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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我们都是傻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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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开始颤颤地笑,“你很可爱的。”
可爱?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我不受控制地呛了一下,然后才知道这一呛是呛得有多不是时候。辣味呛入鼻孔,变成满世界的辣。我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拿面纸捂住嘴,眼泪泛滥不止。杰帮我拍背,我依旧猛烈地咳。
然后他急起来,“喂,思哲,没事吧,要去医院吗?”
慢慢地止住咳嗽,我有气无力地摇头。
“吃饭被呛去医院,该多丢人哪。”我无力地笑。
“对不起。”他说着就拿起纸巾帮我擦眼泪,红果果被辣椒呛出来的眼泪。我没有拒绝,尽管那动作有说不出的暧昧。
那顿饭没吃完就结束,杰说,不能吃辣就失去了人生的一大乐事。像不喝酒,人生永远没有醉也是。我能吃辣便是从那时开始的,一点一点,到多,到浓。
杰到我们学校,大约两周。
周日,空中有浓厚却稀落的云。周围有很难被忽略的丝丝闷热,偶尔刮过微风,树叶颤颤地动。我坐在银杏树下,手托扶着画板。把下巴搁在画板上边缘,静静地发呆。杰说得对,我喜欢走神。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走神得毫无理由和目的。
杰无声地在我身边坐了很久,而我一直没发现。也许是觉得太没劲,他稍稍叹了口气。
“不累吗?”
听到声音,我放松身体,侧过头。迎上他的眼睛,里面有些微的感伤,我以为是错觉。
“你怎么来了?”
他又轻轻吸了口气,撑起靠在椅背上的身体,“找你聊天来了。”
“聊什么?”我冲他笑了笑。
“明天我就走了。”杰好像很是努力地在用平淡的语气说。
我有点愣住,半晌说:“这……这好啊,以后……我就轻松了。”我话刚说完,他就很是认真地看住了我,“真的?”
“假的。”我小声低头说。
“明天下午去送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虽说是问句,却怎么听都像是陈述句。
“可是……”我没有说出明天有课这四个字,而是“哦”了一声。
到次日下午,我如约向老班请了假。穿着那一身醒目的蓝白校服,拦了出租车赶去车站。到了车站,杰正站在外面等我。看见我来,忙向我招了招手。
送别,怎么着都是要有伤感情绪渲染一下的。我跑到杰面前,两人相对而立,半晌无言。然后,他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一愣,不是很明白地耸了下肩。
“我都要走了,没有礼物?”
“我……忘了。”我很为难地看他,然后他也看着我,没有半丝想要给我台阶下的意思。我大概扫视了一下自己,然后摘下了挎包上的纯白色绒绒的兔子。那是我和小夏逛街时看见的,而且是我抢过来的。
“只有这个了。”我把兔子拿到他面前。
他接过去,很满意地笑笑。
“那我的东西呢?”我看着他把我的兔子塞进口袋。
“我没准备。”
“啊?”
“走,进去吧。”杰不管我的反应把我拉进了候车厅,候车厅里零零散散地坐着人。杰把我带到老班的所在地,还有他的小姨,一个卷发微胖女子。加上我有三个人送他。而杰来借读的目的似乎也就像当初他说的那样,单纯的体验。
检票之前杰一直和老班和他小姨在那寒喧,于是,我又默默旁观了。检票时间到,我们都站起来。杰抱了抱他的小姨。
“到了打电话。”他小姨很平常地说了句。
杰又抱了抱老班,老班拍拍他的背说:“路上小心。”放开老班,他站到我的面前,轻轻地拥住我说:“我走啦,想我就打电话给我。”
我使劲点头,是该伤感的,也许以后我们真的都不可能再见了。
杰走后,我自然变成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和唐秋白之间尴尬着,而和周梓有一层似乎永远都消除不掉的隔膜。于是,我一天中最开心也是最期待的,就去餐厅就餐的路上遇到小夏。有时候我会跟着小夏去她们教室,顺便,故意去瞧瞧在隔壁班的程晗。
我几乎没有想过要怎么去消除我和唐秋白之间的诡异感,过得简单,也似乎没心没肺。
我也不知道,我对唐秋白的这种态度是信任所致,还是不在乎所致。而不知道,恰恰只是因为没想到。于是还是那句话,我们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水,但我们知道一定不是鱼。
这一日课间,我无聊地转手里的笔。接着毫无预期的,我的背重重地挨了一下。我不自觉地皱眉,转过身。唐秋白面无表情,向我背后扬了扬下巴。在他的示意下,我把手伸向背后,然后摸到了一张便利贴。
我摸索着揭下便利贴,只见上面写着:“唐思哲,你到底在想什么?再这样下去,我可真生气了。我生气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绝交都是有可能的。”
我握着便利贴抬起头,一直盯着他看,一直看到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
“干什么?”他不安地看了看我,吞口水。接着我就突然傻傻地笑了,笑得他更不自在。
“现在……到底是怎样?”他小声问。
“没怎样啊,我是你姐唐思哲不是。以前什么样,咱们就恢复成什么样。”我绷着表情说,故意压住心里的小兴奋。
“可是有些事是不会恢复的。”他却突然接了这么一句。
我的笑僵下来,直至消失。我刚想问得更清楚,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现在,不安的人开始转为我。我不知道唐秋白究竟在指什么,是我和他的关系吗?如果是,何必再找我和好呢?
“恢复不了,指的是?”课上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写了纸条。
“和你没有关系。”
“既然说了,就说完,别婆婆妈妈的成不?吊人胃口算怎么回事?”
良久,唐秋白把便利贴按在我的后背,“周梓严和晗哥出问题了,我怕影响晗哥。”
我把便利贴死死地柔进手心,微偏头看了看周梓严。她永远是那副表情,忧郁、冷漠,也……自私。而我的理智告诉我,这种事我只能旁观。唐秋白尚插手不了,我就更不可能了。
我强迫自己静下来听课,不要去烦那些自己不该烦的。尽管我真的很想问周梓严一句,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都不在乎了吗。可是,较真起来,又关我什么事呢?就算质问出口,拿着又是什么姿态和身份呢?
之后,我开始频繁地借口找小夏,实则偷偷地看程晗的动态。其实我并没有观察出什么,但总觉得这样才会比较安心。被程晗看见的时候,我就很自然地向他打招呼,“Hi,晗哥,我来找小夏。”
他会很轻地笑,笑着说:“好好玩。”然后走回教室去。
于是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
而在杰走后一周,我收到了他寄来的东西。没别的,只是一封信。周末的下午,刚收了信,我便揣着去到老银杏下拆了开。
“哲哲:
“这封信应该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只为让你体会一下‘慢的乐趣’……”
看着杰的信,脸上应该是泛起了很深的笑意的。算起来,这是我活了十几年以来,收到的第一封真正意义上的信。贴着邮票,格式规整,在这个时代很罕见的东西。等看完信,我便小心把它折好,装在了信封了。记录时光,这个信是必然要收进藏物柜的。
程晗是在这时从不远的操场上走过来的,头发上挂着细细的汗,脸上没有特殊的表情。他重重坐在我旁边,呼吸微微的急。
“不打球了吗?”
“你每个星期都会在这里……”他看着我的眼睛,一会,他才接:“看我打球……”
“我……”我突然语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算了。”他收回目光很轻松地笑了笑,“待会能陪我去喝酒么?”
“要找唐老吗?”我小声问。
“不用,就我们俩。”
其实,从程晗到我旁边开始,我就在一直盯着他看,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得到准确的信息。是喜是怒是悲是乐。可是,他的眼睑一直低垂着,给我一种朦胧的感觉。我不知道周梓严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知道他和周梓严的感情在他心里的地位。
程晗回去换衣服,我在老银杏下等他。他回去换下了他的白色篮球服,穿了身极休闲的灰白色服装,又来找我。我在不远处看了他很久,然后挤出一个很轻松的笑容,站起来迎了过去。
“喝酒……去哪喝?”我问他,我是三好少女的说。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会,“随便吧,能喝酒就成。”
然后,基于各方考虑,我们去的不是酒吧,是饭店。程晗要了几瓶啤酒和一些菜,和我相对而坐。我一直没说,我不喝酒,也是没喝过的。因此,那天我喝了,反应便是脑袋发蒙。而程晗却没多大反应。
我记得他背着我,也是清楚地记得那天所有的事情。我趴在他的背上重复地说,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很喜欢你。这是我一直想对他说的话,一直不敢说的话。程晗没有应和我的话,他只说:“帮你请假,送你回宿舍吧。”
“不要,我想去操场上看月亮。”借酒撒疯。
程晗没扭过我,还是把我背去了操场。我们躺在橡胶草坪上,看天空。
“你会难过吗?因为周梓严。”
“会……”他长出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难过很久了……”
我躺着,脸仰向上,不再接话。然后,我借着酒劲,蒙着脑子,说了一句一生中最理智却又似最赌气的话,我说:“程晗,我喜欢你,可是一点都不为这事高兴。她不要你了,我也不会要你。”
我不知道这话说出去之后,他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他找我出去喝酒,找我陪他,只是想缓解一下心情。我想着,我不但没有缓解得了他的心情,怕是又给他添了堵。可是,最堵的只怕还是我自己吧。这些话,到底是给自己台阶下,还是什么呢?
之后,程晗和周梓严的事搁下不提。期末考,就那般轻轻悄悄地到了。面对考试这件事儿,总是会觉得悲催的。一学期是半荒废过来的,脑袋里存储的东西必然填不满答题卡。却也没的挑,只能抱抱佛教,然后硬着头皮上。
一直不喜欢临时抱佛脚,可这事还真的没有喜欢不喜欢之分。我从桌肚里掏出政、史、地、生,为了那不知道有多大意义的4A奋战。后来才明白,确实没多大意思。小题被大做,小事被大化,都是老师整出来的。
“暑假回家干什么?”唐秋白把历史书捧在手里装模做样。
“您老眼光可真长远。”我把这句酸酸的话说得很诚恳,眸子盯住手里的书。
唐秋白看了我良久,举起手里的书“啪”照我脑袋就是一下,“就你混大半学期了,还敢挖苦我?你哥我早准备好A一个都不放过了,别说4A,就是8A 10A,我一样都拿下。”
我撇撇嘴,不吱声。其实,我并没有怎么混。只是不听所有的语文课,数学挑着听,英语听不大懂便想打瞌睡……
第九章
但不过,理化我可是好得没的挑的。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样,考试成绩是判定学生优劣的唯一标准,所以,我永远不会是个差生。因为,我一直是个很会考试的人。你必须得承认,在天朝,会考试确实是一门必杀绝技。
天气很热,看着考试卷更热。三天,在一片还不是极度灼热的火海中度过。我们……放假了!假期,还有比这个更让彼时的我们更兴奋的事情么?除了,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吧。于是大家把考完的试抛在脑后,都兴兴奋奋地回家去了。
我把教室里的书都塞进桌肚里,对唐秋白说:“唐老,过两天的反校我不来。要记得,帮我拿下暑假作业。”说完我就去找小夏,路上撞到来找唐秋白的程晗。
“回家了?”他很柔和地笑。
“嗯,我去找小夏,收拾收拾好回家。”
“哦。那,再见。”
找了小夏后,我和小夏回各自宿舍收拾东西。我换下了长久穿着的校服,穿上白色短袖衬衫和及膝的灰色宽松短裤。把一些衣物装进旧粗包里,便去找小夏会合了。
我们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上转悠了起来。我陪小夏去转那些我并不感兴趣的饰品店。那些排在眼前的透亮的饰品,总让我产生一种很强烈的距离感。于是,在一家店里,我向小夏招呼了一声便出去了。
似曾相识,这四个字跳出来。我看了看隔壁,记得那是我第一次遇到程晗的书店。
我不自觉地走过去,然后看到门侧强壁上那张不太明显的招聘广告。我走了进去,神经兮兮地应了聘。
那时候在书店的是老板的儿子,一个大二男生。我说我来应聘,他并没有盘问太多就收下了我,温和得让我诧异。他让我过几天去上班,我呆呆愣愣地说好。
等放假回到家,我穷凶极恶地吃了很多,也睡了很多。充足的睡眠一直是在校期间最为奢侈的东西。最痛苦应该是冬天天没亮,就得咬牙从温暖的被窝中抽身而出。困到不行,也冷到行。
在恶补了几天睡眠以后,我想起了我的那个工作。可是,庸懒因子遍布全身。和小夏看电视的时候我一直走神,纠结于去还是不去。
“你就去吧。反正暑假无聊得一尘不变,不如去试一下咯。”小夏摆出大道理。
这种道理谁都知道,可是对一个疲劳之后已有点溺于安逸的人来说,再去忙碌显得有点困难。我又捱了几天,在感觉到无聊、空虚以后,我打了我在老班儿子那里要来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那天说要去书店打工的女生。”
“噢,我记得你。现在要过来吗?”话筒里传来好听的男声。
“这个……那个,我还可以去吗?”
“可以啊,来就可以了。”
“噢,那我明天过去,谢谢你。”
“好,你大概七点到就可以了。”
“噢,小老板,我会准时的。”
“恩……小老板这称呼可不好,我叫宋子磊。不习惯叫名字的话,就叫我学长。”
“明白。”说着我就笑了笑。
第二天,我抖擞精神,酝酿出了饱满的精神去开始我短暂的打工生涯。书店离家里较近,至少说没有学校那么远。和家里人商量好后,我决定书店到家的距离用单车去解决。
凌晨时分,在闹铃声中惊醒。我伸手按掉闹钟,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接下来才慢慢清醒,我还有事。于是强撑起眼皮,起来洗漱。那时候心里真的是极度不爽。随后草草地吃了点早饭,换下睡衣就出门了。
临走前老妈把我那旧粗布书包塞进我手里,“里面有午饭,太累就不要去了。”
“好的,妈。我没问题的,走了。”我抱了一下老妈,转身出门去。
从车库推出我那已经被冷落了很久的单车,车身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我懒,所以只擦了车座和车把手。车身是浅亮的篮。一直很喜欢蓝色,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老妈头上的发带,还是因为记忆里的天空。
我骑着单车晃悠在路上,空气很好。原来,并不是一切都很糟糕。路上有晨跑的老人,有的在气定神闲地打太极,偶尔能听到铿锵的京腔。到了书店,我把车停在店门旁边,然后走进去。
“来了啊。”学长依旧很温和地笑。
也许是受他的影响,我也不自主地一直微笑,却笑得拘谨,“学长,我要做什么?请吩咐。”
“恩……看店面、理一下图书、招呼客人之类。”
“那个……”
“怎么了?”学长看我欲言又止,便问。
“没什么。”我不自然笑笑,没说下去。其实,我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温和温善,我觉得很有压力。
他没有追问,我却说:“你像韩剧里的男二号。”
“哦?”
“恩,我们开工吧。”这个话题必然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中午,我和学长都吃便当。学长的便当是他妈妈后来送来的。老板娘很漂亮,柔顺的长发,白白的皮肤,只是有点微微的胖。笑眼很温和,母子一样。到了书店她很和善地和我聊天,问我念高几,学习累不累之类。
她还说:“在我们这个小店面打工,工资也不高,真难得你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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