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曾爱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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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一接听，原来是成雅打来的。

　　　　我一把推开聂青玄，走到窗前轻声说道：“我在XX酒店。”

　　　　电话里传出成雅惊讶的声音：“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我笑了笑：“聂总让我陪同，还使劲灌我酒，然后就把我骗到楼上的客房里了。”

　　　　“什么？”她几乎尖叫起来，“房间号是多少？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迅速说了个号码，然后挂上了电话，聂青玄就站在身后，玻璃窗上映着他困惑的脸。而后，浓浓的笑意堆积在他嘴角，伸手将我拉入怀中，附在耳边低声说道：“你这人，还真奇怪。”

第1卷　第16节：你是在害怕

　　　　我也笑道：“所以说，别让我喝酒呢。”

　　　　他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每次喝酒之后，胆子都挺大的？”

　　　　“也许吧，”我说，“对了，成雅一会儿就要来了，你还不走吗？”

　　　　聂青玄挑眉一笑：“我干嘛要走啊？”

　　　　我反问道：“像我们这种情况，你不是该避嫌的吗？”

　　　　他顿了顿，放开我，坐回沙发上：“要是真避了，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原来聂总对我没那种心思，那干嘛还对我又搂又抱的？”

　　　　我转过身去，他迟疑地看向我：“我是觉得，我们的事，没必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为什么你非得将成雅也搅进来？”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我说：“你错了，是你不该把我给搅进来。”

　　　　“你是这么想的？”

　　　　“就是这么想的。”

　　　　他叹了口气：“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走的。”

　　　　我笑了笑，坐到他对面：“没关系，你爱留多久留多久。”

　　　　沉默了许久，沉着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兰君，你是在害怕。”

　　　　我抬头对上他带着火光的眼，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成雅赶来，大力地敲着门，待我出去后，一把就拖住了我的手。

　　　　她指着聂青玄骂道：“我警告你，玩我就够了，不要伤害我朋友。”

　　　　聂青玄当时什么话都没说，我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我告诉成雅我已经辞职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低头嗅着我身上的酒气：“你不是戒酒了吗，怎么今天又喝了？”

　　　　我说：“聂总的狐朋狗友发了话，男女朋友可以不喝，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当然是要喝的。”

　　　　成雅低笑出声：“就因为这个你就喝了？”

　　　　我点了点头。

　　　　她说：“兰君，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以前千杯不倒，后来有段时间一喝就醉。”

第1卷　第17节：隐秘的伤害

　　　　我说：“我没有醉，只是喝了酒胆子特别大而已。”

　　　　她问我：“大一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化这么大？”

　　　　我故作迷惑，缠上她的手臂：“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变过了？”

　　　　她拍拍我的头，眼神低迷而温柔：“是，你没变，变的人是我们。是我和顾欢宜。”

　　　　我紧紧拉住她的手，再不答话。

　　　　我渐渐回想起大一那年，唯有的一件大事便是聂青玄的未婚妻坐着轮椅回到母校当舞蹈大赛的评委，而我就是在那次比赛中弄伤了脚。

　　　　对，我记得，他们都在议论，那位坐在轮椅上风华正茂的女人艾琳，是聂青玄的未婚妻。顾欢宜从表演开始就频频出错，那是属于她的毕业演出，可是她却在最后跳错了舞步，尖利的高跟鞋毫无预兆地踩在了我的脚踝上……

　　　　我只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顾欢宜蹲下身来紧紧抱住我，脚下是淋漓的鲜血，触目惊心。

　　　　“兰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对她笑了：“没关系，我都明白。”

　　　　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希望自己可以离开那个舞台，而顾欢宜，正好成全了我。唯一的损失便是从此不能再跳舞，没关系，即便曾经的我是除了跳舞以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瓜。

　　　　我亦看见艾琳目空一切地望着舞台，朝着顾欢宜露出一丝讽刺的笑。

　　　　那个时候，我才只有十八岁，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无辜地卷入聂青玄的荒唐情事之中。如今又是成雅，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为了平息她们之间的争斗，而去牺牲的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脑子还是昏沉沉的，客厅里有吵闹声，我裹着被子走到门口，贴着门缝偷听，没想到竟听到了聂青玄的声音。

　　　　“成雅，我要见她。”

　　　　“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你不能这么做，对你没好处的。”

第1卷　第18节：他又来了

　　　　“我当然知道没好处，所以更不能让兰君也变得跟我一样。”

　　　　“不会的，事情本来没这么复杂，是你和顾欢宜将它弄得太复杂了。”

　　　　“呵，这么说来，你现在倒是反过来怪我们了？别以为兰君心思单纯，你就可以把谎言说得天花乱坠。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后来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我确定自己有好多事都不知道，有关于聂青玄、成雅、顾欢宜三人之间的。

　　　　听到关门送客的声音，我才走了出去，好奇地问成雅：“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成雅白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填档案的时候留下的地址。”

　　　　我抱歉地一笑：“当时应聘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总裁会是他。”

　　　　成雅愤愤不平地坐回沙发上：“他想让你回去上班，我没答应。”

　　　　我点点头：“本来就不该答应，我又没欠他什么。”

　　　　成雅转过身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兰君，不管聂青玄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知道了吗？”

　　　　我笑道：“知道了。”

　　　　“我是说真的。”

　　　　我用力地拍着她的手：“好了，我都答应你了，我没必要去相信一个陌生人，是不是？”

　　　　成雅认真地看着我，突然叹了口气：“这事真是太复杂了。”

　　　　我知道她这句话只是抱怨，并不打算告诉我这其中玄机。如果她会说的话，在顾欢宜的婚礼上就已经对我开口。当然，我也不会去问，我想这里面即便会有什么事，也不会与我有关。

　　　　但后来事实证明，我错了。

　　　　下午的时候，顾欢宜打来电话，说是想约我见一面。我说：“你不是正在度蜜月吗？”

　　　　她在电话那头只是低笑：“没什么钱，度什么蜜月啊？我两点钟在XX茶餐厅等你，可不许迟到哟。”

　　　　“行了，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迟到过？”

第1卷　第19节：是我们欠他的【1】

　　　　我三岁就开始跳舞，和顾欢宜便是在舞蹈室认识的，她以前经常扯着我的小辫子说：“小丫头，不赖啊。”

　　　　我就笑着回她：“师姐，不错啊。”

　　　　她一直把我当小妹妹对待，后来才慢慢成为了知心朋友。不过对于她，我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如成雅所说，顾欢宜太过于耀眼，那种光芒让人看见就想毁坏。我没有毁坏别人的能力，所以我只能逃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顾欢宜和聂青玄是同一种人，不过聂青玄的光芒是与生俱来的，而顾欢宜的，已过了年岁。

　　　　我早到了十分钟，而顾欢宜已经到了。她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的落寞。

　　　　我坐在她对面：“师姐，难得准时。”

　　　　她笑着打我的手：“你个小丫头，居然还敢取笑我。”

　　　　在舞蹈室，顾欢宜的资历早老，但是能让她这么平易对待的，也只有我了。

　　　　我笑了笑，点了杯红茶，告诉她：“我已经辞职了，今天有的是时间陪你。”

　　　　她一愣，点点头：“我知道，聂青玄都告诉我了。”

　　　　“你们还有联系啊？”我惊讶，瞬间面如死灰，“这位聂总该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做的丑事生怕别人不知道吧？”

　　　　顾欢宜一笑，轻轻摇头：“兰君，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是回去工作吧，聂青玄他，也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坏。”

　　　　我摆手说道：“不，我不回去，太没意思了，他这个人无聊透了，没事就喜欢玩些小把戏，我没工夫陪他玩。”

　　　　顾欢宜微微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成雅也跟他分手了，你不用在意我们。说真的兰君，对于你，我一直感到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失误，说不定你现在已经登上了国际舞台，当年老师一直都说你很有潜力……我……不是我的话，你也不用被迫学什么经济管理。”

第1卷　第20节：是我们欠他的【2】

　　　　我说：“好了，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而且，那不是你的错，当时我自己也是心不在焉的，不然也不会弄成这样，你总是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有什么意思？都说了这么多年了，我都不在意了，你还是放不下。不过，如果师姐你真的过意不去的话，就让我到你的舞蹈室去帮忙吧。虽然不能教小朋友跳舞，但是理论知识还是有的，你也让我培养一颗新星呗。”

　　　　顾欢宜不禁莞尔：“好，就按你说的吧，每天早上十点，下午二点，晚上七点都有课，轮休制，你要是真想好了，明天就来。”

　　　　我笑道：“什么明天，我待会儿就跟你走，先旁听一节课再说。”

　　　　“不过，”她顿了顿，“你如果知道这间舞蹈室是聂青玄投资创办的，估计也没什么兴趣了。”

　　　　我一惊：“不会吧，你跟他怎么还有经济上的联系？”

　　　　顾欢宜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是看在我老公的份上，帮个忙而已。不过我欠他的，永远都还不清。”

　　　　我这下就彻底惊呆了：“他欠你还差不多，你干嘛还让自己深陷泥沼？”

　　　　她摇了摇头：“没有的事，现在我们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其他事你就别问我了，我不能说，也不敢说，我和成雅，都欠他太多了。”

　　　　我使劲咬着红茶吸管，没想到这里面的事会这么复杂。

　　　　顾欢宜眼中闪动着清亮，一把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说道：“总之，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会爱上他，那就放心大胆地去爱吧，他是个好人，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和成雅要得太多，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师姐……”

　　　　她捏紧我的手，喃喃自语道：“如果我当初守好自己的秘密，也许成雅也不会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师姐……”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甚至不知是该相信她，还是相信成雅。一个让我信他，一个让我不信他。我不明白，聂青玄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她们变得如此害怕。

　　　　当然，我希望一切与我无关，然而，也仅仅只是希望罢了。

第1卷　第21节：我不放你走

　　　　我深刻理解到冤家路窄这个词，是在顾欢宜的舞蹈室上班的第三天。

　　　　聂青玄的车就停在楼下，擦得一尘不染，老远就耀得我眼花缭乱，弄得我还以为是哪位富豪太太慕名而来，可以大赚一笔，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我一走近，他就打开了车门。“能谈谈吗？”

　　　　“不能！”我回答得干净利落。

　　　　“兰君！”他迅速下车拉住了我的手，语气上有些无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回头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有些犹豫，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我需要时间，你给我时间好吗？”

　　　　我微微一笑：“聂总，我已经不是你的特助了，你的时间不是由我安排的。”

　　　　他用力捏紧我的手臂：“他们都说你单纯可爱，怎么唯独对我这么刻薄？”

　　　　我挣脱了半天也没能推开他。我说：“你不要这样，我要去工作了，难道你还想我又辞职不成？”

　　　　他缓缓松开手：“那我等你。”

　　　　“随便你吧。”

　　　　我上了六楼，他也上了六楼。我走进教室，他就一直站在门外。

　　　　没想到他大白天的不上班，居然有空跑来跟我玩阴魂不散，真不知道我到底有哪里吸引他了，让他跟得这么卖力。

　　　　还好教室跟顾欢宜的办公室之间还有一道门，我连忙跑去找她。

　　　　她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阵唠叨，就给我倒了杯水。“兰君你慢点说，到底什么事？”

　　　　我喝了口水，一字一句地说道：“聂青玄他跟踪我。”

　　　　顾欢宜一愣，勉强地笑了笑：“我知道，老早就看见他把车停在楼下了。”

　　　　“我上午没班的啊，他不会等了一上午吧？”

　　　　顾欢宜无奈地看着我：“你说呢？”

　　　　我骂道：“真是个疯子。”

　　　　她笑：“他不是疯子，他只是不想再放你走了。”

第1卷　第22节：我们谈谈

　　　　“怎么你也说这话？”我合拢手朝着她拜了两拜：“师姐，我求你帮帮忙，想个办法赶走他成不成？”

　　　　她摇摇头：“不行的，兰君，这是我欠他的，我答应过他必须要照顾好你。”

　　　　我纳闷地问道：“为什么是我啊？”

　　　　顾欢宜沉思了一会儿，扬起嘴角：“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是你。”

　　　　我愣住，知道这场对话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起身对她说道：“那下午的事就麻烦你了，我想请半天假。”

　　　　她点了点头，显然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平淡地对我说：“你去吧。”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回过头去问她：“师姐，你是不是还爱他？”

　　　　她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兰君，别去找成雅帮忙，她也为你做不了什么。她欠聂青玄的，比我还多。”

　　　　“那么，你们是打算用我去还债了？”

　　　　“不是的，”顾欢宜募地站了起来，“我们本是不想将你牵扯进去，可是，现在没办法了，再也没办法了……”

　　　　她颓败地坐回椅子上，捂住脸哭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说完，我便走了出去。

　　　　聂青玄转过身，扶住我的肩膀：“这是怎么了？”

　　　　我说：“我把师姐给弄哭了。”

　　　　“那不是你的错。”

　　　　我抬头问他：“聂总，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一愣：“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他低声笑了笑：“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呢？”

　　　　我说：“我请了半天假，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他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聂青玄将我带到了上次和顾欢宜喝茶的XX餐厅，我好奇地问他：“怎么你和顾欢宜都喜欢这里？”

　　　　他愣住，缓缓转动着茶杯，眸子里一片光明：“按她的话说，我们说在一起是在这里，说分手也是在这里，实在是让她对这间茶餐厅印象深刻。”

第1卷　第23节：请不要打扰我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可没一会儿我就更加疑惑了，“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也想在这里跟我说开始，然后再跟我说结束？得，没关系，不过希望你说开始之后十分钟，就马上给我说结束。我不介意自己会变成你花花情史里的一段传说，但真的希望聂总你可以高抬贵手，从此放我一马。”

　　　　“你这人！”他怒眼一瞪，“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而且，如果我跟你说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