,发出的笑声却仿佛变得有些干涩起来。
送老鼠上车之前,他半边身子钻进了车门却又突然探了出来,非常无意地问了我一句:“对了,小钦,你而今和义色还可以唦,毕竟这些年的兄弟,关系好些了没有?”
“呵呵,东哥,钱面前,你讲,再好又还能好到哪里去呢?”
“那也是,那也是,好了小钦,那我先走了。慢点忙啊。”
话语说完,车子扬长而去。
当时的我对于老鼠突然问这么一句话很有些大惑不解,直到不久之后,那场轰动全市黑白两道的惊天对决爆发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那天,他关于罗佬的对话占据了我所有思考,当我在心底暗然自得,以为可以与他对答如流的时候,却万万不曾想到,原来重要的居然是后面这貌似毫不经意的简单几句。 。 。。 想看书来
打拼3 第三部分(33)
老鼠不愧是老鼠,九镇大哥里面最为深沉,最为雄才大略,最为不可捉摸,也最为心黑手辣的一个。
106
老鼠走的时候大概是七点过一些,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一个多小时,该来的客人都已经来了,整个酒店正是吃得热火朝天的时刻,而廖光惠下楼敬酒更是让大厅里掀起了一阵喧天的热潮。
龙袍和萍姐都到大厅里跟着廖光惠陪客敬酒去了,娄姐则端着一碗饭在离我不远的柜台里面吃。我一个人站在灯光黯淡的门边,看着厅里面的人丛中,被众人宛如万星拱月一般围着的廖光惠。杯来盏往、灯红酒绿当中,他依然是那样的平静、亲切、温和。就好像一个看破红尘的闲客散人一般,完全跳脱出这番嘈杂、庸俗的场景。可是,那些人的眼神、那些人的笑容却又让我明显感到,这一切,这貌似与他格格不入的一切,都始终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稳如磐石。
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办罗佬之后的这些天来一直都折磨得我夜不能寐的一件事:罗佬还了,我又该什么时候还?如何去躲过这个还,不让罗佬的今天在我身上重现?
当看到廖光惠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一分钟,我得到了答案。
退无退路,只有往前走。
只有到了眼前这个站在万众敬仰之中,却依然冷如冰雪的人所能达到的这一步,这样强大到几乎不可能被动摇的一步,我才有可能跳出这个循环报应的连环,我才能不最终落得如罗佬般的下场。
那一刻的我,如同醍醐灌顶,蓦然开窍。
也就是那一刻,廖光惠正式成为了我人生中继三哥之后的另一个标杆,一个可以让我不断汲取学习经验的标杆。
就在廖光惠敬完酒,刚准备上楼的时候,我见到了当天第二个由廖光惠亲自到门口来迎接的人。
当时已经鲜有来宾,依然守着门口待客的我,也在看着厅内的繁盛场景,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中。突然,一个极为洪亮、狂放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沉思:“廖伢儿啊廖伢儿,老弟兄都还没有来,你就开饭哒,不义道啊不义道,今天不喝死你,老子不是人。哈哈哈!”
在我们这边,“伢儿”这个称呼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供人乱叫的名词。要不就是年龄相差极大的老少长幼,要不就是关系极为密切的好友兄弟。如果要叫这个词,至少你也得达到和人平起平坐的程度才行。
所以,当我听到那句“廖伢儿啊廖伢儿”出口时,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还有敢闹事的来了?下意识飞快地转头望了过去,正看见大约一行七八人迎面走了过来。
后面的几人都是衬衫西裤,身材高大,打扮得人模人样,却难掩一股扎眼的流子气息。不过在这一行人里面,却有两个人显得特别与众不同,非常鲜明地跃然于其他人的气场之外。
一个是位于人群第二排左侧位置的人,极高、极瘦,小分头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弱不禁风、犹如竹竿。脸上一个高挺笔直的鹰钩鼻和闪烁不定的眼神,却给人一种极为精明厉害的感觉。
另一个就是位于人群最前面,正大步朝我走过来的人。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想起了九镇一个特有的形容词——牛栏柱头。
牛栏柱头的意思就是拴牛的那种小木桩,又粗又短。在九镇是专门用来形容那种矮小却极为壮实的男人的。这个人就是典型的牛栏柱头,身高大约不过一米六多点,却腆着一个极大的肚子,看上去至少有两百斤的重量。但是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那种肥胖臃肿,而是敦实,非常非常的敦实。 。 。。 想看书来
打拼3 第三部分(34)
其他人都穿着衬衫西裤,衣装革履,唯独这个人完全不同。他下身穿一条短休闲裤,上身一件非常花哨的夏威夷大衬衫,脚上一双人字夹板拖鞋。留一个大光头,搭配着粗短的脖子上一条估摸会有一斤重的粗大金项链,在门口霓虹灯的照耀下闪烁放光。脸上皮肤极差,很明显就能看到一个个深深的凹洞,如同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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