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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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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勃然微微一愣,迅速看看左右,然后匆忙捏紧纸条大步而去。
汪建文手捂胸口,暗舒口长气,美滋滋地回了班级。
两节课加上一个中午,汪建文都沉浸在午后约会的兴奋中,一个个美丽而甜蜜的想象像挣出蛹的束缚的蝴蝶,在她的眼前翩翩起舞。
人陆续来了,有人朗诵,有人低唱,有人闲聊,乐器也高高低低时拉时弹起来。
李勃然却一直没露面。
汪建文又气又恼,外加上些微的受辱感,难受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指导老师到了后排练开始。
节目一个个练下去,*到汪建文的舞蹈时,她想立刻跑掉,可是完不成任务不仅自己脸上无光,班主任也要问为啥。无精打采地跳着舞着,比别人慢了两拍她自己还不觉得,老师喊停,大家都停了,只有她自己还在跳,直到乐队停止伴奏她才恍然停住。周围一双双探究的目光,好似一只只探照灯把她的脸霎那就照得滚热,深深垂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即钻进去。
老师指导几句又接着练习。
这时李勃然来了,没事人似的跟同学调侃了几句,便坐下等他的节目。
汪建文怨恨地盯了李勃然一眼,便转过头再也不看他。当《金梭和银梭》的前奏响起时,凡是参加这支舞蹈的演员都起身到了大厅中央,唯有汪建文低着头坐着不动,像没听见音乐似的。
“汪建文,想啥呢?快过来。”老师大声吆喝。
所有的目光又都投了过来,吓得汪建文慌忙跑了过去。
音乐声伴着歌声,十男十女翩翩起舞,一会儿纵队,一会儿横排,忽而方队,忽而穿花。彩绸飞舞,歌声悠扬,动作优美,整齐飘逸,煞是好看!当男女演员手拉手,身体呈三十度角向后倾斜且顺时针旋转时,李勃然照常伸出了修长的手掌,可汪建文并没有立即伸手与他相握,等别人都转了半圈之后,她才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血流加速,心跳加快,一股又酸楚又甜蜜又温柔又畅快的感觉立刻就揪住了汪建文的心,令她不由自主中柔情地质问李勃然:“为啥爽约?”
“临时有点急事。”李勃然绷着脸答。
“那晚上七点一号路,不见不散。”晶亮的眸子盯着对方,下了死命令。
李勃然不出声,淡然地望着对面那双激情燃烧的小杏核眼睛。
“如果你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汪建文沉下脸说。
李勃然只能点头。
汪建文的怨气消了,小杏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当两个人的手松开的刹那,她竟然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同时朝他抛了个火辣辣的媚眼。
李勃然明显一战,别过脸抑制住不规则的心跳,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死丫头!
一弯冷月伴着稀疏的星辰,几片暗然的云彩在星辰边悠闲地散着步。惨白的水银灯光,稀释了一号路两边树影的暗色,但是,当微风拂过时,那婆娑的树影却仍然有了几分鬼祟,让走此路的人止不住的心憷。
汪建文互抱着双臂,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灯光球场。她已经来了快一个小时,心中保持了一下午的柔情,在不知不觉中也已被夜风吹拂殆尽,只剩下熊熊的怒火了。
李勃然终于出现在灯光球场上,高大的身形迟缓地向一号路这边移动着,像被人牵动着的一个木偶。
汪建文忽然半跑着迎了上去,可跑了几步她又豁然站住,略一思索又快速退回到原地,矜持地看着李勃然走过来。等李勃然走到离她三四步远的时候,她不知不觉把本想骂他的话改成了娇嗔,“你看看几点了?”说着,伸出戴着手表,圆滚滚的手腕到了李浩然的鼻子下面。“我说七点,现在都快九点啦。”
李勃然猛然向后躲去,离汪建文三四步远的地方站好后他说:“很抱歉!”
“一次爽约,一次迟到,一句抱歉就想打发我喽?告诉你不行。”撒着娇说。不露痕迹地缩短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李勃然暗暗叫了声妈妈!这丫头太可怕了!得赶紧离开这里。急忙清了清嗓子,他非常严肃地说:“本来我不打算来,可有些话是不能在学校说的。再有几个月就高考了,我已经失败过一次,这次绝不能再失败,我一定要成功,所以,剩下的时间我要全力以赴应付高考,明天我就跟老师提出退出文艺队。我们都还小,有些事过早的经过,十之不是好事,所以,我只能请你原谅了!”
仿佛一巴掌搧了过来,汪建文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难受。赶紧后退几步,掉过脸冲着大树,她声音怪怪地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昧。祝你好运!”说完她大步冲下一号路,向灯光球场跑去。
12 差账风波
萧紫玉刚刚走到桥头饭店——挨着副食商店,是整条沟里最大的饭店,一次能招待一百多人——的门口,就听见有声地谩骂着。她看看饭店大厅——没人,赶紧加快脚步进了副食商店。
因为不是休息日,虽然八点多了,营业室内除了本店的人员外还没有顾客。副食组有五个人,食品组的人一个也不缺。陈杰瑞临时决定开会,萧紫玉休息也被叫了来,下了早班的于志敏和周明慧也被留了下来。
王红雨像个小刺猬,挥手叉腰拍柜台,正骂着食品组的人。
“……别他妈的得意!小偷、贼、三只手、损犊子!你想坏我?狗屁!错翻了眼皮。我倒霉你也跑不了,有一个算一个,人人有份儿。每个人四十二块,今天就得交上。什么玩意儿!用偷的钱买吃的你准肠穿肚烂,买汽水喝一定得呛死你,买衣服穿让你浑身长癞。不得好死的东西!走路你得摔死,坐车你得轧死。……”
“红雨,别这样。外边有人看呢。”赵野玫见没人敢劝,仗着和王红雨前后院住着便过去劝,可惜,王红雨不给她面子,甩开她继续骂。
“熊样儿!不就三百多嘛?你他妈的能花一辈子么?说不定明天早你就得了癌症,遭个万八千的不算你还得去死!你倒大霉的日子不远了。……”
赵野玫悻悻地站到一边,斜着眼瞟着走进柜台的萧紫玉。
汪建文把王红雨拽进柜台里按坐在椅子上。“要骂你就坐下骂,狠狠地骂,对这么阴损的人就得骂。”
“对对对。骂的好!就骂她。她不是爱听骂么?从今儿起我天天骂她。”于志敏也开口骂。“+你妈的!死,你是不是穷掉底儿了?让我知道你,我先打掉你的贼牙,再拆了你的贼骨头。”
“缺德带冒烟的穷鬼!这不是等于偷大家的钱吗?有能耐你出去偷哇?非让车撞死不可了。”周明惠骂完,李美芳跟上。
“损贼!损了这辈子你还得损下辈子。让你剩在家没人要,就算有瞎了眼的要了你,最后你也得被抛弃。”
“你们都省省力吧,还嫌不乱哪?”赵野玫又说了话,而且语气不无奚落。
“你别在哪说风凉话,敢情你不往出拿钱了?”艾敬波立刻给了赵野玫一句。
赵野玫的脸呱嗒一下撂了下来,张嘴想立即顶回去,最后却只翕动了两下嘴唇没吐出声来。
“一个月才挣六七十块,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拿出去,搁谁谁不难受啊?”
“这回非查出个大小头不可,别又像以前似的,弄来弄去不了了之。清不清混不混的,连带着大家都有贼腥味儿了。”
“对,查出来就把她送分局去,扣在暖气片上吊她一宿。”
“……”
萧紫玉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觉得还是闭嘴的好:从兜里往出掏钱谁都不会舒服,骂几句消消气也未尝不可。不知那个往自个儿兜里装钱的人,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感觉。此时此刻她若还能做到无动于衷,那她可真是做错行了。……她默默地想着,慢慢地转动着眼球,由这张脸到那张脸——愤怒、生气、忧愁、同情、茫然……咦!她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呢?别人都在说着骂着议论着,偏她不出声?目无焦点,满脸心事,两只手还一下一下地搓着?难道是她?深深皱起了眉,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高亚贤,可一会儿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疑——她谨小慎微,针尖大点儿的事都怕落到她头上,怎么敢跑到人家的组里偷三百多块呢?是监守自盗,一定是。这人可真大胆呀!三百多块得拿几次呀?她是谁呢?用手掐着眉心,她怅然转身想去给陈杰瑞打个电话问问开不开会了,突然,她有些烦闷的目光被康百花给拽了过去。
——焦虑、不安、惶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而且还冒了汗?会是她吗?
“铃……”电话铃骤然响了起来,骂人的人不骂了,说话的人不说了,大家都望着电话机。
站在电话机边的康百花像三九天冻木了手,拿了两次才拿起话筒。啊啊两声,转头她对大家说:“经理让都过去。”声音微战,像刚从很冷的屋子里出来一般。
“他不过来了?”李美芳问。
“当官的腿金贵呀。”于志敏说。
“哎,我们也得过去么?”赵野玫焦急地问。
“不是。就我们组。”康百花正常了,放好话筒回答。
“好啊。我们给你们看柜台,不超过二十的不卖,放心走吧。”赵野玫高兴地说。
“大家收拾一下走吧。”萧紫玉淡淡说完出了柜台,微垂着头掩藏着眼中的不快。虽然决定放弃,可一想到陆琛要和别人好了,她的心还是不舒服。
柜台上所有的拉门都关上了,钱匣子也上了锁,走在最后的于志敏还“哗啦”一下把进出柜台的小门给插上了。
萧紫玉的心一阵爽快,不由自主冲着越来越近的大门微笑起来。
赵野玫脸上的笑容刷地没了。
13 谁是内鬼
江林劳动服务公司位于南山区和东山区的衔接处,是幢二层楼房。这幢二层楼高不足十米,可是站在商业区看它它却是所有建筑物中最高的,因为它建在了一座小山丘上。
楼房坐西向东,江林劳动服务公司宽大的招牌却挂在了正北。二楼是公司机关办公场所,楼门朝东,钢筋水泥砌成的楼梯旋转着由地面爬上了二楼。一楼是公司百货商店,店门向西,营业大厅宽敞明亮,商品齐全,小到绣花针大到电冰箱,应有尽有。经理室和营业大厅仅一墙之隔,但各走各的门。
陈杰瑞沉着脸等着大家坐好才开始讲话。
“所有组的账都出来了,组组账物相符,唯独食品组差了三百多,这是为什么?大家好好想想,好好找找原因吧。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三百多可不是小数目,若说丢了货,差了货?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每次去进货,除了采购员清点数量,组里去的人还要复点一遍。货到了家,家里人再点一遍,货票相符才验收入库,差一点儿你们都用小本子记上,得空就向我汇报,结果不是打了损耗就是减了库存了,亏的不是组里是店里。别的组调货时,开票提货的是两个人,收票和收货的又是两个人。四个人八只眼睛盯着那么点儿货,认真到了啥程度我就不说了,不可能提走了货没开票。一箱普通的酒才四十多,三百七八呀!不得装它一小车了?就算是好酒,那起码也得一两箱吧?会不声不响地搬出门去么?在座的可都是精细的人呀,谁也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两点排除,只能是卖丢或者出了第三只手。先说卖丢,大家都不是刚刚进商店的新手,最长的有七八年的店龄了,最短的也快一年了。小账算得都很溜道(快),张嘴就来已经是平常之事,这早就通过竞赛验证过了,不是吗?方经理在中干会上老表扬咱们店员业务过硬,而且还建议各点向咱们学习。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多找出去三百多呢?而且是在一个月之内?
“食品组就该是个月月有生益的组,它要是没有生益就肯定出了毛病。这两年来,食品组不仅没了生益,而且回回点货将将平账,这肯定出了鬼。我曾怀疑是组里截留下来留做它用,所以几次突然点货,宁可差帐也要把钱留出来别用,这是傻瓜才干的事,管乐佳王红雨可精明着呢,她们不会这么干,所以截留是不可能的。没卖丢也没截留,那就只能是监守自盗了,这个罪名可不轻啊!这两年中,这个人一直在偷,以前她偷得少,大家的警惕性又小,所以每次点货都能平账。平账就是差账啊,做得再隐秘的事,两年中也不可能不露马脚吧?可你们却都没有发觉。这个月她为啥偷了这么多?也许是看着你们麻痹大意,也许是利令智昏,或者她急着用钱,可是,不管啥原因都不能伸出那第三只手啊,一日为贼终身难去那个贼味呀!那钱就那么好花么?话又说回来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你咋好意思下手哇?食品组每个月最少能长出来七八十块,两年就是两千多块呀!如果这笔钱交上来,端午节大家拎回家去的就不是十斤鸡蛋了,你却还不知足?亏了店里不算完,还硬从你的同事兜里往出抠钱?你可够缺德的了!晚上真能睡得着觉吗?”老头子相当激动,条理分明的分析不能不让人心服。
有人嘁嘁嚓嚓,有人叨叨咕咕。
陈杰瑞拿出烟点着一支,吸了两口又接着说。
“由于商店的效益越来越不好,花一分钱都得想一想。商店有四十五名职工,我要一碗水端平,不会偏袒谁更不会欺负谁。还是老规矩,哪个组差了账就由哪个组的人员来赔付,商店不会替任何人堵窟窿。大家都很忙,这钱也不知是啥时候没的,要追查也无从下手。没办法,大家就认了吧。就地挖坑从大家的兜里往出掏钱我实在不落忍,差的钱就从下个月的工资里扣除吧。希望那个人手再痒痒的时候就去挠墙,要不就找块砖头来蹭蹭,千万别再干了。钱不是万能的,几百块一撒手就没了,可你的人格就大大地打了折扣。有困难说出来,大家想办法帮你,这次不深究并不表示下次也这样,你好自为之吧!我就说这些,看看谁还有话说。”
“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贼吗?我不同意。”于志敏起来说。
“那你说怎么办?”陈杰瑞淡淡地问。
“查,一查到底。我就不信查不出来。”于志敏开犟,立刻有人响应。
“我也同意查下去。咱们查不出来就让分局的人来查呗。”
“就是嘛。咋的也不能便宜了那个损贼呀。”
“就这样拉倒,那个狗娘养的肯定还会干。”
“得好好整整那个狗东西,看她还敢不敢偷。”
“我同意。”“我也同意。”“……”
陈杰瑞摆摆手。“是。你们说的都没错。就这么算了我也不甘心,我也想给大家一个公道。分局介入可以,只要能查得清。可是现场呢?哪天丢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让人家怎么查呀?弄来弄去结果可能还是不了了之。我们得营业呀,没有效益哪来的钱发工资呀?在座的谁肯不拿工资白献义务?食品组是十个组中销售额最高的组,停业一天的损失就是一个人的半个月工资。如果大家都同意不要工资只要真相,我赞同查下去。”明显不高兴了。
没有人出声,只有人小声咒骂。
“小王你说两句吧。”陈杰瑞叫着王红雨。这个冲劲很足的女孩子一直是他得力的组长之一,现在她眼红脸红像个被人戏耍的猴子,他得给她说话的机会。
王红雨不理陈杰瑞,闭紧嘴巴看着墙。
虽然王组长摆明了要制造尴尬场面,但也难不倒能人老头子,抽了两口烟,他自自然然地转向了萧紫玉问:“小萧,班都排好了么?可别空岗啊。那边不同于这边,早晚班一定要保证两个人以上。休息要在当月休完,休不完拖到下个月就麻烦了。”
萧紫玉点头说明白。
“大家都回去吧。上班的接着上,休息的接着休。都别上火,佛门有云——吃亏就是积德。以后都留心吧,互相监督准能奏效。哎,小萧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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