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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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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处,VIVI这般一向吊儿郎当的女子,神色竟然也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沉重:“削弱了总部的实力,集团的自治权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直到现在那些人提起他还在牙根打颤,十年内都不敢再提集团合并的事。他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这样大的胜利,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吧?仅仅用阴险二字来形容他,实在太苍白了。”
“看不出你对他意见挺大。”他不动声色地翻着手里的资料,都是有关晋世集团背景,员工简历,人事调动等等繁琐的商业信息,虽说是商业机密,一般人就算弄到手也没什么用,只有像他这样的有心人,才能从其中获得有用的信息。
“错了”VIVI摇着一根手指,笑得神秘兮兮道,“我非但不讨厌他,相反,我还相当欣赏、佩服他在我VIVI的字典里,没有什么黑白是非,只有强者无敌,强者就该获得别人的臣服,颜兰亭就是一个这样的强者”
“不过据我所知,”他蹙起斜飞入鬓的眉,似在想着什么事,“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强者,此刻好像陷入了一个人生僵局呢,有人托我帮他一把。”
VIVI大为一愣,随即反问道:“你说的是江天案吧?”
见对方点头,VIVI忽然控制不住地语气锋利道:“在这场巅峰对决中,就连他自身都是一个诱饵,现在那些人中,死的死,伤的伤,除了两人因为警方失误还在逍遥法外,其余人等都已全部落网,他苦等了十年的大仇得报,挤垮盛世的目标更是早已达成,心里头指不定怎么高兴呢你去帮他,怎么帮?帮他洗刷冤屈?他有冤屈可言吗?”
他却淡淡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呸”VIVI急了道,“他之所以强力吞并唐家,甚至有种饥不择食的疯狂,就是为了获得江天娱乐城的掌控权,作为一个诱饵去引导那些仇人上当,私下交易,毒品犯罪,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现在说要帮他,怎么个帮法?莫不是你自己去替晋世背黑锅承担全部责任吧?”
“毒品交易?”他冷笑,“VIVI,你不懂,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不像是一个拿自己人生做赌注的人。”
VIVI一向伶牙俐齿得很,针锋相对地反驳道:“那就是另有其人在替他卖命,现在谁的公司没有几个探子,甚至就连小妹,不是也被你派出去安插到他那边去了么?这个,你倒是可以问问小妹呀”
“我什么也不知道。”潘艺正好敲门走进来,陡然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心神一凛,立马回答得很坚定。
VIVI掩口娇笑道:“我听说那位颜总惊若天人,身上好像带着一种魔性,小妹该不是被他迷住了吧?”
单纯的潘艺开不起类似的玩笑,不禁急红了脸,连忙摆手道:“没有那回事当初我进晋世,也不是为了给堇哥哥当什么卧底,我只是早年去姐姐的学校参观时,曾经在一场巴黎时装展览秀上看到过他的一场T台秀,发现他走得实在太好了,有王者的霸气,于是非常崇拜他,这才想尽办法混进晋世到他身边工作的,仅此而已”
“嘁,小女孩懂什么事”VIVI俨然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历堇年在一旁操着手,颇有趣味地看着这对姐妹俩的小小争执。
VIVI喜欢浓烈放纵的美酒,潘艺喜欢带着苦味的卡布奇诺,从小到大,她们姐妹俩都有着截然不同的喜好。
正如当初选择各自留学的国家一样,VIVI去的是最讲究浪漫情怀的法国,潘艺则选择了至今仍在保留着传统皇家礼仪的英国,这也就更加造就了两人在遭遇跟禀性上的不同。
Chapter73
Chapter73
大雪漫漫,临近傍晚寒雾笼罩,颜兰亭这次破天荒没有易车代步,而是独自一人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上。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带着一条血棕色针织围巾,双手抄在兜里,缓步行走着,目光有些冷淡,任由周围那些坐在地铁站前休息的人,不断用带着各种深意的眼神打量着他,他的美貌绝伦,他的眼神飘忽,他的不可靠近,他的贵气逼人。
他像是一个坠落在人间的恶魔,纯洁得无与伦比,却又邪恶得无与伦比。
旁边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在追着她妈妈要买过年的新衣服,被她妈妈狠心地下重手拍了一巴掌,那个衣着朴素的妇人一边打她一边忍不住自己先红了眼眶:“你爸爸下岗了,家里现在连水电费都交不起,弟弟要吃的奶粉本来买三鹿的,谁知道又出了个三聚氰胺,现在外国的奶粉都贵得要命,连奶粉都买不起了,哪来多余的钱给你买新衣服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在这儿不管了”
说完迈开大步子往前走了,小女孩一直委屈地站在原地,等她母亲走远之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蹲在地上再也不肯往前挪一步。
他走过去,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俯身系到小女孩脖子上,眼神很温柔很温柔地说:“***,明天带着这条围巾到西城任何一家品牌服饰店,衣服任你挑,我敢保证不会有人收你的钱。”
小女孩原本脸颊冻得通红,被这条宽大的围巾一围,便拦住了大半个脸颊,几乎只剩下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露在外面,她怯生生地问道:“是真的吗?大哥哥。”
他微笑道:“当然是真的。”
小女孩似乎相信了他的话,眼睛里放出了一种亮晶晶的光芒,好像充满了希望,她珍惜地用小手拢着那块温暖的围巾。
就在这时,她母亲突然发现她落后了,顿时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将她从地上一把拖起,走出不远低首相告道:“小艾,那是个神经病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赶紧回去,弟弟还等着要喂奶呢,等会儿我做红烧排骨给你吃”
“妈妈骗人的,不会有红烧排骨……”小女孩被她拉扯得身形踉踉跄跄,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他,直到拐角处再也看不见。
他站在原地,忽然感到一种无可救药的悲哀。
枉他拥有与世匹敌的巨富,竟然连一个小女孩最简单的要求也满足不了,于他而言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他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露天的椅子上其实铺着一层厚厚的雪,每个人都是那么行色匆匆的,谁也没有那个闲心落座,而这一切似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平静而温和,唯有暴露在风雪中的脸孔苍白如雪,手指颤抖地摁着自己的胸肺,安静几许,一阵咳嗽突然爆发出来,血腥味直冲而出,一口鲜血呕在了雪地里,似梅花绽开般殷红刺目。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人递过一块浅绿色丝绢,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是谁,苦笑着接过捂住自己的嘴,任由那血液透过手绢,从指间缓缓渗透出来,声音低哑道:“像现在这副样子……老实说,我不愿意每次都被你看见。”
C。C或者说钟静蓉一袭红装立在他面前,久久地凝视他,她的脸色也渐渐发白,却连一句最起码的安慰也说不出来,在他身边默默坐下。
“知道吗颜兰亭,不管在别人眼里,你是个多么深不可测的人,但至少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个天真的傻子。”良久之后,感觉到那个人终于将那阵咳嗽压下,暂时缓解了自己的痛苦,她才开口说话。
“不要这样骂我吧?”他抬眼望着逐渐黯下来的天光,声音冷寂,“刚才那个叫小艾的小女孩,她说想要一件新衣服做新年礼物,我本想让她到西城自己随便挑,可是她妈妈不信,硬是把她拖走了,想不到我在别人眼里,竟然连这个都给不起。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有钱,可是有什么用呢?我自己不快乐,也给不了别人快乐。”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天真的傻子”钟静蓉陡然提高了自己的语气,几乎是朝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想着要去帮谁吗?你有那个本事吗?全天下的破烂事你都要管,别人自有别人的喜怒哀乐,你给不了她新衣服所以你要难过,你要悲伤,你要吐血可是就算你给了她新衣服又怎么样呢?她会感激你吗?就算感激也只在一时你让她快乐一时,将来势必更加痛苦,每次遇到心爱却得不到的东西时,她就会加倍痛苦,加倍地怨恨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却是落下来,声音忽然变得嘶哑而破碎:“所以说,颜兰亭,谁也别以为是谁的救世主,你不欠谁,谁也不欠你。还有,你以后少操这种闲心,别忘了你是个将死之人——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是死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你说呀……你什么时候想过这个问题吗?你这个天底下最傻的傻子呵。”
他阖上自己的眼睛,嘴角边残留的一丝笑意,逐渐淡了开去,低声喃喃:“过去的十年里,我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报仇,觉得那就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可是现在一朝得雪之后,我突然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死了那么多人,一点都让人开心不起来……静蓉,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活在这个世上,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更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那种所谓的归宿感……”他的神情宛如梦呓,带着无法解脱的痛苦,微微蹙眉,仿佛痛到了灵魂的最深处,唇角却忽然挽起一个笑来,淡淡的,“我忽然好像明白了……我二哥那个人,为什么死前那么开心的样子,他一生痛苦而又嚣张,唯有那个时候才是真正解脱了吧?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乎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死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不语,只是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这一刻,他的笑容温柔而又残忍,像冰冻的河流一般:“至于晋世,败了就败了吧,那些东西,对我而言统统不重要。”
“那对你而言,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她揪住他的衣领,下手不重却自有一股威严,闪着泪渍的目光紧紧地逼视着他,“晋世不重要,那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都不重要吗?”
“不对。”他飘忽的目光开始缓慢凝聚,逐渐变得清醒锐利,伸出手接住一片飘飞的雪花,笑容很淡,“你很重要。你是我姐。为了你,我也不会让晋世完蛋的。”
钟静蓉蓦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最早结识他,是在十年前Z城一场疯狂的暗夜赛车上。
当时长虹线近铁轨的山道发生过很大一起事故,车毁人亡者不计其数,晚上很少有人敢到那开车,更别提在上面疯狂飚车了。
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滚滚长河,对于他们这样习惯了在暗夜里生存,在生与死间体验那种飙到极限的酣畅淋漓,在醉酒与巅峰间如野花般绽放的舞者来说,却早已是辕轻驾熟。
因此那场标码十万的竞技车赛,就在这个有死亡边缘之城的路段举行。
当时她十七岁,因为车技一流罕有敌手,尤其是在女车手中占据崇高的地位,被称为海伦,大有在特洛伊之战中那位倾国倾城的女子风姿。
当她得知自己那一晚将要面对的挑战者中有一名年仅十四岁的少年时,盯着悬挂在车道上空的红绸上那个泛着些许凉寂的名字,不禁翘着嘴角微笑了好一会儿,或者说是冷笑。
敢在她暗夜女王手下过招的人,就该做好性命不保的准备,她也实在想不清,王大伦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让一个初出茅庐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来跟自己进行巅峰对决,这不得不说是在侮辱她。
“王大伦,我听说你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跟我比试,你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我身后的翊老大?”事实上,她立即找到王大伦,开始理论。
王大伦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个穿着红色风衣的美貌女子,从十七岁的对方眼中看到了超出年龄的成熟跟凛冽。
他之前刚到这一带混时,就从不少人口中听过她这个传奇,身份不明,赛车一流,不过更多的是跟“冷血阎王”翊辰挂钩,老实说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他不是很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除了把她当成翊老大的情人来看,并无多余的尊敬。
但是,后来的屡次竞技赛车中,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头脑,纯熟技法,以及面对九死一生的危险时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鸢尾花般的气焰,竟然连连挫败黑风集团派出来的十几位顶尖高手,为翊辰的皇裔集团赢得了巨额财富跟铁打名誉,让同样身为皇裔分支的王大伦不禁刮目相看,从心底里承认了她女王的地位。
不过话说回来,王大伦与翊老大由于家族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及商场上的竞争跟黑道上处事手腕的不同,两人早就分道扬镳,如今也是亦敌亦友,这是道上不争的事实,因而偶尔借助赛车之由互相打击倾轧是常有的事,就拿这一回来说,王大伦便是有备而来。
“海伦啊,你可不要骄傲轻敌哦,这回我的王牌可不是纯风他们,而是那个新来的小子呢”王大伦笑呵呵地搓着手,“上回你把纯风十几号人撞得人仰马翻,小子们记仇得很,在家苦练数日,说是领悟到了了不起的技法,到时候定要叫‘海伦姐姐’尝个新鲜呢。”
周围有人谑笑,打起了响亮的呼哨,钟静蓉半倚车门,往王大伦脸上幽幽地吐了一个烟圈,巧笑道:“我对纯风他们已经没多少兴趣了,他们要想领教,我会派出其他人马,倒是你说的那个新人,我突然觉得有点意思,既然平素不怎么推崇人的你对他这么有信心,说明至少也是个人才,不如就把那位小dd叫出来给我看看吧。”
“‘小dd’?”王大伦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一种恶意的欢笑,恶狠狠地掐灭手中的烟道,“之前也有很多人这么称呼过他,不过那些人在跟他比完赛后,都会大叫一声‘这家伙是个恶魔’”转身之际道,“那我就拭目以待,海伦这次的表现如何了,可不要让人太失望哦。”
在一片尖锐的呼哨跟起哄声中,一辆配备不怎么精良的黑色F8缓缓驶出了人行道,钟静蓉最先看到那辆车时不禁觉得好笑,不知道是笑王大伦对于麾下车手的小气,还是笑这样一辆普普通通的赛车竟然受到了这样的万众瞩目,跟她自己那辆全美最新装备的超FS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忽然觉得,就算自己赢了,只怕也是难以服众,毕竟实力悬殊这么大。
可是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少年时,却忽然笑不起来了,一片耀眼的闪光灯中,在美女们放肆的尖叫与扰人的闹哄声中,他的神色竟然完全不为所动,简直有种目空一切的骄傲。
钟静蓉记得自己最初出道时,就是一副这样的表情,冷漠桀骜,像带刺的蔷薇一般戒备着周围所有的人,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果然不简单呐,光是这样的气场,就能让许多人胆寒吧。
“我叫钟静蓉。”在他下车与王大伦进行最后的交涉之际,她走过去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
“颜兰亭。”语气淡漠疏离,他直接忽视了那只手,与之擦肩而过,走向王大伦。
Chapter74
Chapter74
钟静蓉脑子里嗡地一响,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她竟然完全听不清了。眼前这个小子,竟敢漠视她到这种程度,让她怒火中烧的同时,心底里萌生出了一种奇怪的跃跃欲试,坐进驾驶室,“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她开始拿出自己对待最强劲敌的一面,来应对这一场比赛。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这种应对姿态完全是正确的,甚至就连她搬出了这种应对姿态,都发生了许多让她在赛车生涯上终生难忘的事。
从山顶一直盘旋到山脚的长虹公路,封山之后漆黑一片,夜风在幽深的山谷里呼啸怒吼,十几辆赛车几在同时冲出了起点,闪电般撕裂了浓墨般的夜色。
钟静蓉心里再清楚不过,其他人不过是走场面活,陪衬陪衬一下热闹的场景,她今晚真正的对手,正是那个叫颜兰亭的少年。
她不敢骄傲轻敌,当先一马冲了出去,凭借最先进的全美设备,探照仪能将眼前的黑暗雾气利箭般穿透,精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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