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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曾爱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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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他气恼地说:“他那种人除了会做生意之外,几乎就是个纨绔子弟,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理他做什么?”
我说:“但是他说的是事实,不是吗?你有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过我,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聂青玄睁开了双眼,带着怒火:“兰君,我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为什么你也会逼我?”
“我逼你?”我无奈地笑着,“我没有逼你,我是你的情人,这一点我自问我做得很好。但是,如果你想要结束这一切,最好就早点结束,不要再玩弄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下去,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再这么下去,有一天我放不开手,我又该怎么继续我的人生?”
我不再说,他也没有回答。就连空气也变得宁静了。
许久之后,他弯下身来抱住我,低声说道:“给我时间,我会把我的全部都给你,好吗?”
是的,我也想给你时间,可是,只怕最后,我给了你时间,却给不了自己出路。
再次见到丹尼斯是在医院,聂青玄去取检查报告时,他就突兀地出现在我眼前。
“兰小姐,正巧。”
我一愣,随即便笑了:“是很巧,中国有句成语叫做‘狭路相逢’,还有句叫做‘无误不成偶’,不知道丹尼斯是否明白其中道理。”
丹尼斯面不改色,我身边位置坐下,轻笑着说道:“兰小姐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怕是我做不到。”
我说:“聂青玄很快就会回来了,丹尼斯先生若是做不到,我也必须离开,恕我失陪。”
刚起身,他便捉住我的手:“兰小姐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像聂青玄那种人,天天都在谈恋爱,却永远不懂爱情是怎么回事,和那样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第2卷 第54节:故事
我甩开他的手:“多谢您的提醒,不过我还是认为和一个不懂爱情的人在一起,也比和一个将爱情作为争夺棋子的人好。”
丹尼斯一笑:“看来兰小姐知道的事不少。”
“是,也许丹尼斯先生不知道,我曾做过聂青玄的特助,离职之后也一直待在公司,对于他工作上和生意上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您认为将我从他身边带走,就可以成功打击他,那么您就错了,我不过是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但正如您所说,不是唯一。”
丹尼斯了然:“兰小姐果然什么事都清楚,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聂青玄刚从房里出来,我瞥见他冷峻的眼神,丹尼斯却突然俯下身来,靠在我耳边说道:“对了,怕是兰小姐有一件事并不知道,去年聂总带艾小姐也来过这间医院,我也正场,她手上戴着价值连城的订婚戒,所有人都叫她聂太太。”
我微微失神:“你究竟想怎样?”
他笑了笑:“我想告诉你,聂青玄只是需要一个能为他跳舞的女人而已,如果你不能跳舞,那么对他来说,你将一无是处。艾琳就是这样,即便所有人都叫她聂太太,但是聂青玄从来都未承认过,因为她是个残废,永远都不能跳舞。你说,如果我让医生改了报告,你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我努力控制着情绪,还以平静地一笑:“那就随丹尼斯先生吧。”
这时,聂青玄已经走来,一把将丹尼斯拉开:“你对她说了什么?”
丹尼斯笑得阴邪:“只是一个故事而已,聂总何必如此紧张?那么再见了兰小姐,我会考虑你刚刚说的事。”
丹尼斯走后,聂青玄仍是紧张:“你跟他在说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对了,报告怎么样?”
聂青玄的表情这才慢慢缓和:“很好,医生说,你还是有机会跳舞的。我帮你安排了最好的治疗,同时也帮你报名参加了最好的舞蹈训练,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像以前那样登上舞台,说不定还能实现你曾经的梦想呢。”
第2卷 第55节:求婚
我说:“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他看见我笑,以为我欢喜,搂着我离开。夏天的异国他乡,却意外的寒冷。
我借助于聂青玄的关系,通过电话向June打听有关丹尼斯的消息,才知道艾琳自幼在美国长大,与丹尼斯青梅竹马,与聂青玄不但是商场劲敌,亦是情敌。而这次合作关系,却是艾琳安排的。而丹尼斯一开始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却故意问我是不是艾琳,为的就是引起我的注意,企图让我知难而退。
他和聂青玄其实并无本质区别,而我不过是他们争夺过程中的妻子。也许他们争夺的是商场,也许是艾琳。
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
在离开美国的前一天,聂青玄突然对我说:“兰君,我们结婚吧,在美国结婚,然后你留在这里,我回过处理完所有事就过来陪你,然后一边管理分公司一边陪着你念书,等你登上了国际舞台,我们再一起回去。”
“结婚?”
“是,”他眸中含笑,“我想跟你结婚。”
我有些犹豫,“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六年,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聂青玄从上衣口袋中取出精致的小盒,单膝跪在地上,微笑着问我:“兰君,你愿意嫁给我吗?”
会发生什么事吗?为什么事情已经不在我掌控之内呢?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要结婚呢?
我淡淡说道:“我还没有准备好,你……”
聂青玄明显愣了一下,握着我的手,微微扬起嘴角:“好,我等你。”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丹尼斯知道我和聂青玄的事,以他和艾琳的关系,极有可能已经告诉她了,如果是这样……
“我们结婚吧,我在美国等你,等你回来。”
聂青玄微微一怔,转而拥住我:“太好了兰君,我马上去准备,今天就结婚!”
第2卷 第56节:没有新郎的婚礼
我的心往下一沉,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不是我不爱他,而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曾单纯过。
我想到顾欢宜指上的戒,不过是一场爱恋的附属品。而我手上的这只,我却不知道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教堂没有婚纱,只有一条白色的百褶裙。聂青玄说婚礼以后可以慢慢补,我们的爱情只需要彼此坚定,便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见证。
当神父用英文念着誓言,我才逐渐意识到发生的事对我来说是多么陌生。
他问我:“你愿意嫁给聂青玄为妻,从此……”
誓词还未念完,聂青玄的电话便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挂断了几次,可电话仍是不断,铃声急促,几乎让我心如死灰。
“接吧。”
他看了我一眼,接通电话,面色逐渐僵硬。
很快,他告诉我:“兰君,对不起,我必须马上回去。”
我没有问他原因,微微笑道:“去吧。”
他缓缓在我额上落下一吻:“你等我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点着头,在他转身时,将手中玫瑰缓缓捏紧,刺入掌心。
聂青玄离开不久,丹尼斯又出现了。
“很好奇吗兰小姐?想不想知道聂青玄离开的原因?”
我走出教堂,与他擦肩而过:“不想,只要是他的决定,我都会尊重。”
他几步追上:“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呢?为什么他在你们的婚礼上一走了之,你还可以如此坦然,义无反顾?”
“艾琳是什么原因,我便是什么原因,”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如果你认为了解了我,便可以了解艾琳,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因为聂青玄他值得。”
“他回去照顾艾琳,你也认为是值得的吗?”
我怔怔看向他,丹尼斯并没有意料的那般嬉笑嘲弄,反而严肃地说道:“艾琳出事了,所以他才决定立刻回国。”
第2卷 第57节:成全
我讶然:“什么原因?”
“胃癌。”
“如果认真治疗,可以保住性命,问题是她现在不愿意接受治疗,”丹尼斯停顿了一会儿,“我把你们的事都告诉她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
丹尼斯一脸的疑惑:“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她?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看着她幸福,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我和聂青玄根本就不可能结婚,我的入学通知刚才也传到了他的电话里,学艺这几年,我都不能结婚!”
“什么?”丹尼斯惊讶道,“你故意这么安排的?你不想和他在一起?”
“是!是我让舞蹈学校将通知电话准时打给他!就算没有艾琳,我们也不会结婚,你又何必告诉她这些事,影响她的病情?”
丹尼斯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你不懂爱情,你也不会懂什么是真正地成全!”
那天晚上,我给成雅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
【我差点就和聂青玄结婚了。】
而后,泣不成声。
成雅来美国已是三天后,我已经入学,并且在校外租房。
她问我:“聂青玄和你联系没有?”
我摇摇头。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有这间该死的舞蹈学校又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跳舞就活不下去,干嘛什么事都听他的?”成雅忍不住跟我大吼,我无奈,“我答应过要等他。”
成雅紧紧捏住我的肩膀:“你疯了是不是?我告诉过你不要爱上他,不要爱上他,你答应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又在做什么?”
我说:“我也答应过顾欢宜,爱情虽然不计得失,但女人绝不能吃亏,我已经做到了。”
成雅叹道:“兰君,我现在才发现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居然一点儿都不了解你。”
第2卷 第58节:没有永远的敌人
“别这么说,相反的,我很感激他,至少他将我带入了另一种生活。”
“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故作坦然:“步入贵族,又进入国际舞蹈学校,怎么想,我都不吃亏。”
成雅翻了翻白眼:“你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我真担心你会……”
“什么啊!”我笑着揽过她的肩膀,“难道我还会自杀不成?好了,帮我整理一下房间吧,你若是真的打算留在这里陪我,我就不跟别人合租了。”
成雅笑:“那当然,我会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
我一把拥住她,感激地说道:“成雅,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她还以一笑:“哪里,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不就该互相帮助吗?”
对啊,朋友,也许只有朋友,才是我这一辈子能够依靠的人了吧。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聂青玄都没有与我联系,而我,亦是平静地学着舞蹈,进步迅速,效果显著。心里总想着他说想看我跳舞的话,我想也许有一天,等我能再次登上舞台,参加比赛或演出时,他便会再次回到我身边。
但我还没有等到这天到来时,丹尼斯又出现了。
他开着颜色闪亮的轿车在学校门口等我,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我走过去时,他便露出微笑:“兰君,你还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用英语念,显得有些别口。
我微微点头:“我很好。”
他说:“我想和你谈谈,你有时间吗?”
我看了看表,每天都和成雅约好要准时回家的。“可以,不过只能在这里谈,一会儿我就必须回去了。”
“你在这里有家?”
“租的,和在中国最好的朋友。”
丹尼斯笑:“能请我去坐坐吗?”
我想了想,有成雅在,应该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好吧,我先打个电话回去。”
第2卷 第59节: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之前我跟成雅提过丹尼斯,她对他的印象极其不好,一听见这个名字就来气。“你要把他带回家?”
“是的,他说有事情要谈,如果他不介意有第三者在旁,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样就会让他知道你的地址了,万一他告诉了艾琳怎么办?”
我转脸看着丹尼斯,因为他听不懂中文,所以脸上一直露出疑惑的表情,注意到我的眼神,便微微一笑。
我说:“他应该不会了。”
“为什么?”
“我觉得他今天看起来比较顺眼。”
“就因为这样?”
“是啊,男人一般受了打击之后,都会听话一点。”
成雅拿我没办法:“好吧,你把他带回来吧,不过我没打算留他吃饭,你最好在晚餐前就把他打发走。”
我说:“尽量吧。”
挂上电话,我跟丹尼斯上车。他说:“兰君,你是很特别的女孩,我一直以为中国女孩会有一种特有的东方气质,像林黛玉那样柔弱。但是你不一样,你给我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感觉,很干净,很清新,还很坚强。我以为聂青玄离开之后,你就会逃离,没想到你真的留了下来。我本来只是试着在学校找找你的名字,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说:“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好奇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聂青玄只是需要一个女孩能够代替艾琳跳舞呢?”
我微微一怔:“如果是这样,跳舞也依然是我的梦想,不会改变,只是结果不同罢了。”
他更加好奇:“真想不到,你会这样洒脱。”
其实这不是洒脱。只是有些女人,无论输赢,都可以很体面。而有些女人,只能假装不在乎输赢,而让自己显得很体面。我不过是在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体面罢了。不过作为聂青玄的情人,说不定我早就没有什么体面可言。
第2卷 第60节:唯一认识的人
到家之后,我请丹尼斯进屋,他面色温和,惊叹道:“女孩子住的地方果然比较爱干净,这么小的地方都可以装扮得如此整洁,真让人想不到。”
成雅从屋里出来,挑衅地打量着他,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兰君的好朋友成雅,很高兴见到你,丹尼斯先生。”
丹尼斯微微一怔,也开始打量起她来:“你好。”
他的手握着握着,便不再松开。
成雅依然笑:“要不要来个美国式的见面礼呢?”
丹尼斯回神,也笑:“乐意之极。”
这两个人,居然就当着我的面,互相亲吻脸颊,虽然只是个见面礼,可是怎么感觉他们之间的磁场不对呢?
我尽量不让自己乱想,给丹尼斯准备咖啡。他看着我和成雅手中的茶,突然问我:“能给我喝一下这种茶吗?好像跟美国卖的不一样。”
成雅笑:“丹尼斯先生果然好眼力,光是看就知道不一样。这是从中国带来的茶叶,不出口的。”
丹尼斯微微点头:“我父亲很喜欢喝茶,所以我对这方面也比较熟悉,你们喝的茶很清香,能嗅出来的。”
成雅给他倒了一杯,丹尼斯细细呷了一口,品茶的动作小心翼翼,成雅一直眯着眼睛看他。
“怎么样?”
“口感好极了。比我想象中的还好,非常感谢你们。”
成雅笑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一些。”
丹尼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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