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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央-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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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ula极力试图从她的面孔中捕捉些什么,可她的表情就像一面没有一丝涟漪湖泊,什么也没有。他以为,夏冰要找孟米,是想要把告诉孟米事情的真相,可真相还是谎言,对于一个完全没有认知能力的精神病患者而言,显然没有任何的差别,很快,Elula耸了耸肩,他放弃了。“好吗,她住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里,一个叫顾白的人一直在照顾她。”
夏冰的眸子里,极快闪过些什么,很快,她礼貌地笑笑,“谢谢。”
Elula盯着夏冰,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夏夏你见她到底想做什么呢?就算你是原来的样子,她也认不出你的。”
夏冰若有所思地用手细细摩挲着自己的脸,很快她古怪地笑了。“到时候,请你帮我再安排一次手术。”
Elula听得一惊,“夏夏你又要整容?”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脸上的肌肤,窗外强烈的阳光让她的脸像透着股锋芒,捉摸不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到动魄惊心,“这张脸,原本就不是我的。”
“我是冷夏,不是夏冰,也不是孙一茹。”她一个字一个字,宛若优美铿锵的旋律,含着隐隐的笑,还未落地,便在那一地亮白的阳光中蒸发不见。
Elula瞳孔紧缩,“夏夏你……要整成原来的样子?……什么时候?”
她扬唇一笑,扭头望向窗外,优雅神秘如黑天鹅,“到了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Elula凝望着她的侧脸许久,才低着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他捂着肚子,笑得不停地扑腾着双腿。
女人,可以单纯如人偶,却也可以,残酷如罂粟。
男人,自以为可以翻手为去覆手为雨,薄怀将女人玩弄,却不自知,究竟是谁,被谁玩弄在鼓掌之中。
“Elula,现在带我去见孟米好吗。”
夏未央 162。魔鬼的爱
郊外,黄色沃尔沃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四周是碧绿的水稻田,最后终于来到了藏于深处的私人疗养院外,高大的围墙和铁门内,环境优美,四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正对着铁门有一幢希腊式的白色三层建筑物,建筑物的四周矗立着一栋栋独立造型各异的小别墅。
铁门感应到车辆自动打开,黄色沃尔沃才要驶入,一辆白色敞篷车,正好从里面开出。
“!!”夏冰惊得眸子一沉,她当下拉住Elula的衣服,“别开进去。”
Elula好奇地望着她,只见她凝着眸子,紧紧盯着从两人车旁开过的白色敞篷车,孟米的脸,从车窗外一滑而过,狂风撩起她乌黑的马尾辫。
“哇哦~~”Elula夸张地惊呼了一声,“夏夏我可真的没有骗你,我的人过来调查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呢。”
夏冰紧紧盯着敞篷跑车奔驰的方向,虽然只有一瞬,可孟米的脸,怎么也看起来不像是个精神失常的人。
“掉头,跟上去。”她冷静地说道。
敞篷车一路向西,沃尔沃不近不远保持一定的车距跟在后头,绿油油的水稻田和茂密的林荫道很快被远远甩在后头,汽车的反光镜里隐约可以看到隐藏在树荫之中那白色建筑物的一角。
鳞次栉比的城市渐渐进入视线,马路里面宽阔里面狭隘,唯一不变的是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Elula熟练地跟在后头,白色敞篷车的车尾,始终在视野范围中一次都没有跟丢过。
不是Elula自己吹,这些年他为了泡妞,可是跟过不少美女的车。车子很快开到了环湖公路旁,虽然依旧是在市区,可车辆和建筑物都明显得稀疏了不少。
夏冰沉着眸子,她认得这里是哪。近在眼前,气派的大门立柱上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至尊园?”Elula念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风景好像不错的样子。”
夏冰意义不明地瞥了Elula一眼,口气淡淡,“这里是墓园,孟老大下葬的地方……。你帮霍谭杀了人,一点也不关心人家葬在哪里吗。”夏冰字里行间尖锐的讽刺,Elula怎么会听不出来,黄色沃尔沃紧跟在敞篷车后头穿过纯黑色的石柱拱门,Elula淘气地吐了吐舌头。
夏冰扭头望着窗外,这个地方比在新闻直播中看到的时候,还要更加地奢侈。她眨了眨眼睛,平淡如大海般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些什么漆黑的东西,突然她淡淡勾了勾唇,这一笑却是比刺还要尖厉。
外人看他霍谭为岳父举办了这么一场隆重盛大的葬礼,还以为他是个多么孝顺的女婿。可实际上呢?哼。他根本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夏冰甚至很好奇,每天晚上他怎么能够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他就不会害怕做恶梦,不怕孟老大在梦里找他报仇吗!
孟老大和孟米,又真的只是他为了财富和权力不断往上爬的道路上,唯一的牺牲品吗?
夏冰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好恶心,只要想到她和这么一个魔鬼耳鬓厮磨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六年,只要一想到无数个夜晚他就躺在她的身边,赤裸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她的胃里就翻江倒海。
“哦,停下来了。”Elula这么说了一句,很快在隔壁的陵园外头停了下来,却听到夏冰说,“开过去。”
“嗯?”Elula不解地望着夏冰,“开过去可是要被发现的哦。”
“发现?”夏冰冷冷望着Elula,“我和你,只是两个来祭拜孟老大的人。”
“……”这种冷酷和无所畏惧的魄力,Elula发现,夏冰真的和caenan越来越像。
“小米,我们到了。”顾白忧伤地望着孟米,孟米已经推开了车门。她细细端详着四周,优美到宛若天堂般的景色,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水,惬意的风,黑色的瓦,白色的墙,好是气派。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上小拱桥,朝着那白墙黑瓦走去,泪水在她身后滴落了一地。她的父亲,含辛茹苦打拼了一辈子,终于打下了孟氏地产这片宏图伟业,如今他终于也住上了这样气派有房子,却已经是阴曹地府的亡魂。
孟米想,她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强颜欢笑,故作欣慰呢,至少她的父亲在另一个世界里头,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打拼。
可当她的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滑落将脸庞和衣衫打湿;当她颤抖着推开那扇朱红色比巨石还要沉重的门;当她如灌了铅般步履艰难的腿痛苦地迈进那高高的门槛;当她咬着牙终于抬起布满泪水的脸庞,当那被供奉在灵台的牌位像最为锋利深深地针扎进她的瞳孔,再也拔不出来,两行血泪从她的脸颊划过,她“扑通”一声,沉沉跪在坚硬的地面上,快要将膝盖骨撞碎。
“……爸爸!!!!!!!!!!”颤抖的嘴唇,发出最为撕心裂肺的嘶喊,疼痛了片静谧的灵堂。
顾白躲在门外,心脏痛到抽搐,不停地擦着眼泪。
过去的一幕幕从眼前飞逝而过,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便去世了,孟米甚至已经记不清楚母亲的模样,从那之后,她的记忆中只剩下爸爸,爸爸又当爹又当娘,用他低矮却宽阔的肩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他不分昼夜地工作着。
夏日的夜晚,他总是将她像宝贝一样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脑袋,指着远处燎泡缭绕的高楼大厦,咧着嘴大笑着说,'小米啊,总有一天,爸爸会带你住上那样的房子,又大又漂亮,你要什么,爸爸就给你买什么。'
几年之后,爸爸实现了他的诺言,他温暖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住进了他们宽敞明亮的新家,她依然记得那一天,他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然后得意地昂着光秃秃的脑袋,大大地咧着嘴笑着说,'小米啊,从今天开始,爸爸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用手刮着她的鼻子,'从今天开始,我的小米就从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了!'
孟米没有看过童话故事,后来才知道,灰姑娘是谁,白雪公主又是谁。她甜蜜地将白雪公言的童话书紧紧抱在胸口,顾白就是她的王子,爸爸就是她的父皇,而她比白雪公言还要幸运,因为她没有恶毒的继母。
她以为,从那一天开始,她会就那样幸福地生活下去,顾白会爱她一辈子,爸爸永远也不会变老,因为爸爸没有头发,所以绝对不会两鬓斑白,她会左手牵着顾白,右手挽着爸爸,永远永远都用最灿烂的笑容笑着。
可现实呢?到最后她终究没有嫁给顾白,而她会一直一直活下去的爸爸,已经化作了一盒轻如鸿毛的骨血。她这个女儿,说好要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女儿!在他临终的最后一刻,却根本没有陪在身边,她甚至没有为他守灵,为他送终,亲手将他送入火化场,亲手捧着他的骨灰一步步走入坟冢。
她是这个世界上,爸爸唯一唯一的女儿啊!!她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孟米像发了疯一样不停地用头撞击着地面,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泪水混合着血液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斑驳,“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米!小米你不要这样!”顾白急忙惊惶失措地冲了进去,他用尽全力试图将孟米拉起来,孟米却岿然不动地不停磕着头,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鲜血不停地从孟米的额头滴落,顾白急得泪流满面,“小米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求求你不要这样……”顾白哭到声音都在哽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小米!!!”
孟米却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就算将膝盖折断,就算把额头撞烂,她也没有回报爸爸的养育和这二十五年的宠爱,更加没有办法赎清这份不孝不义之罪!!
拱桥的那一边,夏冰和Elula坐在车里,夏冰目不斜视地看着。阳光明明是这样地灿烂,空气确实如此地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Elula盯着夏冰看不出情绪的脸,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夏夏,我看我们今天还是不要进去祭拜的好。”
夏冰突然转过脸来,她神色不明地盯着Elula没什么特别感触的脸,“……霍谭和你,也是一样的心情吗?”“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心里却一点内疚的感觉也没有?……你和霍谭,都是一样地丧尽天良。”夏冰的话语,如尖厉的冰棱砸落在地上炸裂开的瞬间,车中的气氛瞬变。
Elula眯起碧绿色的瞳孔,他的表情中透着危险。他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既然你知道我和caenan都是这样危险的人物,那你以为,为什么你说过的这些话已经足够让你死上一万遍,你却依旧毫发无损地活着?”他挑了挑眉,突然朝着夏冰伸过手来,这危险的气氛,让夏冰动弹不得。他的指尖,轻轻抵触在她的眉心,绷紧的眸子毫无征兆松开,他碧绿的瞳孔中浸染着金色的阳光,溢满了波光粼粼的温柔,唇微张,他溺爱的声音宛若从千年之外传来般飘渺,不似真实。“呐,夏夏,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和caenan会对你这样地百般容忍和迁就。”就算我们真的是魔鬼,可这颗爱你的心,没有半分虚假。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夏冰困惑狐疑的脸,Elula满腔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夏冰却依旧紧紧盯着他似乎蒙着忧伤的侧脸,Elula,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你不夸张地笑着转过来说,哈哈!夏夏你又上当了!!胸膛之中,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一定是太阳太过于炙热,否则她的胸口怎么会闷到呼吸困难。
“小米!”顾白心急如焚的尖叫从灵堂的地方传来,夏冰当下望去,孟米不知什么时候瘫倒在了地上。
急救室,顾白紧张地站在门外,不安地绞着手,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关闭的门,生怕孟米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医生戴着口罩和手套,很仔细给孟米的额头上的伤口消毒,护士端着的托盘里头,被鲜血当红的棉签一根又一根,触目惊心。仔细将伤口消毒完毕,额头上狰狞的口子便显露了出来,医生用细长的线,仔细将伤口缝合。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顾白条件反射般迎了上去,心惊胆战,“……小米她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小伤口而已,只是失血过多,已经输过血,接下来只要打些点滴,就会没事的。”
“……哦。”顾白高高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他感激地用力握住医生的手,“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医生点点头,身后护士将孟米推了出来,顾白急忙冲了上去。“小米?”他陪在床边,轻轻地呼唤着,孟米闭着眼,额头上贴上了魄的纱布,脸色有些苍白。
“不用担心,麻醉一过就会醒过来的。”医生说了句,然后便走开了。
“谢谢,谢谢!”顾白连连鞠了好几个躬,身后,孟米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顾白的背影,却在顾白转过身来的时候,又急忙闭上了眼睛。
护士推着孟米去了病房,顾白小心护在旁边,帮护士把孟米搬到床上,护士在床边支好药水瓶,在孟米的手背上扎上尖尖的针头,顾白痛得闭上眼,好像那针头实际上是扎在他的身上一样。
他想问,小米,疼吗?可小米睡着了,听不见。于是他高兴地笑笑,小米睡着了,所以也感觉不到疼痛。
“是你把病人带过来的吧,跟我过来办一下手续,交下钱。”身后,护士说道。
顾白一听,急忙站了起来,“嗯 ,好。”他最后望了小米一眼,柔软地笑笑,在心里说道,我马上就回来。
顾白转身,跟着护士走出去,孟米睁开清醒的眼睛,一直看着顾白消失,立刻拔掉手上的针头下了床。顾白,对不起。
“在这里签个字,急救费,输血费,床位费,吊液费,加起来一共是两千一百二十八元。”
“好,好的。”顾折签过字,急忙去掏皮夹,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才想起来他把皮夹扔在了车上。“那个,我把钱包忘在车上了,我去拿一下,马上就过来好吗?”顾白不好意思地用手指了指出口的方向。
收费护士盯着他的模样,一脸的不信任。
顾白急得面红耳赤,“我真的把钱忘在车上了,我不会逃跑的,小米还在这里,我绝对不会逃跑的,我去拿了就过来,真的!”
这个时候,一只手捏着一叠钱递给了护士。
“……”顾白讶然抬头望去,那是个个子高高,拄着拐杖的女人,女人身旁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正冲着顾白摆手笑。
护士接过,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放在点钞机里头数了数,很快找了零钱和发票递还给女人。“收你两千二,找你七十二,拿好了。”
女人面无表情地接过钱,然后把发票递给顾白。
顾白怔忡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发票,这才终于缓过神来,他突然手忙脚乱起来,“那个,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现在就去拿钱,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马上就把钱还给你。”顾白说着才要走,身后却传来了那女人的声音,很好听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用了,我是孟米的朋友。”
“……”顾白怔住脚步,他回过头高兴地笑了,“原来是这样啊,呵呵。”他到是没有多想,他们怎么会认识他顾白。“那个你们现在要去看看小米吗?要是知道有朋友来看她,小米一定很高兴的。”
很高兴?这话还真是要命地讽刺。
“孟米她还好吗?”她平淡地问道。
被这么一问,顾白的心里都当下又有些酸痛,家破人亡,孟米怎么可能好。可他依旧拼命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小米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头上有些弄破了,现在睡着了,你们要过来看看她吗?”
夏冰不置可否,于是三人朝着孟米的病房走去。
顾白高兴地推开门,“小米,你的朋友来看你了。”门推开的那一瞬,三人却齐齐愣住。顾白愕然地看着空荡荡的病床,不停从针头上溢出的盐水,打湿了床单。
“……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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