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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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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男子眼底泛起笑意,不置可否。
穆千黎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将被子又掖紧了些。
“不用担心,那是是我让丫鬟给你脱的,你的贞洁还在。”他开口说道。
穆千黎感到顿在胸口的气明显的一松,喘出了一口气来。
蓝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将一件衣服丢给她,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这里是哪?”穆千黎唤住他,问道。
“陈府。”空气中荡漾着这两个字,人已不见踪影。
陈府。穆千黎皱眉,这个地方,正是那众多无法拼合的碎片中的一个。他将她带到这里,到底是想告诉她什么?这里,究竟掩藏着什么秘密?
伸手拿起他刚刚丢过来的衣服。是一件桃红色的长裙,层层叠叠,刺绣精致,朵朵桃花以细线勾勒,金黄的花蕊,*地绽放着。光滑的质感,如水般的触觉,贴在身上冰冰凉凉,聊胜于无。桃红色,是她最喜欢穿的衣服的颜色,在段皇后薨后,她便再没穿过,而是只穿白色。
缓缓起身,头还有些眩晕。裙摆及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这样的裙子,多久没有穿过了?自七岁从《战国策?赵策》中读到,“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句子后,她便刻意忽略自己的装饰。虽偏爱红色的衣服,却不喜繁复,不喜饰物。她想要证明,在这世上,女子并不逊于男子,女子并不仅仅懂得装饰。只是,现在的她又证明了什么?
叹气,推门。
雨已经停了。陈府的花园因为不经修剪和缺少主人而显得十分冷清荒芜,但这样荒凉的背景上,竟有一树桃花,开得极艳,绚烂之极。树下落着不少落英,丝毫不减凄艳。
穆千黎在树下凝视了半响,默默转身。绕过一重重的亭台楼阁,在贴着封条的门前,只是轻叹一口气,被毫不犹豫的揭下。空荡荡的房间,只摆着几张残缺的椅子,蒙着一层厚灰。穆千黎仔细打量,俱是上好的檀香木。不难想象,这里曾经怎样的繁华。
世事就是如此,即便曾今再繁华,也有一朝沦落入土的时候。
叹气,阖上房门,又推开另一扇房门。每一个房间都是空空荡荡,无一例外。这家,抄得真是彻底。整整一个上午,一无所获。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穆千黎颓然的坐在府中的石桌边,皱眉凝思。手指有意无意的在石桌上划过,猛得顿住,光滑如水的石桌底居然有着几丝*不平的裂痕。
穆千黎弯*去,仔细端详。
那不是裂痕,而是刻意雕上去的印迹,寥寥几笔的麒麟。
这个印迹,似曾相识。
穆千黎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终于有能将这些碎片串起来的东西了。
自后园翻出陈府,走到街上。
街道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突然被人抓住,然后便听到了雀儿的埋怨声,“小姐!你昨天跑到哪里去了,平白无故的消失一天,担心死我了!”
穆千黎轻笑,这个丫头,总能最先找到她。“我去找了一个人。”
“找谁?”雀儿仍不甘心的问道。
“一个我要找的人。”
答了等于白答,雀儿翻翻眼。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枉然。
“小姐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雀儿问道。
刚想开口应付这个麻烦的丫鬟。
雀儿的目光却移了开去,老老实实的叫道,“少爷。”
穆千黎转身,便看到了穆寄烨。
脸上透着疲惫,衣服还上有些湿迹未干,显然是一夜未睡。
“哥哥。”心疼的扶住穆寄烨,穆千黎轻声唤道。
穆寄烨舒了一口气,“千黎,你没事吧。”
“我没事。”穆千黎摇头。
“昨夜雨那么大,你一夜未归,我真怕你出了什么事。”穆寄烨轻轻*着穆千黎的头。自从到了临川后,便总感觉妹妹像要突然消失了一般。明明知道她不属于他,迟早会离开自己,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昨夜听说她一人出去,之后又和雀儿走散后。连伞都忘拿便冲了出去,只想快点找到她。发疯似的找遍大街小巷,整整一夜。在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心差点都停止跳动。
“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穆千黎低头,轻声道歉。
穆寄烨将她揉入怀中,动作轻柔的像对待一只琉璃娃娃,生怕摔坏打碎。
“我真怕再也看不到你了……”终于说出这句一直埋在心底的话。
穆千黎愣住,任他抱着。
时间仿若静止,喧闹的大街突然寂静无声,只剩下相拥的兄妹二人。
有风吹过,仿若叹息。
穆千黎轻轻唤道,“哥哥。”
正文 15 我是你哥哥
“哥哥。”许久的沉寂后,穆千黎吐出这两个字。就是这两个沉重的字眼,犹如万水千山,横隔在两人的面前。即便此刻相依,也是枉然。
穆寄烨放开穆千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近乎悲哀,“千黎,这个案子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们回家吧。”
穆千黎一愣,刚想开口反驳,一抬头,便触到了穆寄烨那温柔而哀伤的目光,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噤了口。
这种温柔而又哀伤的眼光,近乎无奈的彷徨。哥哥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有他情不得已的地方。
“可是爹爹……”父亲的叮嘱犹在耳边,很难想象向来唯父命是从的哥哥居然做出了有违父意的决定。
穆寄烨眼中没有一丝犹豫,“我会和父亲说的,所以,千黎,和我回家。”
穆千黎沉默,对于自己,这样的结果,只不过是前功尽弃。
可是,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的不甘。
因为他——她和她的约定。穆千黎捏紧指节,咬住下唇。她和他说,她要赌一次。
不,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回去,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她都要试一试,即使一败涂地,也不留一丝遗憾。
“哥哥,还记得娘最喜欢的曲子吗?”穆千黎霍得抬头,眼神分外空灵。
“夫人最喜欢水云。”穆寄烨像穆千黎看去,目光恍惚,有刹那的失神。
“水云,时隔多年我才明白,这只曲子的意蕴——娥皇和女英,不过是两个平凡的女子。泪洒斑竹,悲天动地。它代表着一个女子的悲哀,一种深深的悔痛。”穆千黎眼眸一转,直视穆寄烨,“哥哥,我不要自己有这种悔恨。”
穆寄烨一震,却是避开她的目光,转头不答。
“不管怎么样,哥哥先后两次来到临川。难道就只是这样一直的逃避吗?”穆千黎瞥见穆寄烨有些微微的动容,转而换了一种温婉的口气,“哥哥自小便是我最佩服的人,我不相信,你会让自己或是我留下这样的悔恨。”
穆寄烨沉默良久,眼球转成了漆黑色,浓得什么情绪都看不见了。
“不行。你明天,和我回京城。”
穆千黎呆在原地,这样蛮横不讲理的语气,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从她那个温柔的哥哥口中发出来。如此的坚决,不留一点余地。让她有一瞬的错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哥哥。
半响,穆千黎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反驳,穆寄烨已一甩袖子莫身便走。
“你可能从前是我最崇拜的哥哥。但是,现在,以后,不是了。”穆千黎听到自己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喉间流出。
这样绝情的句子。顷刻间衣衫冰透,冷人心髓。穆寄烨却依旧没有止住步子,大步向前走去。缓缓闭上眼睛,一颗冰凉的泪珠自颊上滑下。
穆千黎有些微微的发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雀儿有些担心的扶住她,劝道,“小姐,我们就回去吧。查了这么久,临川这里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少爷说得也有道理,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
穆千黎长舒一口气,以平缓心跳。然后一言不发,默默的往客栈走。
雀儿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明天,便要离开了吗?
那么,就让她在今天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了结。
面前的房门被猛得打开,贾汐微微眯上眼睛,以适应突然穿透进来的阳光。
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个比阳光更耀眼的女子,直直的立在门口。神情不复往日的淡然,更有了分急切,还有一分淡淡的悲哀。阳光印着她绝美的容颜,如一朵*的桃花独自绽放在风雨凄迷之中。
“我记得,我拒绝过你。”贾汐的目光依旧冰冷。
“你不叫贾汐,你姓陈。”穆千黎不理会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是陈家的人,三个月前被灭门的陈家。”
眼底有一丝震撼,神情却依旧是不以为然。
“是又怎么样?我现在不过是一无所有。”他答道,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
穆千黎眼神默默,“不,你有仇恨。”稍顿了一下,“我来,是想知道真相。”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贾汐冷冷一笑。
“是,我是说过。”穆千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时,我以为,你的事情,可以与我无干。但是现在,它与我有关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真相。”
“呵呵。”贾汐大笑,“你和苏利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别人的死活。只不过苏利干得更露骨一点。为我报仇?呵,你不过是在这尖刻的刀子之上裹了一层华丽的外衣。本质上——你们完全相同。”
穆千黎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哀艳绝伦,她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像用尽全部心绪地说道,“也许你说得对,我和苏利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我们却不尽相同。苏利是单纯的为了利益,而我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涉及到生命,迫不得已。”
震撼,以及愕然。贾汐冰冷的面具有了一丝裂痕。这个女子,只不过和自己一样,都是苦苦在生命的缝隙中挣扎。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贾汐挑眉反问道。
“我们有着共同的对手,或者说的敌人,不是吗?”穆千黎的眉梢眼角溢满疲惫。这个女子,原来也有无奈的时候。“我们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蚂蚱,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贾汐没有开口,穆千黎已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犹豫。
冷如寒霜的声音淡淡溢出,“你难道就这样看着陈家一家老小白白的枉死,却放任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贾汐,你太心狠了!”
在他遇到她的那一刻,宿命早已就已展开了最最致命的一道诱惑。他早已预知到自己已经逃脱不掉。这么多天,一直在逃避,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滑落,伤心与孤独的神情再也难掩,几个月来苦心经营的冷漠面具轰然破裂。
她,为什么这个如桃花般的女子,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到底,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劫。
“好,我答应你。”
穆千黎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神情没有丝毫的波澜。“那么,我们去吧。”
“哪里?”
“陈府,你的家。”
为什么他不觉得高兴?为什么一点将要得报大仇的快乐感和满足感都没有?相反地,只有疲惫,深深的一种疲惫,如藤蔓般将他死死缠住,几近窒息。
她将手伸至他眼前,拉了他一把。
“既然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成立,那么,我就有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穆千黎。”
贾汐看向眼前的女子,呆呆愣住。在京城众多的流言蜚语中,这个名字是一个近乎神圣的传奇,苏相唯一的千金,沈辽得意的门徒,京城的第一才女,令无数皇子皇孙倾心的女子。
穆千黎,这个名字,如命运般接踵而来,不可阻挡。
良久,他从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陈汐。”这个他用了二十年的名字。
还没有开始,便注定没有期望。他这样的男子,除了和她在这一点上能有一点关系之外,还能奢求什么呢?
毫无顾忌的揭开官府的封条,推开已经陈旧了太久的陈府大门。有灰扑扑的落下,朱门上的漆也有些斑驳。
陈汐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这里,是他十三岁前熟悉的地方。他在这里长大,只是现在却物是人非,空留下一座华丽的空宅子。
想着想着,唇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心中凉凉,冷如寒霜。
麻木的跟着穆千黎走到园中的石桌边,止住步子。几近呆滞的陈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撞到了穆千黎的身上。
“你使自己表现出尽可能的冷漠,使自己看上去近乎无情,然而陈汐,你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多情人!”穆千黎淡淡说道,“因此,你在这间宅子中,触景生情,才会情不自禁的流泪。”
陈汐低头望着地面,久久不语。他害怕看见那一双明眸,如此轻易的洞穿了他的全部。
“把玉佩拿出来吧。”穆千黎不再多说,提醒道。
陈汐默默自腰间解下解下玉佩,按进了石桌下的印痕。玉佩仿佛镶在石桌上面,契合得无一丝缝隙。
“跟我来。”陈汐开口,带着穆千黎穿过了回廊,绕过花园,走进一间偏僻的屋子。
一走进屋子,便是一种压迫感。
这里竟然出其的小,一眼便可望见靠墙的书架,架上还满满的摆着书,除此之外,便是一张小桌,两只凳子。可以想像出来这是一间书房。
诡异,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在别的房间被抄得如此残缺凌乱的时候,这个房间居然保存得如此完整。仿佛刻意的被免除了查抄。
陈汐取下了放在书橱最边角架子上的一个沉重的香炉,轻轻放在了小桌之上。
“咔”的一声。书橱竟缓缓移动,最终让出一个容一人进出大小的门。
穆千黎点起一根蜡烛,率先走进去。
光还未来得及照亮里面的样子,便被刺伤了眼睛。
穆千黎一惊,手上捏出一手的冷汗,深吸一口气。
满满一屋子的黄金,灿灿的金光。只是一根蜡烛的光亮,便足以映满一室。
这里的黄金,绝对不止于三万两,甚至可能会有百万两。
如果,这不是陈家的财产。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这便是临川城一直离奇失踪的赃银。看似远在天边,其实近在咫尺。
正文 16 失算
陈汐尾随穆千黎走进暗室。
“这些钱财是陈家的吗?”穆千黎略略偏头,一双眸子直射陈汐。
陈汐看着满地的黄金,诧异半响,才徐徐摇头,“不是。原先陈家在这间屋子里所存的钱财,不足眼前的四分之一。”
一丝淡淡的笑容润过穆千黎的朱唇。一室的黄金闪耀,竟也不能压下她的一丝一毫光彩,她便如一朵开到极盛的桃花般,傲然看着这世间的。
苏利,终究还是败了。败在这小小的细节之上。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给这个案子一个了结。”穆千黎伸手拾起一块黄金,说道。
“那陈府的案子呢?”陈汐问道,“陈家的一家老小……”
“你还是不相信我?”穆千黎的目光不容回避,如兰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陈汐愕然,许久,凌厉的目光柔和下来,最后一层伪装也剥落殆尽。
“我相信你。”我怎么能不相信你?你便是那在荒漠之中给我一滴清水的人。
“那好。我必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穆千黎收去笑容,沉静的看着他,幽暗的烛光映着她的神情。她寂然说道,“陈公子。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的交易,不可能是单方面的。”
一句淡淡的话,将两人的距离拉了许远。他居然忘了,他与她的关系,不过是一个交易。除了这个交易,他和她,是根本不能交汇的两个人。
没有回答,只有默默注视。笑,无奈的笑容。穆千黎,这个女子,便这么无声无息地走进了他的世界。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像置身在泥沼中一般,想要挣扎,想要逃脱,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子将他救出了一个深渊,却让他陷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深渊。她要让他,一辈子抱着遗憾活下去吗?何其残忍,何其残忍……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女子,你该怎么办?”陈汐突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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