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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有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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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清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张德中已经全都说了,玉佩是九哥硬塞过来的,当然他去借高利贷是不对,可是他还了啊,这碍不着谁吧?

张德中很快被保释出来,可是他一点也不高兴,不是李东成出阴招,他会落到这样两面光的下场吗?这口恶气不出不行。他的眼里闪过狠毒。

回到家,他简单地应付了老婆几句,折身,进了书房。

他从书架的暗格里,取出那仰望明月的彩瓷舞女,不禁啧啧连声,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九哥还当个摆设搁在玄关那,真是浪费。

“我上次说的事咋样了?”他极不想打这个电话,可都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C君“嘿嘿”干笑了两声,“人找到了,可是这价……”

“我们是第一天打交道?还是你说的,行有行规……嘿嘿,九哥要是知道你坐地起价,会怎样?”

C君不说话了。

张德中干脆挂了电话。九哥的面子搁在那,不怕C君不买帐。

他又去看那彩瓷舞女,这宝贝越看越好看,只可惜,就要易主了。

张德中正准备把彩瓷舞女放回原处,他的眼角扫到桌面的一张剪报上。

他心头一凛,马上想到孙青的死。

九哥要是倒了,这事怎么完结啊? 


第225节:惆怅【1】



覃小钩并不知道这一系列巨大的变化,她正满怀喜悦地往回赶。

她走前没有告诉金绥,她觉得没有必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做不了同路人就当自己是个过客,那样会活得轻松些。

望望窗外近得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云彩,她定定心神,马上就能见到成哥了,他好吗?

她的心突突跳得厉害,李东成见到她会是怎样的表情?惊讶?失望?或者,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吃了那么多苦,对什么都看淡了,看平了吧?

“什么,李东成早几个月前保外就医了?”

这消息似晴天霹雳,震得覃小钩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为什么他没有打电话告诉她?是心里根本没有她,还是以为,她是说笑,没有去救他?天知道,她九死一生才得以回来,可是谁会相信?

她极度落寞地离开了监狱,心乱到了极点。

她没有给李东成打电话,悄悄地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她是人,会伤心,会痛苦,她需要养伤,需要把自尊和自信找回来。

家,无疑是最好的养伤的地方。

“妈!”

站在自家的土屋前,覃小钩的心里如打翻的酱油瓶,什么滋味都有——爸妈不遗余力地供她读大学,如今却是这般光景回来,惭愧不说,她的自尊心和虚荣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一下变得懒洋洋的,刚到家的兴奋全跑到了爪哇国。“妈,我回来了。”

“二妞,回来了。”覃妈妈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把锅铲。

“妈,我现在叫覃小钩。”

覃小钩是她到学校后改的名字,原来那名字太土。现在听她妈妈还叫她二妞,覃小钩有些恼了。“我都和你说了,别再叫我……”

覃妈妈的老脸发红,不自在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覃小钩抱怨不下去了,她边望屋里走,边问:“咋这屋还没翻修啊?”说了半截,覃小钩马上觉察到她在说普通话,忙改口说家乡话,“我不是给咱家寄钱了吗?”她皱紧眉头,说惯了普通话,还真有点不适应说这带土味的家乡话。

“修了,在后山坡那给你弟弟盖了两大间,他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覃妈妈瞧眼覃小钩红红的嘴唇,压低了声音,“小钩,你老实告诉妈,你在外边是不是干那个的?”

覃小钩心里一咯噔,那脸皮做紫做涨的,她的声音不觉拔高了许多,“妈,你胡说八道啥?我正儿八经在公司做事呢。”

“那好,那好。”覃妈妈擦擦眼睛,“回来怎么事先也不说声?我好叫你爸去接你。小钩,妈这就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松子饼。”

覃小钩眼睛一亮,跳过去搂住她妈的脖子,亲了下,“我就晓得妈最好了。”

覃爸爸从屋后转出来,见覃妈妈脸上有口红印,顿时拉长了张脸,“还不快去洗洗?像什么样?”他转头看了覃小钩一眼,“你跟我来。” 


第226节:惆怅【2】



爸爸要和她说什么?覃小钩嘟着嘴,畏缩着肩跟着她爸进了屋。

“你和李弘真离婚了?”

这真是剜心一刀,痛苦,但不刃血。换成是别人,覃小钩可以不理不睬,甚至给一耳光,可是她爸问,“嗯。”她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哎,那你以后咋办呢?”

没有想象中的厉言厉色,更没有责骂,覃小钩的眼圈不觉红了,“该咋办咋办,现在离婚根本不算码事,再找个就是。”

“你也有这么大了,爸妈也不好干涉你的事……哎,”覃爸爸叹口气,“你要是忙,没时间回家,就多打几个电话回来,你妈常念叨着你呢。”

什么是亲人?这就是亲人!

关心你,担心你,但是却不成为你的负担。

覃小钩的眼泪快出来了,“嗯,好。”

晚上吃饭,覃小钩就有些叫苦,桌上的菜先别说好吃不好吃,就那看相,实在不敢恭维。她勉强吃了小半碗,借口坐火车累,溜回了房间。

真不知爸妈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每天这样的饭菜?她一阵恶心,这时候该是A市最热闹的时候,哪像现在冷冷清清,只有电视看……真是无聊透顶。

早上,覃小钩被痒醒了。

她眯眼看看手表,还不到六点呢。她翻转身,想再睡会,可是身上痒得厉害,她用手去挠,吓得一咕噜爬起来,撩开裤子去看,大腿上排着十多个红疙瘩。

她跳下床,光着脚把灯拉亮,到随身带的包里,翻出芦荟胶,胡乱地涂抹了上去。

她回头看下床,哪还敢睡?硬是活生生地坐到了天亮堂。

喝完一碗小米粥,覃小钩借口公司事多,逃回A市。

她前脚才下车,后脚就有人打电话来告诉她天鹏完了,已经整个从地球上消失了,那人说完就哈哈地笑起来。这让覃小钩很不爽,她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关掉手机。

“成哥倒了,你开心成那样,还有没有良心?去年不是成哥到处找人帮你疏通,你早到阴沟去喝凉水了,这会倒笑得跟个二五八万样的,呸,给你点杆,你以为自己就是那孙猴子了?”

覃小钩骂到最后,把自己给逗乐了,她拿出手机,不知道成哥受不受得住这次打击?她按下九个数字后犹豫下,叹口气,把手机扔回包里。现在打电话算什么?事后安慰?

回家开门,她立刻注意到屋里有人来过,拖鞋本来整齐地摆在鞋架上,可是现在,有只在柜子边上。

她哆嗦着手摸出手机,拨通了小区的保安室。

屋里没有人,可是抽屉被倒扣在地板上,衣柜的衣服被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还有她的首饰盒。覃小钩惊叫着去看,还好,里面的白金耳环和珍珠项链还在。

“覃小姐,请您清点下,看少了什么没有,我会找相关的人来处理。”保安队长一脸的严肃,说话的声调却有点低。

他是队长都没法处理,找谁能来处理?覃小钩歪了队长一眼,“那快点吧。” 


第227节:玉观音里的秘密【1】



屋里没少什么,只是一个花瓶摔了,几把梳子全给折断了。

覃小钩清理完所有凌乱的东西后有点精疲力竭,可是想着那个人可能还会来,她强打精神给熟识的锁匠打通电话,要他务必马上来换锁,而她自己马上赶到斜对面的超市买了把据说是最先进的防弹锁。

回来的路上,她拐到家做防盗窗的店子,要他带上工具,立刻去把她家阳台上能打开的那部分焊死。

忙完所有覃小钩认为该干的事,她已经是饥肠辘辘,肚子早发出□□的咕咕声,覃小钩就去冰箱拿出盒方便面泡上。

那人想干嘛?像在找什么东西,她这能有什么?和要人上床的记录,还是……

地窖中的那个老人给她的不就是把梳子吗?可是她不是给了金村长……不对,是给了金绥,他没给金村长?!

她忙放下手中的方便面,拨通了快递公司的电话,快递公司说东西才到,明天给她送来。

难道那人要找的是金村长给她的礼物?不就是一点冬虫夏草和一尊玉观音……里面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总不会是那颗药丸吧……要真那样灵,会舍得给她?换颗假的给她……啊,对,得想办法试试那药丸。

第二天,快递公司的人送来包裹,覃小钩赶紧打开来,仔细地翻检里面的冬虫夏草,还真干净,别说纸片,就是连根杂草都没有。

她挫败地直起腰。难道她理解错了,那小偷和这没半点关系?

她轻皱下眉,眼睛忽然一亮,电视剧中不总是把隐秘的东**在佛像的脚底吗?那尊玉佛观音的脚底会不会……覃小钩兴奋地扯掉木箱上的封条。

这是尊手指做捻花状的观音菩萨,眉眼间带着让人静心的微笑。

覃小钩把它抱出来,挺沉的。

她把它打横搁在茶几上,用手敲了敲底下那凹进去的地方。

奇怪,怎么没有空落的声音?

她干脆一寸一寸去摸它的双脚,兴奋让她热血沸腾。

“奇怪,怎么没有?”她泄气地站直身,很不甘心地望眼佛像,弯下腰去佛像的头顶、腰肢、手指那仔细摸索,还是什么也没有。

“看来是我侦破片看多了。”她自嘲地嘟哝了句,抱起佛像放回木箱里。

金村长应该没有那么好心,突然送她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就算是为了他儿子也不可能。

覃小钩把佛像抱出来,又去摸索了下,还是没有。

她转眼去看箱子里的稻草,伸手在里面摸了下。她眼尖地发现箱子底有点黑色,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一把抓开稻草,“请交给管事的人。”

管事的人?如果是送礼,管事的就是指公司的头,可金村长上哪知道她上班的地方?又怎么可能随便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通过她这样的陌生人转交?

覃小钩努力回想见金村长那天发生的事,她心里一愣,那个管事太嚣张了,就算金村长信任他,也不至于有资格代替村长,回她的话吧?玉观音里一定有秘密。 


第228节:玉观音里的秘密【2】



刚才手肘的地方没有细摸,覃小钩伸手去摸了摸,佛像右边的肘关节处有点粗糙。

她把佛像抱出来,对着亮光辨认了很久,才看出上面歪斜地刻着SOS。

金村长没有出过那个村,怎么会这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难道,是金绥刻的?他们遇到了危险……金村长说不准她见金绥,是因为他被扣作人质,根本见不到?

覃小钩急了,金绥救过她,她怎能见死不救?

她慌慌张张地跳下的士的时候,唐浩正好从公安局出来。她马上认出他就是上次审讯过她的人,“先,先生。”她跑过去,“先生,等等。”

唐浩皱皱眉,眼前的女人不就是去年那起买凶杀人案有关联的女人?“什么事?”他的脑里迅速地闪过档案里关于覃小钩的记录。

“能,能进里面去说吗?”唐浩一瞪,覃小钩的身子有点发软,那说话的腔调不觉虚虚的,让人觉得可疑。

唐浩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对不起,我得马上出去办案。”他瞄眼她手里的箱子,心想她又来举报哪个□□污吏吧,“小刘,你带她去做个登记,完事,马上赶来会合。”

跟他一起出来的小刘很不情愿地接过覃小钩手中的箱子,“走吧。”

覃小钩断断续续地说完她在云南发生的事,有点担心地瞟眼小刘,“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骗你,我可以发誓。”

小刘抬起头,“小姐,请稍等。”他拿起笔录去找刑侦队队长马德生。

马德生很快从里屋出来,“就是这木箱?”

覃小钩忙点点头,点完头才发现马德生是在问小刘,她的脸腾地红了。

“去找李教授过来看看。”马德生的眉头拧成川字。

“佛像,佛……”覃小钩咬咬嘴唇,这尊玉观音看上去很值钱,他们拿去,会还她吗?

马德生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来报案!”他伸出右手,覃小钩忙站起身,握下他的手。“这尊佛像我们需要暂借几天。”他朝边上的一名刑警摆摆头,“小张,你给这位小姐打个借条,拿去李秘书那,盖上公安局的章。”小张答应着,很快写好借条,盖了章回来。

“等案子破了,我们就还你佛像,请放心。”覃小钩心头一宽,能还就好;不能还,也没办法。

出了公安局,覃小钩两腿发软,只恨不能坐在地上,好好喘口气。

她暗自好笑,她又没做什么什么亏心事,怎么害怕成那样?她伸伸手臂,心想回去好好睡一大觉,补偿补偿自己。

刚走进一楼的过道,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钥匙,要到家了,可以睡觉了。

“别出声。”一把尖尖的刀顶在她的腰上。

虽然隔着衣服,刀尖的寒冷还是让覃小钩感到透骨的凉。

才在公安局承受的压力猛地反涌上来,她哼都没哼一声,晕了过去

腰上那把刀,顺着她倒的姿势,在她的外衣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弧线。 


第229节:癞皮狗【1】



“啊!”覃小钩惊叫着坐起来,头上全是冷汗。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喜极而泣,那个人只是吓唬她……

“醒了?”

覃小钩的心“怦怦”乱跳,她艰难地转过头,小区的保安队长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呢。

保安队长拿刀吓唬她?为什么?因为有人偷她的东西,他想推卸责任?

“覃小姐,有人想杀你,是我们队长救了你。”

那把刀不是玩的,是真准备要她的命?覃小钩的嘴唇都变白了,那脸上更是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人呢?杀我的那人呢?”为什么要杀她?是因为李东成,还是金绥?

“他啊,已经交给公安局了。”

妈呀,不,感谢上帝,感谢所有神灵!覃小钩差点就许愿去给每个菩萨进香,幸好她及时咬住了舌子。

去进香,不是给别人捅刀子的机会?傻啊?

答话的保安见覃小钩凝神在听自己说话,不免眉飞色舞,越发得意地炫耀,“覃小姐,你不知道,今天我们队长可了不得……”

覃小钩越听越好笑,什么大喝一声哪里逃,什么一记南脚飞过去,这又不是演电影。不过,她还是挺感激保安队长的,“谢谢你。上次的事就算了,反正我又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比起命,那点损失确实不算什么。

保安队长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那谢谢你了。我们会牢记这次教训,把保安工作做得更好,更扎实。”

覃小钩勉强笑笑,保安工作做得再好,她在明,他们在暗,防不胜防。

她越想越后怕,暗想去哪里躲躲好,李东成那里?他有保镖的……可是他会答应并收容她吗?她是为了救他去了云南,可是拿什么证明?那颗药丸!对,那颗药丸如果是真的,就是最好的证据。

吊完吊针,她立刻出了门。不能用人做实验,用动物总可以吧。

她在宠物市场转了个圈,也没有挑中合意的。

那丸子如果有毒,眼前这些活蹦乱跳的小狗马上就会变成死狗。

覃小钩下了好几次决心,还是不忍心,她有些犯愁了,总不能她自己去试那颗药丸吧。

她又去转了个圈,眼睛一亮,角落里有头癞皮狗,“这狗多少钱?”

卖狗的人吃惊的样子让覃小钩很不爽,好像她是个二百五似的。

“这只?”

“恩。”覃小钩点点头。

这头癞皮狗尾巴的毛色不错,想必在生癞疮前是养在好人家里面,她就当是做善事,让它早死早投胎。

“四,”卖狗的人窥眼覃小钩的脸色,“四十。”

这该死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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