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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尚在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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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烦躁，我是商品吗是礼物吗？真是太幽默了。
后来时间越来越晚，人也都渐渐散去，站在酒店旋转玻璃门前的时候，李福启为了巴结岑穆时竟再次将我推给了他。李福启笑着说：“苏小姐跟岑董是一个方向，还劳烦岑董送美人一程。”我简直无语，我跟岑穆时的家远得有十万八千里，什么时候竟成了一个方向了？他还是真是为了拍马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都走后，那里就剩下我和岑穆时两个人，我说：“我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说完我便转身走上大街伸手拦车。
岑穆时走上前来大力地将我拖进他的车里，他的声音透着寒意：“以后他再敢让你抛头露面参加这些狗屁聚会我一定剁了他。”我知道他说的是李福启。
看我沉默不语，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苏繁微你听见没有？”
我不满地嘟囔道：“我也没想来。”
他更怒火四溢：“你还有理了？”
我转头看着车窗外不再出声，过了一会儿他闷闷地说：“还好今天我在。”
轻巧的六个字却清晰地撞进我的耳朵里，我装作没听见。下车的时候我推开车门不由得再次跟他强调了一遍：“之前我们说好的事情，你一定要做到。”
他没有看我，只是注视着前方，目光深邃如井。
第二天我到公司上班的时候，李福启单独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他说：“苏繁微，你的试用期结束了，你现在是我们福启的正式员工！”
“啊？”我没想到会这样，疑惑道，“可是我三个月还没满，还差两个星期呢。李总，这样不好吧？”
李福启大手一挥：“我说好就好，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成为正式员工的吗？”
“可是……。”
“别可是了，快出去工作吧，”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下次见到岑董的时候别忘了提一提咱们公司的项目，要快点运作起来才好啊，耽误一天可就是好几万的损失啊。”
我就知道是因为岑穆时，我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茶水间那边竟有些闲言碎语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听说那个苏繁微还真是有手段啊，昨晚一出手就勾上了岑氏集团的董事长，也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诡计。”
“要是让你知道了，那你不也得勾个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回来？我看这苏繁微平时一心工作不苟言笑的，还以为她是什么乖乖女呢。”
“就是，而且啊，我还听说昨天明明是小叶一直陪在岑董事长身边的，苏繁微也一点都不顾小叶的面子。这样急急忙忙赶着去上了人家的床，不知道滋味怎么样啊？”
“莫非你也想尝尝？人家岑董事长据说可是相貌堂堂，比电视里那些帅气的男模特没得差呢！”
“要死啊你，我才不会做这些龌龊的事情呢，之前不是有媒体报道过，岑董事长是结了婚的人嘛，她苏繁微要去当二奶当情妇，那就随她去呗！”
她们嘻嘻笑笑地说着，我便一字不漏地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抬眼望去，与她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她们的笑容僵了僵，把声音降低了些。
此时正好看到小叶经过，我便起身拉住她，解释道：“小叶，昨晚关于岑董事长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抢风头的，只是……。”
“只是什么？”小叶转过头来冷冷地望着我，“之前你自己百般推辞说你不想去，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清纯玉女呢，我不过就是与岑董事长多说了几句话，坐得近了些，你也看不过眼吗？”
“我没有，”我真的是怎么也说不清了，“是岑穆时他叫我跟他出去，我……。”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这么说来，还是你苏繁微魅力大，让堂堂岑氏集团的董事长亲自来约你单独相会？”小叶冷哼了一声，“苏繁微，你真不要脸！”
看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我趴在桌子上心里不是滋味，我从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从没想到我会被这样误会。
而更可笑的是，她们口中我这个不要脸“情妇”，竟真的是岑穆时合法的妻子。
、【66】十克拉
【66】
没有挽挽的家里到处都显得空空荡荡，他在的时候偶尔哭闹个不停也会觉得心烦，可是他被岑穆时带走之后，我闲下来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岳未央也不知不觉在南城待了很长一段日子了，她不用再替我照顾挽挽，于是她换了一份杂志社的工作，撰写一些明星名人的花边新闻，比原来的文字编。辑工资高出许多。因为倪北夏的事情，她与我之间总觉得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尽管我们还相处如常，但我仍能够察觉出一些微妙的变化。
例如她不再叫倪北夏来家里，但是她却常常会抽空跑去他的律师事务所找他。我知道她不希望我和倪北夏再见面，而自从那次之后我和倪北夏也真的没再见过面。
公司里那些同事尤其是那些女同事对我仍旧怀着一种鄙夷的态度，倒是李福启跟我说起话来越来越客气，让我真的很哭笑不得。
一天我正坐在电脑前埋头核对公司账目，突然听见了一阵嘈杂声，抬头随意扫了一眼，竟看见岑穆时走了进来！
得知是大名鼎鼎的岑董事长驾到之后，有人立刻冲进李福启的办公室打了报告，众人装作继续工作，却全都竖起了耳朵擦亮了眼睛暗自关注着岑穆时的一举一动。
李福启连忙出来迎接，望着岑穆时大声笑道：“岑董事长亲自到访，李某有失远迎啊！还请岑董恕罪。”
岑穆时垂眸淡淡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没有打扰李总。”
“岑董有什么要交代的话，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李福启跟他客套了一番，请他进办公室里坐下，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无意中瞥了我一眼，似乎顿时了然，他对我使了个眼色，“苏繁微，还不赶紧去给岑董倒杯水。”
于是众人一颗八卦的心在我起身的那一刻终于得到了满足，我去茶水间倒了杯温水，摆到岑穆时面前的桌子上，语气疏离：“岑董，喝水。”
岑穆时眼带笑意望着我，伸出手，摊开，一个心形的首饰盒稳稳的在他的掌心：“上次你不是想要钻戒吗？我给你带来了。”
那些八卦女人如毒针似的目光纷纷扎在我的背上，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愤然道：“岑穆时，你很幼稚你知道吗？你非要将我陷在众人的非议里你才开心是吗？”
李福启见我这样说，立刻就不高兴了，他生怕得罪了岑穆时，于是训斥我道：“苏繁微，你怎么说话的！”
岑穆时摆摆手示意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笑着将首饰盒打开来，十克拉的钻戒光芒四射艳惊全场，连同李福启在内的所有人差点下巴都掉了。钻戒正是他向我求婚时送我的那个，也是我回我原来的房子里想去找的那个。我侧过头去不想理他，他却拉着我的手替我带上，说出来的话更让不知情的人们误会：“属于你的东西，要好好保管好。”
李福启见他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于是长舒了一口气，他惊叹道：“岑董真是出手阔气！这枚钻戒可是天价啊！一般人连摸都不敢摸一下的东西，岑董居然买来送给了你。苏繁微，你看岑董是多重视你！这也是咱们公司的福气！”
“不是这样的，李总，你误会了，”我着急地皱眉，我腹诽道这枚钻戒到底是有多贵，我都从来没在意过，但是我还是极力为自己争辩，“我和岑穆时不是李总您想的那样，我们……。”
“我们怎样？”岑穆时勾起了嘴角，玩味地看着我。
“我们……。”我的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我不想公开我和岑穆时的关系，而且就算公开了别人也不会信，反而觉得我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愿意承认我和岑穆时是已经正式结婚登记过了的夫妻，他对我造成的创伤，是我心里永远的一道坎，迈不过去了。
看我不再出声，岑穆时微笑着起身准备离开，他浅浅回眸，嘱咐我道：“不许把它取下来。”
李福启连忙点头道：“那是自然，岑董送的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不能大意。”
岑穆时满意地一笑，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去。我想起我还有话要跟他说，于是我连旁人的目光也顾不得，追着他的脚步跟了上去。我将他拉到公司门口一处无人的角落，小声说道：“过几天就是挽挽周岁的生日了，我想去见见他。”
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爽快，正在我对他的态度表示疑惑的时候，他凑近我，邪魅笑道：“那第二次，就在家里怎么样？”
我愣在了那里，还没等我回话，他已经面带笑意胸有成竹地撇下了我，独自驾车远去。
、【67】一家三口
【67】
岑穆时载我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王阿姨抱着挽挽坐在前院草坪的藤椅上晒太阳。原来为了照顾挽挽，他又将王阿姨请了回来。
才不过一月不见，我却感觉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几乎是用跑的速度来到了挽挽的身边，我轻轻地抱起了他，触及他柔嫩肌肤的那一刻，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宝贝，妈妈好想你。”
他伸出小手在我的脸上蹭了蹭，已经开始会不太清晰地喊“妈妈”，果然这最简单平凡的两个字，在所有的母亲听来却变成了全世界最动人的旋律。
我抱着挽挽跟王阿姨微笑着打了招呼，她站了起来：“繁微啊，这两年你都去哪了？”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岑穆时，尴尬得没有作声。于是王阿姨也通透得没有再追问，只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以后他们爷俩就要靠繁微你劳心了，尤其是穆时啊，他……。”
岑穆时一声轻咳，打断了王阿姨的话：“进屋再说吧，站外面也不嫌累。”
王阿姨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着连忙点头：“是是是，繁微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来，赶紧进去坐。”
于是我抱着挽挽，时隔两年再一次踏进了这幢房子。迈进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不由得一紧，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似乎还存留着我和岑穆时当初的影子，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曾经。
我们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第一次和岑穆时在这里亲密的片段情不自禁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一抬眸，竟发现岑穆时正笑望着我，于是我连忙将视线移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王阿姨开始跟我拉起家常来，她说：“繁微，这个小不点我都不知道你给他取了什么名字呢？”
我答道：“苏挽挽，挽回的挽。”
“岑挽挽。”岑穆时严肃纠正道，我不想跟他争辩，于是没有理他。
王阿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岑穆时，于是只好转移话题缓和气氛：“我一眼见到挽挽的时候就觉得他简直跟穆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穆时却硬说他长得更像你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一双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怜爱。”
岑穆时一边走向浴室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囔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我先去冲个凉。”
王阿姨转过头去望着他的背影笑骂他：“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听见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拉起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繁微啊，阿姨我虽然不清楚你和穆时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别扭，可是他真的对你是真心的。世界这么大，我敢说除了你，没有人让他这样动情这样放在心上过。你走之后，他吩咐我要来每天打扫你的房间，他说他总有一天会把你接回来。”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听着，王阿姨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繁微，大半年前国外传来噩耗，说岑老董事长抢救无效，病逝了。那一段时间穆时很消沉，他常常会坐在你的房间里整天整天的发呆不说话，或者借着出去应酬的理由，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倒在大门口的时候还在念着你的名字……”
“王姨您别再说了，”我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我怕我再听下去，会心软，我说，“您知道，有一些事情一旦破碎就很难再圆满，尤其是信任。他已经彻底将我对他的信任粉碎了，我不会再相信他。”
王阿姨又一番叹息：“繁微啊，你别怪阿姨多嘴，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他犯下的错误，能宽容的就宽容了吧，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我相信穆时他绝对不会愿意去伤害你的。其实，穆时远远没有看起来这样坚强，繁微，你要信我。”
是吗？当时真的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我只要一回想起那些事情，我的头就开始痛。
“而且现在挽挽越来越大了，他也需要父母都在身边给他疼爱。”王阿姨继续劝说着我，“我年纪大了，照顾起小孩子来偶尔会力不从心，可穆时他又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带，除了你这个亲妈，谁还能那么用心地对挽挽好呢？”
一说起与挽挽有关的事情我就禁不住动摇，见我稍微有些犹豫，王阿姨趁机站起身：“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聚一聚吧，我就先回家了。”
我将王阿姨送到了门口，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岑穆时刚好冲了凉走出来，身上就裹了一条单薄的浴巾，问道：“王姨走了？”
我“嗯”了一声，他走进卧室：“进来。”我只好抱着挽挽跟进去。
他说：“把孩子放在外面的婴儿床上就好。”
我不愿意：“他这么小，没人照看不行的。”
他突然轻浅一笑：“你想让儿子欣赏一遍他被我们制造出来的具体过程吗？”
我还是不同意，抱着他不肯放手：“我不放心，他还太小。”
岑穆时贴近了我的后背，他一手掀起我的短裙，一手抱住我一并抱着挽挽：“嗯，反正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我瞬间红了脸，赶紧将挽挽放在了大床的中央，将两个枕头砌起来挡住他的视线。
我想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岑穆时会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做这样的事情了吧。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什么时候他才能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让我把挽挽带回去呢？
可是如果我真的将挽挽带了回去，对他真的好吗？他长大了之后不会怪我，不让他跟父亲团聚吗？而且岑穆时能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我却只能保证努力去爱他。想想，我的倔强似乎对挽挽太不公平。
“在想什么呢？”岑穆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看着眼前他低下来逐渐放大的脸，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68】绯闻
【68】
我给挽挽换上了新买的衣裳，给他用黄色的硬纸板做了一顶小皇冠带在头上，他好像会臭美一样，老是把头甩来甩去还“咯咯”地笑。
挽挽很多东西还吃不了，所以我去厨房就简单做了几道菜，与岑穆时一起随意吃了一顿晚饭。我们都沉默着没有提及其他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起，是一家三口却又不像一家三口。离开了许久，油盐酱醋的摆放竟都已经生疏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扑面而来，饭后我收拾碗筷的时候仍旧暗自感慨时间是如此残忍，又如此匆匆。
虽然挽挽的周岁生日没能给他大肆庆祝，但我能陪他过这一天也觉得很满足很幸福。离开这座宅院的时候我心里是一万个不舍，我好想抱着挽挽不再放手，但是我知道岑穆时是不会罢休的。更何况我和他有约在先，纵使他的这个约定再荒唐，我没有完成约定，他便总有借口不让我带走挽挽。
我抱着他走出大门，他仿佛知道我心里难过，心灵感应一般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不笑也不闹。我将脸埋在挽挽胸前，硬是将眼泪憋回了肚子里。我把他递给了岑穆时，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岑穆时叫住了我，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冰冷透着寒意，而仿佛带了许多感情：“繁微，你留下来吧。”
我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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