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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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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哄堂大笑,可笑了几秒钟又都相继停住,四双眼睛八只探照灯一般,都射在了张真顺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然后,有人扭过脸去,有人捂住了嘴巴,有人低下了头,只有于三儿放肆地哈哈个没完。
张真顺明白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半红着脸,抻平衣服坐在了凳子上。
一帮加完班的工人进来,走在最后边的是李勃然。
有人奔吃的去了,有人奔抽的去了,有人奔喝的去了。营业员们赶忙过去接待。萧紫玉却朝李勃然走去。
“还没到点儿么?”李勃然趴在柜台上,温柔的眼波在萧紫玉晶莹的小脸上盘旋。
“还有十五分钟呢。”萧紫玉看看手表说,用同样的眼光看着李勃然。
于志敏的斜视眼凝住,盯着柜台外面的大个子端详。一个男人指着柜台里的烟叫着她,人家光顾着直勾眼了硬是没听见。萧紫玉过去给男人拿了烟,往钱匣子里放钱时,反应过来的于志敏赶上去劫住了她问:“喂,你玩什么轮子?”
“什么玩轮子?”
“那个大个子是什么地干活?”
“我的男朋友哇。”萧紫玉对着于志敏木噔噔的脸沉稳地答,然后去接待下一个顾客。
于志敏不仅蒙瞪还差点咬破了舌头:男朋友?她的?这是哪跟哪呀?他是男朋友,那那个天天来报道的体育老师算什么?听说那个家伙和姓赵的利索了,难道又死灰复燃了?对,萧丫头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那个家伙又去找姓赵的了。哎哟!这个萧紫玉可真不简单哪!不哼不哈地,男朋友说换就换,而且一个比一个象样。瞧这眉毛浓的——这才是男人的眉毛呢!再配上对豆角眼,唔——有男人味儿!鼻梁怎么这么高哇?难道他的祖宗里有外外秧儿吗?嘴可大了点,可男人嘴大吃八方嘛!萧丫头一定被这张嘴给忽悠晕了才蹬了姓陆的。下巴——,妈妈呀!怎么这么多胡子?像刚刚割的青草地似的,这要是扎起人来那不得扎出血汁儿来呀,萧紫玉那张小白脸非变得成筛子底不可了。好玩。嘻……这个额头长得忒好了,一看就是个智慧型的。头型也不赖,起码打了一筒摩丝,真会臭美!嗬!这个儿高的,蹿一下就能摸着棚了,一顿得吃多少饭哪?老天老天!萧紫玉瘦得跟个竹竿似的,若被那两条粗胳膊一勒那不得变成麻竿儿了呀?有意思,嘻……真有意思!”
“哎,想啥缺德事呢?一脸的坏笑。”萧紫玉悄然出现在于志敏的旁边,着实吓了她一跳。
“喂,别把人想得那么糟糕。于某人只有三分坏,余下的七分可都是义呀?”
“知道了。快收拾吧你。”
“是,组长大人。”
3 置身事外
“勃然,明天有空儿么?”晚饭后,萧紫玉和李勃然在一号路上散步。
“不一定。有事么?”
“也不算啥事。算了,以后再说。”
“不行。你还是告诉我吧,否则今晚这觉一定睡不塌实。”
萧紫玉抿着嘴看了李勃然一眼。“你就在那儿胡说八道吧你。”
“真的。现在还是非常时期,丁点儿小事我都会把它想得很大很大。”
“啥叫‘非常时期’?”
“现在就叫‘非常时期’呀。”
“又胡说八道!”
李勃然开心地笑。
萧紫玉轻轻吐口气,默默向前走去。
“喂,说呀,到底啥事儿?”李勃然凑上去抓住萧紫玉的手温存地抚摸着。
萧紫玉忽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往出拽了下手,然后就不敢动了,微低着头,她半天才嗫嚅着说:“我想,请你再帮次忙。赵野玫她,可能还在误会我。”
李勃然轻柔地捏着萧紫玉的手指。“帮你再演一场戏。”
“演戏?”萧紫玉抬头诧异地看着李勃然,见他意味深长地笑着,她立刻羞涩起来,眼神躲躲闪闪,嘴巴语无伦次。“上回,这回,哎呀?你怎么这样?”
“上回开始是在演戏,后来就不是演戏了。这回压根儿就没有演戏这个词儿,是不是这样?”站到她的前面李勃然轻声低问。
“不知道。”使劲抽出手,萧紫玉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站下。
李勃然背着双手慢慢踱到萧紫玉的前面,微弯着腰端详着她在水银灯下的小俏脸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想来次善意的欺骗促成他们。可是你想过没有,假如只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的话,其结果只会增加陆琛对你的怨恨。”
萧紫玉烦躁地摇头。“我不管那么多,我一定要置身事外。我不要自己将来后悔。”
“那就这样吧。现在你说一句我想了快七年的话好不好?”
“什么话?”她慢慢后退一步,深吸口气,想赶走他身上的男人味儿带给她的压力。
“‘我爱你’。你说。”教着催着,他有点迫不及待,并在她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吻了下她圆嘟嘟非常性感的双唇。
萧紫玉激灵灵一战,几秒钟的呆怔之后低着头向一边走去。
花容月貌,又值妙龄,而且还有过恋爱史,若说她没有跟异性亲密接触过,连小孩子都不会信,然而,她真的很清纯。和武震谈了四年,他也只敢拉拉她的手,而且还不能说拉就拉。若他敢进一步行动,她轻则掉头就走,重则嚷嚷着分手,气得他骂她冷血。而今,李勃然不仅抱了她,还公然地夺去了她的初吻,她除了震撼就是莫名其妙的委屈。
李勃然也怔了下,接着便惊喜地赶上去,又疼又爱地把萧紫玉抱进怀里。“对不起!我该先征求你才对。原谅我!别生气哟。我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
萧紫玉没怪李勃然却掉了两滴眼泪,借着他宽大的胸口悄悄抹去泪痕。
“明天下午一上班我就到。对了,你们营业室有没有暖水瓶啊?要有的话可得放在安全的地方啊。”
萧紫玉举起小粉拳毫不客气地锤李勃然的胸口,然后娇羞地笑了。
“唉!你终于笑了。你不知道我多希望看见你笑啊!”抱着她轻轻地晃动,他用脸颊爱抚她的脸。“为了能看见你的笑容,我一定要折成一千只纸鹤——不对,应该说是九百九十九只,那只虽然不像鹤,但它可是最最重要的,所以,不像也得算一只。为了折好那个小东西,我特意拜了师。每天折一只,折了一年多。传说真的灵验了,我太高兴太幸福了!”激动地说着,激情地回味着那些折纸鹤的日子。
多情的男人有的是,心思缜密的男人也不少见,对爱情忠贞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几个了,将这三者集于一身的男人几乎成了熊猫了,偏偏李勃然就是这样一只“熊猫”,萧紫玉是得到这只“熊猫”的人,她应该是天下最最幸福最最幸运的女孩儿了对吧?错了,因为这只“熊猫”后来“蜕变”了,他把忠贞当球给玩了。萧紫玉为之痛碎了心。
“你记着,有一天我也会给你折一千只纸鹤,当然,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她看着他真诚地承诺。
“别别别。我不要纸鹤,我只要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呀?”
萧紫玉扑扇下睫毛,然后伏在李勃然的胸口,想着他提出的这个一生中最大最重的问题。
4 怒不可遏
汪建文终于知道了李勃然和萧紫玉的恋情了,她先是震惊,接着是难过,再下去便是深深的嫉妒和恼恨。下班回家饭也不吃,一头扎在炕上悄悄地抹起了眼泪。程淑兰以为她病了,赶忙撵到她的屋子问:“你不吃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汪建文懒得说话,偷偷擦去泪水,闭着眼睛装睡。
程淑兰爬上炕去摸汪建文的额头,汪建文一动不动让她摸了个够。“也不热呀?胃病又犯了?”
汪建文翻个身,脸冲着墙,仍然不说话。
程淑兰认定二闺女是胃病犯了,忙不迭地出去倒了杯水,拿了两片胃药回来。“快起来把药喝了,稳当稳当好吃饭。”边说边扒拉汪建文。
汪建文厌烦地一挥手,差点打翻了她妈手里的水杯。
程淑兰立即生气了,梆地撂下水杯,张了张嘴想骂汪建文几句,最后却呼地转身出去了。
汪建文睁开眼看着水杯,倾听心中的那个声音谩骂:李勃然,你这个王八蛋,缺德带冒烟的畜生!当年你拒绝我不是怕我考不上大学配不上你么?可你最终不还是选了个大集体的?口是心非的东西,没看上我就明说,干吗欺骗我?萧紫玉她有啥突出的地方了,我又哪里不如她了?为啥你要她不要我?她家那么穷,一个寡妇妈还一身的病。我妈不管咋的还是个大集体,我爸不管大小还是个官儿呢!你为啥不好好比一比,真是瞎了眼!我汪建文虽然长相不如萧紫玉,但我聪明,将来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的,可你却偏偏选择了萧紫玉?太让我难受了!你知不知道,为了能常常见到你,我违心地答应了你弟弟呀……她翻来覆去地想,一会儿愤怒,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又恶毒地要报复。正煎熬着,门哗啦开了,赵野玫笑嘻嘻走了进来。
“二表姐,老姨说你不舒服,真的么?”半躺在汪建文身边,歪着头赵野枚打量着她的二表姐的脸。
汪建文抹搭一下眼皮,不客气地呵斥。“你脑子里是不是一下子大粪哪?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二表姐,我仅仅比你早出生一个月,你叫啥二表姐?显你嘴甜咋的?”侧过身平躺,皱着眉头看着天棚。
赵野玫闹了个大红脸,很想顶回去几句,可又有些胆怯——不知道为啥,打懂事起,她就憷这个只比她大一个月的二表姐——只好用默不作声地来抗议。
汪建文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慢慢转头斜着眼看着赵野玫,接着柔着声音问:“生气了?”
赵野玫讪讪地答:“哪敢哪?”
“别生气。我心情不好。”这就算道歉了。
赵野玫立刻乐了。“原来有了心事,不是不舒服啊。”躺下,眼睛望着天棚。“说说啥事,看我能不能为你分担分担。”
汪建文又看着天棚。“你拉倒吧。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跟陆琛咋样了?”
赵野玫沮丧起来。“分手了。他说今生今世只爱萧紫玉,我也别死皮赖脸地一头热了,索性成全了他吧。”
汪建文伸出食指使劲戳了赵野玫的额头一下。“傻冒儿。告诉你,萧紫玉有意中人了,但不是陆琛。”
赵野玫呼地坐起,惊讶地问:“是吗?真的?谁呀?”难道是李勃然?
“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呀?”乜斜着赵野玫,汪建文阴阳怪气地问。
赵野玫笑了,轻轻拍了汪建文一下。“死样。说他是谁就行了。”
汪建文又戳了赵野玫一下。“真笨!你没见到李勃然这些天老往咱商店跑么?萧紫玉已经把他的魂给勾去了。”拍了拍额头,带着浓浓醋味她接着说:“萧紫玉真有本事,不哼不哈的,竟然勾搭上了整条沟里最有文化的男人。”
“是嘛!”赵野玫开心地笑了——果然是李勃然,真是太好啦!“你听谁说的,我咋没听说呢?”
汪建文撇了下嘴,讥讽地说:“除了陆琛,你能听到啥呀?”
赵野玫一点也不生气,晃着头反驳。“那可不对。你的事我就知道一点儿。”
汪建文一惊,斜着眼盯着赵野枚,冷冷地追问:“我的啥事?”
赵野玫忽然后悔多嘴,想不说又不成,只好小心翼翼地说下去,“你和李浩然的事呗。”
汪建文慢慢坐了起来,目光咄咄地迫视着赵野玫,像鬼子逼供,“你听谁说的?”
赵野玫嗫嚅了下,惶恐地动了动身子,小声答:“我姐夫说的。”
“王八蛋,他又和那帮狐朋狗党混在一起了。”恨恨的骂。
赵野玫不高兴了。“啥狐朋狗党啊?那叫哥们儿。”
“狗屁哥们儿!聚众斗殴,无事生非,就差强取豪夺了。”近乎冷酷地奚落。
赵野玫踢了二表姐的穿着鞋的脚一下。“那是以前,现在个个是有为青年哪。”
汪建文严肃追问:“李浩然真跟他们搞在一起了?”
赵野玫马上笑着否认,“没有。我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往汪建文跟前凑凑,她用暧昧得声调问:“看样子你和萧紫玉就要成为妯娌啦,有啥感想啊?”
汪建文微微眯起眼,揶揄地瞟着对方,半天才问:“你想听啥感想?”
赵野玫茫然地看着汪建文,然后移靠在墙上,用缓慢且不太情愿的语调说:“不说拉倒。”
汪建文慢慢躺下,似乎是感慨般地说:“这些天我都在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跟李浩然谈下去,现在我决定继续。你知道为什么吗?”看着赵野玫她意味深长地笑。
赵野玫摇摇头。
汪建文闭上眼睛,“因为他是李勃然的弟弟呀。”
5 第三只手
中午十一点多,两个组七个人有四个先回家吃饭。
萧紫玉从库房搬出两箱子白酒,嘱咐康百花擦干净了再往货架子上摆,然后她又进了库房。
高亚贤也不闲着,搬出两箱子罐头准备上架。
康百花一瓶一瓶地擦着酒瓶,一箱儿酒擦完萧紫玉还没出来。于是,她开始往货架子上摆。
这时,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走进来并径直到了食品柜台边指着柜台里最贵的红塔山香烟对康百花说:“给我拿四条。”
康百花马上弯腰从柜台下面拿出四条红塔山。
男人拿着香烟匆匆走了。
康百花接着往货架上摆酒。
高亚贤把罐头摆在柜台上,贴完商标,侧着身子往架子上放罐头。
萧紫玉仍然没出来。
高亚贤摆完了一箱罐头弯下腰去弄另一箱。
康百花擦完第一箱酒打开第二箱酒,突然她住了手——心里出现刚刚收的二百块钱——于是她慢慢站了起来迅速瞄了眼高亚贤,然后拿着抹布擦开了货架子。东划拉几下,西擦抹几把,最后擦到了钱匣子旁边她却不擦了,慢慢侧过身子,她斜着眼瞄着高亚贤和进库房的过道。
高亚贤蹲在地上拆了箱子的封条,拿出箱子里边的商标数着。
康百花悄悄拉开了钱匣子。
高亚贤是面北背南蹲在地上,康百花是面西背东站在柜台里,两个人相距足有四米。按说,站着的康百花做任何动作,蹲着的高亚贤都不会看到,但是,巧的是她却偏偏看到了,而且看得还非常的真切。
两组柜台一北一西,呈直角摆放。两组柜台中有的柜台全是玻璃组成,有的则是玻璃和胶合板组成。高亚贤身边的柜台,只有一侧是胶合板,其余几面都是玻璃,偏偏这块胶合板正好镶在北侧这面。这面高不到一米,宽不足五十公分的胶合板恰好遮住了康百花投向高亚贤的目光,她以为机会来了,可她万万没有料到,高亚贤却透过另一个角度,穿过四层玻璃把她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康百花最后瞟了眼她认为两个关键的地方,然后屏住骤然加粗的呼吸,迅速抓起两张百元钞票,麻利地塞进口袋,关上抽屉后她悄悄出了口气,可一转身她却差点趴下。
萧紫玉一脸冰霜地站在两组交接处,互抱着双手,严厉地盯着康百花。
高亚贤也不知啥时候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康百花。
康百花觉得她脚下的地面在往下陷,头晕目眩中听见萧紫玉冷冰冰地说:“小康你来一下。小高,麻烦你给照看一下柜台。”康百花面无血色,一脚高一脚向过道走去。
高亚贤无力地坐在凳子上,脸上却是解脱般的轻松。
“小康,为什么这么干?”萧紫玉声音不高却透着凛凛的威严。
康百花低着头不出声。
“你很缺钱吗?几年的同事了,只要你开口,我想谁都会给你几分面子。你为什么不说呢?”
康百花还是不说话。
“你这么做也太对不起大家了!每次进货卸车,大家都让着你,啥轻让你拿啥,啥好拿让你哪啥。这么长时间,酒箱子你搬过几只?酒桶你抬过几回?因为你身体小力气弱,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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