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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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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活力。
“小萌你一定很累,对不对?”
对,最后我会力竭而亡,而就在我快要死去的时候,丁遥给了我温暖的怀抱,鲶鱼要的就是安逸的环境,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就算最后死去,至少我很轻松快活。
我和丁遥的渊源要追溯到初中,那时的我是作为转校生而存在的,我上的是初一,可是我很热爱学习,尤其是数学,借着我继父至上的权利我才可以到这所学校,但是这只是我的耻辱,算算我肖萌那么小开始就靠男人了。
我很冷漠,近乎木乃伊的冷漠,在学校我从不与人讲话,甚至是老师,只是疯狂的做着数学题,考试从来只做数学,每次都是满分。渐渐地传言就多了起来,大家纷纷猜测这个怪胎
的故事。
有一天路过数学教研室的时候,我听见一位老师在与一位学生争论着什么,从背影看两人都面红耳赤,我一听原来是一道奥数题,一时手痒,走进去,推开那位男生,抬起笔就刷刷写起来,不一会儿就好了,我满意的扔下笔,掉头就走。
这次事件成为了我与丁遥故事的开始,这个比我大两届的学长追到我的班级扬言要与我切磋,丁遥就成了我在学校唯一能够靠近我的人,我极度迷恋每当他与我解出一道题目后那看着我时的惺惺相惜。终于在又一次感叹之后他对我说:“真可惜,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句话,一个月后我背着书包出现在丁遥的教室里,成了一名初三的学生,每天的形影不离让我俩暗生情愫。
我知道太过招摇的人生必然会引来流言蜚语,这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但是我却只能去顺从,这好像是我的宿命般,幸福似乎从来就不属于我。终于流言还是传出来了,我是个残忍的杀人犯,母亲是个被人诟病的性工作者。
遇到丁遥之后的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慌乱逃避,这次,我选择沉默,我坐在我继父家的花园里,没日没夜的坐了三天三夜,谁叫都不起。我在等丁遥,丁遥一定会来的。
就像千千万万个偶像剧里的一样,我等来了丁遥,他的样子消瘦了不少,他紧紧地抱住我:“小萌,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吧!不然你不会……”
我一把推开他,笑得凄惨:“不,丁遥,我是故意的,我亲手杀了我父亲,我就是这么可怕的人,不要靠近我,靠近我只有伤害。”
我一步一步地后退,依旧笑着,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丁遥!你拉住我!丁遥!你拉住我!我在心里哭喊,我从没有哪一刻像此刻一样留恋,我太舍不得丁遥了,可是直到最后,丁遥都没有拉住我,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出奇地冷静,转身离开了。
就算我走得很慢,丁遥始终都没有拉住我,只是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我在心里说,再见了丁遥,于是我就真的没有再见到他。
我再一次黯然地转了学,从此不再与任何人讲话,我不恨丁遥,只恨我自己没用,没有那么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的爱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9)
我顿了顿,在柳颜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入院后胃里还是翻腾地厉害,柳颜不讲话,只是安静地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
后来我又见到了丁遥,他说他跳级早早的念了大学,他说他当了律师,他说他要一辈子为我辩护。这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于是我和丁遥在一起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考到这座城市来,我只想跟随着他的步伐。
“你相信吗?”我抬头看着柳颜,他的下巴上有青色的胡渣。“我发现我这辈子跟随的不是……”指尖触及到他的下巴,有种描述不来的疼痛,我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你相信吗?我始终觉得我这么不顾一切要跟随丁遥的原因是,在这座城市里有你的存在。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地想法,可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丁遥是指向标,你,才是我最后的港湾。
柳颜摸了摸我的头,突然叹了口气。在那声叹息里,身怀六甲孕育生命的我居然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歪头看着窗外的鸟儿时,我想着柳颜的父亲能够沉冤昭雪的时候,我想着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丁遥的时候,我想着我要好好地用余生去偿还这两个男人的时候,一切幻想都结束在了那句宣判上——那场官司失败了。
是我太寄希望于丁遥了吗?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落败!可为这件事情,最先道歉的居然是柳颜。他笑得一脸淡然:“或许是我父亲罪无可恕吧,真是抱歉,连累了丁遥。”
我没有再说什么,那些天我一反常态地好好养病,不哭不闹,连肚子里的宝宝也很配合我。
在宣判之后,丁遥没有露面。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缘由,可是以我对丁遥的了解,他更多的是在苛责自己,他没有做到最好,他人生中可以扬名立万的第一场官司输了,这对他的律师事务所是多大的打击,因为我知道有多少想拉他一把的前辈在关注着这场官司的成败。
在柳颜第无数次道歉之后,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自行出院,回到了丁遥的律师事务所,在门口我徘徊了许久,脑子里想象了千万遍他颓废的模样。我突然害怕丁遥垮掉,那个骄傲的丁遥,我如此信赖的丁遥,该怎么去接受他人生唯一的“污点”呢?
我悄悄推门走了进去,里面静得出奇。我小口小口地吸着气,有些费力地挪动着步伐,他的办公室里传来细细地谈话声,还有一大股浓重的烟味。
“把那小子提供的原证据销毁,按常理说我们俩见面是不合法的,你我都是律师,你知
道该怎么做。”
“丁律师,想不到你还会玩这一出,我估计谁都想不到最关键的翻供的物证是你主动给我的。你把你的委托人由被告变为原告,再由原告变为被告,最后关键证据由你篡改交给我,让我把你打败,够狠!”
“废话少说,钱已经打到你卡上,如果钱封不住你的嘴,那我只好采取让你永远开不了口的方法了。”
“你放心,从你不惜一切代价接近那傻小子得到原始账目,帮你家老爷子掩盖犯罪证据我就看得出来,前途无量啊!这场官司我师傅赢得很爽,你放心,你梦寐以求的‘前途’必定‘钱途’无量!”
“关于这起案子,我爸跟我都不想再见到任何的相关信息。”
“拿人钱财,□!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怎么哄好那个傻小子吧,他那么信任你,却没想到自己的辩护律师是自己真正的敌人,自己的父亲也成了牺牲品……”
“住口!”
丁遥的声音冷冷的,门被打开了,柔和的灯光打在我脸上,我感到我的血液倒流在脑子里。我的目光触碰到丁遥时,他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愧疚,相反,是如此地意气风发。
那位不知名的律师,就是那晚隐藏在阴影里的律师,那个笑得我毛骨悚然的律师,意味深长地走了出来。
丁遥的父亲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丁遥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前途压在柳颜身上,孤注一掷,无非就是柳颜的父亲临死前留下了扳倒丁遥父亲的罪证。拿到这份罪证,将其篡改,再交给对方律师,柳颜父亲的罪名就被扣得死死的了。
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掉出来。丁遥,你真是绝顶聪明,难怪你会放心地把我交给柳颜,你是吃定了我会让柳颜分心吗?这样一来,我也是帮凶!连你的骨肉也成了帮凶!
我撑着腰缓缓地转过身,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我突然明白了,丁遥,我们都错了,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始终是你自己的占有欲;你扫清的不是我们的障碍,而是你的障碍;你争取的不是我们的幸福,而是你自己的前途。就像当年你固执地与我比拼,想要打败我,跟我在一起一样,你只是想控制一切超越你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你,就只有你而已!
“萌萌!”丁遥拉住我,语气里是死死的疲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丁遥也开始叫我萌萌了,我记得只有柳颜才会这么叫我,他这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了吗?丁遥,现在你累了,你要我乖乖臣服,做你的慰藉吗?你说过我是你的生命,可是就在刚刚,你亲手扼杀了它残存的最后一道气息。《
br》“你爱他吗?”他肯定地问道。
我大笑着甩开他的手:“从你第一次在心里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跟我比?他配吗?”他口气带了些怒火。
我止住笑容,转身,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也彻底地打醒了我自己:“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在我心里,你只在我眼里而已。”
出了事务所的门,被阳光刺到了眼睛,那一瞬间的花白让我忘忧,可是聚焦到路面的时候,柏油渲染的灰色又让人那么地踏实。
“你永远都找不到他了!”丁遥在我身后大喊。
我扯下手中的戒指丢在了地上,它的坠落一点声响都没有,就如同这萌芽在青春期里的爱情,来时浩浩荡荡,褪时悄无声息。
路人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快要临盆的女子日复一日地站在垃圾桶旁边,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是我跟那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人就是柳颜。
我想告诉他,这次,那个叫肖萌的女孩走丢了,她丢了自己的心,胸口却停着另一个人的心,那个叫做柳颜的人的心。她还要告诉他,丢掉那颗心,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找到了柳颜,柳颜抱住我的时候,正值夕阳西下,我似乎还是可以嗅得到初见那一晚柳颜吻我时嘴里的血腥味。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挽着柳颜的手臂,异常安心。
小巷子的围墙上,那只熟悉地鸟儿倏地飞走了。只要柳颜不在我身边,那只鸟就会定定地看着我,而柳颜回到我身边时,那只鸟就会飞走。我一直觉得那只鸟就是肖然,那么柳颜呢?柳颜你是谁?
为什么我敢看那只鸟的眼睛,敢看你的眼睛,却不敢看肖然的眼睛呢?
“为什么让我等了这么久?”
“因为这么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辈子!这一辈子你的心里想的都是我!”柳颜说完笑了,可我却哭了。
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告诉柳颜那场官司的真相。我很赖皮地跟柳颜住到了一起,他只是个平凡的柳颜,跟肖萌有着同样凄惨的身世。他会每天跟我手拉手晒太阳,他会站在我的身后温柔地抱住我,他会陪着我一下午不说话只为了画我的肖像,他会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院子的秋千上倚靠着我打着小盹。我爱这样的柳颜,真的,爱极了这样的柳颜。爱到我忘了自己的存在,爱到从没有过的痛楚与甜蜜并存。
我背着柳颜偷偷给丁遥寄去了离婚协
议书,我不求其他的,只求今生今世不再相见。丁遥曾经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那会不会很残忍?
是吗?残忍吗?
在丁遥面前,我是个被冠以□之名的女人,是个杀死父亲的杀人犯,是个被母亲抛弃的孤儿;可在柳颜面前,我叫肖萌,还有的就是,我爱柳颜。
残忍吗丁遥,真正残忍的是谁呢?从来就没有残忍之说,你之所以说我残忍,无非就是我打破了关于你自己完美的梦。因为我挣脱了你的枷锁,爱上了柳颜,这一种逃脱,时刻提醒着你的残缺。
分娩的那天傍晚,毫无预兆地疼痛,我躺在柳颜给我的毛毯上憋得冷汗直流。我岔开双脚,紧咬着嘴唇,感受着羊水的破裂。我闷哼着望向窗外,那只不知名的鸟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因疼痛瞪圆了眼珠子望着它。宫缩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这意味着我快要分娩了,这一刻我一定要等到柳颜回来。
柳颜赶到的时候,我终于喊出了第一声,窗外的那只鸟儿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一时间,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它们都眨巴眼睛望着我。就算来了这么多鸟,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只经常在我身边的鸟,因为它的眼睛很特别,像极了肖然,也像极了柳颜。第一次,它跟柳颜同时在我身边。
我吸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你看!那只鸟!”
柳颜强装镇定,紧握着我的手,每一次用力都疼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
“你看,那只鸟……”我断断续续地重复着。
“肖萌!别说话!”
“啊——柳颜!我们结婚吧!”再又一次剧痛之后,我喊出了这句话。
柳颜不回答我,他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额头上的汗比我还多。他抓着剪刀的手直打哆嗦。
在我最后一次用力之后,伴随着孩子清脆的啼哭,窗外的鸟儿一哄而散,那只鸟也不见了。我的肖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一次,你又看到了什么呢?
耳鸣中,我似乎听到柳颜的声音:“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
孩子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地上,不哭不闹。我望着空空的窗外,太阳快落山了。
柳颜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地上的小生命,隔着很远的距离。
“柳颜……”我气息微弱:“柳颜……你抱抱他……”
柳颜丢掉手中的剪刀,他突然慌乱地捂着划破的手,惊恐地看着我:“我不能抱他!我不能抱他!”
他手上的血是鲜红的,我看不出什么区别,就像这个刚刚诞生的生命,我看
不出他跟我们这些被命运蹂躏的人的生命有什么区别。可他就是有区别,这区别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我突然垂下手瘫软在地上,或许我早就该猜到他的结局。
“因为我是个将死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的爱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10)结局
三年后
“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坐在咖啡馆里,我几乎可以听得到外面阳光拍打叶子的声音。啪嗒啪嗒,就像柳颜开心时的笑声。坐在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是多么得有占有欲,多到连岁月都改变不了他什么,那是丁遥。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在梧桐飘落的地方,有个小孩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至少,你该让孩子认回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那孩子似乎预感到我在看他,眯着眼睛朝我挥了挥手。
“萌萌!”他附上我的手:“我还是爱你的!要不是我,这孩子也不会重见光明。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宁愿相信一个死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慢慢地抽出手,掏出手帕细细地擦着自己刚刚被握住的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因为我答应过柳颜,永远都要笑着。
“萌萌,要不是我,柳颜会捐出自己眼角膜吗?这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你为了救他,我们的孩子就不会在娘胎里就眼角膜受损!”丁遥极力地辩解着一切,说着在他的精心安排下的计划,可惜那只是计划而已,我绝不会把它变为现实。
我突然笑了起来,就像当年丁遥施计耍弄我们一样。像他这么嗅觉灵敏的人,不会看不出什么。
“什么?!”他愤怒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那孩子一直闭着眼睛,就好像自己从没有看过这个世界一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来见你吗?”我一边擦着一边问着,头慢慢地转回前方,顺带着摘下墨镜,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为我的眼里再也不会有你了!”
丁遥,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说词吗?你觉得我还会没用地哭着回去求你吗?就算以毁灭为代价,我也不会让你切断我的后路,我也会给柳颜留个全尸!
那天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柳颜,而是我!
戴上墨镜,走出门口。那个小孩慢慢地跑过来,小脚踩着树叶的声音甚是清脆,阳光晒得我的面颊暖暖的。让我回到了那些个记忆里的午后,柳颜永生在那里。
小手牵上我的手的时候,心里异常安心。只要这样,一切都够了。
“妈妈你看!那里有一只鸟!”
我的头茫然地转着,不知道该转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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