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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何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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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地跟着他混了。”
曾遐在一旁点点头,可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别搞得我们像黑社会拜大哥似的。”她终于插了一句。
“你别说,还真有人拜他的。每次等实验结果的时候都有人对着他的照片狂拜,只为了求个显著正相关。”
师兄说得一本正经,师姐却差点笑出声来。
“还不干活,你们又在聊什么!”周扒皮不耐烦地朝他们走来,“有什么好玩的事,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哦,我们在说那座晋墓。”师姐干咳一声,面不改色地海侃起来,“之前有消息说,按碑上的铭文指示,这附近应该还有一座形制相仿的墓。我们在讨论谁有这个本事能找到它。”
“哪儿来的小道消息,我看人家不过是想骗你们更卖力地干活而已。”周凛满不在乎道。
师姐则摆出一个爱信不信的表情,弯下腰去测植物数据。
年轻啊,说什么就信什么,却不知道有时越是言之凿凿的事反而越不可靠。周凛摇摇头,不再管他们。
“你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等周扒皮走远,师兄兴奋地靠了过来。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在车上从历史系套来的消息。那算是个特殊的鸳鸯冢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索性埋一起。”师姐说着,又把曾遐拽过来,“据说谁能找到那个墓,就能得到墓主人的庇护,得到一段美满姻缘。”
曾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对自己说这话有什么意义。看这越说越玄的架势,曾遐倒觉得周凛是对的了。
“那我希望老天能赐我一个小萝莉。”师兄无限向往地说。
“没出息。如果换做我的话,我希望——”师姐想了想,“嫁个有钱人!”
一个比一个肤浅,曾遐决定离他们远点。
她慢慢后退。
“这样我就可以买下一整间实验室了。”师姐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有什么意思,我要带小萝莉去自然博物馆看标本。”师兄也不甘示弱。
曾遐脚步一滞,她听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突然对这两个家伙肃然起敬。
这才是对科学的真爱啊。
林中的声响都消失了,只剩他们还在叽叽喳喳地争论。恍惚间,日光耀眼,斗嘴声传到曾遐耳中,慢慢转化成了更奇妙的声波。
鸣禽哺雏,雨水蒸发,枝叶伸展。
这画面美得让曾遐一瞬间失神。她静静看着她的师兄师姐,想起一句诗来。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生物学爱得深沉。
嗷,不能更煽情。
05 可靠,依靠,我靠(三)
曾遐还没抒完情,雷亦清便跑了过来。
“你们三个在干嘛呢?周凛说前面有个岔口,问你们想怎么分组。”
“分组?”曾遐回过神来。
“周凛的意思是兵分两路,一组走一条路。晚饭前如果能把这片区域搞定的话,明天我们就可以少忙一点了。”
“什么?还要走!”师兄摸摸肚子,午饭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那你跟周扒皮一组吧,我们三个一组。”
“凭什么呀!”雷亦清抗议道。
“你最活跃了,跟他走不会冷场。”
雷亦清无奈,只好亮出绝招:“我们还是抽签决定吧,五个人都抽,最公平了。”
妥协之下,四人意见总算一致,集体去找周凛。
周扒皮则是一贯无所谓的样子,伸手问他们要签。
雷亦清想着,掏出钱包,挑出五张百元大钞。
“大家一人抽一张。99版的有两张,05版的三张,抽到一样的就是一组。”
又是钱……曾遐摇摇头,随手抽了一张。其他人也纷纷下手。看完结果之后,将钱摊平。一时间,气氛微妙。
下面是见证RP的时刻。
忙了一下午,天色渐暗。
不过提醒卢秉一时间的并非天色,而是肚子。
好饿。她揉了揉肚子,起身准备回家。
当她理完东西下楼时,才发现楼里的人都走光了。楼道里半明半暗,眼睛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她在楼梯口站了好几秒,才迈步前进。
走出生物楼总算亮了些,卢秉一长出一口气。
放眼望去,远处的天边,晚霞晕成大片不同的色彩,饱满而鲜明,挂在将暗未暗的天然幕布之上。四下的路灯刚刚亮起,成了点缀在这幅油画上的一颗颗珍珠。
近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得具象而立体,仿佛连他们的对话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生活气息。
她从未想过,傍晚的校园竟可以这样美好。
准备去吃晚饭的,赶着去上夜课的,一个个匆匆经过她身边。她被人群带着走,一度迷失了方向,心里却是难得的安稳平静。
她就在这里。
哪儿都不在,就是在“这里”。
她心中一动,忽然好想知道,那个人是否也见过这入夜时分的校园。
他会赞叹吗?
他会感动吗?
还是,无动于衷呢。
不知不觉,她走到停车场。找钥匙的时候才记起,自己今天根本就没开车来。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苦笑着,转身往校门口走去。
卢秉一拐进一条小巷。
公交站台就在小巷尽头的马路上。通过窄窄的巷子,马路周边的灯箱招牌依稀可见。还有附近大排档里喧闹的人声,也能隐约听到。
她借着微弱的灯光走着,暗处冷不防蹿出三个小流氓。
“同学,哥几个没钱吃饭了,借我们点钱呗!”
她一惊,往后看了看,没人。
这话是对我说的?
卢秉一愣了一下,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从没碰上过敲诈,现在工作了反倒碰上了。
同学?
大概又是因为书包的关系……
在这种情形之下,作为受害人的她显然不适合发笑,但她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一句“同学”让她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其中一人见她没反应,掏出一把弹簧刀,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家伙也要吃饭。”
卢秉一还没看清对方手上拿的是什么,便听到巷口传来一声怒喝。
“你们住手!”
她迅速退了两步,转头去看来人。无奈路灯太暗,只看到光晕之中的一个轮廓。
那人冲了过来,挡在卢秉一前面。
“有手有脚,却偏要干这个,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进去!”
这声音好耳熟。
“怎么着,还想抓我们,你以为自己是警察啊。”
那人轻蔑一哼,把手伸进口袋,想摸出自己的证件。才走出学校没几步就看到小混混敲诈,他当然要挺身而出。
“别跟他废话了,兄弟们上啊!”一个小流氓见他正义凛然的样子相当不爽,还没等他亮出警官证便发话。
那人看到一把弹簧刀甩过来,镇定地冲卢秉一喊了一声。
卢秉一本以为自己能见到一场英雄勇斗歹徒的好戏,结果一句“跑啊”之后,她便感到右手被一股力量拽起,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奔去。
她来不及思考,只好被这个陌生人拖着跑。书包一下下撞击她的后背,就像不断放大的心跳声,嘭、嘭、嘭。
她反手按着书包。想抗议,但一开口,风便不断往嘴里灌,她迅速闭上了嘴。
那人拽着她跑出巷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风和人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景观灯亮起。他们顶着漫天闪烁的灯光,跑过公交站台,穿过人海。
道路中央,一拨人已经走完,人行横道上的信号灯眼看就要变红。他们在最后一刻冲到马路对面,身后是一排暴怒的司机正在狂按喇叭。
这是夺命狂奔的节奏啊。
卢秉一甩开对方的手,靠着行道树不住喘气。
那人也停了下来,调侃道:“你怎么喘成这样,平时不锻炼吧。”
“就你锻炼!”卢秉一没好气地说,抬起头试图看清对方的长相。
这一看,她更没好气了。
“又是你,顾暝!”
曾遐扛着仪器走在山上,又累又饿。
抽签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把钱撕了。
“老师,你确定是这条路吗。”曾遐说着,再也撑不下去。她一屁股坐在石块上,放下东西,拿出一包饼干啃了起来。
自己好抽不抽,抽到了99版的纸币。这本来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另一张99版偏偏在周凛手里。
在其余三人同情的注视中,她踏上了征途。
被周扒皮一直使唤到日落西山,总算收工。然而走着走着,她发现他们似乎、好像、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跟他走准没好事。曾遐想着,踢了踢脚边的叶面积仪,就像这个破东西,兵分两路之前,周扒皮不放心把它交给雷亦清他们,硬要自己带着走,但走了没多久又嫌累,便扔给了她。
虽然号称是手持式仪器,但就这重量,一路上也把她累了个半死。
曾遐吃完饼干,抹了把汗。
周凛发现后面没了动静,便回头去找她。见到她精疲力竭,破天荒地没有开口讽刺,而是并排坐了下来。
倒是曾遐,见到周凛走来,还以为是催她快走,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便大喇喇地坐下。
周凛对上她惊讶的眼:“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累得不轻。”
曾遐一怔,有些感慨,心想这人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可他的下句话又把她气到了。
“要不然等会儿使唤不动你了。”
果然……她白了他一眼,无力吐槽。
一时间,寂静万分。
周凛从背包里取出两瓶水,递给曾遐一瓶。
“谢谢。”她说完,却没有接水,而是从自己的登山包里拿出水喝了起来。
周凛哑然失笑,心想她恐怕在记仇。
傍晚山林的能见度有限,天黑得也比市区快。歇息片刻,周凛抽出手电,站起身来。
“我们走吧,我知道路。”
曾遐起身,也打开自己的强光手电。
“你还真是什么都准备了。”周凛再度失笑。
笑什么笑,曾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用这种方式调节气氛,实在太拙劣了。
还没走几步,周凛便兴奋地叫了起来:“鹅掌楸!”
他说着,弯腰捡起一个东西。曾遐还以为他看到了什么路标,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只是一片马褂形的叶子。
“鹅掌楸?”她说着,将手电往四周照了照,一棵笔直的树出现在她视野中。
“确切来说,是野生鹅掌楸,我国特有的珍稀树种。”周凛小心翼翼地将树叶夹进笔记本里,“竟然在这里看到,啧啧,太神奇了。”
曾遐可没心情观察植物,她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去。可周凛完全沉浸在发现鹅掌楸的欣喜之中,压根忘了回去的事。
这家伙知不知道晚上留在山里是很危险的!面对前方漆黑未知的空间,曾遐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我们还走不走了!”她终于忍无可忍。她对那些珍稀植物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回去。
她要回去!
为什么总有人拖后腿。曾遐无力地撑着树干,眼睛有些发酸。此刻她宁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曾遐一声吼,把周凛拉回到现实中来。
他看看曾遐,怔了怔,张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曾遐摆摆手,抹去眼角的液体。
又是一片寂静,两人再度出发。
夜路难行,他们放慢脚步。走着走着,连周凛都不确定起来。曾遐跟在后面,看着周凛越来越迟疑的步伐,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还非得逞强,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你要是真的认路那才叫奇怪。
刚才一通发泄,曾遐的心情舒坦了不少,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腹诽起来。
“这么黑,认不出路很正常,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你就别死扛了。她在心里加上这六个字。
“我还以为我会记得。”周凛放弃挣扎,终于开口,他平静地说着,眼中却充满波澜,“很多年前我父母带我来过这里,我们走了很久的路,我以为我会记得……”
一轮弯月渐渐升起,透过林间稀疏的枝桠投下月影,地面被分成斑驳的不同区域,周凛一脸淡漠地站立其间,仿佛刚才所说的只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他深埋心底的秘密。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多年前那个小男孩如何在父亲的鼓励下辨认出一株株植物,又如何在母亲的镜头中恣意跑着笑着。
可是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整个画面陡然间支离破碎。
月色皎然,笼罩在他身上,也是一片清冷。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父亲之后的所作所为。多年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这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故事包裹好,从不动手触碰,更不轻易示人。
想到曾遐还在旁边,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可能太高估自己的记忆力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自然而然便说出口了。
第一次听到周扒皮讲出“对不起”,曾遐有种在梦游的感觉。她本想敷衍一句“没关系”,但眼见周凛颓然的神情,心中忽然一滞,紧绷的面容柔软下来。
也许眼前这个家伙并没有那么讨厌,也许他只是经历过一些不怎么开心的事,也许……不知撞了什么邪,她竟觉得有些难过——替他感到难过。
“不,这和记忆力无关。”她缓缓开口,想让他听到,却又生怕打扰他,“世界是会变的。不可靠的不是记忆,而是时间。”
05 可靠,依靠,我靠(四)
周凛猛然转头,定定地望向曾遐,心中翻腾过千般思绪,最终释然一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曾遐一脸“你傻啊”的表情,伸手去掏地图。可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她忽然记起,地图下午被雷亦清抢走了。
“地图,没了。”说着,她干笑两声,“还是打电话找雷亦清他们求助吧。”
周凛点点头,等待她行动。
“老师,你怎么不打?”
“因为我没有他们的号码啊。”周凛无辜地耸耸肩。
欠揍的周扒皮又回来了。
曾遐摇摇头,拿出手机,迁就山里不稳定的信号,踱来踱去,拨通另外三人的电话。
一个关机,两个占线。
这是什么情况?曾遐正纳闷,却意外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
咝——咝。
挺耳熟的,她拼命回忆着。正在这时,旁边传来周凛一记闷哼。她朝周凛看去,只见他弯腰捂住脚踝。
唔,还真清凉。这是周凛被咬时的第一反应。
曾遐拿手电照了照,看清地上的物体,尖叫着扔掉手机。
“蛇!”
这次是活的了。
“先来一盆饭!”卢秉一搓搓手,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筷子,“菜你叫吧,我不挑食。”
身后是拥挤嘈杂的街道,但她毫不在意。
饭桶啊。顾暝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要不是为了感谢你出手相救,我才不会请你吃饭。卢秉一回敬他一眼。
虽然只是一顿大排档。
咕噜……好吧,其实是她自己饿了,便拖着顾暝就近找了家店。
“你饿成这样啊?”顾暝说着,随便叫了几个菜。
“胃里本来就没东西,又被你带着跑了这么久,你说我饿不饿?”卢秉一越说越来劲,“还有啊,你身为一个警察,怎么能被小混混一吓就跑了呢,应该冲上去把他们撂倒啊!”
“这不是怕误伤你们这些人民群众嘛。”
卢秉一将信将疑,看到刚上桌的米饭,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迫不及待盛了满满一碗。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喂,菜还没上呢。”顾暝傻眼,见过饿的,没见过这么饿的。
“这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菜也上来了。番茄炒蛋、清炒空心菜、肉末茄子、家常豆腐。
卢秉一看着这四盘菜,哭笑不得。
“一看你就很少来这儿吃。”她伸手招呼道,“老板娘,再加一个龙头鱼!”
顾暝讪讪一笑,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根本没在这附近吃过。
“你对这里很了解?”
“待了十年,学校周边这些店我基本吃了个遍。”卢秉一如数家珍,“这家的特色就是龙头鱼。如果你喜欢吃蔬菜,应该去隔壁,他们家的菜最新鲜。”
“没想到你都工作这么多年了。”顾暝惊讶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像是工龄这么长的高校教师吗。”她脸一黑,“只是在这里读了十年书而已。”
“十年!”面对传说中的女博士,顾暝不禁汗颜,忽然觉得自己的硕士学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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