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俘叔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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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叫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立马出去？抓它的人是谁？狗贩子吗？那小黑现在……是被吃掉了？”
“还不确定，我……我帮你们找回来好不好？一定能找回来的，相信叔叔！”
“怎么找？现在丢个人都找不回来，何况是只土狗？”
“妃妃……”
“华铭叔，你为什么没有出去？你听见它叫了却没有出去？被东西夹住了？像那些被狗贩子抓走的土狗一样，用钳子夹着脖子，然后活活打死，扔锅里煮了？”
“妃妃……我……”
“你却没有出去……”
……
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出去？
再也不会有“人”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就开心地扑过来，她喊不许动，它就能乖乖地站好，可表情是无法抑制的亢奋，尾巴一个劲儿地摇，摇到你心软，如今却是心痛。
再也不会有“人”帮她抓蟑螂，还邀功一样含在嘴巴里吐出来给她看，却被她臭打了一顿，转眼又屁颠儿颠儿地咬来一块排骨递给她，顶着一对黑汪汪的眼睛，它自己喜欢，就以为她也喜欢，它要用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对她。
晚上大叔抱着她，她抱着狗，如今她的怀里空了，曾经填满她怀抱的宝贝如今被人宰杀、蒸煮、撕咬，再变成废物排在某个便池……
它那么乖，怎么会有人舍得吃了它……她都没能见它最后一面。它会不会怪她？它被送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以为自己闯祸了，他们不要它了？它被抓走的时候是在喊痛还是在呼唤他们来救它……
如果哈咻没来，小黑就不会被送走，也就不会被偷……
小黑，黑子，只要你回来，妈妈就带你出去玩，让你开心的直吐舌头，任你用头供我，随你供，妈妈再也不推开你了。
她想打电话给什么人，爸爸？妈妈？王秋？……
可是痛得太厚，单薄的安慰无法穿透，再说他们没有那些相同的回忆，无法切身体会，甚至会觉得可笑，他们没有被那样的眼神看过，没有被它那样的信任依赖过，觉得那就是跟鸡啊鸭啊一样的存在，
打给大叔？对啊，她答应过在家等他的，她食言了，可是大叔……是他送走小黑的，可是小黑死了，大叔是不是和她一样难过，小黑平时跟他更亲密的。
池妃妃在这边煎熬，哈咻几个也不好受。刚刚池妃妃一挂掉华铭的电话，在狼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便冲进哈咻的房间，直接是揪着她的领子把她甩出了房门外。
狼狗都震惊了：“娘……娘！”
“你们都滚！都给我滚！”
池妃妃大吼，并连推带拉地把狼狗也给赶出门外，啪一声关上门！过了半响背着书包擦身跑出去！
哈咻和狼狗都惊魂未定，华铭赶过来，说明了情况，哈咻就后怕了，她不是怕池妃妃，池妃妃顶多是纸老虎，她是怕叶波！

、60、正面交锋（1）

华铭站在楼梯间抽烟，狼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悄悄地问哈咻：“我闯祸了？”
哈咻白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儿！”
“哦！”狼狗识相地蹲在一旁数蚂蚁。
哈咻靠着墙，插在裤兜里的手都是汗，心想：什么希望都没了，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她想起叶波昨晚看她的眼神，那种眼神，像是随时都想把她掐死。
她看了看蹲在一旁的狼狗，要不然直接跟他回家吧？可是她行李还在里头，叶波给的备用钥匙在昨晚又还回去了，她现在真是害怕见到叶波！
昨晚在酒吧和池妃妃分开，她回到这儿，叶波随后回来，门一关，不发一语地指着沙发让她坐下。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神色严厉、愤怒、不屑，像初中那会儿抓到她偷东西的文具店老板。
叶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盖上盖子：“合绣是怎么跟妃妃认识的？”
哈咻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只能乖乖回答：“网上，在贴吧里聊过几次，然后就加了qq，就这么……认识了……”
“嗯。”叶波点了点头，又问，“你家原本在南京，直到大学毕业都没离开过江苏省。据我所知你之前的男朋友也在南京，那么合绣你，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合绣眨巴眼睛，在晚秋的夜里冒出一脑门的汗，感觉像在被人审问：“就……喜欢这里……所以……”
“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什么？”
“我……我可以不说吗？这是我个人隐私。”
叶波笑了笑，往沙发背一靠，双手交叉：“当然！但是当你的行为影响到我的生活时，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
哈咻猛然抬头和他对视：“叶……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咱们长话短说。虽然没有弄清楚就误会别人不大好，但我不是福尔摩斯，不会推理破案，也没那时间，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在乎误不误会，我只想让自己和我在意的人能好过些，至于其他人怎么我无所谓。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后……”
哈咻一急：“你和池妃妃吵架是你们的事儿，叶哥哥你这是在怪我吗？”
叶波眼睛一眯：“第一，妃妃是怎么知道关于我要出国这件事儿的。第二，你是否跟她说过什么引起她情绪上的拨动？这些我都不问，没有必要，我猜你也会否认，我想从你这儿我也不会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叶波挪了挪身子，“我也没有要怪你，只是想问，在你眼里，你们之间的友谊，到怎样的程度？只是偶尔在一起聊聊漫画、八卦，还是会心疼她担心她，想要她幸福的那种？”
“我……”
“如果是前者，那我很抱歉我得说，你可以考虑搬走了！”
哈咻立马站起来：“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和妃妃起码认识，就算不是特别要好的闺蜜，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借住几天，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
叶波笑道：“合绣，你该知道，这就是现实社会，我不是福利社！”
“……”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善良也是理由之一。之前看在你是妃妃朋友的份上，我让你住这里，可现在你已经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了，你明白吗？”
“我说了不是因为我！”
“我也说了我不管！”
哈咻：“……”
“当然，我们之间也存在问题，这之后我会慢慢和她沟通，但绝不能在外因的干扰下。明白吗？至于外因，我只知道排除一切可能！拆弹游戏玩过吗？一根根排除！”叶波点燃一根烟，继续道，“房子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找好了，离你公司不远，如果你想继续在这边发展的话！”
合绣：“！！！”
“价格方面你放心，不收取任何中介费，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还是支付得起的，房东人也不错。”
她是因为他在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如果就这么搬出去了，又带着他对自己的怀疑，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可是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解释也没用，那她是不是应该以退为进？反正来日方长。
2歌：本来只想更一章的，后来发现太少了，有点过意不去，就。。。嘻嘻

、61、正面交锋（2）

哈咻尽量让脸色缓和一些道：“叶哥哥，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也有不对，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情况，只想着自己的不便，非常抱歉！我明天就搬走，真的！还麻烦你替我找了房子。其实我早就应该自己处理房子的事情，一直迟迟没有动身是因为跟你们住在这里很开心，尤其是妃妃，我们在网络上就很投缘，我还是因为她才认识我男朋友的。最近我俩闹了点小别扭，所以……以后我能常常来看你们吗？毕竟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
叶波正在喝茶的嘴角一直隐隐地透着一丝笑，眼神深邃复杂，最后他看着哈咻说：“合绣，看来你还没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
“我是不希望你再和妃妃有任何接触了。”
哈咻尴尬地笑说：“叶哥哥你……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真心把你们当朋友，你怎么能这么……”
“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是吧？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不想有人伤害到她，也许是我敏感了，但这就是我的做法。小黑，别动，趴这儿，乖！”叶波把小黑抱在膝盖上，顺着它背上的毛，“你要是能答应，一切好谈，相反的……我也有办法让你离开这座城市。我说真的，没有要开玩笑。”
哈咻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您作为一个成功人士，这样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刚毕业的学生不觉得很可耻吗？”
“不觉得。”
“……”
“就是因为你手无寸铁我才这么说的。”
“什么？”
“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人而已，选择最快捷的方式是我的做事原则。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温柔绅士。你大可不必因为我在你的推销工作中帮过你一次便对我产生什么误会。”
“你知道？”
“我是搞人力的，想要知道一个人的资料很简单。”
“……你就这么对待我？”对待一个喜欢你的人。
叶波笑道：“我想你误会了，合绣，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你可以留在这里，工作，房子，都会有，或者回南京，找工作你完全没有问题，你很优秀，这点我还是很肯定的，想要怎样的生活，完全随你所愿。”
“……”不亏是人力主管，这打一巴掌给块糖的技能拿捏得可真好，哈咻冷笑，“那这也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妃妃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待她的朋友，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叶波捏着小黑的耳朵：“我觉得这不是问题，据我对她的了解，她的第一个想法应该会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吗？就是她永远会以我为中心！”
哈咻嗖一下站起来：“不就是个主动倒贴的女人吗？可以整天嚷嚷着说爱你，喜欢看肉文、钙片，我们群里一抓一大把，哪个不这样？”
叶波笑：“至少她不会对别人的男朋友说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够优秀！”哈咻脱口而出，恨不得咬舌自尽，她连忙坐下来，掩饰自己颤抖的脚。
叶波没有看她，摸摸抚摸着小黑的下巴，小黑舒服的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
叶波说：“你又错了，合绣，她因为我的优点而喜欢我，然后从别人的缺点中不断找优越感。你们一开始也会因为某个人的优点而喜欢上对方，却又慢慢的只关注这个人的缺点，然后拿别人的优点来嫌弃这个原本爱的人。这就是区别，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这样慢悠悠略带嘲讽的语气反倒让哈咻怒极。
“少说教了！你不就是看不惯我吗？甚至看不起我，觉得我是因为暗恋你才跟过来的，然后暗地里搞破坏，直说啊！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哈咻站起来，音调略高，小黑以为她要做什么，朝她吼了两声，爪子扑倒茶几上，把装着茶壶和茶杯的托盘打翻了砸在沙发上。
布艺的沙发湿哒哒地滴着水，抱枕掉在地毯的水渍上……
2歌：存粮没了。。TT。。看看今晚能不能再挤出一更

、62、正面交锋（3）

叶波率先开口结束这段谈话：“我们好像说得有点儿远了，先这样吧，我也不逼你，你今晚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复。”
哈咻快步上前摁住叶波收拾东西的手，他的手真温暖，颀长有力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拆着抱枕的枕套，粉色的绒布覆盖在他紧实的皮肤上……
她想起以前无数个夜晚，她听着墙的对面他和池妃妃的调笑声，他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话语，还有两人亲热的动静……
她就这么安静地圈在床上听着，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细胞都在叫嚷……
如果这双手能抱住我……
叶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哈咻仰着脖子看进他的眼里：“你在说谎，你也在害怕，你压根没有自己说的那样相信池妃妃！一点小小的事情都能让你们冷战半天，单单外派出国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都要瞒着她。你不相信她有和你一起解决问题的能力，她不相信你打算和她共度未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很脆弱，你以为仅凭池妃妃的一头热能维系多久？”
叶波拨开她的手：“果然是你泄露给她的！”
“是啊，在你打电话时听见的。”
“你没听到我是说不想去吗？”叶波笑道。
“……”哈咻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耻笑道，“你害怕她禁不住寂寞甩了你？这倒是有可能！她可是有后宫三千呢……”
叶波打断她：“是舍不得！”
哈咻：“……”
“我舍不得。听清楚了吗？需要录下来回放吗？听着，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给我答复，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或者我很乐意有请你的父母来教你怎么填写这份答卷，他们有这个责任教导自己的女儿。”叶波抱起沙发套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哈咻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又委屈又气愤又不甘心。
小黑是第二天攻击哈咻的，原因是她到池妃妃房间里翻东西，那会儿叶波还没醒，小黑像往常一样趴在池妃妃的床脚边睡觉。哈咻进来后它便一直竖着耳朵倾听……
哈咻打开池妃妃的笔记本，她记得以前她给自己发过几张照片，是池妃妃到GAY吧和几个裸身男同志的合照。那会儿哈咻怕被别人看见不好，便删掉了，这会儿她觉得很有必要晒出来。
就在她准备把照片导进自己优盘里的时候，小黑一把扑过来！咬住她握鼠标的手！紧到她怎么也甩不开，撕开的肉差点见骨头。最后动静太大把叶波给吵醒了。
叶波跑进来，却突然顿住，慢慢走过来，看了看电脑，再冷冷地看着她：“合绣，我很失望。”
“……”哈咻疼得直掉眼泪，“叶哥哥求求你……你……你让它起来！疼……啊……”
“我也对自己很失望，效率太低，也没对你表达清楚。”
“不！不！清楚清楚！我知道了叶哥哥！啊……我会走的！我马上走！真的！你相信我！！！”哈咻嗷嚎大叫。
叶波看了她半响，才拎起小黑的脖子：“乖，黑子起来。爸爸给你做早饭。”
“……”哈咻满脸的眼泪鼻涕，像宴会后洒满残羹烂菜的餐桌，她痛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揪着叶波的衣物，眼睛模糊地都看不清抓住的是哪里。
叶波沉默了一会儿，抱起还在龇牙咧嘴的小黑走出门去：“走吧，送你去医院！”
2歌：啦啦啦，今天的任务完成啦，撒花！！！

、63、红毯的另一边

傍晚五点，华铭、哈咻和狼狗惨兮兮地蹲在叶波家门口等主人回来，小区刚好电力检修，电梯停止运转，叶波在黑漆漆的楼道里跑得气喘吁吁，哈咻听见空荡的空间里响彻起他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他左手挽着黑色西装外套，白皙的皮肤因为剧烈运动微微泛红，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眼镜摘掉了，细微碎发扫过愈发明亮的眼睛，像白玉雕栏围圈的古泉。他就这么冲上来，像魔戒里骑着战马的精灵王子，不食人间烟火。
她想起一句诗，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那么在多年多年以后，是不是周围的人都渐渐老去，只有他还依旧这么美好地旁观着周身的变化。
那一刻哈咻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谁都配不上他……
“华铭。”叶波走到华铭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切入正题分配任务，“咱们分头找吧，我给你几个地址，她平时散步喜欢溜达的地方，得麻烦你去转转。我去她朋友家找找。”
“咱俩还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话，应该的！”
“好！随时保持联系！”
“成！”
哈咻站在一旁低着头，狼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人就这么被忽视了。
叶波正准备转身离开，华铭拉住他：“诶！那这两位……”
叶波看都不看两人，回身打*门，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意思是：拿上行李给我走人！
池妃妃在街上瞎走，路过一个宠物店，在橱窗旁呆站了好半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然后经过一个甜品店，不自觉地买了某人最爱吃的蛋糕，最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