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年后,陆琛毕业回厂子弟校教体育。几年过去,他还真干出点名堂——把两名体育苗子送进了市体校,这俩孩子还真争气,在省运会上竟然拿了银奖,陆琛也因为育才有功而被有关部门嘉了奖。事业小有成就,他的婚姻却相当的愁人。
陆清林是工厂的中干,其妻王文芝在江林可是出了名的贤惠。三年间,媒婆的脚快把陆家的门槛儿给踏平了,可仍然没有女孩子能入得了陆琛的眼,不是这不行,就是那不好,别人眼中的美女他总能挑出仨俩毛病来,气得陆清林胡子撅得老高,愁得王文芝常常背着儿子唉声叹气。忽然有一天,全厂闻名的铁嘴媒婆赵秋杰带着一肚子恶气走进了陆家的大门,可半个小时后,她却笑容满面地走了。
萧家和赵家同坐一列火车从北凉落户于酒瓶沟的,后来又同住在一栋房子里,中间只隔着一户人家。
萧尚春和赵铁生都是转业大兵,都是江林厂的建厂原老,不幸的是又都英年早逝,而且死在同一年里,这一年他们的小女儿都是十一岁。
两个女孩子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毕了业又同期进入了江林劳动服务公司,不同的是,一个进人商店一个进人饭店,后来,进人饭店的也调进了商店。
由邻居到玩伴儿到同学到同事,似乎丝丝入扣环环相连,同病相怜,互相体恤,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了那个“私”字了。但是,陆琛的介入,亲密的伙伴间出现了裂痕,她们站在个自的阵地上窥视着揣测着对方。裂痕愈来愈大,最后终于变成了一条鸿沟。陆琛并不了解个中的曲直,仍然用老眼光看待她们的关系。当赵秋杰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想到萧紫玉的若即若离,于是突发奇想:假如他和赵野玫订了婚,萧紫玉定会激烈反应,定会撤掉他们之间的障碍,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她的男朋友了是吧?这是他的计谋,筹划它时他只用了一分钟,可是实施之后他方明白他错得有多的厉害!于是,他不失时机地进行了补救。他的努力能生效吗?
萧紫玉边下坡边擦着老流不完的眼泪。陆琛的话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辛辛苦苦培植起来的自尊给割了个支离破碎。
——一朝被蛇咬,终生怕井绳,她再也不敢相信说爱字的男人了。喜欢你时,可能要用火车装他的甜言蜜语,誓言把海水都给弄枯了。背弃你时转头就走,干脆得叫你直打冷战,而且还得弄出个不得不离开你的理由,让你伤得无颜面,死也无颜面,所以她决定不再依靠男人,决定独身后半生。可是,这么做她又非常的愧疚,总觉得欠了陆琛。陆琛不仅救了她的命,还保全了她的名声,使她可以堂堂正正地行走于人群之中,可以说没有陆琛,即使她死了也要被活人垫舌头板子。人要知恩图报,没有爱情还有其他的情啊,很多夫妻不就是这么过的嘛。接受他吧,不要再折磨他了,他不会像武震,经过七年考验的人是值得信赖的对吧?她慢慢改变了主意。但是,一直没得到陆琛正眼的赵野玫,却带着乞求的眼神和泪水湿透的手绢来求她时她又犹豫了,思忖之后打算放弃,正在这个当口,陆琛又做了一件让她彻底放弃的事。
一路苦思到了家,推开院门就见一只装着满满五彩纸折成的小纸鹤的玻璃瓶安静地坐在花池的沿上。
萧紫玉默默站了一会儿,又酸又涩的心好想哭泣,深深吸了口气,快速放下锄头,然后百感交集地捧起那只瓶子。
“三姐你回来了。”萧帆推开大门进来,看见萧紫玉手中的东西本来朝屋门走的脚却停住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看。
萧紫玉没出声,匆匆向房门走去。
萧帆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木杖边的锄头,心事重重地进了仓房。
6 可爱香泽
李香泽怀里抱着一堆小吃食在人群中寻来找去,当她的脖子快要僵住,正要张口骂人的之际,吴丽君连跑带颠地过来了。
今天是星期天,厂俱乐部放映电影。吃完晚饭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地集聚到俱乐部门前等着入场。
“你可不能骂我哟。刚刚卸了一车的货,累得我的双腿都没了知觉了,完事儿我就来了,一刻也未耽误。”说完,喘气拍着胸口,接着拍肚子。
李香泽斜视吴丽君的手,半天才不无讥讽地把手里的面包和香肠递了过去。“吃吧吃吧。把手拿开,可别让人误会你那儿咋的了呢。”
“死样儿。好话到了你嘴里他咋就变了味儿呢?”吴丽君边拆包装边骂着李香泽。
“小人一个!“李香泽咬着点了下吴丽君的额头,接着递过去一瓶饮料。
吴丽君又吃又喝,毫不客气。
江林工人俱乐部位于商业区的对儿,二号路从它的左侧通过。俱乐部是座两层楼房,座西向东,门前的操场可容纳百人同时运动。江林职工的娱乐生活搞得有滋有味儿,每周一场电影,棋赛、诗赛、球赛,一年中要搞几次,年终各单位还搞文艺汇演。
今晚放映的电影是《望乡》。
俱乐部的小门六点三刻准时打开了,两名彪形大汉一边一个站在仅仅容许一人通过的小门两边,边吆喝边麻利地收检着入场的门票。
吴丽君嘴里嚼着,手里拿着,也跟着你推我拥的人群往门口挤。
李香泽看了会儿,上去把始终也没挤进去的吴丽君拽了出来。“你是想被噎死呢,还是想让人把你踩死呀?等他们都进去咱们再进吧。”
“我想早点儿坐下,稳稳当当地享受嘛。”瞟着李香泽怀里的东西,她不无贪婪地说。
“放心好了。除了这包瓜子,其余的都归你。”
“算你有良心。”咭咭地笑。
李香泽冲吴丽君翻翻眼皮,然后换上笑脸,从衣袋儿里掏出一只小瓶笑嘻嘻送了上去,吓得吴丽君一大跳,老鼠见猫似的躲到一边嚷嚷,“你饶了我吧,一场同学你不能这么对我?啥事都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我已经替你干了两回了。老天爷!你咋还不知足哇?那天我刚到她家的大门口,还没等推门呢,萧帆就抻着懒腰出了房门,看见我像看见了贼似的,吓得我撒腿跑了,拐过墙角才敢回头。你猜怎么着?他还站在大门边。香泽,他指定认为我要偷他家的东西呢,这多侮辱人哪?气得我当时就想摔了那个该死的瓶子,后来又想,既然答应了你咋的也得办到,就硬着头皮等那个浑小子走了才进了院门。所以,你千万万千不要再开口了,否则别说朋友,同学也没得做了。”
“那咋办?还有四只,他明天就回来了,要知道我没完成任务,他非骂死我不可了。”
“他也是的,干吗不一次都送了?新媳妇放屁——零揪。这不是存心难为人么?”
李香泽噗嗤笑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跟谁也不许说呀,特别是他,万一走了嘴,同学做不成了。”
“好好好。你说。”边点头边答应边捣腾李香泽怀里的吃食。
“他让我每天送一只给她,这样,等他回来正好送完一千只。”
吴丽君忽然住了手惊问:“可你叫我——”
李香泽稳稳当当地说:“我可不能听他的,那样做多危险哪?你看这样多好,两次就送出去九百九十五只。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却不知。嘻嘻……她也不知。嘻嘻……”
“你笑得太早了。等她和他捅破了那层纸儿你可就惨了!”
李香泽微微怔了下,然后无所谓地说:“到那时再说喽,反正现在我完成任务喽。”
吴丽君斜着眼笑。“完成任务喽?那是什么?”指着李香泽手里的小瓶问。
李香泽一下子蔫了。
“你也有病。那天干吗不一起给我?”
“昨天上午才收到的嘛。”哭唧唧,扮小可怜儿。
“说你有病一点儿也不假,那天今天有什么区别?凑够了数一次送出去多好。”
“那哪行?花花绿绿的一大瓶子,很容易被母亲大人发现的。可恨的是他再三叮咛不许让任何人看见,除了我。”
“死脑筋。谁让你放在家里了?”
“我又没坐办公室,难道放在工具箱里不成?”
“对嘛。”
李香泽摇摇头。“晚了。你就再帮我一次呗,一个区住着咋的也比我容易得手。你帮了我这次,吃的穿的随你点。”
吴丽君扔掉包装袋,拍拍手掸掸衣,一本正经地说:“条件的确很诱人,我也真的想帮你。”接过那只小瓶慢慢转动。“要不这样,我大大方方地送给她,并向她坦白一切,如此,你不仅没有失信于他,我也洗清了小偷之嫌了。”
“我倒想这么干哪,可恨的是李勃然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呀。”说完要回小瓶,嘟着嘴犯难。
看着好友作难,吴丽君冲动的想要回去那只小瓶。
“哎,你俩进不进了?不进锁门了。”门边的大汉大声喊道。
“妈呀!这人啥时候都进去了呢?”吴丽君傻乎乎地嚷嚷。
李香泽没理吴丽君,大步朝入口跑去。
7 母女战争
汪建文的恋爱事件终于引发了一场家庭战争。
“我再说一遍,李家的那个小个子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程淑兰喊着,警告着满脸通红的二闺女。
“你爱接受不接受,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你也死了那条心吧。”汪建文毫不相让,当着父亲和妹妹的面顶撞起一直偏向她的妈妈来了。
汪永海有点蒙,直着眼看着二女儿。汪建梅也惊得不得了,嘴巴张着看着她的二姐。只有气得快炸了肺的程淑兰没有意识到二女儿的忤逆,声音提高八度喊道:“你脑袋是不是让门框给挤了?高挑大个的哥哥你不选,偏偏看上个矬把子弟弟?你说,他到底那里可你的心了?”
王建文猛然一阵心酸——如果高挑的哥哥肯理我,如果矬把子弟弟没有救过我,我怎么也不会选上他呀!可惜……“他哪哪都可我的心,我就看上他了。”
“他哪哪都好?耍流氓也好吗?”气疯了眼的程淑兰抓起笤帚疙瘩撇了过去,王建文躲都不躲,一尺长的笤帚疙瘩“嘣”地打在了她的额头上。
汪永海吓得叫出了声,立刻责备起老婆。“你干啥你?扎了她的眼睛咋整啊?”
“最好扎瞎她,省得她睁眼干混事。”程淑兰恨恨地骂。
王建文仿佛没有感到额头的疼痛,抓住笤帚疙瘩使劲地打击了下炕沿。“谁说他耍流氓了,他咋耍流氓啦?”
“还用人说吗?到处惹是生非,不是打仗就是斗殴,这不是耍流氓是啥?”
“惹点事就是耍流氓啦,打打架就是耍流氓啦?这个沟里有几个小子没打过架?你儿子打架打得还少么?他是不是流氓?”
“死丫头你气死我了!”程淑兰“啪啪”拍着炕板。“那个小矬把子三块豆腐垫个大钱儿的个,要人才没人才要长相没长相,你领出去丢不丢人哪?”
“别把人说得一钱都不值了,你儿子也没高到哪里去,黑不溜秋像个铁蛋子似的,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不是摊上个好老丈人,还赶不上李浩然呢!真是老鸹落在猪身上,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己黑。”
“你这个逆子!想气死我咋的?”程淑兰的脸色泛青,浑身像筛糠似的哆嗦起来,四处找东西要动武。
汪永海赶紧过去拦着老伴儿。
汪建梅也急忙去推她的二姐。“你看你把妈给气的,咋还不快走哇?真想把妈给气死了咋的?”边说边向汪建文使眼色。汪建文也就半推半就地朝门口挪动着脚。
“不许走。我看你走出这道门槛试试?”程淑兰甩开老头子下地去抓二闺女。汪永海见老婆如此勇猛,只好伸着两条胳膊挡在二闺女前面。
汪建文却把迈出门槛的脚缩了回来——她要顶烟上了。
“建文哪,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哇。老李家二小子这事那事的总惹,你跟了他不是要糟心吗?”
“糟不糟心的我认,绝不回来找你们就是了。”王八吃秤砣她铁了心了。
“你这孩子,真是昏了头了,咋就咸淡不进了呢?”汪永海的火气也上来了,但他仍然尽力克制着不发,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好闺女,我和你妈已经商量过了,爸爸申请提前退休,只要你和姓李的拉倒,爸爸的班就给你。咱不在服务公司干了,接了班进了厂,凭我闺女的模样儿和口才,找什么样的小伙没有哇?你说爸说的对不对?”
汪建文想也未想便很干脆地回答:“你还是把班给建梅吧,我在商店干得挺好的。”一硬到底,决不受诱惑,李浩然要是知道一定会感动涕零了。
“你是不是逼我们不认你这个闺女呀?你说你说?”程淑兰见老头子的招子不灵,立刻又使了一招。
“不认拉倒,以为我会怕吗?”嘴上死硬,心上委屈,那不听话的眼泪还老跑到眼眶里来打转儿。
“天哪!我前世做了啥孽呀?咋就养了这么个不肖子呀!我不活了。如果你不跟姓李的小个子断了我就喝药死给你看,你看着,我说话算数,我可不跟你丢人现眼啦。天哪!丢死人了!”拍手打掌哭天喊地,被女儿气昏了头的母亲拿出绝招儿了。
汪建文使劲擦了擦眼睛。“愿意喝你就喝,别想拿死来恐吓我,我就跟他了,现在是啥年代了你还要棒打鸳鸯?办不到,我不听不听。”豁出去了。
“你这个畜生!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真是白疼你了,你给我马上滚!”汪永海愤怒了。从出生到现在,这个二闺女可一直是他的心头肉,一句重话没说过,一根儿头发丝没动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叛逆!这就是偏疼偏爱的报应吗?他伤心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地吼了起来。
“滚就滚。有啥了不起的!”眼中泪如泉涌,嘴上却一点儿也不服软,推开挡着门的妹妹,汪建文两步就蹿了出去。
汪永海怒视敞开的门,汪建梅惊恐地捂着嘴,程淑兰号啕大哭。
汪建文跑到一无人处也大放悲声,像刚刚死了亲娘似的。
她不能不哭,除了不能不坚持外还不能不投入感情,因为李浩然对她除了千宠百爱还有一笔大大的恩情在,所以,今生今世她只能跟李浩然,即使把爹妈给气死了。
8 机智脱险
几年前冬季的一个晚上,上了半宿晚自习的学生,一帮一伙地出了子弟校的大门。
在柏油路上散了,往北走的小路只有汪建文一个人。同伴今儿没来,她只好诈着胆子一个人走那段无人居住的地段了。
这段无人居住的地段位于南山区和西山区之间,有百米宽窄,是片树林,林子中央有条半米宽的小道接通着南西两区。如果不走这条小路,从南山区到西山区起码要多走二里多地,因此,许多脚懒的人,四季都坚持来践踏那条小路不许它荒芜。
汪建文急匆匆地走着,刚进入树林她就开始小跑,跑着跑着,忽然觉得有个东西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她诈着胆子回过头——一条狗——也许是狼,离她五六米左右,踩着小步跑着。她的心猛地一悸,迅速弯腰抓起一块雪扔了过去。
狗惊恐地绕过汪建文蹿到前面去了,眨眼的工夫就没了影儿。
汪建文捂着嘣嘣乱跳的心舒了口长气,抱着书包又开始跑。可惜,她仅仅跑了三步,脖子就被一条手臂给缠住,阴森森的声音也响在了耳畔。
“别叫也别喊,不听话就捅了你。”歹徒说的同时也动了动手,一个尖尖的东西紧紧地顶在了汪建文的后腰上。
汪建文蒙了——腿不好使,眼不好使,嗓子也失了音,脑子里也跑起了火车,磕磕碰碰中她被歹徒挟持着进入左侧的树林。
数九寒冬的北方山野里,一脚下去积雪就到了膝盖。歹徒得用全身之力拔着自己的脚,拖着已经不会走路的汪建文。
汪建文被歹徒拽着扯着拖着,走了五六米她的神智才恢复了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