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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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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只是食物,洗发水,沐浴露,牙膏……都是这样,选了,就没变过。
不像他,剃须水都必须每三个月换牌子。
他记得自己一直好奇这是为什么,却到现在也没问出口,总想着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今天问明天问有什么差别,谁料最后也没得到答案。
【最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最容易被错过。】
对面那个男人点了拌饭,却显然不得要领,草草拌了几下就准备囫囵吞饭。没想到她竟主动把碗端到自己面前,细细拌了一两分钟,才把碗推回去。
出息了她!
方齐把头转回来,专心吃面,却觉得冷面和拌菜都酸得奇异,索性放下筷子,拿起大麦茶抿了一口,才算解了从嘴里弥漫到胃里的酸味儿。
于是又满上一杯,转向窗外,准备喝完就回去工作,却突然想起了刚才和妈的电话。
尽可能详细的解释换来了妈长长的沉默,直到他喊了好几遍,才从话筒另一边得来了悠悠的最后一句。
“小齐……你是想告诉我说,有个女人,自己掏钱跟你一起过了两年,还外加给你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你连束花都没送过人家,最后跟她离婚……还是因为她对你没感情?!”
然后电话骤然挂断,连断线音都没留下。
话不能这么说吧……
当初一切都是说好的,那份“合同”可还在他邮箱里躺着。
他没送过她东西,是因为她本来就不需要他送任何东西,她的生活井井有条一丝不紊,不需要任何人添砖加瓦,画蛇添足。
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才是她生命里可有可无的那个部分,像一个落入镜湖的石子,打破了平静却终不能溶在湖水中;更像个阑尾,没事儿在身上安着也无妨,发炎了就得割掉,没得情面讲。
谁能容忍自己在所谓另一半的生命里扮演这种角色?
是个男人就不能吧,无关爱情,而是基本的尊严和骄傲,更是支撑他奋斗的原点。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不能退而求其次,怎么可能在这种大事上折腰?
不过,“次”……呵,原来自己一直是这么想她的么?
选她的初衷是因为不能选何希,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缩小她与想象中那个完美妻子的差距?
即使一开始不是最好的,他也要把她变成最好
的?
该死,这茶怎么又开始泛苦了……
****
相比之下,安佳盈这顿饭吃得就轻松多了。
那天从岳衡那儿回小区的时候,一辆吉普正从里面开出来,她往旁边躲了一下,车却意外地停下了。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试探着说,“我前两天……撞到的人是不是你?”
她愣了一下,“……在这儿附近吗?可能吧,记不太清了。”
“当时我急着回公司赶个方案,没想到出门就把你撞了。不要紧吧?”
看着车主一脸真诚,她在心里感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果然还是有效的,谁说撞了人都不救的?这不还是有擦了个边儿都不安的主嘛。
“没撞上,”她赶紧说,“真的没有,擦过去而已。”
“幸亏没撞上,刚换这路车有点儿不太熟,呵呵,”他如释重负,接着又问,“你也住这个小区?”
不想说太多,却也不好不回答,她淡淡应了一句,“嗯。”
“傅亚迟,”他递了张名片,“我也住这个小区。这是我名片,有空你联系我,请你吃个饭。”
看着车的尘埃落定,她捏着手里的名片,丢也不是,收也不是。
岳衡说的向来在理,她是应该重新开始……可要不要这么急,这男人是岳衡雇来验她的吗?
回到家里对着名片看了很久,最终决定用不常用的账户发个简单的Email过去,除了希望的时间地点几乎没有其他内容,甚至没留下中文姓名。
这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吗?
更荒诞不经的事儿她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没想到回复来的很快,语意也很诚恳,只是提出她方便的话,提供下手机号,方便联系。
看着一来一往两封邮件,她只觉神奇,即使今天她已经坐在他面前吃上了这顿饭,仍然不敢相信。
想问他一句为什么请她吃饭,却最终忍住了。
血的教训告诉她,非专业问题上,少问些为什么总是好的。
这种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编出了个理由给她也是无趣,不如顺其自然,看看时间能把他们推到何处。
何必因为怕结束就不敢开始?
现在她只觉得,没有开始和结束的空白才最可悲,连怀念的权利都没有。
他边看着她细致地拌饭边找话题,“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在FBE咨询公司,你呢?”
咨询公司?难怪这么自来熟……“我?会计。”
“哦?这么巧,我也做过。”
她把饭拌好,自然地推给他,“后来为什么不做了?”
“感觉……有点不适合
我,离人太远了。”他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嚼了一阵,夸张地惊艳了一下,“你拌的好细。”
“有吗?”
他继续,“有段时间我觉得,因为那种出于职业要求的习惯性思维,自己会在潜意识里把事物进行分割,甚至把自己和周围的人都有点疏远开来……后来就决定转行,调整一下。”
职业要求?惯性思维?
她倒是没想过这层。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下来问,“你会有这种感觉吗?”
她笑,“有一点。”
一顿饭,最多不过是一个小时的事情,走的时候没看见方齐,看来已经先走了。
FBE和弘齐的距离也不远,傅亚迟送她到公司楼下,“今天……挺有意思的。”
“谢谢你请我吃饭,有机会我请你。”
“我会认真的。”
“那……我再考虑考虑吧。”
他笑,“有下次就好,谁请谁倒不要紧。”
忐忑地看着傅亚迟走远,安佳盈从楼里钻了出来,立刻打电话给童悦。
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她为了这种事儿不得不向婚恋美满的童悦请教。
作者有话要说:困……现在我可是凌晨两点……
反馈在哪里??
、变与不变
虽然看惯了安佳盈一路从为其他女生之不敢为,到为其他女人之不能为,童悦一直隐隐地笃定,在感情路上她早晚要回归大众之路。
这是DNA里那条XX注定的,再倔的人也不能改写基因谱。
听着她这通咨询电话,童悦真想在把某人以前那些理论翻出来耍耍她。
算了,给宝贝儿子积点儿德吧。
但过来人的架子还是要摆的,“没事儿多关心关心人家,但不要太烦人啊……别老跟人谈工作,也别净找些没营养的话题……”
安佳盈满头黑线拽不完,试探着反问,“能不能……稍微准确点儿?”
“你以为会计记账呢?钉是钉铆是铆的!不听算了,老娘不伺候了!”
“别别,老佛爷您接着吩咐,奴才不问了……”把手机音筒声音调到最低,往包里一放,回公司上班。
会计怎么了……怎么谁都愿意拿这个说事儿……
终于坐进办公室里,手机也早就自动挂断,她伸了个懒腰,看着大楼窗外的艳阳天,居然有点儿岁月静好的错觉。
是新一场感情发端的预兆么?看见什么都想歌颂一场。
幼稚,她在心里说了一句,嘴角却不能抑制地扬起。
恋爱还真是最有效的保养,能让人瞬间回到几年前的心境。
值此关键时刻,乐极生悲定律必须再次生效,于是几声带着啜泣的呼唤怯怯地从门的方向传入她的耳朵。
“安,安总监……”
****
安佳盈其实也觉得哭是人体排泄的方式之一,但她的原则是如果想哭,首先要确定周围没有人,然后咬住嘴唇防止发出声音,仰起头不让泪水流出来,最后洗掉所有痕迹,继续该继续的一切。
所以她还真不知道,人的眼睛可以这么肿,声音可以这么哑。
梨花带雨什么的真是太不恰当了,这显然是“去北京看海”的势头。
在联系人区里迅速搜索了一圈,她起身倒了杯水,“小……杨是吧?先坐下再说。”
小杨同志还在微不可察地抖着,看了看她手里的纸杯,从身后递上一个信封低低说了句,“总监,我……不坐了,就是来……辞职的。”
看着薄薄的信封,她也有点想抽了。
她示意小同志坐下,“为什么不一上班就给我?”
“……昨晚哭得太凶,今早没听见闹钟。”
……如果她还在“西子”,那一定会果断收下信封让她卷铺盖卷儿。
哭到旷工还有理了?责任心呢自制力呢?知不知道你同组的人现在也想哭了!
可身处初来乍到、不甚了解的弘齐,这么做就有点儿没人性了……尤其是在对方哭成这样,外面还
有几道视线暗中观察的情况下。
敢情大家想看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小火是吧……
虽然在她看来这连个火星子都算不上。
HR的事儿她实在做不来,只能顺着问一句,“工作遇到困难了,还是……生活上有什么难处?”
小杨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后又低下头,“……分手了,本来就要结婚了。”
好吧,安佳盈承认这个答案她已经想到了,现在二十五六的小丫头哪会因为工作上的难处把自己逼成这样,又不是她这种自虐狂。
可是分手跟辞职有什么关系?这种逻辑她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因为另一个人毁掉了她最珍视的一部分,她就索性帮忙把剩下的都毁了?
就算要发泄,也不能玩辞职啊?
没了工资没了职位,就什么都玩不起了懂不懂啊姑娘?
做什么梦呢?以为这是两道杠呢,摘了还能戴上?把她当什么,班主任吗?
嗯,这完全没有逻辑……
她在心里叹口气,回到座位上揉了揉眉心,鬼使神差地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别哭了,今天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让我看到原来的你。”
小杨盯着纸巾忘了接,手里的信封捏得更紧了。
不是真心要辞就好办,她试着把语气再缓几分,“我会从你年假里扣的,回去吧,从现在到年终都闲不着,你们组长已经恨不得劈成几瓣儿忙了,别在这时候添乱了。”
对方还真用看慈祥班主任的眼神看了她一分钟,接过纸巾,收回信封,快步退了出去。
安佳盈舒了口气,继续忙自己的事儿。
希望她能明白,她的去留,于公司没有任何损益可言。可日后,她却要为这个决定买单。
可为什么下意识地选择留她?
人手真的不够吗?
也不差这一个,她的水平也不过一般,何况这种子公司能有多忙。
只能对着屏幕摇摇头,安同学,你真是越来越有圣母范儿了……
****
方齐今天有点出门不吉。
午饭吃得不太消化也就罢了,想开车兜一圈儿发现被人刮了,赶紧送修回来上班,胸口又被人结结实实地撞了。
揉着胸口顺气,边揉边训话,“午休时间过了吧,上哪儿去?”
小杨抬起兔子眼瞥了一下方副总,闷闷地回,“我请过假了。”
“跟谁请的?我怎么不……”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了这位文艺青年倔强而略显凄凉的背影中。
真心不是他歧视女性,可是这个物种什么时候能进化到左右脑各司其职,别让感情和工作交叉感染?!
心情不好就可以请假?这是谁批的?
整了整衣服进了当事人办公室,“你给小杨放的假?”
“嗯,她本来想辞职,被我留下了。”安佳盈头都没抬,“关下门,谢谢。”
“……为什么?”
“失恋。”
“我是说,为什么没批?”
她看了他一眼,“明显是一时冲动,年关临近公司也是缺人。——还是你想裁她?”
这么个角色,还轮不到他想。公司被拆得千疮百孔他都麻木了,多个人少个人又能怎样。
只是这种影响效率又无关痛痒的不和谐因素居然没被她和谐掉,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不自觉地虚靠在办公柜边看她的侧脸,那种依然专注得像守着整个世界的样子。短发让她的神态暴露无遗,却看不出一丝的懈怠。
她这三年还在做会计?
都不腻么?他在自己一手建起的公司里都有些厌了。
虽然她回来这么久没有任何表示,可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就是笃定她最终会找上自己,说她想好了改好了,决定跟他重新来过。
不然她为什么要消失那么久之后突然回到他眼皮下面?
这不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娘子回头吗?
好吧,这种想法是有点儿……但她变了很多这也是事实,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不是吗?
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他又觉得不变,总还是比为别人改变好那么一点儿。
【如果有一件事我们做不到,那唯一的安慰就是别人也做不到。】
她回过身,打断他的自恋,“还有事吗?”
他直身咳了咳,“没,不打扰你了。”
她笑,“不打扰,不过……有人找你。”
他急转回头,看见白芯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冲安佳盈笑了一下。
看了看门外的人,又看了看门里的人,他做了个手势,“那我走了。”然后出了门,把门轻轻带好。
他是不是……一直忘了个什么重要的事儿?
即使她有心回来,他也没了空位接收的资格。
……TMD之前他异想天开什么呢!
****
有的人还真是天生有根反骨,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非要把什么做成。
譬如他,譬如更胜他一筹的胡家弘。
方齐站在盛装重开的“球醉”前,看着门口更胜往昔的人流如是想。
有那闲钱把公司赎出来啊!心思永远不用在正路上。
一个清亮的女声划破嘈杂,“站这儿看什么呢?找不着门啦?”
他顿了下,缓缓回头。
真是,好久不见了。
何希的身材早就恢复了,虽然没有十九岁那么惊艳,却依然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当然,也要归功于她老
公赞助的一身Chanel。
他顺口问,“自己来的?”
“嗯,他放我假,”何希笑得更甜,“你也是?老婆呢?”
“她……”方齐想了想,“也放我假。”
何希挑了挑眉,装,你就往死里装……
他打开门,“赶紧进去吧,弘子肯定疯上了。”
并肩走到预留的位子上,各自点了各自的份,果然很快就看到舞台上风骚的老板借酒装疯,新剃的发型比乐嘉长不了多少。
他边看边喝,却没什么话想说;她倒是兴致很高,时而对某处新装潢称赞两句。
最后总结,“家弘的风格真是越来越腐败了,你们公司到底挣了多少钱?”
他轻笑,“我们公司早就不是我们的了,好在他花钱从来也不指望公司。”
何希这才想起来几年前貌似闹得挺大的风波,不由有些黯然。
对他来说,那算是个很大的跟斗吧?
烂船总有三千钉,生在她和胡家弘这种家庭的人,永远体会不到白手党那种一切沦空的感觉。
那么喜欢掌控的人被别人掌控,不知道滋味如何……
正待转移话锋,却眼尖看到了对面角落里的一张熟脸,只是碍着灯光,有些不敢确定。
不过……当面驳某人的面子,绝对也不是个好话题。
还是拐个弯儿好了,“胡家弘可真不是人,我家的墙角都敢挖。”
他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她放下酒杯看着他说,“他把小安挖走的从头到尾,我们家那位可是一清二楚。——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虽然大家那么熟,那毕竟也是挖角!”
方齐想了一会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是从你们公司跳来的?‘西子’?之前她不是去香港了吗?”
她愣了一下笑了,“‘西子’在香港有分公司?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这几年……她一直都在S市?”
“除了偶尔出差。倒是你,我每周也至少会去公司一次,都没见你接送过她。”
他把视线转向舞台,“她不用。”
这人真是一点儿没变,何希在心里叹道。
从她的眼神里读出责备,他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我的女人就这么独立,想宠都不让。”
她多看了他一眼,又借着稍亮起来的光看了看远处独自坐在三对成双人边上的安佳盈,突然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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