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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没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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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火化的过程,亲属可以隔着玻璃观看。又是叫人想不到,得得默默流着泪伫立在只有一米远的玻璃窗外一直望着……那样子,孤独,伤心,却也透着一抹说不出来的飘逸妖异……
小枚过不得,好像要走上前去牵回她,倒被老枚阻住,轻轻摇摇头。
蒋寅站在胡黎一旁,轻声说,“叫她这样望着不是更伤心,不该看的,”
胡黎只是摇摇头,并未说话。
胡黎发现,枚启离养她宠纵有之,却也分寸得法,并非一味护着好似叫她包在玻璃糖纸里,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真是亦父亦情,相较起来,小枚反而心更软,特别是经过这次,看出小枚对她啊,那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着实叫胡黎挺意外,这父子俩对她的相处模式完全与自己想象的相反……
烧出来,包括工作人员仔细碾碎骨头的过程,她都看着,仿佛在确认这里面全是枪枪的骨灰,没有参杂旁质……
捧出来一个青花小罐子,这也是得得指定的,外面包着一个大红绸布。
得得抱着,她一身的黑,她怀里鲜艳的红……“让我和他呆会儿,”得得的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
给她带到一间单独的小间,启离嘱咐她,“别胡思乱想。”得得点头。
门合上,人都站在外面,着实忧心忡忡,
小枚对父亲说,“我觉着不对劲,可她要呆会儿也没办法,”
启离点头,“她老家的规矩,人要合体下葬,枪枪没成年,烧了,她也能接受,呆会儿就呆会儿吧,这会儿,她算没有至亲了……”
父亲这话儿不知为何重重打在小枚的心上!想起以往种种,从未考虑过得得实际是个孤儿,带着幼弟,虽非寄人篱下,可也养在非亲身旁……小枚一时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心如刀绞!好似,好似,自己弃了至亲……
元首这话儿,稍站后的胡黎也听见了,一想,这样看来,得得的身世估计很凄凉,不免也是心中怆然……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得得没有出来,
小枚有点呆不住,“爸,”竟是着急到这样的称呼,
启离此时也心中没了底,得得不是这样沉得住悲伤的人,忧虑地点点头,小枚一下扭开门锁推开门!“得得……”
眼前一幕,
何止惊惮世人心,
简直要活生生烙进人心怀深处,然后每每回想,从骨头缝儿里冒出来痛彻心扉!……
得得满嘴糊着枪枪的骨灰,正在艰难地吞咽,
扭过头来仰头看着他们的孩儿,至诚至真的像个憨佛陀,
小枚一口血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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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枚吐了这口血, 把他爹都吓着了,“小枚!”
小枚却 摆摆手,半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牢牢盯着得得,“快让她都吐出来!”
你说她这吓不吓 人!满嘴包着骨头灰还在往里咽!
“得得!”元首跑过去蹲下来拉住她的手,得得一个劲往里吞还死抱着坛子不松手,胡黎也过来弯下腰,“这怎么能吃!”
要捞过坛子她死也不放啊,嘴巴里还叫,“你们别管我!”
元首发火了,“不管你除非我死!”得得眼睛一红,又一呛,咳嗽起来,老枚心疼啊,又拍她的背,“你这是要我命,要我命……”
松了手,胡黎把骨灰盅拿起来,后边已经有人把水递上来,叫得得漱口,她闭着嘴巴就是不愿意,小枚一直捂着嘴盯着她,眼睛里又是怒气又是心疼……
送去了北军总,
叫小枚也检查一下,那一口血吐的蹊跷也吓人,小枚摇摇头,没事儿,先看看她怎么回事儿。
检查出来,也无大碍,就说要洗胃,得得抱着肚子窝在床上哭闹啊,“你们要把枪枪洗走了,我怎么办,”呜呜哭得伤心,老枚实在无法,摆摆手,算了算了,没大碍就算了。
折腾了一下午,见得得慢慢平静下来,小枚这才在蒋寅陪同下去检查了下,着实也没大碍,元首这才放心,先走了,留下胡黎在此善后。
床上,得得还抱着肚子像只小兔子窝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靠椅上的小枚,
得得其实也被小枚那口血吓着了,就那么浓浓一团出来,当时小枚下巴都是淅淅沥沥血红!
小枚还不是盯着她,当她是个不清白的,“你吃它做什么!”
得得吓的一缩,小枚沉口气,放软一点神情,“肚子疼不疼,”
得得摇头,伸出手去拉他的手,小枚冷着脸没动也任她,
“你怎么吐血了?”
“被你恶心的,你以后再做这种丧天良没人性的事情,我连肺啊心啊都得吐出来。”
得得瘪嘴,“你不明白……”
小枚变得似笑非笑,“我是不明白,可伤心也该有个度,死了的人是人,活着的人就不是人了?你这样,把这些活着关心你的人置于何地,”
得得松了手,脸朝那边望去,嘴巴瘪更狠,又像要哭,
小枚盯着她的后脑勺,
什么时候她把我变成这样了?
像她这样的任性,小枚一贯不喜,可也没有义务去搭理,她不听就不听,走就是,
可现在,走不了了,步子都迈不开,宁可像这样自虐般气死地盯着她后脑勺……
得得抽泣地这时候又扭过头来,“我也不是……我就是……”半天又说不出口,可她这模样已然摧垮小枚,虽然依旧心烦意乱,可还是伸手倾身把她捞过来抱在怀里,得得顺坡下赶紧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小枚,你怎么吐血了,我怎么会故意恶心你,我就是,就是舍不得枪枪……”
小枚没说话,抱着她轻轻摇,两口子一个啜泣,一个深蹙眉,各是一份心情。
枪枪在她耳朵旁说,你得先把我的骨灰吃下去我的灵才能释放出来,得得当然照做,
她哪里又知,
枪枪灵体释放的一刹那,那种冲击,同时养在外子这一个“锁灵囊”里的小枚灵体也受到波及,连累小枚肉身也撼动了下,吐出一口血来,不过着实也没大碍。
枪枪还在她耳旁说,我和你太亲近,灵养在对你好的人的身体里,反而容易冲了那个人,最好养在恨你的人身体里,我选中了滕云青和程成美。
枪枪并没有详细告诉她为何要养在两个人身体里,因为,云青和成美毕竟太年轻,阅历浅,心境到底有限度,一人根本承受不起……
最后,枪枪跟她说了件得得特犯难的事儿,
你只要跟他二人同时合体时,就能见到我,与我通话。
与仇人鬼混,枪枪就出现!得得想,枪枪是不是太邪恶了,可是我不试怎么甘心!
115
第十三章
这两口子,都是不 会吃亏的,住个院有人伺候有人招呼,省心了,干脆住就住舒服,也不急着出院了。
小枚算 也发现,自她吃了那骨灰,就像盼望着一个奇迹,心也放宽了,倒真不似那样伤心多思了,反正只要她不要死要活,大家都安生了。
这会儿小枚靠在 病床上看着报纸,得得像个侦察兵站在门口侧着耳朵偷偷听外面,“谁来了?”
小枚没理她,
谁来了?另一拨要死要活的来了。
滕某,程某等8人已被警方羁押9天,警方报送批准逮捕所涉嫌罪名为故意杀人罪,案情重大,家属一律不得探视。
好吧,这几天这两家人有合得上眼的么?终是自食恶果的可悲,不过想尽全力为孩子争取一个机会的心情也属人之常情。
这次,两家人倒是都清醒了许多,闹出人命足以被警醒,悔不当初,终究是溺爱孩子过甚却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晓得这次对得得有着深深的伤害,也想忏悔。
门外小客厅内,站着的可各个是权臣大佬。
四位三星上将,当然最瞩目的还是程仲盛,总c谋长亲临,却是带着深深的悔疚与歉意……
得得隐隐听见胡黎说,“总长的意思我一定代为转达……”
得得听不清楚就趴在门边听,
小枚始终看报纸没管她,
得得听了会儿,微蹙起眉头抬起身,想了想,走过来推了推小枚,
“蒋老师是谁?”
小枚眼睛还看着报纸,似漫不经心,“蒋方河。”
“谁呀?”
“我的初中班主任。”
得得一愣,又推推他,“他来了,就在外面。”
“嗯,”小枚哼一声,还是没动静,
“你不出去见见?”得得问,“他们说这是你最尊敬的人。”
小枚这才将眼睛移到她身上,“你最尊敬的人是谁,”反而问她一句,
得得不假思索,“启离。”
“嗯,这就对了。”小枚继续翻报纸,“外面是来请罪的,不过他们伤害的不是我,请来我最尊敬的人求情,没用。”
“他们,伤害的是我?”得得这一问,小枚重新抬眼看向她,慎重许多,不一直没告诉她枪枪怎么死的么,
其实得得已经知道了,当然是枪枪那会儿告诉她的,否则怎么称那两孩子为仇人哩?
得得这么问,小枚以为是她敏感,想平淡地绕过去,“别胡思乱想。”
得得一腿盘在床边,一边啃上指甲,“枪枪怎么死的,”望着一个点轻问,“你跟我说实话吧,我这会儿承受得了。”
小枚放下报纸,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莞尔,得得这会儿模样小主意大的样子真是乱惹人爱的,
小枚想了想,那会儿不告诉她是怕她受不了,现在看她平静了许多,加上枪枪是她弟弟,她也有权知道真相。
小枚把她咬指甲的手拉下来,“别咬,”得得的手就那么摊着,任他拉着手腕放在自己盘起的膝头,
“枪枪是脾脏受到重击,延迟破裂……”小枚没说完,得得低下头轻轻说,“枪枪是被打死的。”
小枚握着她的手腕一紧,得得这会儿的敏感就叫人心疼,“安心,凶手必惩。”
得得却摇摇头,“你信不信,枪枪托梦给我了,他说他也不是被人打死,他本来身体就弱,他叫我别伤心,他还说,要学会原谅……”
原来这就是她前段时间恍恍惚惚像有心事的原因,小枚了悟,越发心疼,“有些人不值得原谅。”
得得心想,是不能原谅,可是我想见枪枪就得“原谅”他们,否则他们关在牢里我怎么“亲近”他们呀。死得得才实际,她就想试一锤子,因为那一晚与枪枪的“水漾相会”太真实,得得想就算我走火入魔也好,绝对要试一试!
这一想,得婆子竟然起身就往外走,小枚没拉住她,忙说,“别做傻事。”
得得回头,“我不能叫枪枪不得安宁,”
小枚气恼,倒一时分不清是气她傻了吧唧一个梦就信了还是气……怎么枪枪到死了,她还这样听他的……
得得走几步,又回头,“小枚,我也是给你和老枚积德,”
“混账!”小枚一个枕头丢过去,她倒像个义士。
插一句,这一幕活生生曾经在佛界每每上演,
小母螳螂闯祸,金刚钩菩萨训斥她,她还总有理由,金刚钩最重的言语训斥就是一声“混账”。嘿嘿,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呐。
得得突然打开门,叫外面的封疆大吏们俱是一惊,
望着门口站着的些许无措的她,望着她身后,坐在床上阴沉着脸的小枚……(再插一句,有种垂帘听政之感……)
116
程仲盛看见得得, 些许激动,上前了一步,得得倒一吓,向后退一步,程仲盛赶紧又往后退,一时尴尬无比。
还是没 用!得得回头看她老公。垂帘听政的肯定不能真不管她,小枚起了身慢慢走过来。
首先带着淡笑看 向一位老者,“蒋老师,您来了。”
蒋方河双手上来和他握住,“小枚……”也是激动不已又有种万不得已的愧涩,自己终究是仗着“小枚的敬重”来为难他的……
“您坐,”小枚还是把他扶到沙发旁坐下,蒋方河哪里敢坐,屁股刚一挨座垫又站了起来,小枚也没再管,看向程仲盛,“总长也坐。”
程仲盛轻轻叹口气,“不坐了,小枚,今天能见到你们我已经……”
小枚始终平和着脸色,“总长的心思我们明白,这也是按照法律程序……”眼看小枚依旧该咋办就咋办,得得忙上去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
这一摇,好,连一旁仿佛置身事外般的胡黎都恨铁不成钢起来,也终于明白她怎么自己走出来了,这时候你“软和”干嘛,杀弟之仇不报?
小枚扭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其实眼神锐利,怒气横生!有板眼你别求我!
得婆子还晓得安慰她老公,拽着他袖子的变成抱住他的腰,眼神软求,小枚烦她这一点也恨自己这一点,怎么就丢不开?不过,你叫他跟她一样“软和”下来,不可能!这一屋子人都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包括程仲盛,当初如果他上位,小枚敢打包票,之后他绝不会比老枚对他这样对老枚友善!
得得晓得这会儿自己彻底被逼死角了,叫小枚说“和解”的话万无可能,只有靠自己,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得抱着小枚才敢吭声,小枚身上的“杀气”她也得借点儿,才敢“谈条件”。
是的,得婆子胆子小,并不意味心里没数儿,你看接下来那才叫要人“惊艳”咧,搞得小枚又哭笑不得。
她还小咳了一声儿,像在清喉咙,微低头,实际也是在想心思,
看向程仲盛,“您是代表程家是吧,”
废话!胡黎都想上去掐死她了,
“那,那滕家呢,”
像公主点名儿,赶紧儿的,两位上将“举手”,蒋老师也“举了手”,“云青的爸爸妈妈就在外面,不敢进来……”
敢情蒋老师这人情是滕家搬来的。也是,滕家不像程家,权势中天,倒有个权势中天的亲家,可惜何家肯定不参合这事儿,只有靠自己,光两位上将不成,还得请个“更有分量”的……
得得低声说,“请他们进来吧。”
小枚一屁股坐下来,倒要看她怎么折腾!
得得也坐下来,一手还搭在她老公翘起腿的膝盖上,腰杆儿挺的直直的,不像“仗势欺人”,还是像“垂帘听政”帘前边儿那个没用皇帝!
云青的爸爸进来了。这也是滕鑫群第一次见醒着的得得,得得弱病服丧其间,很有点若比西子的美态,加之些许羞涩,实在惹人怜爱。滕鑫群心里只叹气,这位佳人,真堪称他家的劫数,云青命里绕不开的劫数……
滕鑫群当然不比其他几位政客,商人本色,更会做相,进来见着得得就哭哭啼啼起来,得得不好劝,小枚冷眼视之,老人家一直抽抽凄凄,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蒋老师劝住住了声。
“得得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程仲盛诚意恳求,滕鑫群望着她恨不能跪下,
得得回头看着小枚,倒像看小枚的意思在说话,嘴巴里嘟噜起来,“总长,您以后多帮帮我爸爸,我知道您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今后也请您帮衬帮衬他……”
你看喏,几位封疆大吏全心中一蹬!小枚教的?
小枚一挑眉,心里其实恨不得上去咬她亲她!又好气又好笑,谁教她了?她竟然能往这方面想……可见,得得傻么,不傻,她晓得程仲盛跟老枚争过大位,前儿中N海“八一宴”不看的分明。得得也是猜,既然争过,下来的这个肯定心有不甘,如果借此之机,叫他对我的老枚好点儿……
胡黎心里也是一惊,
一开始以为是小枚教的,可细看小枚神情,那种意外……胡黎同小枚一样好笑又叹气起来,她真的是处处将她的老枚放在首位啊,忠心不二……
程仲盛更不必说,脸色不变,心下却叹,即使他枚家这儿媳妇被人教授或者根本就是个厉害角色,也无可话说了,毕竟你家欠他家一条人命,这往后,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死得得感觉小枚似乎面色软了点,胆子更大了些,接着说,还是望着他,
“您两家今后看在我那死去的弟弟份上……以后也多担待担待我,我要犯了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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