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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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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骄傲的,无论到了哪种程度,都不肯显示自己半分的软弱。说完这些话,唐妃儿径直往外走去,到门口之际回过头来,说了最后一句:“从今往后,我会与你公平竞争。子期,你不要指望我手下留情,你该知道,在战场上就算是面对自己最亲的人,我也会毫不犹豫挥下自己手中的利刃。”
“我知道。”她在背后喃喃,孑然而立。
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张子期已经用水洗掉了自己满脸的泪痕,包括她在命运面前的颤抖跟犹疑。
走在灯火昏冥的楼道里,她的脚步其实有些虚浮,就在拐角处,手臂忽然被一个人拉住,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扎扎实实落入了他怀里。
“堇年……”被他料峭冰寒的手指捆住,整个人几乎压在角落里,连喘息都困难。张子期就这样看着他,看到他眼里在这个寒夜之间笼起的哀愁,宛如水的帐幔一般缠绕过来,无处不在,像钢丝一般缚住人的心脏。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低低地问。
“什么?”
“你再告诉我一次,我究竟哪里做错了?”僵持良久,他只是带着疲惫的醉意,喘息着一遍又一遍执着地问她,尽管这个问题,在六年前她便已给过自己那样凶狠的答案。“六年前,现在,我究竟哪里做错了?要让你这样对我!”
Chapter 47
“你没有错。”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眼里的神色开始凋零。
“那就是你错了。”说完这句,他苍白而又凌厉的神色,逐渐凝聚起一抹可怕的恨意,张子期未及回神,已经被他压在一处狠狠地吻了起来,缠搅的唇舌带着与记忆里完全陌生的色彩,冰冷而又炙热,宛如直插心脏的利匕,陡然间令人神魂俱裂。
“我看到那个男人跟你求婚了……你答应了吗?”吻了半晌,他忽然抬起头来,感受到从那柔软的唇畔掠夺而来的淡淡血腥气,看她痛得皱眉,他忽然有了一种报复般的快意。
“你看到了?”她的神色苍白得可怕,喃喃,“你究竟看到什么了?”这一刻他眼里的神色刺痛了她,竟使她有些怔怔,“堇年,事隔这么久,你竟然还不肯原谅我么?哪怕,你已经获得了自己应有的幸福快乐,如今有家有室……”
望着她精致美好的妆容,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心底仍在无止境地塌陷,流血,逼得肺腑间火花四溢,声音低哑:“……有家有室?幸福快乐?”
他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已是愤怒已极:“张子期,你到底需要多少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她说得不容置疑,“我跟你,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这是生来便注定的。六年前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哪怕我穷尽了心力,始终也无法靠近属于你的那个世界一步,累了就放手了,如今各有各的生活,我原以为谁也不必再打扰谁。”
“所以你就彻底接受了别人,然后打算重新开始走向新生活?”手指肆无忌惮地抚着她的脸,他轻轻地笑着,语气激怆而又邪恶,“张子期你不觉得自己想得太美了吗?曾经一手毁掉别人的人生,就一点都不会想到,总有一天那个人也会反过来毁了你自己吗?”
在她怔忪的表情中,他说得更加不留情面:“想想你变心得可真快呀,才六年而已,你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不对,是六年前就已经变了……张子期,有本事你像过去那样对我说啊,你爱的另有其人!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六年前是颜兰亭,现在又是谁?!”
“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何这么大的怒气了,原来只是旧伤复发,痛得狠了,几欲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不禁吸了口冷气,抬头细细看了他一眼,甜美的唇畔洇开一线殷红的血丝,红珊瑚珠子似的血液冷不防溢了开来,衬着她冰肌如雪,话亦很冷:“我没有,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谁。况且这些,就算有也跟你毫无关系了,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选择不告诉你,因为你我之间,早就前缘已绝,断无可断了!”
“断无可断……”低低重复着这四个字,他的胸腔内漫溢开全是疼痛的苦涩,痛到了极点,这种痛竟逼着他无声地笑了开来,到后来越笑越觉得好笑,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更不会再流泪,他将用铜墙铁壁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可事到如今,却还是在她一句话的攻击下,长城崩塌,心痛欲死。
魔咒也好,尘劫也罢,他认命,然而又隐隐觉得不值。哪里不值,却是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许久许久,再看向她之际,却已经换了一副神色,他的眼底宛如盛开一柄雪亮的刀剑,在恶狠狠剜着对方,也凌迟着他自己,讥嘲露骨:“可是我,竟然还在想念你的身体呢。”
说完这句,他似乎再也克制不住,竟似着了魔般再次倾上前去,禁锢着她的四肢,紧抵着她的身体,不管不顾她的反抗,手指毫不犹豫剥开了她的衣服。
“日日夜夜,都忘不了……”
随着那嘶地一声,张子期的真丝晚礼服竟在挣扎中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顿时整个人的神色都随着身体冷了下去,被他紧紧地压在冰寒彻骨的墙上,也不知道因了他刚才那句极尽讽刺的话,还是被那本该最亲密之人才有的动作所灼伤,她忽然垂下了眼睛,任他扣在怀里亲吻蹂躏,只是浑身颤栗得厉害,一时竟有些恨得发不出声音来。
“历堇年,**混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有人猛扑上来将他一把甩开,重重地摔在一边,头不巧撞到墙棱上,顿时鲜血淋漓,形容苍白可怖,然而那人还不肯罢休,地狱修罗般继续拳脚相向。
历堇年抱头蜷在地上,只是静静地望着张子期,以一种醉生梦死的姿态,冷眼看着别人大打出手,而他竟然还在轻轻地笑着,神态单纯得几乎有些孩子气,完全丧失了平日的骄傲戾气。
“颜兰亭,你快住手!”醒过神来的张子期大叫一声,冲上前去将他一把拽开,侧身挡在两人之间,她一边奋力拖着颜兰亭的手,决计不肯让他上前一步,一边哭着不停劝道:“我们走吧,他今晚喝醉了,难免有些失态……这事不怪他,走吧!”
颜兰亭指着醉成一滩烂泥似的历堇年,仍旧怒不可遏道:“你下次最好不要让我碰见,否则决不轻饶!”
此时历堇年的酒已经醒了一半,竟然勉力扶墙,艰难地站了起来,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渍,蓦然抬头,眼神凌厉无匹直视对方道:“颜兰亭,我会记住这一天的……终有一日,十倍奉还。”
颜兰亭听到这话还欲动手,被张子期死死拖了开去,她最后回头望了他一眼,看到他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虽是狼狈之姿,却好似一柄出鞘利剑,眼神锐利而凛冽,整个人冷如冰雪。
再盛的筵席总有散场的时候,金色大厅内已是人影寥落,杯盘狼藉,陆若笙跟唐妃儿一左一右,互相帮衬着将烂醉如泥的历堇年送回历家大宅,这栋宅子就在繁漪区内,距离宴会大厅不过百十米远,只是他平时在别处有私人别墅,很少回这个名义上的家,李兰殊看到他回来并且是以这样一种伤痕累累的姿态,霎时难掩心中的惊怒,连骂张子期这个贱人。
历堇年被扶上楼之际,于浑浑噩噩间听到,他忽然停下脚步,返身漾开一个讥讽的笑容,挑衅道:“妈妈,你斗不过她的,我不会再让你胡作非为了……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历堇年!”当着所有仆从跟外人的面,靠在沙发上喝茶的李兰殊将琥珀盏往桌上一摔,被烫着般腾地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大声道,“混帐东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跟那个女人牵扯不清!你是不是成心想要气死我?”
陆若笙跟唐妃儿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形,一时都呆立在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想不到你的立场还是一成不变。”历堇年挣开两个女子的扶持,倚栏而立,以一种轻蔑之姿道,“只可惜我却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我了,那个被你们一手掌握着生死的我,早就死在六年前了。你若不信,大可以打电话问问老爸,看看正在瑞士逍遥快活的他,手里还掌握着多少底牌,现如今又有多少底牌掌握在我的手里!我相信,他会好好斟酌一番自己的立场的,至于妈妈你,是不是也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作战方针呢?”
他一点都不像醉过的人,他说得每一句话,都针针见血,直击对方死穴。过了这么多年,他并非一无所知,如今借着酒劲未过,居然真的敢跟她摊牌。
“堇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李兰殊完全忽略了在场的其他人,既愤怒又哀戚道,“从你出生到现在的时间里,我想方设法为了做了这么多,你如今居然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历家的列祖列宗吗?!”
“说到这个,”历堇年眼底蒙上一层阴翳,冷如坚冰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话要说:妈妈,拜托你从今往后,不要再擅作主张,自以为是地为我好——正因为你一心谋划地为我好,才让我过了六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惊闻此语,李兰殊如被抽离筋骨,一个支撑不住瘫倒在沙发上,愤怒到了极点的神色迅速衰败下去。
“如今,这一切也够了,我领你的情,但并不代表,我一定要按你的方式生活下去。”历堇年说完这句,没有再看她一眼,推开身边的人独自上楼,带着醉态的身形稍嫌不稳,然而却是丝毫不滞,很快消失在楼道转角处。
过了许久,这位贵夫人方才如梦初醒,沉沉叹了口气,起身之际却已是面容平静。她很客气地跟唐妃儿道了谢,并以一个过来人出奇的警觉性提醒道:“唐小姐,以后你们历总在外面的这些麻烦事,你一个电话交给若笙就行了,或者让TONY去办也行,你一个女孩儿家,孤男寡女的出双入对,传出去只怕名声不大好听,教子无方,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如何自处?”
“怎么会麻烦呢?”唐妃儿笑了一笑,露出编贝一般的小牙齿,看上去清纯可爱,“历总吩咐的事,就算再怎么样,妃儿都会服从到底。”把李兰殊气得面色铁青之后,她转身下楼,出了门坐车回家。
那辆车是历堇年鉴于工作之需特意配给她的,之前她自己也有过好几辆高档私家车,只是在家族企业垮塌之际,全部作抵押赔给银行了。对于习惯了易车代步的人来说,车子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也幸亏有它,不然今晚光是走出这个繁漪区门禁,就要花上好几个时辰,届时恐怕天都已经大亮了。
夜色深沉,离开历家大楼时,每走远一步,她的神色就越是阴冷一分,方才那样的笑脸,是她在人前早已习惯的伪装,很累,却不得不装下去,还要装得滴水不漏。
Chapter 48
整整一个晚上,历堇年都在胃痛的折磨下苦苦挣扎,他许久不曾像这样疯狂地饮酒,冷不防放纵过度一次,想不到竟是立竿见影。
许医生来过之后,替历堇年处理了额头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又开了大把大把的药片,挂上了消炎镇痛的点滴,吩咐如果有事随时打电话,然后起身离去。
陆若笙一整晚都守在历堇年房间里,他额际蒙着药用纱布,一直绕到脑后,衬得脸容看起来愈加苍白憔悴,时不时在梦中低喃着呓语,等她凑上去仔细倾听时,却发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自己的秘密,始终只愿意说给自己听,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备受折磨的睡梦里,他都不肯放松半分警戒。
她想起很多个夜晚,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树下,凝视着夜空出神,不知道是在观望星辰,还是透过美丽的天空看到某人的笑脸。
每当到了他下班回家的时候,陆若笙总喜欢绕很多的弯路,跑几个环路偷偷溜到他们公司的楼下,躲在车水马龙之间,看着他一手搭着上衣,一手提着公文包,神色疲倦地走出来。
他总是离开公司大楼最晚的一个,因为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所以每次他出了大门的时候,身前是华灯初上,五彩缤纷的繁华人世,映照在他纯黑的眸子里,辉煌得令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而他的身后,整栋大楼总是刚刚熄灯,数十层的楼体漆黑一片,那幢巨大的建筑物宛如一个钢铁怪物,静静地屹立在夜空之中,神秘而美丽,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堇年。她在心里轻轻地唤他,带着忧伤而幸福的涟漪。仅仅是像这样看着,便已足够,这个距离刚刚好,能够清晰看到他的每一个表情,哪怕再细微而深邃的,却又不至于被他一眼发现。
她还知道,像这样看着他的人,远远不止她一个。
有一次她等得累了,从附近一个书报亭买来一瓶饮料跟一份报纸,经过那个深漆色公用电话亭的时候,看到不透明的玻璃一侧站着一位女子,大冬天的白雪皑皑,她的神色似乎有些冻僵了,却仍旧一眼不眨地目送着那个男人从高楼大厦里走出来,带着苍白的疲态缓步离去,坐进自己的黑色轿车里,上档,离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明明那个人已经走了,而那个女子的神色,一时间竟然有些怔怔,显是没法一下子从刚才的情景里抽离出来,她站在那里,失了许久许久的神,才呵着自己几乎冻得青白的小手,一步一步踏着深浅不一的雪,身影融入到人群中,慢慢离开。
陆若笙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她清晰地记得那个女子是谁,她的脸容曾让她当作噩梦,无论在醒着还是梦着都感到深深地唾弃,可是从那以后,她忽然好像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使得她渐渐地开始理解了她当初不顾一切地逃离,如今却又急不可待地靠近。
逃离,只怕是为了更好地爱吧;靠近,则是因为,对那个人,无论如何放不下。
可是,流淌而过的岁月宛如一条湍急的河流,如今散落在河流两岸的人啊,要如何才能跨越那一道天堑?
她总是喜欢手里捧着一小杯热牛奶,歪在温暖的车内看着报纸杂志,不急不躁,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消失。她知道不远处的那一个人,也一定是如此,只不过她是冒着严寒站在冰天雪地里,神色圣洁得好像盛开在雪巅的莲花。
天长地久,那个人不会注意到这个孤单的身影,可是为什么,她看着他的表情还能如此安宁美好,竟然还能日复一日地坚持下去,只为了这短短一瞬间的凝眸,不惜花费两三个时辰的等待,有时甚至更长,等待成了漫天风雪中唯一需要做的事。
堇。陆若笙望着病床上昏睡的男子,伸手轻抚着他的眉眼,忍不住轻轻叹息:你是多么幸运,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她爱你那样深;可你又是多么不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世上曾有一个人,她追逐着你的背影,像那样爱过你。
爱到她内心碎了的别离,伤痛,情仇,统统不让你知道。
由得你一生一世去恨她,由得你碧落黄泉去寻她,由得你千回百转去爱她。
她只在原地等你,微笑不语,无爱无恨,却已是百世间最深的情愫。
夜深人静,细雨蒙蒙,顾瞳只身行走在阒无一人的天桥大路上,凛冽的风声吹在人的耳边,浑身的血液都好似结了冰,他只觉得胸腔里一阵没来由地疼痛。
扶栏在一侧停下脚步,望着涟漪四起的芷江河面,他一手缓缓松开自己的领带,随意扔进了脚下的芷江,似乎唯有这样方能勉力呼吸。
这一刻,仿佛想到什么,他的眼里竟然露出一丝笑意,映在苍白而潮湿的街灯之下,显出一种寂寥的美感。
繁漪区的咖啡厅二楼,他鼓起勇气向她求婚,她流着眼泪褪下他的戒指,泣不成声地对他说:“顾瞳,我们相遇太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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