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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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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可真幸运。都是皮外伤。”赵吉直起身拍着萧策说。

“可是,怎么,哟——,这么疼啊?”萧策还想看自己的腿。

“哥,求你别动了好不好?”

李勃然微弯着身子,一只手怜惜地握着萧紫玉的胳膊,一只手帮着她按着萧策。

“掉了一块肉能不疼么?”赵吉打马虎眼,转身指挥去拍片。

大夫护士齐动手把萧策弄进了x光暗室。

萧紫玉跟着大夫护士到了x暗室门边,被护士挡住后便倚在墙上啜泣。

李勃然亦步亦趋地跟着萧紫玉,她哭,他焦急地看着她哭。

送萧策来的几个工人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李勃然和萧紫玉。

突然,哭着的萧紫玉去推x暗室的门。李勃然急忙拦住她问:“你干什么?”

“他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他们正在剧他的腿呀?”

“净胡思乱想。拍完片子,他们进手术室缝伤口去了。”

“你咋知道?在哪儿进去的?什么时候进去的,我咋没看见?”说着又要推门。

“暗室和手术室仅一墙之隔,而且隔墙上还有道门。”李勃然耐心而温和地解释,手拉着她的手。

萧紫玉又开始抹眼泪。

“别哭了,大热的天会哭出病来的。走,到那边坐坐,我去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萧紫玉听话地被李勃然扶着坐在了供人休息的椅子上。

这时,周芳芳带头,然后是陈杰瑞、赵野玫等一帮步过来。

“怎么样了?”“伤在啥地方了?”“咋会掉下来呢?……”

来的人七嘴八舌地问着,萧紫玉却只顾着哭了。

叽里咕咚的脚步声和着紧张的寻问声绕过墙角,萧紫霞、关力、萧帆和萧策的未婚妻何宝真半跑着过来。萧紫霞抓住了妹妹,何宝真拽住了未来的小姑子,关力和萧帆奔向那几个工人。

“赵哥说只是些皮肉伤。”萧紫玉带着哭音说。“可哥疼得直冒汗,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整条大腿都是血,我怀疑——”

“别瞎怀疑。不会的。”萧紫霞打断妹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何宝真捂着嘴哭了起来。

又有人过来,走在前边的是萧策的车间主任皮翔。主任去询问他的工人,李勃然、关力和萧帆回到萧家姐妹身边。

“到底是咋回事?”一向沉得住气的陈杰瑞抢着问。

关力坐在妻子一边开始解释,“他们在三区维修线路。萧策上杆上到一半腰带突然断了,掉下来时先落在了大树杈上,然后才到的地。得回那棵大树杈挡了下,否则就没命啦。”

“好么秧儿的腰带咋会断了呢?”萧紫霞擦擦眼问。

“准是有人做了手脚。”萧帆烦躁地说。

“是有些蹊跷。上杆前哪能不检查工具呢。”陈杰瑞分析。

“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他就是不听,讲义气讲义气,说不定为了义气把人给得罪了。看看,这回让人家给算计了吧?”姐姐埋怨。

“皮主任说分局正在现场排查呢,如果真是人为不可能没有疑点。”李勃然说,眼睛却看着萧紫玉。

萧紫玉垂着头,还在悄悄地擦着眼睛。

赵野玫一会儿去推x暗室的门,一会儿趴在手术室的门缝向里看,偶尔回眸她突然发觉了李勃然那很有“意思”的目光,于是她顺着那目光往下一看便看见了萧紫玉。她的心蓦地就“嗵嗵”了几下。

人越来越多,安抚萧家姐弟的人一拨又一拨。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赵吉一头汗水走了出来。赵野玫第一个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急问:“二哥,咋样了?没事吧?”

大家都站了起来,等着赵吉的回答。

“没大碍。不过,他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小腿骨折,全身大小伤口九条,最大的七寸,其它部位正常。”

“真幸运!”“真是命大!”“这都是他妈心眼好使修来的!”“……”大家有感而发,慌乱消失,轻松散在每张脸上。

萧紫霞和关力忙着向赵吉致谢。

赵野玫握着萧紫玉的手笑说:“我说大哥不会有事吧。”

萧紫玉勉强笑了。

李勃然凝视萧紫玉的笑脸悄悄在心里发誓:“要尽一切努力保有这个笑容。”

7 无奈求援

今天是萧策住院的第六天。萧紫玉也在医院住了六晚。

萧紫霞上有老下有小都得她照顾。萧帆马上期末考试。萧老太一听说大儿子从电线杆子上边掉了下来,立即犯了心脏病,连炕都下不来了,萧紫霞和萧帆又忙着去照顾妈。所以,护理萧策的任务就交给了萧紫玉,幸亏何宝真很体恤小姑子,只让她晚上看护。

陆琛每天晚上都来陪伴萧紫玉,萧紫玉除了烦还很不自在,尤其是面对赵野玫的时候,第三者的感觉压得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李勃然倒是很识趣儿,萧策入院六天他一次也没来。为了能让萧紫玉顺利地接受他的感情他筹划了一个计划,不来医院就是计划的开始,可是,今天中午下班前萧紫玉竟然给他打了电话求他晚上帮忙演出戏。他先是惊讶后是喜出望外,立刻放弃原来的计划,决定假戏真做。

匆匆吃了点儿晚饭,忙忙赶往医院,到了医院门前他才想起来看表——五点三刻,还早。慢慢下了医院门前三十九级台阶,到副食商店买了包香烟,东逛西看直腾到六点才走上三十九级台阶。

看见李勃然,萧紫玉明显地松了口气。“我真怕你不来。”

李勃然含蓄地笑笑,心说: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呀!

萧策住的病房是双人房,因为最近天气好,病人少,病房都空了,所以双人房也就变成了单人房。萧策躺在东面的床上,萧紫玉坐在西面的床上。李勃然进来,她把床让给了他,自己坐在萧策床边的椅子上。

萧紫玉有点儿不自然,半红着脸,躲躲闪闪地不敢看李勃然。

李勃然不说话只盯着萧紫玉看,仿佛存心难为人。

嗫嚅了半天,萧紫玉别扭地说:“不好意思!各种办法我都试了,可他就是不听,固执得像块石头。”摇摇头,本来羞答答的剪水双瞳忽然罩上了沮丧。“真没办法,愁死我了!我实在不想人家误会,真的想快点解决了这事。想来想去,是不是,是不是我有了,有了对象,他就会死了心呢?”说到这儿,她的脸全红了,长长的睫毛也迅速盖住了黑黑的眸子。借着整理刘海儿的动作,她让一只小手在眼前晃个不停。

李勃然深吸一口气还是压制不住怦怦的心跳。

“可是,匆忙之间,我不知道找谁合适,后来就,想到了你。你若同意我非常高兴,不同意我也不会生气,反正都是假的。你就全当来看我哥好了,只是千万不要勉强,否则我就太过意不去了。”

“你说——勉强?”李勃然耸着眉毛问。

萧紫玉看着李勃然,虽然还没有完全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但她眼中的羞涩已经淡了。“是。譬如,假如因为这事引起你女朋友的误会,你可一定得告诉我。我好尽快澄清误会。”

李勃然含蓄地笑了。“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萧紫玉痛痛快快地答,仿佛欠了人家急着弥补似的。

“为什么非要拒绝他?他的条件在咱们厂子可是数得上的。”试探,心也在这突然想到的问题上悸动不已。

萧紫玉怅然地看着李勃然说:“说实话我们不可能的,不是他的问题,是我。一见到他我就会想起一个人来,我想忘记过去。假如……如果有一天我非得嫁人的话,我可能也不会选他。”说得面色自然,眼神坦荡,可心却在隐隐作痛——为那段苦涩的初恋。

李勃然高兴得想大笑:陆琛,你真的没机会了。深吸一口气藏起满腹的欢快,他稳稳地问:“一会儿我该怎么做?”

萧紫玉摇头轻笑。“别跟我说你还没有女朋友。”

“我真的还没有女朋友。”

萧紫玉脸上出现了疑惑,心却冲动地想问:为什么不交女朋友?既然没有女朋友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想想算了,虽然是同学,可分离的时间比相聚的时间要长得多,有什么理由为一句半句的话较真儿呢?

李勃然不忍她胡思乱想,忙解释:“告诉你吧,我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我早已心有所属了。”说完又含蓄地笑了。

萧紫玉也笑了。“但愿你那个‘心有所属’的人能大度一些,不要因为你将要扮演的角色而不理你哟。”

“她肯定不会在意。”说得非常肯定。

萧紫玉轻笑,同时暗暗思忖:认识这个男人快八年了,由学校到社会,却没听到他一点儿的蜚闻。即使七年前他以一个成熟男生的模样加入到他们那群楞青头的队伍里时,他也没有弄出啥闲言碎语,他真的很正派!用这么正派的男人去充当一个莫须有的第三者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可是,此时此刻自己到哪里去找个可以打击陆琛的人呢?

“想什么呢?我们不用排练一下么?”看着美丽苍白的女孩忽然忧伤起来,李勃然真想敞开心扉让她看看他为她储备了七年的情感。

萧紫玉摇摇头。“不必。你那么聪明,见机行事就是了。”看看手表,正想找个话头,萧策却醒了,于是她赶忙做了番介绍,然后打开饭盒放在一个托盘上端给萧策。

萧策边吃边和李勃然闲聊着,饭吃完了他又继续睡觉。

李勃然和萧紫玉拉起了往事。

快八点了陆琛才走进病房,萧紫玉和李勃然像一对情侣似的同时站了起来后,然后一个让座,一个去倒水。

陆琛傻乎乎看着他俩,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端着水杯的萧紫玉突然绊在了他还没有坐的椅子上,身子和水杯却一同奔向了他旁边的李勃然。

李勃然蓦地抱住了萧紫玉,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她奔过来似的。

陆琛抓住萧紫玉的胳膊,同时一连声地问:“没事吧没事吧?”

萧紫玉深深皱着眉,微红的脸庞偎在李勃然的怀里摇了摇头。

李勃然心疼胆疼地捧着萧紫玉被热水烫得不轻的手,吹着气呵护着,完全真情流露。

陆琛慢慢松开手,惊愕地后退,痛苦地瞪视着李勃然和萧紫玉,几秒钟后,他像只受伤的狼,转身迅速逃出了病房。

萧策抿着嘴笑了:好聪明的女孩儿,全班第一!原来他根本没睡,而是支棱着耳朵半眯着眼睛看了一场节目。这个大滑头,就是这样做人家哥哥的!

“怎么样?去处置一下吧。”李勃然不放心。

“没事。我还没那么娇贵。”萧紫玉推开李勃然,看着陆琛没有关上的门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哇。”李勃然欣然响应。

两个人出了大门向西进入供病人休息观赏的小花坛。

8 原来是你

小花坛里有很多种花,朱朱白白,粉红骇绿,争奇斗艳。花坛四周有几把铁制的长椅,都刷着白油漆。四根五六米高的水泥灯柱立于花坛的东西两侧,比牛心还大的ru色灯泡挂在灯柱的顶端,只只都戴了顶白色的帽子。离灯柱不远的外围,成环型栽植着桦树,棵棵有大碗口粗细,株株枝繁叶茂,轻风荡过,硕大的叶子互相碰撞,那哗啦啦的响声常常让人心惊肉战。

今晚,没有轻风,只有明月,桦树也静默了。水银灯早早地亮了起来,可观花的人不到八点就都回到了屋里。

萧紫玉和李勃然有距离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对不起!我刚才根本没打算摔那个跟头。”坐了好一阵,萧紫玉才轻轻地解释。

李勃然定睛地看着萧紫玉说:“那只是个意外。”

萧紫玉看着花坛里的花,若有所思地说:“谢谢你!从今以后他一定会死心了。”

“喂,我可以说一句很冒昧的话吗?”他突然决定不等了。

萧紫玉转过脸困惑地对李勃然点了点头。“当然。”

“我们能不能成为那种可以互托终身的朋友?紫玉,我非常渴望。”他含情脉脉地说,而且叫她紫玉!

萧紫玉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陌生地看了李勃然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问:“你是可怜我还是耍弄我?”

“都不是。我喜欢你。”

“你说你心有所属的,那她怎么办?”难道他也是个见异思迁的男人?

“其实她就是你。”

萧紫玉一下子震住了,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勃然。

李勃然挪了挪身子,疼惜地摸摸萧紫玉的脸。“让我跟你说一段往事吧。七年前,当我带着落榜的羞涩走进高二一班教室的时候,所有看着我的眼睛似乎都在说——又来了个复习生。我非常不舒服,不敢与人讲话,更不敢与别人研究难题,生怕听到——你不是已经学过一遍了嘛,咋还不会呀?有一天,我正在抠一道难题——因为是课间休息,我以为教室里就我一人,就放松地靠在了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突然,一个女孩子,带着她纯真的大眼睛和腼腆的微笑,拿着本子朝我走来。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到了我的跟前。‘这道题我怎么也作不出来,你能不能帮帮我?’她细声细语地说。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过她的本子,忙不迭地看那道题——是道很简单的题,她绝对不是不会,她是以此为借口跟我说话呀!善良的女孩儿,体贴的女孩儿,可爱的女孩儿!我抑制住涌进眼里的泪水,低下头飞快地作完那道题,然后把本子还给她。‘谢谢!以后你会常常帮助我吗?我很笨的!’她又说。‘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很乐意。’我感动地回答。她笑笑,转过美丽的小脸轻松地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

“我忽然明白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都错了,我刻意地制造了一堵墙把自己和大家隔离开来,若不是她乍着胆子把那面墙撞出个窟窿,我还看不见墙外面的风景,于是,我推倒了那面墙。后来我不仅拥有了友谊还当上了班长,每个同学都把我当成了老大哥般尊重和信任,啥事都愿意和我说,啥难题都乐意和我研究。我非常开心,非常高兴,对那个女孩子不知不觉就暗动了心扉。

“七年过去,我的心里依然只有她,我盼着等着祈祷着有一天能和她上交朋友,交那种可以白头偕老一生一世的朋友。也许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苍,我的机会终于来了。紫玉,我等这个机会几乎等僵了脖子,求你不要扼杀了这个机会行吗?”说得动情,黑黝黝的眸子也闪动着脉脉的深情。

两行泪无声地滑下脸颊,萧紫玉被深深地打动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痴情的人并非她一人。陆琛算一个,李勃然也算一个,偏偏武震不是。每个人都长了一颗心,为什么别人能做到忠贞而他却偏偏做不到呢?

“别哭,如果我的话说得不是时候我收回。”李勃然不由紧张了,匆忙拽出衣袋里的手绢给萧紫玉擦泪,根本没注意有两只粉色的小纸鹤随着他那块蔚蓝色的手绢跳出了口袋,落在了萧紫玉的脚边。

萧紫玉推开李勃然的手,慢慢弯腰捡起纸鹤,抖着嘴唇问道:“原来,是你?”

李勃然坦然承认,然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两只小纸鹤。

“六年前我得知你有了男朋友,我痛苦得都不想念书了。假期回来,晨练时常常跑到你家旁边的大杨树下,远远地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你进进出出地忙活,直到上班。

“三年前,我听说那个混蛋的家搬走了。后来又听说他不给你写信,我就怀疑他坏了良心。我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盼到了假期,回来后我就天天到大杨树下报道。一天,你起的很早,里里外外忙完,然后打扮得漂漂亮亮拿着个纸包出了家门。我蓦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便悄悄地尾随你到了吊水壶边。把你弄上来我也快急疯了,你一定不想见人,何况我是你熟悉的人呢。连死都不怕,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打动你不再做傻事。突然,一声类似鹤鸣的鸟啼一下子提醒了我,我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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