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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曾爱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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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雅笑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一些。”
丹尼斯拒绝：“不用，我虽然熟悉，但是总是泡不好，送给我也是浪费，如果成小姐不介意，以后就允许我来喝你泡的茶吧。”
成雅也丝毫不拘泥，说：“好啊，乐意之极。”
成雅笑着打我：“什么啊，我也有交房租的哟，再说了，虽然你是主人，可是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好不好？偶尔也刚让我拿一次主意吧。”
我拿她没办法：“你说什么都好吧，反正我无所谓。”
丹尼斯问：“兰君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我一愣：“哪里的事，怎么可能呢，在美国这边，你是除开学校以外，我唯一认识的人了！”
第2卷 第61节：贪婪
丹尼斯笑：“兰小姐这么说，就是我的荣幸了。和你的大度比起来，我一个大男人倒是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成雅看着我笑，表情像是在说我看人真准。
这世上哪里有一辈子的仇人，不过是冤家易结不易解，互相理解起来必是要花些功夫的。
成雅后来悄悄跟我说：“这个丹尼斯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我就没明白，她说的是哪里不一样了。
成雅白了我一眼：“人家不是挺好的吗，之前怎么说得他那么十恶不赦？”
“你要是看上了人家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地往我身上扯。”
成雅就一个劲地笑：“我不过是看他长得帅而已。”
我好奇地反问：“你就没看他是艾琳的青梅竹马？”
成雅面色一沉：“兰君，还是你最了解我。”
我不想劝她什么，低声说道：“只要别将事情闹大就行。”
我弄好水果，准备端出厨房，成雅突然在身后叫住我：“兰君，女人是最贪婪的动物，不但需要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同时也需要一个可以深爱自己的人。”
她说：“你知道吗，艾琳是我见过最贪婪的女人，她不但需要两个男人，她也期待所有人的爱和关注，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径自走了出去，丹尼斯笑：“难怪弄了这么久，原来这么丰盛的。”
我说：“这是餐后水果，成雅很快就会将晚餐弄好了。”
成雅的西餐做的比较地道，中餐却不如我，至于她为何要在丹尼斯面前露中餐手艺，这我也不便再做过多猜测。就如她所说的，她还年轻，她还有许多青春可以拿去挥霍，她可以到顾欢宜那个年龄再收手也不迟。
很多年轻女子都是这样，不断地在做尝试，虽然她们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她们有这个时间和勇气。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我不善于下赌注，尤其是对于爱情。
第2卷 第62节：莫妮卡的安排
然而对于聂青玄，那不是赌注，而是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又将我置身于何地呢？
如果我们不那么认真，也许我们就能轻松许多。
一会儿，成雅布置好餐桌，邀丹尼斯入座。中餐自是配不得红酒，成雅斟一小杯高粱递给丹尼斯。丹尼斯皱紧了眉头，微微尝了一口，只觉喉咙辣得厉害。
成雅大笑起来：“还好你没一口喝下去，要不然呛死你！”
丹尼斯笑：“这酒太厉害，味道不怎么好喝。”
“当然不比你们酸酸甜甜的洋酒了……”
整个饭桌上，丹尼斯与成雅相谈甚欢。
丹尼斯说：“希望下次还能品尝成小姐的手艺。”成雅就笑得合不拢嘴。
后来成雅跟我说：“你看，这种关系多微妙，你情我愿，谁都没有强求。”只怕丹尼斯都不知道她心中真实想法。
我的舞蹈老师莫妮卡是一位黑人女性，她做事认真，为人和蔼。她甚至还一直与我强调：“舞蹈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一种爱好。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生命。你要努力地实现它与自身融合的价值。”
她也说：“你们中国女孩很有毅力，经常来接你的那个女孩也身姿不凡，光从体格和气质上看，也能看出是常年练舞的女孩。”
她说得很不错，我们三人之中，我脚部受伤，顾欢宜失去毕业推荐，唯有成雅一直留到了最后，还成功获得了推荐资格，但她并没有接受，因为不久之后她就来到了美国陪我。
莫妮卡说：“让你的朋友一起来吧，参加入学考试。”
我回去跟成雅提起这事，她没有异议。“好是好，不过我打工赚钱比上学花钱更实际。”
“哪有那么多实不实际的？聂青玄虽然人不在这里，但钱还在这里，就算我不会用，你也知道怎么用的。”
成雅嘟着嘴：“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第2卷 第63节：胆大的女孩
我笑笑：“哪有？”
“不过你若是想我陪你一起学跳舞，那倒是没问题的，我就是怕约会的时间少了。”
原来她已经和丹尼斯开始私下发展了。
“这么快？”
成雅笑得有些神秘：“你猜他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一笑：“你不就是我的好朋友吗，还能是谁？”
“艾琳的情敌，算不算我另一个身份？”
我一愣：“你又何必这样去刺激丹尼斯和艾琳呢？”
成雅笑笑：“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艾琳会得什么胃癌。”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她说：“谁相信谁就是傻子，兰君，你不会这么傻吧？”
“我不知道，”我低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成雅说：“你放心，以后干什么事我都陪着你。要是那女人想对付你，我就挡在你前面，看她敢做什么。”
成雅天不怕地不怕，她绝不会怕艾琳。
当然，我也不怕她，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这卑微的身份。
成雅和丹尼斯的关系发展迅速，很快就从地下浮出水面，在我面前也毫不掩饰，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我经常笑她怎么跟一个小孩子似的，又不是初恋还这么多激情。她说：“这是一样的，没和外国人谈过恋爱，算是我的外国初恋啊。”
她脑子转得快，说什么都有理，典型的双子座，天生矛盾体又神经兮兮。
她还跟我说，星座外国人信得多，丹尼斯可是天秤座，两个人再怎么也有个百分之九十九。
我问她：“那艾琳呢，她是什么星座？”
成雅眼一白：“谁知道，估计是火星星座。”
这种话题，就是当着丹尼斯的面她也不会避讳，胆大得要命，和艾琳那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性格完全不同。丹尼斯何曾见过这样直言不讳的女孩，常说她比美国女孩还大胆。成雅听见，只当是表扬，从未想过要改正。
第2卷 第64节：他不会主动
我告诉丹尼斯：“我已经习惯了，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本来唯唯诺诺的，有的时候也能和她一样大胆。”
丹尼斯说：“对啊，你的大胆也有很多地方，但是绝不比成雅这么绝对，因为你总有顾虑，而她却没有。”
一时之间，我突然觉得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美国男人比其他人更加了解我。
接到聂青玄的电话已经一个月后。
“我给酒店打电话，才知道你已经走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告诉分公司那边的人也可以。房间是顶下来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听见他的声音，我握着电话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我知道，可是酒店离学校太远了，每天来回跑很麻烦。”
“我可以让公司的司机去接送，兰君，如果不是丹尼斯，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你是不是刻意在躲我？”
“没有啊，最近太忙了，我……”
他叹气：“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很生气，都是我的错。你等我，很快就来找你。”
我说：“好。”
这样的对话被成雅听见，免不了又是一阵骂。
她说女人不应该太温柔，不然就会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我笑：“我不是温柔，我是不在意。”
成雅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你这个样子，表现得是不怎么在意。兰君，我很好奇，你到底对聂青玄有没有动心？你们现在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啊？”
我啪地一下打在她肩上：“别这么八卦行不行？我和他就牵牵小手而已。”
成雅不信，眯着眼睛笑：“牵牵小手就谈婚论嫁？你以为这是旧社会，还是他太保守啊？聂青玄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他……”
说到这里，成雅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缓缓说道：“他根本就不轻易吻女人，就算对方主动，他也不会……他根本就不懂感情，连逢场作戏都不会，即便女人总是围着他转。”
第2卷 第65节：我喜欢直接
我愣了一下，成雅说的这个人是聂青玄吗？
他不会逢场作戏？
就算成雅无意说出这种话，但是我也不想被迷惑。
聂青玄的行为太过于诡异，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在寻找替代品。
我不要将自己的爱情和事业都葬送进这坟墓中。
没几天丹尼斯和成雅约会时也叫上我，我说我不要当电灯泡碍事，可丹尼斯就是不听。
“兰君，我欠你的，就当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行吗？”
丹尼斯的话让我有些疑惑，连成雅也对着我暧昧不清的笑。
晚餐时，有小提琴配合着西餐进行，曲子有些熟悉。之后便有男子拉长声音唱：
我一听，似乎在聂青玄的车里听过这曲子。丹尼斯笑：“兰小姐有印象吧。”
我点点头：“聂青玄经常放的。”
“那你有察觉到什么么？”
我不解。
“这曲子里有他对你的表白。”
我一愣：“是吗？”
成雅抿着嘴笑：“你的英文这么好，不可能听不懂的。”
我说：“我喜欢比较直接的方式。”
成雅说：“最直接的就是结婚，可惜你们没结成。”
丹尼斯尴尬：“其实那件事怪我。”
我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你是知道的，就算没有艾琳的事，我和他也不可能结婚。要舞蹈就不能要婚姻，这个道理其实很好理解。更何况我才二十二岁，现在正是奋斗的时候，我不想到老了以后后悔。”
刚说完这话，一只手突然落在我肩膀上，温度透过衣物直达肌肤，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手的力量。
“你说得很对，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我抬头，对面的成雅尴尬地扬着嘴角。她早就知道聂青玄会出现，但是面色仍有些僵硬。
聂青玄站在身后说道：“成雅，谢谢你，照顾兰君这么久。”
第2卷 第66节：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
成雅一笑：“我不照顾她，难不成指望你照顾她？”
聂青玄面色一僵：“很抱歉，我什么事都做不好，还搅得一团糟。”
成雅说：“早几年你要是就有这种觉悟，说不定大家都相安无事，不会弄成这样。”
丹尼斯不解地看着两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聂青玄，你先坐下啊。”
成雅不再说话，丹尼斯说：“以前我的确更关心艾琳的事，但现在，我也不想管她了。”
我问：“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丹尼斯一笑，“她是个骗子，从小就是个骗子，把身边的人骗得团团转。这次居然说自己有胃癌，要不是我真担心她，找熟识的医生去查她的检查报道，现在她一定还躺在病床上无病呻吟。”
我转脸问聂青玄：“所以你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生病，就来了？”
聂青玄点头，眼神像是在问我，难道他不该来吗？
我说：“她这么做，就是不想我们结婚或是见面，你应该按她的想法做，不然以后会有更多的事。”
聂青玄讶然：“怎么会？我绝不会让她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我摇摇头：“她没那个本事伤害我，但是她可以伤害自己，就像那场车祸。”
“兰君！”众人惊讶地看着我，几乎异口同声，“你知道？”
我环顾几人，微微笑道：“这个世界上活得太清醒的人会很累，我什么都不知道。”
假装不知道，远离争斗，这是我一直的想法，我希望自己和身边的人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然而，这只是希望罢了。聂青玄的事如若不追溯起点，没人知道会是怎么回事，只是如今，每个人知道的起点都不同。
至少，艾琳和成雅所想的起点不同，而我，却不敢猜测。我害怕其中更深的阴谋。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聂青玄又在美国留了下来，成雅被丹尼斯接走，换聂青玄陪我住公寓。在他眼里，公寓比美国的别墅更像是一个家。
第2卷 第67节：意外来访
“兰君，对不起。”
我蹲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其实我不想听对不起，你以后也不用说了。没事的，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他叹了口气：“你每次这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好，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究竟在意什么。你可不可以明确地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真真正正地属于我？”
我愣了愣，随即一笑：“贪心的人最后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是怪你，而是怕自己的贪心会让自己太入戏。”
他低下头来，目光深深地看向我：“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你入戏。”
不知为何，我看不到聂青玄的深情，反而在想，艾琳现在，是不是正气得发疯呢。
嫉妒是一件太可怕的事。但最可怕的，还是隐藏在所有人心里的秘密。
半个月之后，一个令我意想不到是的人出现了。最惊讶的人不是我，而是聂青玄。
他也许从来都没想到会有人专程跑到美国来找我，而那个人，正是他儿时玩伴——蒋彦林。
其实我与蒋彦林并不熟络，无奈这人，是我干哥哥。
当然，这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蒋彦林统领黑帮，在B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来找兰君？”
蒋彦林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并不理会聂青玄，转而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却和这个人在一起？”
我不敢看他，低着头不说话。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哥哥？”
“很抱歉。”
“哥哥？”聂青玄惊讶地看着我们，“兰君她，是你妹妹？”
蒋彦林眼一横：“我认妹妹难道还要通知其他人吗？”
他脾气火爆，聂青玄不想跟他做过多争夺，只好笑着举手投降。“你跟我们说话就不能像对你家宝贝说话那么温柔吗？”
蒋彦林冷哼一声：“你也配？”
聂青玄这下是彻底不说话了，我捂着嘴笑，他们却气氛尴尬。
第2卷 第68节：我是他妹妹
“彦林，能不能出去说会儿话？”
大概是他们有很多有关于我的事要谈，所以才会刻意避开我。碰巧蒋彦林来的那天，成雅也回来收拾东西，不禁惊讶：“兰君，你什么时候有一个黑帮老大哥哥的？”
其实这件事说来很蹊跷，我至今都没弄明白。
认识蒋彦林的时候，我不过十一二岁，还是小学生。他却早已受家族影响，混得风生水起。我对这种人向来敬而远之，可无奈一次放学后，突然被小混混纠缠，幸得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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