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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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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芳啪地拍了下桌子,绷着脸警告:“关老实我告诉你,周芳芳可不是有奶便是娘的人。这样的话你可说了不下三回啦,再说一回我就跟你没完。那个本家叔叔八杆子都打不着呢,请你别老挂在嘴上好不好?”
关思琦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记住啦。”
张力军哼哼两声。“跳吧,跳得欢才能拉清单呢,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呀!”抻着懒腰,晶亮的眸子盯着周芳芳的脸说。
周芳芳瞪他一眼,撇着嘴揶揄。“你能咋的?敢把人家赶回去吗?别忘了,人家可是你们打报告请回来的。”
张力军莫测地笑笑。“啥事都不是一层不变的。能请神当然也能送神啦。”
汪建文呼啦一下推开门,也不进来。“你们四个马上过去开会。”砰地又关上门。
四个人赶紧拿笔拿本子。
所有管理人员都集中在周造良的办公室里(除了周造良和薛小妹),连整天不着面的崔水哲也到了位大家刚刚坐好,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坐在周造良椅子里的姚雪峰顺手拿起话筒,啊啊了几声又好好好,然后放下话筒。“完啦。总厂的户头被封了。云方起诉了,永清法院来封的。总厂责令咱们马上想办法解封。”
“云方啥时候来的?咱们咋一点也没听到信儿呢?”汪建文先提出了疑问。
“昨天到的。但她本人没来,是她的委托人来的。今儿个早上封的。”姚雪峰急促地答。
“这个云方是干啥的?她为啥要起诉咱们?”崔水哲转动着焦黄的眼珠十分好奇地询问。
姚雪峰解释:“长城机械厂的。在北凉时咱们跟他们合作加工了一批活儿。公司搬到这里活儿款才结,却不划给人家。”
崔水哲立刻严肃质疑:“款回来咋不给人家?拖到现在咱们还得掏起诉费?这是谁整的?”
姚雪峰讥讽地答:“马楚奇整的呗。钱一到他的手就等于进了老虎口,光想着咋往自个儿兜里划拉了,管他啥钱,就是不给。”
崔水哲突然哎呀一声,“这可属于个人行为呀?应该追究他的责任。”颠憨卖傻。
“还追啥呀,人不在监狱里呢么?”关思琦说。
“小崔你能不能整点正经的?”汪建文白了了崔水哲一眼,转问姚雪峰:“云方起诉咱们,法院咋封了总厂的户头呢?”
姚雪峰嘿嘿笑笑。“总厂不是欠咱们的钱吗?它还是咱们的主管部门,不封它封谁?”
汪建文呼地靠在沙发背上。“这下完了,非得改名不可啦。”
“看样子云方是有备而来呀。”董英华说。
“这叫突然袭击,要不又得空手而归。”申丽果接着说。
“姚头儿你还笑?赶快想办法解封啊。”关思琦急得直跺脚。
姚雪峰续上一支烟,拉着长声说:“咋解,我有啥权利解吧?还是等周总回来解吧。”
“那赶快给周总打电话呀?”安巧玲指着电话催。
姚雪峰斜着眼瞟着安巧玲。“还用咱们打吗?我约摸这会儿周总已经在火车上了。”挠挠头皮捋捋头型,“咱们还是开咱们的会吧。家里出了贼啦咱们还不知道。天杀的!不知道捣腾出去多少钱啦?大家看看。”拿起桌上的对账单给坐得最近的人。
对账单传了一圈最后回到了桌子上。
崔水哲尖着嗓子先发言。“这是变相贪污啊?这得查,公司的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啦。该谁的责任就得谁领。”
“怎么查,从那儿查?账号不清银行会给你查吗?保护客户的利益是银行的职责呀!”汪建文泼出一盆冷水。
崔水哲翻了翻眼皮没反驳。
董英华忽然建议。“咱们找银行直说。他们这可是违法呀。”
“银行没违法,你压不住人家。”申丽果挑起董英华的毛病。
董英华还要还口,汪建文两手一划拉,“你俩别掐了,说正事。”
周芳芳乱出主意。“现在银行都联网啦,敲敲键盘不就结了。”
“芳芳,你能不能想点现实的点子?”姚雪峰摆出大人哄小孩子的模样。“想查人家的网得知道人家的网址呀?”
周芳芳缩了下脖子。大家七嘴八舌出开了主意。最后采纳了崔水哲的办法——以公司的名誉给建行打报告,通过正规渠道光明正大地查账。这事交给张力军和崔水哲去办。
周造良坐夜车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家也没敢回就直接去了总厂。他先挨了李勃然一顿批,然后在人家打印好的协议书上签了字,接着拿着人家特批的三万五千块钱回到公司立即召开会议,可会议刚开了一半厂纪委的小岳便拿着协议书来公司盖印。
协议书在参加会议的人手里转了一圈,接着所有的眼睛都立了起来,不约而同的看着周造良。
协议书的大概意思是说总厂不欠公司的钱,而是公司欠总厂三万五千元。法院封厂子户头不合理等等。
周造良见大家脸色都很严肃,就没敢下令立即盖章,让小岳把协议书留下,下午来拿。小岳不同意,说让他下午带着印鉴过去。
小岳走了。周造良故作镇静的解释:“总厂煞费苦心想出这个主意。这协议是假的,完全是为了解封糊弄永清法院的,我们不能不支持呀。总厂的账户确实是因为咱们而封的,咱们理亏呀!”
董英华突然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总厂不是欠咱们七十八万吗?那上边咋说咱们欠他们三万五呢?这是咋回事呀?”
问到了正点上,十双目光又都盯住了周造良。
周造良一阵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说:“啊,是这么回事。总厂让我去北凉解冻,特批了三万五给我。协议书加上三万五他们肯定会同意解冻,看着大家这么严肃倒把我给吓忘了。”不高兴啦。
面面相觑,接着愤愤不平——三万五可不是三块五啊!说忘了就忘了?这钱不是为了解冻给的吗,咋的也得跟大家说一声吧?难不成就想悄悄拿走了么?
见大家都不说话,周造良又强调一遍。“协议书是假的,请大家放心,绝对是骗云方和永清法院的。等解完封该怎么还怎么,总厂欠咱们的钱黄不了。”
“不行吧周经理,你说是假的,但白纸黑子再盖上公司印鉴就成真的啦!这事可得慎重。”汪建文第一个反对。
关思琦和申丽果抢着反对。前者说:“现在说是骗云方,等成了真的以后就是骗咱们啦。”后者说:“现在他们有求于咱们才说欠的钱说黄不了,等盖上公章他们就得翻脸。不能盖章。”
“是呀。这章一盖上去咱们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明白啦。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三百九十一名职工的利益,这章不能轻易盖。七十八万哪!总厂要是全都划给咱们,不仅把该老太太的二十六万还啦,印刷厂的胶印机上了,修造厂的料也买了,保险缴了工资发了。可这章一盖,七十八万很有可能就打了水漂儿。总厂的嘴一歪歪,咱们哭都找不到调喽!”姚雪峰慢条斯理的分析和概括更加坚定了大家的决心。
“总厂这是把咱们当猴耍啊,协议书一签在法律上可就生效了,除非再签一份协议说明这份协议是假的,否则这个章绝对不能盖。”崔水哲语气铿锵地表了态。
“小崔说的对。”张力军积极赞成。“按他说的办法办,既保住资产也解决了事情,两全其美。可行。”
“对对对。咱们也整个协议让他们签字。”
“这样才公平嘛。……”
4 不幸来临
周造良气得在椅子上动来动去,脸蛋子都黑了,一副大发雷霆的摸样但却极力忍耐着,只声音怪怪地说:“既然这样我这就去总厂汇报了,你们等我的电话吧。总厂若是同意,你们就马上起草另一份协议。”
谁都没吱声,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周造良呼呼啦啦走了出去。可是等门一关上,在座的人便开始说话。
“他咋这么大胆呢?私下就签了字。吃着咱们喝着咱们拿着咱们,心思却不向着咱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咱们不问那三万五可能就私吞啦,那可是咱们大家的钱哪?就是抢也得让咱们看个影儿不是?”“……”
崔水哲翻了半天眼皮,忽然站了起来挥动短粗的手指,用高八度的准太监嗓音喊:“我一直主张改制可你们说啥也不支持我。怎么样,三万五被人支走了吧?这个损失谁负?这不是资产流失是啥?这要是改了制,资产重组化成几块,都变成独立法人,任何人也没权结算。他周造良想不通过咱们直接从工厂支钱门儿都没有啊!同志们,改制是好事呀!改了制公司就活了,外债能躲内债承担,多好哇!你们怎么就想不通呢?”抖着手,一副对牛弹琴的模样。
“现在研究的是协议书不是改制的事呀崔厂长?”关思琦抻着脖子对崔水哲喊。
“要是改制哪有今天的事呀?”崔水哲也抻着脖子冲着关思琦喊。“你们这些——让我说什么好呢?”沮丧得不行。
汪建文指着崔水哲严肃地说:“你别叫唤了。想办法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就改制,你说咋改就咋改。”
崔水哲立即坐在沙发上,用睿智的口吻接着说:“拿咱们的钱去给他们解封我不同意。反正他们欠咱们的钱,就让他们划一笔过去还给云方不就行啦。”
汪建文使劲剜了他一眼,冷着脸挖苦,“你刚才咋不说?让周造良把这意思带给工厂多好!净做事后诸葛,你是比俺们强?”
崔水哲眨巴眨巴眼睛。“现在说也不迟,章不是还没盖吗?”
“我同意小崔的说法,拿咱们的钱给他们解封真是钱多了烧的!”姚雪峰站起来表明态度。“关于改制——个人意见——支持。说支钱就支钱,说开户就开户,还把咱们当半膘子?改制也许比这么胡闹强。以前就算了,以后绝对不行,整出啥事来我可不给他担着。”
“实行股份制我个人认为合理。但怎么改得去咨询,需要什么材料定啥条款都得形成会议决议才行。”张力军大声扯起了改制。
“怎么又整到改制上去啦?不是研究协议书吗?”周芳芳问。
“都有病。一提起改制各个犯病。”安巧玲骂。
崔水哲又站了起来,从这边走到那边。“哎,我还有件事。”
董英华笑骂。“真是瞎子闹眼睛没治啦。”
“小崔有事坐下说,别走来走去的,闹不闹得慌啊?”申丽果态度厌恶的喊。
崔水哲翻了翻眼皮没理她,摆着两只短粗的手尖着嗓子叫:“都听着,在改制之前,为了防止资产流失,我建议——凡是超过五百元的支出至少要两名以上经理签字才能生效。两位经理,请你们把腰杆子挺起来,为财务作主,为公司做一面挡风的墙吧!再有,凡是大事一律得例会研究决定,个人私自决定的事一律无效。大家看看这样行吗?”
佟亚楠站起来表态。“只要你们经理像小崔说的做了,你们不签字,我们就不作票不付款。”
“就这么定了。小崔抓紧时间把今天的会议内容整理出来,我和汪经理有个态度,全体通过以后他不同意咱们也这么做。”姚雪峰大手一挥结束了会议。
周造良去总厂汇报一去就没了影儿,家里却把会议决议打印了出来,并下发到各位副总、各个科室和各个单位,连周造良的办公桌上也放了一份。
周造良听到风就来了,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会议决议,怒火蹭地就蹿了上来,抓起决议仅仅看了两眼就嘁嚓咔嚓撕了个粉碎,转身出去召集全体管理人员开会。
“昨天去总厂汇报说了大家的意思总厂说那事不办啦。”没等大家坐好,周造良就沉着脸讲起了话。“欠云方的钱总厂代还,我明后天就带着钱去北凉。总厂给了三万五我退了回去,我本打算恳求他们给留下点,因为公司太缺钱啦。工人半年多没开资啦,谁都得吃饭不是?可是,我听说我不在时大家开了会,还形成了决议?我很生气!很难过!就没要钱。我是总经理,只有我才有召集开会的权力,我不召集开会形成了任何会议决议都不生效,都是一张废纸。这个,啊,半年快过去啦,财务该着手审计了,例会分析经营状况。大京那块到底是盈还是亏?若是亏,薛小妹再报票子一律不给报,盈了就另当别论。总厂指示马上改成股份制,必须拿掉江林俩字。公司以大划小改成三个小块——修造厂、印刷厂和大京维修队,三个单位都是独立法人,都自负盈亏。修造厂由姚经理抓,印刷厂由小崔抓,维修队薛小妹抓。老太太又上诉啦,仲裁已经受理,三十号开庭,黄主任给我来电话了。小周准备一下开庭材料。审计的事要重视起来,就由汪经理抓抓吧。再重复一遍,我不参加会议,经理办公室形不成任何文件。我是总经理,我不在怎么能形成会议决议呢?真是开国际玩笑!……”
董英华安巧玲看着姚雪峰,佟亚楠张力军看着汪建文。两位经理都三缄其口,前者望着天棚,后者抠着指甲。昨天信誓旦旦,今天却默不作声,别说抗议,连个反对的眼神都没有!
将熊熊一窝。当官的不肯做出头的椽子,当兵的也只能低下头弯下腰。周造良训斥完毕,姚雪峰带头,十个人蔫头耷脑的出了总经理室。
北国之春悄然来到了冻僵的北方大地,只几天的功夫,山青了,树绿了,花开了。就在万物生命走向蓬勃之际,有的人生命之树却走向了枯萎。
古可征夹着讲义走进教室,在黑板上写下这节课要讲的题目,然后坐下翻开讲义。
教室内鸦鹊无声,几十平米的空间内只涌动着教授有些寂寞黯然的声音。突然,教授停止了讲解,慢慢起立,接着冲下了讲台。
满室惊讶的目光跟随着古可征到了萧紫玉的跟前。
“萧同学,萧紫玉。”古可征声音不稳的叫着,同时敲着她的桌子。
萧紫玉眉头紧皱,嘴唇泛青,额头鬓角布满汗珠,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
同学呼啦一下围上来,有人推动萧紫玉的手臂,有人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有人抓住她的手腕摇晃,有人忽然惊叫:“她晕过去啦!”
“是不是中暑啦?”
“才五月份怎么会中暑?”
“赶快去医院吧。看这样子像是病了。”
“看,她醒过来啦。”
古可征慢慢退后,笨笨拙拙地坐在一把椅子上,面无血色了美男子似乎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失神的双眼呆呆地盯在缓缓睁开眼睛的萧紫玉的脸上。
爬起来,摸摸脸,萧紫玉愣愣地看看四周的同学,煞白的脸忽然变成了粉红色。正了正身子,她不无尴尬地低语:“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古可征站起来朝讲台走去。
“你不是睡着了,是昏过去啦。吓死我们了!”
“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干吗硬挺着?”
“你行不行啊?要么回去休息。反正你的成绩好,一两节课不上没关系。……”
萧紫玉一阵茫然一阵惊悚,却急忙换上笑脸,用歉疚的声调对默默看着她的古可征说:“古教授,请您继续讲课吧。我没事啦。”晕过去?多么严重的三个字!单单的头痛怎么会晕过去?我病了,刚才那阵尖锐的疼痛肯定不是好事。老天爷!你折磨完我的心灵,现在又来折磨我的肉体了!我前世真的是罪孽深重吗?……
古可征继续讲课,后半节课他又是照着讲义念下来的。下了课,他踱到萧紫玉桌前,凝视她镇静却依然苍白的脸他轻声说:“你的气色不好。去医院看看吧。”
萧紫玉点点头。“谢谢您!我会去的。”语气轻柔,说完朝他嫣然一笑。
古可征暗自一震,微微愣下神,慢慢转身大步走去。
第二天萧紫玉没有去上课,等同室都走了她才出了宿舍,在校门口打了车直奔三院而去。
走进三院的大门萧紫玉忽然觉得很委屈——自小瘦弱却连感冒都很少患上的人,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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