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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买卖关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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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挺咳了一声,“韩特派员想见你。你不管在哪,回来一趟。”
我傻愣,“去哪?”
“景华大酒店,韩特派员入住的酒店,408房间。”林挺说完,怕我不相信一样,再补充了一句,“你见过他,就可以走了。”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我要见他?
可是不是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吗?我没有讨价的余地,留个尾巴,终归不好。还是回去看看什么事吧。
反正他又不会吃了我。我能有什么损失。最糟糕的就是被他压一次,呃,可能是几次,但是终归会结束的。
我沮丧地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去景华大酒店。”司机没有问,还是照常开车,等红灯。我想他在意的是计价器吧,上面的数字蹦跳着,但是我的心却沉了下来。
轻松、愉快、潇洒,统统不见了。头上顶着块乌云,不知是会下雨,还是下雹子?
带着英勇赴死义的心,我叩响了408的房间。
穿戴整齐的韩竞恪打开了门,我冲里面楸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客人之类的,就侧身进去了。
“你喊我过来干嘛?”我一屁股坐沙发上。
韩竞恪看着我的行李箱,指着我的大背包,“你这是想去哪?旅行?”
我看看我的行囊,真的像去旅行的一样。我笑笑:“不是,我这算……离家出走?不是!嗯……外地打工去!对,我要到外地打工去。”
我思考着怎样形容我的行为。
韩竞恪也坐了下来,对着我说:“你去哪打工,你不是林挺的助理吗?怎么?不干啦?”
我露出小白牙,赞赏地笑笑:“你猜对了,我不干了。从今儿起,姑奶奶我要自由飞翔了。哈哈哈……”
我太得意了,有句话叫乐极生悲,批我极恰。
韩竞恪给了我一个天雷。我靠,不是雨不是雹,是雷啊!
“可是林挺把你卖给我了。”
这句雷声,轰隆隆震在脑壳里,一团脑浆都成糊状。
“什么?凭什么?”我怒吼着站起来,拿出手机就打林挺的电话。
“喂!王八蛋,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我可以自由了吗?怎么一转手把我卖了?混蛋!混蛋!……”骂完,我扔掉手机,呜呜哭起来。
我边哭边说:“卖了多少钱,我赎身!”
韩竞恪捡起手机,放到桌子上,火上浇油地说:“其实也不算卖,是送!所以……我不知道你的赎金是多少。”
他妈的,你是说老娘一分钱不值?
我压低哭声,憋回眼泪。
“我给你钱,开个价,你也白赚一笔。不好吗?”
韩竞恪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看我。
“可我不缺钱。赚不赚的……”
“谁还嫌钱多啊?这钱反正都白捡!你开个价!”我挺起胸膛,营造买卖人的气场。
“呃……好把!一百万?不!不!太低了……二百万?”
我怒了!丫的,你欺负老娘。
“我不值那么多钱!二手货,被包养了半年了,而且还刚流过产,身体残破,且业务不熟练,不够专业,年龄也偏大,都二十三了,青春马上结束。综上,我就值……多少钱?”
“多少?”
“我就值也就是一万吧!”我他妈的真心想呕,贱卖就是这种吐血的感觉啊。
韩竞恪“噗”地笑出来,“你还真敢给自己定价!你念这么多年书,而且带着工资,身上随便的那个器官都能卖上几十万。粗略计算,学识十万,工作工资五十万,身上的肾脏两个八十万,心脏四十万,脾脏至少二十万,眼睛?挺好看,不近视,二十万……这就二百二十万了,我去了个零头,才要二百万,不多啊!”
我艹,把我拆吧了卖,这么值钱啊?可是卖的钱,我还有命花吗?
我想吐血。
“我对你的价值,不在这些心啊肾啊,是吧?我主要用处不是伺候你上床吗?这样吧,一人退一步,十万!”
“十万?”他仔细嚼着这两个字。
“不行!十万,我能再买个你这样的?”他摇摇头。
哎!欠人家的早晚得还!
“这样吧!五十万!买个处,没问题。”用起来,费不费钱,就因人而异了。好情妇,不怎么榨你,不好的嘛?榨你身体再榨你腰包。
“五十万?”韩竞恪琢磨着这个价格是否合理。
“不行!”他摇摇头,“还是二百万!”
我真想暴走,是哭呢还是笑呢?我真值钱!
我哭笑不得地哀求:“大哥,你饶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值钱。你就行行好,放了我?”
装可怜?好的,俺会!
韩竞恪看着我的盈盈眼波,捏着我的小脸,他妈的,好疼。
“不行!你是林挺送我的,我再给卖了,多伤人感情啊!不行!”他半开玩笑的说。
我收敛起所有的表情,很真诚地说:“韩竞恪,我真的不想再当任何人的情妇。我跟着林挺是因为钱,现在我还完账了。该自由了。但是林挺却把我送给你。我知道你并不需要这样的我。”
大概我的认真感染了他,韩竞恪也神情认真起来,不再嬉皮。
“我们家有个闯祸的弟弟,需要钱,而林挺帮了我们,我是欠债肉偿,昨天晚上是最后一次还。你不是我,不知道当人家情妇,其实一点也不好,像个老鼠一样怕被人逮住,还怕正派老婆找上门,总是带着羞辱的。你出生好,见过的女人也多,不差我一个,你放了我吧!”
我真想下跪。可是不能,这是底线。我一辈子都不会向人下跪,除了父母长辈和死人,我不跪任何人。
我沉沉地说完,等着韩竞恪的“释放”。他若不说,放我,林挺那儿,我就摆脱不了。毕竟我欠人家钱,我是还债的。
韩竞恪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算了。我也不逗你了。林挺虽然没说把你送我,但是我如果提一句,他会送的。可是现在我不想让他送我了。”
我高兴地笑了。韩竞恪算是好人。
“我想直接要你。”
我笑容顿失。
“别跟着他了。跟着我!我不强迫你,也不买你。做我女人,我能给你很多你以前没有的东西……”
“不!既然你不强迫我,那我可以不跟着你是吗?我不做你女人!我也不稀罕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是王妃的王冠,我也不稀罕。”
我打断了他的话。
韩竞恪沉吟着。
“那好吧,你走吧。”
生怕他反悔一样,我要盖着章。
“你给林挺打电话,就说,你放我走了。”
快啊!打啊!
“我现在不想打电话。快中午了,陪我吃顿饭,再打。”
我想想也行,请你吃顿感谢饭,当然可以。我爽快地答应。
可是只不过一顿饭而已,却改变了人生。
抓住稻草
在本市最奢侈的饭店,请韩竞恪。
被请进了包间,坐定。上来一个个子高挑穿着很显曼妙身材的女侍应生。她白皙的双手托着红漆木质托盘,上面一张耀眼的菜单。
我好奇地大量着漂亮的很招摇的女侍应生,倘若来的是些男人,是不是她就会有用武之地了呢?可她也好像感受到我的想法,居然温和地朝我一笑。显得我很邪恶,其实我真的邪恶了。她一直在旁边服务,点菜,上菜,报菜名,倒水……直到,韩竞恪说,不用了,你下去吧。她才礼貌地笑笑,离开。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让人误会的言行,原来真的是我太邪恶啊!
此刻,这个豪华装饰的宽阔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显得更空,我的心也更忐忑。怕韩竞恪,再提出什么想不到的要求。吃到嘴里的昂贵佳肴,也索然寡味。
实在安静地让人胡思乱想,不得已,我受不了了。先打破了沉默。
“韩竞恪,你是男人对不对?”我放下筷子,小心地盯着对面的他。
“嗯?当然!”韩竞恪愣愣,皱了一下眉。
“那……待会儿,不要忘记给林挺打电话。”我心放下一半,语气也就放松多了。
韩竞恪挑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就那么不信我?”
我慌忙摇头,“不!我只是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好命。”
真的,我不信自己会那么容易逃走。总觉得,我的自由之路,甚是波折,心脏承受不住,反复折腾。但是眼前,美好的大道就在眼前,让我更恍惚害怕,怕是一个易碎的美梦。
韩竞恪走到我跟前,趁我恍惚的瞬间,凑到我耳根,暧昧地说:“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浑身冷冻,僵硬地笑笑:“不!”但是话出口,就发现身侧的男人,很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顺势就坐在了我身边。
我心念一动,才惊觉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我何必在走之前,折他的男性自尊呢?
“是很舍不得。但是你这么优秀的好男人,我可不敢高攀!”我赶紧补救刚才的言语失误,可心里着实把自己骂了一顿。
你丫忒不要脸了!假话都说得那么真?真是脸厚心黑的新新人类啊!
“哦?”韩竞恪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审视着揣摩我的语言的可信度,“既然舍不得我,我就勉强接纳你,怎样?不算你高攀,算我低就!”
我干笑了两声:“开玩笑吧?这玩笑不好笑!快点吃菜,这佛跳墙做的不错,很好吃……”我慌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别老和我过不去啊,我又没得罪你,吃完该干嘛干么去,岂不皆大欢喜?
可我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
“喂?”韩竞恪慢腾腾地接起手机。
“什么时候的事情?”
“影响严重吗?”
“怎么处理?等着吧!别参与!”
……
我一头雾水,但是料想和自己无关,就垂着眼睛,看着满桌很多闻所未闻的上等菜肴,想想下筷子该吃什么。
韩竞恪放下手机,看着我,迟疑着开口:“林挺有麻烦了。”
我扭过头,无谓地接口:“什么麻烦?”
韩竞恪看着我,似乎在确认什么。
“关于他的一个视频在一个j□j网站上曝光,而且标题就是‘校长和女老师上床’,才半个小时,点击就过百万,现在我秘书都知道了,估计最迟明天,林挺就被停职了。”
我愕然。林挺?女老师?难道是我?
不会的!我摇摇头!怎么会?他不会这么傻,自己录下我和他的视频网上公布吧?
“那……是林挺和谁?”我声音都发抖了。
韩竞恪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是你?”
我摇摇头,感觉脑子就发麻了。“不会!我不会的!我怎么会?”猛然间,一个熟悉的名字窜入灵台。
李画?可是为什么啊?
我木然地看着韩竞恪,低低地问着:“还有救吗?”
“嗯……这个?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林挺算完了!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只怕这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韩竞恪的话,怎么才开始,难道还有更糟糕的?
韩竞恪看着我,很是为难的说:“墙倒众人推,估计要不了多久,关于林挺的所有负面新闻,都会被挖掘出来,曝光。其中少不了贪污受贿等违法的事情,一定会判个罪名坐牢的。不知道在这关键时刻,整出这些事情的人,是想怎么治林挺。估计没完!”
我都感觉浑身冰冷,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那……是不是我也会……被挖出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他。
“是!”韩竞恪冰冷的声音,无疑是把我冰冷的身体推向了冰湖。
我像溺水的人一样,茫然问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办?我怎么办?”
韩竞恪摸着下巴,悠哉地说道:“你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紧攥的手,颓然放开,是啊!我的事情和他什么关系?只不过是陌生人,陌生人而已。
我情绪低落,脑子也冷静了。我怕什么?烂命一条!大不了,被嘲笑,被排挤,能怎样?我又没犯法,不会坐牢。顶多就受受白眼之类的。
我心情突然放松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任性。我吐出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说的对,是和你没关系,那这顿饭后,我们从此不认识。”
我太冷静了,倒使得韩竞恪不冷静了。他笑着笑着不笑了。
“我能帮你,而且还能帮林挺,但是……”
这是交易吗?
我思忖着他的话。如果他能帮我,我怎样报答?他还能帮林挺,这和我有关吗?
“我不需要你帮我!”过了一会,我笃定地说。
“是吗?不需要吗?”韩竞恪端起我跟前的红酒抿了一口,“再想想。假如你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结果会怎样?”
我忍不住被诱导着,想到如果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爬校长床的不要脸的女人,我的父母会不会内疚?因为,毕竟是母亲亲自把我送上床的。但是我的那些学生呢?我曾经教过很多的学生,倘若知道他们一直敬爱的周老师原来这么不要脸,这么下、贱,会怎样想?那些同学同事呢?会怎样看我?我的未来,还有什么光彩?灰不溜秋地,像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连工作也不会有……甚至吃不饱饭?难道让我去做鸡?正常的单位谁会要我,可我除了会教书,什么都不会。可我还有资格站在讲台上,面对一双双纯净的眼睛吗?
我害怕地抱紧了双臂。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糟糕透顶。家,我回不去,没人愿意收留这样一个满身脏水的女人。工作,我找不到体面的。婚姻?简直是笑话。谁会傻到捡个破烂回家?
我的心灵受到打击,越想越自弃自轻自贱,恨不得死了算了。这样的命运,我还要他干嘛?既然不能改变,还不如放弃?
“我能帮你,但是作为交换,你能给我什么?”韩竞恪大概等的不耐烦了。
“除了这个破烂的身体,我什么都没有。可是你要这个有什么用?”我冷笑一声,反正我都不想要了,你要它来做什么。
韩竞恪停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好吧。你把身体给我,我护着你。让林挺的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再恶化下去。”
我茫然地看着他,难道他真的想我拆吧了卖掉?不会吧?除非是陪他上床而已。
“那……几年?还是几个月?”我语气还是冰冷,透着即死之人的丝丝渴望。倘若是圈我一辈子,那我还不如痛快地再去投胎,托生个好人家,最好是男人身。
“嗯。在我结婚之前吧。我总是要结婚生子的,你不会跟我很久,到时候别舍不得离开。”他半开玩笑地说,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在这样的情景下,我怎么笑得出来。我深感命运的捉弄和自身的无力,要不就死,要不就接受这个交易。这个选择题,看似很简单,但是却很考验我的道德底线。我的道德还有底线吗?当然有。
当初我愿意在酒吧和他上床,但是现在我不愿被强迫着和他上床。虽然,他还是他,但是心境不一样。
我不是好女人,说我随便也好,放荡也好,但是这样被卖了一次又一次,心里还真的瞧不起自己。
第一次有不得已还有一点点情愿。对方是林挺,我曾欣赏过的中年男人,说不上爱情,但是还是带着仰慕地敬服,委身他虽然不是很好归宿,但是没觉得吃亏遗憾什么的。
可是这次呢?分明是自己把自己再卖一次。我犹豫着。
卖?还是,死?
我的人生,一片狼藉。
良久,我疲惫的张口。
“我答应你。但是我们定下规则,方便以后没有纷争。”
韩竞恪含笑看着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等着我的下文。
“第一,我们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活,除了你要的,我能给的那些以为,其余的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第二,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也不能以男女朋友公开示人。我可以随叫随到,但是你要适当尊重我,我不想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第三,你只要有了结婚对象,我立刻退出,互不牵扯。就这三条规则,既然想和平处下去,我们俩都该遵守。你同意吗?”
韩竞恪笑了。“你说的这些,大概是很多男人要说的吧?怎么?你怕我赖着你?”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将来麻烦,提前预防。”
“除了答应你这些,我还给你两个福利。一住房子和一个工作。”韩竞恪看着我的反应,大概我的迟钝让他很没成就感,“怎么?不满意?”
“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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