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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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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林启湘就不凑巧的打了电话过来。
她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到两点,林启湘那边大概是刚结束某场并没有耗太多时间的宴请。
这十个多月来,容智逸爱玩的性格变本加厉,通常隔了两个月才记起她,说了好多回来找她玩,却从不见真人显身。欧娜总是忙的飞起来,一听说她今天游览天鹅古堡,明天在爱琴海上晒太阳,恨不得将她五花大绑的弄回来。姚蓓蓓先是忙着毕业找工作,去了广告公司上班之后也一直忙碌,隔了两三个星期给她打一回电话,还总是三五分钟就讲完了。所以总的算来,离开故地千万里,时常与她联系的人竟只有林启湘一个。
她去波尔多这几天没与林启湘联系过,所以林启湘并不会知道她遇到过容智恒,而她也没打算将这个插曲讲给他听。接听电话,她像是往常一样笑问他:“千万别告诉我你和廖浣怡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你知道的,我一直觉得她年纪轻轻就读到博士,思维想法超过常人太多。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们的结合会是个什么情景。”
林启湘在电话那头笑了一笑,认真说:“廖博士将我当成她的实验对象,我的智囊团对此做出了严密的分析报告,最后的结论就是我应该高高兴兴的成为廖博士的实验对象。”
她故意感慨:“好商业化的口气啊。”
他不否认,只低笑了两声。笑声中明显带着些无奈之意,他问她:“这段日子又干了什么趣事?”
她上了二楼,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回答他:“酒窖老板非要给我放十天长假,我不接受都不好意思,所以只能把这十天都花在吃喝玩乐上面了。”
屋门已经打开,室内的空间挺大,客厅和卧室中间隔了半道墙壁,厨房和餐厅都是开放式的。她先去开了窗,立马有风将白色的窗纱吹起,她奔波了五个小时,已经有些疲倦了,整个人横躺在橘色的沙发上。天花板中间有一架旧式的五叶电风扇,此刻也因为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而缓慢的旋转着。她见他半晌不再出声,不禁疑声笑道:“给我打电话却又不说话,要是真钱多了没地方花,直接给我就是了,何必贡献给那些电讯公司。”
他也没因为她一番戏谑就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心中的郁结,而是继续静了片刻,然后才说:“我认真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
他的语气转沉,她心中一紧,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急切的问他:“什么事?”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紧张,倒有些犹豫了,可这事即便他现在不说,她迟早也都是会知道的,于是他说:“我发现蓓蓓没在广告公司上班。”
她不信,立马反驳:“不可能。”
他猜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点一点告诉她:“开始我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认错人了,毕竟我没见过她真人,只看过你和她的合照,但我听到别人叫她蓓蓓了。我听你说过她在广告公司上班,可我是去参加方子博的私人聚会,很明显她是海成集团的公关。”
她大惊:“公关?还是海成集团?”
他应声说:“之后我十分无意的向海成集团的刘志明打听,他还笑着跟我说什么,姚小姐是方子博新晋的心头好,让我别在她身上打主意。”又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估计是j□j不离十的事。”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听她的语气似乎很难受,可已经说到这一步,他无法往回退,只能说:“公关这一行的j□j你应该比我了解的多。”
她觉得身上的力气被人抽走了大半,靠在沙发背上,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他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很正常,等她恢复了片刻,才又说:“方子博的夫人虽然不怎么爱出风头,可带了些特殊的背景,万一惹恼了她,你表妹明枪暗箭都难防。本来我是不应该说这些的,因为这属于别人的隐私,可她是你表妹,旁的原因不考虑,说不定她是有什么苦衷,你倒是可以与她聊一聊。不过她既然瞒着你入了这一行,只怕你劝她的时候要多费些心思,一定别在电话里吵起来。现在的小姑娘火气都很旺,从此以后不接你电话、不回你邮件了,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项美景心中五味陈杂,却也谨记着林启湘的话,没有在此刻心绪紊乱的时候贸然打电话质问姚蓓蓓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这样的消息,她是震惊,但震惊过后,她回想过往姚蓓蓓的行为方式又觉得并不那么难理解。可理解与支持是两码事,尤其姚蓓蓓跟的还是方子博,海成集团公关部主管又是章瑜,她很难不去将这其中千丝万缕的牵连想到一起。但如果章瑜知道姚蓓蓓与她的关系,那姚蓓蓓应该连面试都无法通过,而方子博如果知道姚蓓蓓与她的关系,也许早就拿这种关系与调侃林启湘了,所以这一切只能说明姚蓓蓓怕有人知道她们的关系后告诉她,所以从一开始就隐瞒了。
她最不想姚蓓蓓进入那个华丽复杂的圈子,考虑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回一趟上海找姚蓓蓓面谈。
她将想法告诉了林启湘。
林启湘对此表示了赞同,并说去机场接她。
她不想惊动别的任何人,没答应他。
一枝花(3)
因为事出突然,当天航班的经济舱没订上,项美景不愿意花钱坐头等舱去与那些可能出现的熟面孔偶遇,即便心情再急切,她也老老实实在房间里熬了一天。
期间她给姚蓓蓓打了电话。她已经做好了面谈的打算,所以这个时候只像往常一样问了姚蓓蓓这几天忙不忙,要不要去外地出差。
姚蓓蓓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快高兴,一是告诉她自己前阵子做了个大项目,这几天老板给放假休息,二是说等圣诞节的时候想去巴黎找她玩。
她听到‘老板’这两字觉得格外刺耳,语气稍稍一沉,表示:“离圣诞还有两个多月,到时候再说。”
姚蓓蓓也没留意她的心情,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要挂断电话:“我叫的外卖到了,先不跟你聊了。”
她听到电话里的嘟声,然后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传过来。她将手机从耳朵边放下,看着刚才的通话记录,心中一阵一阵的发堵。
这种发堵的感觉一直随着她登上飞机。
离开上海最初的那些日子,她曾设想过自己可能返回那座城市的各种各样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在外漂泊的累了,想回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过些安心的小日子,或者是因为国外并没有世人说的那么好混,她弹尽粮绝,只能重新回来赚取生活费,也有可能是欧娜要结婚了,她抵不住欧娜的电话骚扰,回来参加婚礼。但所有这些原因,到了后来的日子,她已经很少去想,更不会料想的到最后致使她回去的原因竟然是姚蓓蓓的隐瞒。
她在这世上的亲人已经少的可怜,她不希望姚蓓蓓走自己的老路,因为无论是单纯为了金钱,还是付出了真情实感,能将这条不归路走完的人都有太多的艰难与困苦。
飞机凌晨两点落地。项美景只带了少许行李,很快便出了闸口。
刚入秋没多久,但夜里风凉,她从包里拿了一条红枫叶色的大围巾披在黑色的双排扣风衣上,将刚过肩的直发从围巾里拨拉出来,准备去坐出租车,却忽的被从侧边走出来的人伸手拦住去路。
她下意识侧头,看到的是穿了一身法兰绒黑西装的林启湘。
林启湘消瘦了好几分,脸上的皮肤不比从前光滑明亮,周身透着了些风霜感,但气场明显足了许多。他大概是从某场晚宴里脱身而来的,头发梳的很光亮,还沾染了一些香槟的气味。
看到林启湘的出现,项美景心中到底还是惊喜的,原本有些困倦的眉眼立马都苏醒过来,弯着嘴角说:“你怎么来了?”
他故意笑道:“我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首先应该给我一个拥抱。”
她十分高兴,随即张开双臂,与他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他抱了她一阵,最后将自己心中所想的告诉她:“项美景,你长胖了。”
她松开他的怀抱,故意斜着眼瞪他:“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应该已经学会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了。”
他一手帮她拉上行李箱,一手揽住她的肩膀,迈开步子往出口走。
“你连哪天回都不肯告诉我,害得我昨晚在这里等到三点,今天上午都是昏昏欲睡的,好在今晚没扑个空,不然明天真该翘一天班补觉了。”
她才不信他,笑说:“你的智囊团那么厉害,我就不信找不到航空公司的旅客名单。”
他摆出一副‘这都被你猜到了’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但嘴上却是说:“我的智囊团里有只喜鹊,我怕她把你回来的消息散播到全城的各个角落,所以只能亲自偷偷来接你。”
她一点不客气的哀叹了一声:“你变了很多呢。”
他问:“是不是变帅了?”
她睨了他一眼,显然不想细谈,又正巧见到自己那辆CC车停在近处,立马就说:“怎么开这车来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解锁之后将车钥匙塞到她手里,自己一边将行李放到后备箱,一边说:“好好一辆车,成日成日停着不开,不用多久就得报废。”他将行李放好,盖上后备箱,回身见她杵在原地,于是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她又怔了一会儿,才看着他说:“我太久没开车了,还是你开吧。”
世界每天都在变,城市也每天都在变,只不过这座摩登的城市无论怎么变都是摩登的。旧楼倒下去,马上会有新楼攀上来,今晚的霓虹灯有十二种颜色,也许到了明晚就会有十三种。交通大概也是越来越拥堵,但此刻快到凌晨三点,连不怕死的飙车党也都睡着了,宽阔的马路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无端端增添了几分秋夜的萧瑟感。
林启湘问是回公寓还是住酒店,项美景一点不犹豫的说住酒店。
林启湘很理解的说:“公寓这么长时间没人住,打扫估计都得花上两天的时间,还是暂时住酒店,等明天我找家政公司。”
项美景打断他:“不用了,我只是回来办点事,两三天就走了。”
林启湘点头,并不再多问公寓的事,只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不想在这座城市游荡,婉言拒绝说:“你都说我长胖了,哪里还敢往身上贴秋膘。”
林启湘又是一笑:“天下女人都一样,半点说不得的。”
项美景手上有姚蓓蓓之前告诉她的住址,但她现在已经不确认这个住址是否真实有效,所以预定了海成集团斜对面楼的酒店。在这里遇到故人的机率很大,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很好,从进大门到办理完入住手续,整一个大堂都不见有别人。
林启湘送她上楼,又进屋瞧了瞧房中的布局,他靠在落地玻璃窗前指着斜对面大厦上八层属于海成集团本部的势力范围,瞟了一眼项美景,感慨说:“这里的楼距真是窄。”
项美景用壶接了水在烧,一本正经的笑道:“我千真万确没有偷窥别人的癖好。如果不是牵扯到蓓蓓,他方子博就算有三宫六院都和我没关系。”
林启湘将窗纱随手拉上,说:“有三宫六院的都得是怀着非凡本事的人,好比像容智恒那样的就差不多,可现在这个社会,偏偏就是有本事的人没这个心思,有这个心思的人又没这个本事。从前方子博是如何做生意的我不太清楚,接触了这么些日子就感觉他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家中长子的典型,吃喝玩乐自有一手,做起生意来眼光和手段却都一般。”
项美景静静听他说完这些,顿了两秒,才接话说:“也不是人人生下来就会做生意,你不也是这一年来才学上手的?”
林启湘好脾气的承认:“我是赶鸭子上架,到今天都没被其他集团吞并,一是因为内部的关系处理的好,二来主要还是托了家中叔伯兄弟的照料。”
项美景点头:“运气也是成功的关键。”
林启湘继续说:“说起运气,这几个月来就再没有人比得上方洵俭了。他与海成的纠葛暂且放到一边不谈,自从去了中利集团,做任何事都是顺风顺水的。上个月隔壁省放出消息要把新城建在南沙区,那边的地价立马疯长了好几倍。结果等邵江涛砸了大把钱下去才发现好的地段早在半年前就被中利集团拿下了,方洵俭就算现在把这些地卖出去都能赚大把钱,开发之后的利润更会不敢想象。”
项美景长时间来都刻意回避听到有关于方洵俭的消息,等林启湘说完,很快做出不满意的表情,故意说:“我倒宁愿听你和廖博士的小故事。”
林启湘尴尬一笑,一边往屋外挪步,一边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明天跟蓓蓓谈完之后给我电话。我先走了啊。”
项美景见他这模样,故意笑着说:“哎,这水马上烧好了,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一聊廖博士嘛。”
林启湘已经走出房间,摆手说:“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项美景走到房门口,目送着林启湘走出长廊,然后将房门关上并锁好,回身倚靠在触感姣好的红木门上。
酒店的灯光永远都是明亮程度不一的黄色,照得房中的一切景物都让人觉得温馨。吧台上的水烧开之后很快跳了档,有很薄的一层热水气飘散在眼前,生出一种湿蒙蒙的感觉。
她倒了一杯水出来凉,然后将行李箱中几件简单的衣物挂在柜子里,又将日用品放到洗漱间。洗澡的时候头发没固定好,贴着脖子的那些都被淋湿了,她擦干身子穿上睡衣,从抽屉里找了吹风筒出来。吹风筒的风力强劲,很快就吹好了。
从前她是长卷发,染了并不明显的栗子色,打理起来要费很多精气神。现在换了刚过肩的直发,没再染色,也不需要化太多的妆,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青春了些。林启湘说她长胖了,她倒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前阵子上秤,就比从前重了五六斤。若是架副平光镜在鼻梁上,再低调些走路,没准从前认识的人也都只当她是路人了。
她站在镜子前发了会儿呆,然后将房中的灯一点一点关掉,最后躺在床上,闭着眼慢慢睡去。
一枝花(4)
倒时差是一件辛苦的事,连本该是心事重重的项美景也没有那种一闻到阳光的味道就从床上蹦起来的力气。
睁眼看了时间,十一点还差五分钟,她在床上左右滚了几回,成功赖了五分钟后不得不掀开被子,然后伸出双手拉开厚重的窗帘。挂在天上的太阳早已经失去了夏日的骄傲,很有些秋天的萧瑟气味,阳光直直穿射过来也没有半点刺眼的感觉。
她一边做着伸展运动,一边朝对面的大厦看,心中打定主意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并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面。她穿了昨晚的那件黑色双排扣外套,但没有拿那条色彩有些招摇的围巾。等电梯的时候,她给姚蓓蓓打了电话。
姚蓓蓓接电话的速度挺快,开口就很惊讶她怎么这个时间点打过来。
她人已经回到本地,不再拐弯抹角,十分直接的说:“不想我现在上去你办公室,就马上到对面街明月路的小涂咖啡馆来见我。”
姚蓓蓓吓得立马没音了。
她不意外姚蓓蓓的反应,但也怕姚蓓蓓会找诸多借口来搪塞,便大胆说:“我虽然离开很长时间,但正巧和章瑜很熟,你不会觉得自己能随便找个理由就不来见我吧?”
姚蓓蓓连忙说:“怎么会呢,我马上就过去。”
可事实上,姚蓓蓓说的‘马上过去’却已经是项美景打完电话之后的第二十一分钟。她推开咖啡馆的门,堆着一张笑盈盈的脸凑近到项美景跟前,先发制人的承认错误。
“姐,我知道错了。”
姚蓓蓓穿了一条驼色连身衣裤,搭配着米黄色外套和米色单跟鞋,齐下巴的棕色卷发吹得十分有纹理,整副装扮成熟的与她的实际年龄不符。
项美景下意识蹙了眉,但又不能挑姚蓓蓓太多的错,便捡重点说:“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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