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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闭小男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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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狐疑地瞄他,不是很相信。
“我分析给你听。”
“嗯。”他难得的认真,让她也情不自禁正色起来。
“首先,你为什么认为他条件好?”
“听说他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里有套婚房……”
“普普通通。婚房是基本条件,高级知识分子讲究多。”
“……也对。”
“为什么说他上进?”
“他是公司营销明星,冲业绩很拼命。”
“他平时充电吗?抗挫折的能力怎么样?冲业绩拼命只能说明他赚钱很拼命,跟上进是两回事。看人要全面分析,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教训。
她惭愧低头,觉得自己三年的社会历练全白过了。
“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过?同公司的夫妻回家后,话题全是同样的行业、工作、同事,没有任何新鲜话题,你受得了吗?”
他的最后一击,彻底打散了她脑海中的粉红色念头。
“我再也不谈办公室恋爱了。”她发誓。
他满意颔首,又将注意力放回电脑上,心中却开始正视某个一直被他忽视的问题。
接下来的两年,她真的隔绝了公司里所有的桃花,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妈也开始操心起她的终身大事,于是她的桃花在公司外头开得旺旺盛盛。
大学时代的好友远在外地,老妈又只会说这个好那个也好,巴不得她快点嫁出去,她躲都来不及,于是只好一次又一次厚着脸皮去找十几岁的天才少年讨论她的感情问题。
也许是长大成熟了,小少爷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不再是默默地、被动地当她的后盾,他开始主动关心她的生活、她的工作、她的感情,随时为她答疑解惑,指明方向。
在小少爷的理性分析下,她认清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真面目,一直小心翼翼没有踏入恋爱的泥沼。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自己太挑了,可是厉博言告诉她,随便将就的后果就是将来后悔,她想想也有道理,就继续在他苛刻的眼光下挑挑拣拣。
其实她自己并没有迫切想结婚的念头,现在的日子自由又快乐,就是老妈的女大当嫁让她烦不胜烦。所以二十七岁那年,老妈正式退休,她马上殷勤地帮老妈报了一个旅游团,送她出国游玩一趟,费用全部她出,既是表达女儿的一片孝心,也让耳朵清净几天。
谁知,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接到出事电话的时候,她正和小少爷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碟片,这是她硬帮他培养的兴趣,名字叫“陪纯爱姐姐看电影”,理由是从小不看动画片不看电影电视的小孩长大后会变成怪蜀黍。
电话铃响,她起身去接,眼睛还盯着屏幕,电话里对方快速地说着什么地震、失事,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待那字句完全消化后,她宛若灵魂出窍般,整个人呆立当场。
厉博言半天没听见动静,转过头时却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
他立刻一跃而起,几步跨到她身边,皱眉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妈、妈妈——”她发出一声啜泣,而后抱着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一般哭出她的悲痛与悔恨。
之后好长一段日子,她都浑浑噩噩,厉博言好像动用了厉家的关系和人脉,帮她去那个发生地震的岛屿运回老妈的遗体,火化、下葬,所有后事都有人一手操办,她只是像木偶一样,被人牵着参加各种仪式。
如果她没有嫌老妈烦,就不会给她报那个旅游团,也就不会发生这次意外,老妈还会好好地活着,念叨着女大当嫁……她翻来覆去地想着,哭着,后悔着,想得头都痛了。
“起来。”
棉被被一把掀开,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半天才适应光线,看清上面俯视的那张脸。
是小少爷,那张多数时候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意外地紧绷着。
“你……在生气?”她一开口,发现喉咙嘶哑。
“起来。”他唇线紧抿。
“好累……我想睡觉……”她蜷成一团,重新闭上眼。
“给我起来!”
一股大力袭向她的手臂,纯爱惊讶地睁开眼。
“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意外每天都在发生,谁也预测不到将来,那是神才有的本事,你去后悔那些有什么意义!”
第一次看见小少爷疾言厉色,她呆住。
“我告诉过你,已经有后悔的事,就要吸取教训,不要再产生更多的后悔。再这样躺下去,我可以断定,将来你肯定会为现在的你后悔,而且比现在还要后悔一千倍!因为你让在天国的园长无法放心,让她的灵魂不得安宁,这是最大的不孝!”
他的话重重击打她的内心,泪水又涌了出来,少年俯下身子抱住她,她紧紧回拥,在他怀中最后一次尽情哭泣。
之后,她终于振作起来,回到公司上班,日子又恢复到以往,只是少了老妈身影的屋子显得空旷而寂寥,她将老妈的照片和老爸的放在一起,祈祷他们在天国能再度牵手。
或许是不放心她,小少爷来得更勤,有时甚至住在她家。厉家感激她对小少爷恢复正常所做的贡献,又怜惜她的处境,感于他们姐弟情深,便默许了。
在小少爷的陪伴下,失去亲人的悲痛渐渐褪去,而不知不觉中,这个奇异的少年渗入到她生命的每个角落,她的心灵仿佛有了倚靠,不再孤寂,两人相依为命般地过了两年。
小少爷十四岁这年,瘦长的身子已经比她高出些许,多次跳级的结果就是,这一年他高中毕业了。
“出国?”毫无预警地听到这个消息,纯爱吃惊地张大眼。
“是的,国内的大学纯属浪费时间,正好我哥也从国外回来了。”厉博言用变声期粗嘎的声音冷静地述说。
“可是……你还小……”她胡乱抓住一个理由,心里乱成一团。
从来没想过这个亲人般的少年会走出她的生命,或者说,原以为很多年以后的分离突然近在眼前,她完全没有准备。
“所以,我需要一个保姆。”他一本正经,嘴角却泄露些许笑意。
“你是说……”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又有些犹豫。
“跟我一起出国。”他明确地道。
“出国……我没想过……”出国从来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中。
“有我在,不用怕。”
“不是怕……我出去做什么呢?二十九岁再读书好像有点老……”
“我都安排好了,费用也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走。”
“我自己有钱。”她敏感地道,旋即咬住唇。
他深深看她一眼,“好,你自己出钱,一起走。”
“不是钱的问题……”纯爱烦恼地咬着下唇。
她不想跟小少爷分开,可是出国……对陌生环境的排斥,对将来的不确定,让她直觉排斥这个念头。
矛盾半天,她迟疑着开口:“你是去读书,总会回来吧?不如……不如……”
他并未生气,只是平静地问:“四五年也没关系?”
“这么久?”好舍不得……
“你不是天才吗?不会读快一点……反正、反正肯定会回来对吧?”她抓住这一点拼命安慰自己,四五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你不再考虑?”
她又犹豫了,“那……让我再想想,明天,不,后天再答复你。”
“好。”
他起身,拎起书包和电脑包准备回家,她也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他忽然回过头,定定地望着她。
“我告诉过你,意外无所不在,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记得吗?”
她垂下眼,小声“嗯”了一声。
他没再说什么,道别后便出门下楼了。
出了楼道,略带闷热的夜风迎面吹来,他没有打电话叫司机,而是慢慢沿着小区绿化带,朝马路走去。
昏黄的路灯下,少年的身影有别于时下年轻人的躁动,每一步都走得不紧不慢,仿佛年少的躯壳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快到小区门口时,身后由远及近传来啪嗒啪嗒的拖鞋声,熟悉的嗓音微喘地响起——
“厉博言,厉博言——”
他对着墨蓝的夜空,扬起嘴角。
她与他,已互相涉入对方的生命太多,就像两棵种在一起的树,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中,逐渐根茎缠绕,枝叶交错,难分彼此,若是强行分开,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步出大厅,雪花迎面袭来,冰冷的空气迅速覆盖每个毛孔,纯爱呼出一口白气,扯低两边的帽檐盖住耳朵,又紧了紧脖子上的厚围巾,做好一切抗寒准备后,才打开伞,缩着肩踏上白雪覆盖的人行砖道。
转角,伫立着一个身材瘦高,脸庞略显青涩,却气质沉稳的青年,黑发黑眼的外貌在来来去去的黄头发蓝眼睛中显得分外醒目。
见她过来,他朝她伸出一只手,“走了。”
“又不打伞……”她嘀咕着,拼命举高手中的伞遮向青年头上。
“麻烦,我来。”青年接过伞,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举伞,两人依偎着向前走去。
最终,她还是来到异国他乡,陪伴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是的,男人。
她已经很难再将他当作一个男孩。
不知何时起,这个曾经的自闭症男孩,已如水入大海般融入这个社会,两人之间,他成了走在前头引导方向,将她护在身后的那一个。他为她挑选学校、科系,一手包办了两人的出国事宜,她说要自己出钱,他也没有反对,只是一切安顿下来后帮她找了一份打工兼职,让她大水冲过般的账户上又有了新的余额。似乎在不经意间,他长成了一只雄鹰,将她纳入羽翼,带着她翱翔天际。
更何况……
碰!大门一关,漫天风雪便被挡在了屋外。
玄关处,她刚脱掉靴子,忽然腰间一紧,瞬时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随后温热的唇压了下来。
“你……的外套……湿……”唇舌纠缠间,她断断续续道。
他充耳不闻,执着地、火热地吻着怀中心爱的人儿。
极尽缠绵的一吻结束,他又亲了好几下才放开她。
她微喘着扬起眼睫,视线触及他眼底的心满意足,她不由红了脸,咕哝道:“当初你告诉我要入乡随俗,肯定早就不安好心。”
“有什么不对吗?”
“不然,你怎么不让我跟别人‘入乡随俗’?”
他微笑不语地拿起脚边的购物袋,率先往里头走。
“默认了吧?小弟弟,不要成天满脑子有色思想,小心长不高。”她摇头晃脑地跟在后头,也进入客厅。
之后他入厨房做饭,她则收拾着客厅与房间。
在美国的五年,她修了一个语言学位,这本不是她的兴趣所在,所以拿到学位后就没有再读,而是继续轻松地打工。厉博言则一口气修了三个学位,计算机、商业管理和法律,后两个还是硕士学位,他学得很认真,闲暇时似乎还在做投资理财,百忙中唯一的坚持就是每天接她上下班。
或许在美国人眼中,东方人都长得一个样,附近的邻居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或者夫妻,没有人知道她比他大了整整十五岁。
他们关系的转变似乎自然而然。
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而当她推开他,对上那双深幽黑瞳时,所有到嘴边的反对与说教都无法再出口。那双黑眸从来都是睿智的,深沉的,坚定的,如今添了一抹火热,对她。在这样一双眼睛面前,说什么青春期的萌动、恋母情结都会让人笑掉大牙,她甚至怀疑他是否有过青春期。
反观她自己,她是否能够不顾外界眼光接受比自己小十五岁的他?
“当神要摆布你的命运时,你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当珍贵的选择权在你手中之时,为什么还要将它让给外人?”他说。
她给他看眼角的细纹,十五年的岁月反映在外表上,他仍是青春少年,而她即将步入中年。
“我的经历让我可以跳脱躯壳,看到一个人的灵魂,在我眼里,你的灵魂永远是最美的模样。以前的我没有遇见你是个遗憾,幸好在你十八岁那年我们相遇,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所以我不会放手。”说这些话时,他的表情很奇异,仿佛累积了几十年的孤寂苍凉,她的心又泛起熟悉的温柔怜惜。
他给了她亲情、友情,很明显还要霸占她的爱情,他用“活在当下”让她所有的挣扎都烟消云散,他不再是她的男孩,而成了她的男人。
在一起的四年,她一直过得幸福又快乐,从他日渐增多的笑容来看,他也同样感到幸福快乐。
有时,她会像现在这样闹他:“我最好的朋友是你,最亲的亲人是你,最……爱的人还是你,有点可怕哎。”
他回答:“这样不是很好?你拥有了我就等于同时拥有了友情、亲情和爱情。”
她故意反驳:“是吗?假如放鸡蛋的话,不是放在不同篮子比较保险吗?”
“无论放在哪个篮子里,吃掉最保险。”他不疾不徐地夹给她一个煎蛋。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家里有保姆做饭,居然无师自通地做了一手好菜,并且很乐意下厨养她。
吃完晚饭,两人窝在沙发上,他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她则拿着几张贺卡涂涂写写,准备圣诞节寄给友人。虽然有专门的书房,但两个人都喜欢一起待在客厅做事,就像小时候一样,为此他还特意弄了个壁炉。
一个小时后,手中的活告一段落,他放下电脑,欺身过来,又是一个回合亲亲摸摸的攻防战,仍以她的失败告终。
半晌,她气息急促地仰躺在沙发上,壁炉的火光在两人的脸上跳跃,被他火热醉人的目光吸引,她的手指不自觉抬起,缓缓滑过眼前人的眉眼、唇角、下颚……
亲昵无声的气氛中,他忽然开口,喉结震动她的指尖。
“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年后我们结婚,然后回国吧。”
“结婚?”手指停在喉结上,又被他抓下握在手里。
“是的,我不想做学问家,三个学位够了,你早就毕业,现在的工作不过是打工,你不是喜欢以前的工作吗?回国以后可以再回秦风。”
“那也不用结婚,回国我很高兴,但我真的不在意那张结婚证。”她认真的说。
她是真的不在意,也不曾想那么远。这五年多来她回国过两次,厉家夫妇也来看望他们几次,对他们的关系有所察觉后,对她的态度就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她不怪他们,任何一对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爱上一个大他十五岁的女人,恐怕都会坚决反对,没有骂她是勾引纯真少年的变态老阿姨就不错了。
她和他之间的感情毋庸置疑,但结婚关系到两个家庭,她孤身一人,而他背后却还有整个厉氏家族。
“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说过,意外无所不在,我要给你最大的保障。”他亲亲她的指尖,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你不是说要活在当下吗?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要你跟家里为这个事闹翻。”
“活在当下并不代表逃避问题。”他冷静理智地道,“我不会先斩后奏,结婚后再让你去面对厉家人的愤怒,我会说服他们同意。”
“可是……”
“这样吧,”他打断她,“如果我父母同意,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可是说服的过程会非常辛苦,我不怕那些愤怒,可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她仍然轻锁眉头。
看出她眼中的心疼和怜惜,他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低头轻轻吻上那双秀眸,一边轻笑着道:“没关系,我的职业是‘战士’,战斗是我的专长,你只需要站在一边帮我加血就好。”他说的职业是两人一起玩的网络游戏里头的,她的职业是牧师。
她扑哧一笑,“哇,第一次看到你耍幽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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