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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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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知他对她的退步。看他沉默,她便以为他又想强行将她带走,而且也被他刚刚的话气着了,更是不想再与他纠缠。于是,她动作利索地解开了安全带,在车子行驶的前一刻推开了车门。
车子猛烈地停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妈的居然在他面前表演杂技!他气得咬牙,推开车门便追了出去。
她走得有快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交通路况,直到强烈的气流向她冲来,她才反应过来,她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即将要撞上自己的车子,完全不懂得去作出任何的反应。
中午的太阳猛烈无比,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有团团的白光,四周喧闹无比。她的身体自后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撞开,她的重心向前倾倒,身后有人将她护在怀里,在地上滚动了数周。
她除了轻微的晕眩感和擦伤之外,一切还好。她定过神来,刚刚正要撞上她的司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破口大骂。安凝木理亏,也默默地听他骂着。过了许久,她才
想起应该放开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只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便叫了一声“施浩晨,放手!”
粗糙的水泥地面将他的手臂擦得非常严重。以他的身手,根本是可以先将她推开,然后自己也快速地躲过那辆疾驶而来的轿车。但是,他却将她护在怀里,让自己成为她的肉垫,来减少对她的冲击力。否则,现在满身伤痕的,定然是她了。
他的手收得更紧,贴在她的耳边说:“臭丫头,我真应该将你绑起来。”,省得他每分每秒都担惊受怕的,刚刚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等待着车子撞上,他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他巴不得马上用枪打破那个司机的头。
有人已经报了警,但是施浩晨的人来得更快,他拥住她上了车,车上还有一个白衣女子,安凝木不认识她,只是觉得有一点点面熟,故没有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替他包扎伤口,突然,她听到施浩晨低低地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却看见白衣女子拍了拍他那只缠住了绷带的左手,笑意盈盈地说:“恭喜施少,骨折了。”
白衣女子的笑意还在唇边,他只用那只绑着绷带的手掐住她的手腕,便痛得她泪水几乎都也飚出来了。虽然那只手一层又一层地包着绷带,但依旧影响不了其力量,大得让人发指。
安凝木听到那女子的惊呼,连忙将他的手拉过来。“干嘛呀你,放手啊!”
看了安凝木一眼,他才默然地收回了手。
最终三人也安安分分地坐着,司机同志透过后镜瞄了他们一眼,便不敢再看,免得惹祸上身。
那女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对她说:“我是静言,你好。”
安凝木颔首,却没有说话。她对施浩晨身边的人不感兴趣,尤其是眼下这个。
“啊?”静言看了一眼她一眼,又看了施浩晨一眼,“你新欢怎么跟你一个样,都那样酷那样‘有个性’的?”
施浩晨坐在她们的中间,没有受伤的手虚虚地搭在安凝木身后的靠背上。“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车。”
静言用粤语讲了一串粗口,才说:“我善心大发,看你像乞丐你一样倒在马路,好心让你上车,还替你包扎,你就是没有感恩的人,你也要感谢命运呀!你还是不是人啊?”
施浩晨最烦她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相对于那样,他还是喜欢听安凝木那些针锋相对的措辞。
在她那
些碎碎念的荼毒下,车子停在了某私人医院。
安凝木的神经马上绷紧了,不解地看着他。
施浩晨同样皱起了眉头。
“施叔叔来了。”静言率先下车,“父子就是父子,随随便便都能够撞在一起。”
安凝木脸上的血色尽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深深地掐到皮肉里去了。
施浩晨也没有料到父亲来港,他将安凝木的神色尽收眼底。而他的表情也变得莫测,让静言也收起了玩心。
“木木,你去开车。”施浩晨恢复了常色,对安凝木说。
静言让司机下车,并对施浩晨说:“施叔叔肯定是来捉妖精的,哈哈哈!好了,你别绷着脸,我不告诉他我遇见你了。放心走吧。”
安凝木松了一口气,扶上了方向盘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一片濡湿,手指也轻轻地颤抖。施浩晨坐到副驾上,扣好安全带才说:“刚刚的气势都去那里了?”
她不做声,发动了车子。
施浩晨以左手行动不便为由,让安凝木替他打点好生活上的一切事务。她一口就回绝了他的要求,她一点也不觉得他左手有什么不便,她亲眼看到他用左手将那个静言抓得呱呱直叫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其意味再明显不过了我为了你受伤,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她别过脸,解开安全带便想离开。他跟她一样住这个小区,所以她很放心地将他抛在这里。
“我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比你更绝情的。”他突然说。
安凝木停下脚步,转过头,倒是笑了,“我的绝情,都是你教的呢。”
他神色幻变,直直地看着她。
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她只好大大咧咧地说:“你可以找静言照顾你,她人漂亮,心地善良,还会包扎伤口,你不用担心会被她谋杀。我忙着呢,没有时间找虐!”
听完之后,用力关上了车门,他脸色铁青地走了。倒留下安凝木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他背影。
*****
这两天他居然没有出现,安凝木反倒觉得十分不习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那晚她刚从安宅回来,看着安家的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她别扭地觉得
自己怎样也融不进去似的,像一个外人。她心里不好受,执意不留在那边过夜。但是回到公寓,也是漆黑的一片,冷冷清清的,让她更觉孤独寂寞。
洗完澡出来,原本的倦意也冲涮得一干二净。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看电视,她没有开灯,46英寸全高清LED电视在黑暗中幽幽地发着光。她将电视台一个一个地转换,但却没有发现能够让她感兴趣的节目,便兴趣缺缺地关了电视,向卧室走去。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晚的床铺好像变得特别大,一个人躺在上面越发的孤独。她从床头柜里摸索出香烟和火机,刚想点燃又顾及着自己的身体,也之好作罢。她很少像现在一样,既空虚,又无聊,就连烟不能抽。
拿过手机玩了一下,发现原本只存着一个号码的电话本还是有一个电话号码,只不过跟她原先存的号码不同。她看着“施浩晨”三个字,心中莫名一动。
她盯着屏幕好半响,终于下定了决心,滑动了一下屏幕,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已经是凌晨了,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想,他也应该没有睡吧。他从来都不是早睡的人,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此经常,夜生活才刚开始呢,哪有睡觉的道理呢?只是,自己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呀!
她一边纠结一边等待着,枯燥的“嘟”了几声,电话终于接通。
电话的那头无声无息,她原本放松着的身体骤然绷紧,心跳也有一点不正常。
两人皆是沉默。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通过电波交换着呼吸与心跳。
她觉得自己非常无聊,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不过自己实在太无聊了。算了,她应该乖乖闭上眼睛培养睡意而不是无厘头地给他打电话的。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确实是疯了,于是准备将电话挂掉。
就在此时,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第三十六章

“身体不舒服吗?”
手机已经离开了她的耳边,他的声音变得有点飘。她没有料到他会讲话;更加没有料到他会讲这样的一句话。于是;她又将手机往耳边贴了一点,心想;虽然她的身体最近是差了一点;但也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夸张,动不动就不适吧?
听不到她的回应;他的声音彷如染上了一丝慌张,“你在那里?”
安凝木终于回过神;“我在家里。”她有点不解他骤变的情绪;但也没有多想。
“嘟……嘟……嘟……”忙音传来;安凝木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提示语;一时觉得更加烦躁了。
“去你的;挂我电话!”搞什么?语无伦次行为怪异,是有病吧?难不成,那天他不仅手臂骨折,连脑袋也摔倒残废了?
郁闷地将手机抛到一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想起了梁宇楠教她的方法。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到电影院看一部悲剧收场的电影,大悲那种,然后嚎啕大哭,将所以不愉快都通过眼泪发泄出来。
当时她还笑话他,怎么一个大男人会有这样文艺的发泄途径。而且,哭就哭,躲在家里哭就好了,还要去电影院,无聊!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非常深远,彷如穿过层层的时空,捞起那不说话的回忆。虽然她没有正正经经地谈过一场恋爱,但是,爱大抵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是可以揣摩出来的。爱情虽然抽象,她却觉得,爱过的人,就像他现在的样子,可以如无旁人地想着心爱的人,哪怕两人已经各奔东西。
后来他回过神来,对她说:“大庭广众之下,放声痛哭,那种爽快你会享受的。反正没有人会知道,谁是为谁而哭。”
她沉默了一下,问:“是你的女朋友教你的吗?”看他不出声,她才补充了一句,“前女友?”
他笑了一下,却不答话。
安凝木知道他是默认了。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悲剧。一个追求自己的人,心心念念的全是他的前女友。虽然,她对他没有热炽的爱慕,而这种感觉不像情侣间的背叛与不忠,但却让她十分憋屈。难道她只配做一个救生圈么?
“凝木。”过了许久,他才出声,“你是觉得我很花心,一边对前女友念念不忘,一边又去追求你吗?”
她学他那样报以沉默。
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男人花心,并不是因为新的一任特别吸引,而是因为前一段感情深得太深了。”顿了一下,他才继续,字里行间彷如有点点的不忍,“凝木,其实你真的很好,也值得更好。假如……”
“闭嘴!”她终于忍无可忍。他妈的他还是不是人,情圣就到那女人面前去,到她面前卖弄算什么东西!说她嫉妒也好,说她矫情也罢,她实在被恶心着了。虽然说,她觉得施浩晨已经是人渣中的人渣,极品中的极品,但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是她见识少,根本不知道这个林子是这么大,什么鸟人都有!跟他相比,施浩晨可以说得上是有爱了。
她根本不忍心再看他那副恶心的嘴脸,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变态,妈的,还一直埋伏在她身边,枉她还为他稍稍动过心。
虽然觉得他很恶心,但是她还是挺赞同他的方法,于是她又重新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级,在电影点播频道里点了一部催泪指数为满分的电影。
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女主角那一张一合的嘴,渐渐觉得睡意袭来。果然,她根本不适合看电影。
当她迷迷蒙蒙地醒过来的时候,微微张开惺忪的眼睛瞥了一眼电视,发现女主角的样子已经沧桑的了很多。很多好戏已经上演了吧?她想。因为姿势不正确,她的身体有点发麻,她活动了一下,歪歪地倒在沙发上。
“啊!”她的头枕到了一块温热却又结实的领域,跟沙发的触感全然不同。那感觉诡异无比,让她不自觉地惊叫出声。她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坐直了身体,借着荧屏发出那幽幽的光,她终于看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大晚上不睡觉的,来这里吓人!”她用力地推了他一下,随着她的动作,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一半拖延到地上,一半还歪歪地挂在她脚上。
很明显,他同样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被她那一下推得几乎要栽下沙发。“唔,我无聊。”
“无聊就去找女人啊,找静言,来这里不是更无聊吗?你看你都睡着了。”她将被单都砸到他的脸上,妹的,居然把她的床单拿到客厅,都弄脏了,她还要不要盖啊!他以为这是在他家,每天几个佣人候着给他换床单么!气死人了!
他终于清醒过来,将被单抛到地上。“怎么对静言这么放不下,木木,你在吃醋吗?”
吃醋?怎么可能!“你神经病!”她马上反驳。
“他是李叔的女儿,最近才回香港。我只把她当成妹妹,你不用想太多。”他索性放松了身体,悠悠地说。
“谁是李叔?”她记得静言说,施泽文来香港了,那时,应该是与这位“李叔”在一起了。
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虚咳了一声,才说:“那次在别墅替你检查身体的医生,你还记得吗?”
毫无预兆地,她飞身过去,将他扑倒在沙发上。她的膝盖屈起,跪在他的小腹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也不顾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将他挤在沙发上,磨牙道:“施浩晨,你够狠!居然拿我来还你的狗债!你还是不是人!”
他连反抗也没有,还在她身体失去平衡的时候,扶了她一把。手臂传来的痛楚和身体的晃动让他眼前一黑,而后慢慢恢复,便看见安凝木一副凶狠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几缕头发垂下来,缓缓地拂过他的脸,□无比,让他觉得挠心挠肺。
“那时,你不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么?”由于她的手一个劲的收紧,他的声音已经有些许的变调。但他的神色如常,彷如一边在喝着下午茶,一边谈论着八卦新闻。虽然满心愧疚,但他想到当时她又骗了她一次,明明她跟尹尚是认识的,但她却一直不肯告诉她真相,枉他还憋屈了那么久。
“贱人!我要灭了你!”话毕,她便想用膝盖狠狠地撞到他双腿间那最薄弱的一处。
他那样的了解她,自然知道她那点小动作。他一拐脚便将她搁到,一个翻身便让两人的位置调转,将她压在身下。单手制住她的双手,死死地按住她。
“当时你们演戏演得还是挺逼真的,我都上当了。你不应该开开心心的吗?”他眼中有寒光一闪而过,不足半秒,又消失不见了。“不过,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当时真的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再次出现,明明我可以将你忘掉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他几近是低声的咆哮,她的手被他捉得几乎断掉。以前,他们是兄妹,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不能与她有进一步的发展于是他只能疯狂地压抑自己的情感;后来,他对她是爱恨交缠,每每想起她都是矛盾非常,心里像有千万根绳子在拉扯、纠缠,让他暴躁非常。唯一能做的,只有发泄,通过对她的施暴以发泄自己的积怨以及,那经久压抑而扭曲的爱意。
昨天,他跟他父亲吃饭了。经父亲的一再暗示,他不得不
承认,他又跟木木纠缠在一起。当时,施父并无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默默地将菜夹进碗里。
他一时琢磨不透,低低地叫了一声“爸爸?”
“你要是还想喜欢木木,就好好地跟她过日子。我不会反对。”施父淡淡地说。
“您都知道?”他实在惊讶,他明明是藏得很好的,父亲为何可以看出。
施泽文将菜咽下,才说:“你是我的儿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懂你?再说,木木那孩子一心怨你,所以才什么都不知道。”言下之意,便是你做的事,明显的很。
莎士比亚也言,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
他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说?”她到底是何故怨他?在他的记忆里,木木一直对他极为尊重,平时除了听话乖巧,甚少有其他的小动作。一个那样小绵羊的女孩子,居然,怨他?
“卢考玲自杀后,我找过安翊龙。”
施浩晨的眉心锁得更紧,“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包括木木的身份?”难道说,他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这个必要。反正,你最后还不是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施泽文最终还是将所知一切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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