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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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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忽然觉得没了食欲。

吃了两片药,萧紫玉用手掐着额头靠着床头坐下。

李勃然进来。“不舒服吗?咋出了这么多汗?”弯着腰,关切地巡视她的脸,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急问。

萧紫玉摇摇头,靠在他的身上。“有点累。”

李勃然立刻不耐烦了。“你根本就没有休息过来,他们真是过分了!一点也不懂得体贴别人。”

萧紫玉握住他的手晃悠着,“你可别表现出来呀。”推推他。“给我拿身衣服。一身的油烟味儿。”抽抽鼻子闻身上的衣服。

李勃然深深吸口气,回身去打开衣柜。“哟,怎么买这么多的毛线?”盯着起码有七八种颜色的毛线堆诧异地问。

“给你织毛衣呀。快点,要那套灰色的。”

李勃然摘下灰色套装,关柜门前又看了眼那堆毛线。“我的毛衣够穿了,就别再找累了。”帮她脱衣服。

头疼痛,胃翻动,难受极了!连根手指都懒得动,于是她躺在床上,老实地让他伺候着。

“你的毛衣没有一件是我织的,这可不行啊。人家的丈夫都有老婆织的毛衣,我得补上这个缺憾。”她闭着眼睛说。

衣裤除下,躺在床上穿着内衣的女人迷人又性感,令侍衣的男人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他蹭地伏下身,大手这儿那儿地抚摸着,嘴唇在她身上这儿那儿激情地亲吻着。

萧紫玉娇羞地推开他,娇嗔地提醒:“外边可有一大桌子人等着咱们吃饭呢!”

“该死。”狠狠骂了句,他依依不舍地给她穿衣。

“妈,您不是老叨叨着想去北京看看毛主席吗?咱们去呀。”一天下午,萧紫玉拿着织好的毛衣去看杨桂英。母亲往身上套毛衣,女儿在一边自然地说。

杨桂英怔了下,接着摇头。“你刚回来,他们能让你去吗?净在那逗你妈乐和。”

萧紫玉过去帮着母亲拉平毛衣。“这您就别管啦。您到底想不想去吧?”

杨桂英摸着合身的毛衣,不无遗憾地说:“咋不想呢?你爸死的时候,要不是毛主席*,咱们娘五个还能活下来吗?我就想去给他老人家鞠个躬。”摇了摇头,又深长地叹息一声。“可惜路太远啦!连马车我都晕还能坐啥车呀?到死怕是也难了了这个心愿啦。”

见母亲感伤,萧紫玉急忙安慰。“妈,有一种‘车’保证您坐着不晕。您就说咱那天走吧。”

杨桂英有点动心。“大热的天可别折腾了。”嘴上拒绝着,眼里渴望着。

萧紫玉一阵难受。“才七月份,还没暑伏不太热。咱明天就走行吗?”

杨桂英微微一愣。“拉倒吧你。那个大铁家伙老漂在水里,肯定比火车还逛荡,我可怕晕。”以为女儿说的车就是船啦。

“妈,咱不坐船。咱坐飞机。”忍不住咯咯笑。

“你说啥?”在她的观念中,平民百姓出门不是坐火车就是坐汽车,要不就是船,打心底没有想过坐飞机的概念。脱了一半的毛衣不脱啦,惊诧地看着老闺女。

“坐飞机,咱娘俩坐飞机上北京。”帮母亲脱下毛衣,叠上。

“净瞎扯。飞机哪是咱们百姓坐的起的?你净哄妈开心。”

“都啥年代啦?只要有钱谁都能坐飞机,我来来回回的不都坐的飞机吗?”

“那东西稳当吗?”

“稳当。就跟坐在床上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动。”

杨桂英动了一半的心,可还有些犹豫。“三儿呀,你咋想一出是一出呢?好么秧儿地你给我织起毛衣,还一下子织了两件?又要领我上北京。你把妈给整糊涂啦。”

“妈,您的毛衣都是姐姐织的,我正好给他们织顺手给您带了两件。这些年间我净顾自个儿的事啦,没把您老人家的心事放在心里。对不起呀妈!”握着母亲的手轻轻摇动。“妈妈,您就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领您去了了这个心愿吧!我有钱,是我自己的钱。趁现在我有空儿,咱娘俩好好逛逛北京城好吗?”母亲三十五岁守寡,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看毛主席,偏偏四个孩子都在忙自己的事,把老人的心愿当成了耳边风了,若不是自己要死了还想不到这点,真是不孝啊!“咱们明天就走。您今晚洗洗头洗洗澡,带一套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和路上吃的什么的都由我来准备。”

“那……那勃然咋办?还有孩子。你婆婆不得骂我老没正事呀?拉倒拉倒。”又惊又喜还顾虑重重。

萧紫玉急忙解释,“没事。他们都答应啦。”

“是吗?他们都同意啦?”完全动了心。“这么说我就要见到毛主席啦?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看着小女儿兴奋地追问。

“现在还不是真的,等到了北京就是真的了。”笑着逗着母亲。

杨桂英呆呆看着老闺女,忽然她用手遮住眼睛,接着两滴泪珠便掉了下来。

“妈,见毛主席可是好事呀!万一您把心脏病哭犯了咱可就去不成北京啦,我可就现在有时间,您自个儿掂量着办吧。”乐呵呵劝解了母亲,心却在悲痛哭号:母亲已经风烛残年,那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日子来到时,她可怎么活呀?

杨桂英果然不哭啦,回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只包裹,让老闺女帮着选择要带的衣服。

2 一闹罢工

工房内一片寂静。姚雪峰、汪建文和董英华站在一处,眼睛望着大门的方向小声嘀咕着。这时周造良进来了,三张嘴立即都不动了,默默看着他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他怎么好像没事人似的?”董英华小声说。

“也许还不知道。”姚雪峰乐呵呵地答。

“半分钟用不上他就得出来。”汪建文话音刚落,周造良就出来了,并向他们走来。

姚雪峰嘿嘿笑了。“有时我真怀疑你不是人而是妖。”

汪建文没好眼地瞪着他骂,“大清早的,你想找骂咋的?”

姚雪峰马上认错。“对不起!哥哥说错了。”

“工人都放假了吗?”周造良不悦地大声追问。

汪建文听着话音不对,脸一扭看着别处。

姚雪峰借着掏烟点火也不出声。

董英华只好回答:“没有。前天来的齿板才干了几块,哪能放假呢。”

“都八点了还不来,是不是集体罢工啦?”虽然是开玩笑,可厚眼泡内的蛤蟆眼还是出现了忧虑。

“是挺不正常的,连打扫卫生的都没来。”老二老三还是不出声,董英华只能继续回答。

“英华,赶快打电话。活儿干了一半就撂了挑子想咋的呀?”姚雪峰假装气呼呼地支使着董英华。

汪建文撇着嘴瞄了姚雪峰一眼,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董英华去周造良的办公室打电话。

姚雪峰回修造厂办公室。

周造良在工房里站了会儿,然后进了财务科。

财务科四个人个忙个的。周造良进来,四个人分别抬头看他一眼又接着忙。

周造良没有像往天似的在室内打了个转儿就走,而是坐在了靠墙的椅子里,蛤蟆眼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

门哗地开了,汪建文打头、姚雪峰居中、董英华在后进来。

“周经理,所有的工人都不在家。只打通了两家的电话,都是孩子接的,都说他妈去医院了。”董英华说。

汪建文坐在周芳芳让出来的位置里接着董英华的话把说:“咋都这么巧呢?都有病啦,还都上医院啦?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姚雪峰坐在关思琦让出的椅子上,边掏烟边用玩笑的口吻说:“都病啦?没听说闹瘟疫呀?猪蹄子吃多了,还是牛肉吃多了?”

周芳芳和关思琦咯咯笑。

汪建文瞪了姚雪峰一眼,“都啥时候啦你还扯没用的。”

“一个也没来吗?”张力军停住笔问。“我来时看见于霞和许燕在南门那儿站着呢。”

董英华立即想到她的妯娌,“就她俩吗?”

张力军摇摇头,“不是。还有几个,我没咋在意。”

“完啦。不用说了,这肯定是有预谋的集体行动。”关思琦用肯定的语调说。

“怎么办?就这么眼巴巴地等着吗?”汪建文问周造良。“得想办法解决呀。”

“好好查查,整清是谁挑的头。教唆工人集体罢工可是犯法,问问他到底想干啥?外面的饭吃够啦,想里面的饭了吗?”周造良气定神稳地说。

谁都不出声。正闷着,安巧玲拉开门,见一屋子人她犹豫了一下才进来。

“安小姐,同志们以为你也罢工了呢。”关思琦开玩笑。

安巧玲不客气地抹搭关思琦一眼。“我去买丝锥啦。对了,我在天地广场那儿看见许燕她们了,唧唧咕咕的不知干啥呢。”

“她们?”汪建文小杏核眼睁得溜圆。“都谁呀?”

“有修造厂的吗?”董英华急问。

安巧玲点点头。“二三十呢。修造厂印刷厂都有,还有在家呆着的,崔水哲也在里面,看见我就呼啦啦地往南去啦。”

“完啦完啦!”姚雪峰毛嘟嘟的大眼睛乜斜着汪建文,颤抖着一条腿,咬着香烟的过滤嘴说:“有崔颠憨掺和准没好事。”

汪建文站起来,边走边说:“我去呼他。”

“你快省省劲吧你,他才不会理你呢。”姚雪峰拉着长声制止。可汪建文没听,执意走了出去。

周造良站了起来。“都想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来总厂对咱们就黑着脸,再整出点事来,想办事可就寸步难行啦。”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小舅子咋办哪?想法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哇?”姚雪峰抖着腿开始戏耍张力军。

张力军哼唧一声。“小舅子都没法子,姐夫就更没法子啦。”

大家轰地一声笑开了。

姚雪峰也嘿嘿笑了。“这小子,一点亏都不吃。”

周芳芳看看手表。“八点半了,看起来真不来啦。”

安巧玲嘲笑,“真是一根筋。都罢工了还能来吗?”

“只是罢工还没大事,就怕整别的事呀。”佟亚楠说。

“小佟说对喽。”姚雪峰扔下烟蒂,靠在椅背上,两手十指交叉捧住后脑勺,斜视着佟亚楠说。“罢工就是为了整事,整事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目的达不到是不会来上工的。”

汪建文冷着小脸回来了。“呼了二十多遍就是不回话。气死我啦!”

“怎么样?不听老人言,气得肝疼了吧?”姚雪峰斜视汪建文,拉着长声说。“你呼一百遍他也不会回的,崔颠憨等这个机会可都等红了眼睛喽!”

“啥玩意儿呢?惟恐天下不乱。”汪建文继续骂。

“这才该呢!”安巧玲忽然用解恨的腔调说。“谁让你们老压制人家,既然人家有一肚子才能就得让人家发挥。看看,逼得人家造反了吧?”

“谁压制他啦?”汪建文立即严厉地质问过去。“谁没给他机会?印刷厂不是给他了吗?你看看让他管的,活儿没揽到多少费用却直线上升,而且一分回款也不见。光宝华雪糕厂他就给人干了三四万,而且人家还一分订金也没交?活儿干完都七八个月了,货款却一分也不回!工人争活儿闹起矛盾他不正面解决,今儿找这个许愿,明天跟那个承诺,整得工人动不动就往一起掐。他却整天不着家,把一堆事情甩给小赵,这也叫才能?你可别糟蹋才能这两个字啦,是金子在那儿都会发光的!”

“对呀。你看人家这回不发光了吗?”关思琦笑嘻嘻说。

“他就会发这样了光,不是串联就是游说,把傻瓜们鼓动起来闹事,他好从中得利。你们瞅着吧,公司早早晚晚得黄在他手里。”气急的汪副总逮谁跟谁来啦。

“闹吧闹吧,谁爱闹谁闹吧!”姚雪峰赖唧唧的嚷嚷,一副个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模样。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

有人快步走过来,可到了门口却没了音。等了一会儿门才开,赵野玫探进一颗脑袋,“都在这儿哪?”

关思琦乐呵呵地叫她,“快进来。你没去参加集会吗?”

赵野玫愣头愣脑地问:“啥集会?”

周芳芳解释,“工人都没来,全体罢工了,以为你也参加了呢。”

“净瞎说。我去亨利德要钱去了。”

“要来了吗?要了多少?”关思琦抢着问。

“小九儿就对钱感兴趣。”姚雪峰咧着嘴揶揄。

“我感兴趣我也花不着。”关思琦立刻冲着姚雪峰喊道。“以后你少说这样的话,再说我可跟你急了。”

姚雪峰作出很害怕的样子,瘪着嘴嘟哝:“他妈的!踩着马蜂窝了。”

众人哄然大笑。

汪建文问赵野玫,“要来多少?”

“磨了半天才给五百,待理不理的,还得明天去拿。”

“真没处说理去。干了活儿不给钱,一要钱还给脸子看。欠钱的成了大爷了。”

“汪经理你这话不全对。人家欠咱们的人家是大爷,咱们欠人家的人家一来要咱们就得给,没钱还得大伙凑钱给呢。”

“说谁呢小九儿啊?”姚雪峰一只脚像踩在了电门上似的,乜斜着关思琦,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不就那么两回么?你咋还咬住不放了呢?”半嗔半怪,赖赖唧唧。

关思琦两步蹿到姚雪峰跟前,扯直了嗓子喊:“我说你了吗?你多啥心呢?”

姚雪峰可怜巴巴地争辩,“还老栾和老左那两笔钱不是我硬逼着大家集资还的么?惹得大家心里像吞了黏糕似的。人家周总可不干这傻事,你没说我说谁呢?”

“我就说你啦,咋的吧?”跺着脚喊,豁出去了。

“咋的也不咋的,难受呗!”委委屈屈,很无辜。

大家再次大笑。

汪建文的手机响了,她边拿手机边挥手让大家肃静。“您好!是吗?好的。行行行。”关机。冲着姚雪峰说:“厂纪委的电话。说咱们工人联名写了一封检举信,并送到福水区纪委。福水区纪委责令厂纪委兼办。走吧,姚头儿,张双科长。”

“我不去,我去干啥?谁爱检举谁检举呗,我才懒得管呢。”姚雪峰说完,往椅背上一靠,继续抽烟。

张力军接着说:“我也不去。我又不是经理,我去干啥?”

汪建文的脸刷的拉长了,贼亮的眼珠先盯着姚雪峰,“你是不是副经理?”又盯着张力军,“你是不是*员?公司出了事都想不管了是吧?反正王书记的话我传到了,你们爱去不去。”说完抓起皮包,嗖嗖走了出去。

“姚头儿你也是的。好么秧儿的整啥景啊?“董英华拉起姚雪峰。”快去吧,再腾会儿更气啦。“张会计你也别磨蹭了,马上起来走吧。”

周芳芳和关思琦一边一个把张力军抻起来。

两个男人讪讪地走了。

汪建文三人赶到总厂纪委。厂纪委王书记极其郑重地对他们说:“你们公司有三十多名职工联名检举周造良有贪污行为。区纪委指示我们兼办。群众的眼睛是亮的,谁的责任谁去负,我们绝不姑息养奸。一会儿你们就把公司的财务账簿拿来,明账暗账都拿来,下午就查。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叫谁谁就得到。”

三个人告辞出来,正好看见周造良像个蔫茄子似的从总经理室出来。见到他们仨,本来沁着的头却昂了起来,大模大样地到了他们跟前,故作茫然地问:“你们干啥来啦?”

汪建文捂着嘴扭过脸乐。张力军龇着牙笑。姚雪峰倒是一本正经,可说出的话却夹着明显的戏弄。

“啊,这个,是王书记通知我们来的。说有三十多名职工联名写了封检举贪污的信?都告到区纪委了,区纪委指示厂纪委兼办。厂子要查账,让我们回去拿账簿。”

周造良呆了呆,接着抿了下嘴说:“看见了吧?就这素质。动不动就联名,告这个告那个。查吧,我是一点也不怕呀。现在是商品经济,哪个企业不吃不喝?真是吃饱了撑的!”气呼呼走了。

“咋回事?咋冲着咱们来啦?难道你们俩也参与了?”望着周造良八字步远去,姚雪峰拿着汪张二人开涮。

“你可别扯没用的了,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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