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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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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施泽文的妻子了。
他那时痛苦得不能自已,顾不得众目睽睽便将她拉到角落,双手撑着她身侧,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问她:“你怎么能够……你怎么可以……我生活得那么的痛苦那么的难受,每一天醒过来想的人都是你,但是你偏偏不在我的身边。你凭什么!凭什么!”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活得那样的不顺心,而她却幸福喜乐了。于是,她抬起头看他,两年不见,他比当年更加的成熟,穿过漫漫岁月的烟尘,往事汹涌而至,任谁也会心生波澜。人一路走来,会遇到形形式式的人,而他,始终是她的心结。
他也同样微微低头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终于等到她的答话。
“我妈妈曾经告诉过我,我是她青春的延续,我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然后舒心幸福地活着,让那个让我伤心落寞的人深知他错过了我。”她淡淡地说,眼神澄澈,直直地看到他的心里。
安翊龙手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发寒。“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看着他一副隐忍的样子,她又想起当年,他也是用这副表情告诉她,他要结婚了,而且新娘不是她。她终于笑了,语气轻挑,“别一副情圣的样子,当初谁的背叛呢?现在,你能够以何立场质问我?”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影进来,那光晕柔柔地打在他与她的侧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隔了半生的烟尘,怎么认真专注地看她,都是扑朔而迷离的。
“你是我的人,从来都是!”他心头一窒,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久久才开口说话,那声音应是自牙缝间厮磨出来的,听得人顿生凉意。
无论他的表情再痛苦,都没有办法勾起她一丝一毫的动容。她嗤笑一声,选了最火爆的底线去踩,问道:“安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别张口闭口尽是胡言乱语,看到女人就摆出如此饥渴的表情。让我猜猜,是因为你的妻子不能满足你么?可惜了,我丈夫倒是可以满足我,在这方面,我们一拍即合,就像你们当年!”



、第二十九章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她定然不会再说那样的话去撩拨他。
当时安翊龙的眼睛红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炙烧成灰烬。
“你还是那样的了解我。”他的声音阴冷无比;直直撞进她的心坎中去。
卢考玲身体一紧,十分警惕地看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准备自卫。她知道他不会打她,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失控的某一个程度;让大家都变得更加不堪。
只是,安翊龙马上看穿了她的心思;横起刀手劈在她的颈后;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安翊龙还是将她软禁了;在太平洋某个隐蔽的小岛上。
这次;她确实逃不了了;这个岛屿为安翊龙私有,几乎是与世隔绝。岛上有看守的人,虽然他们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看守,但是有任何不对劲,他们总是会及时发现。以卢考玲那样倔强的性子,她根本不可能放弃逃跑,尽管她会葬身于太平洋,她也会离开的。
那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被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吃得一干二净。她是一个已婚的人,居然跟另一个已婚的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尽管不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是她依旧觉得羞耻和不堪,道德和伦理的双重压迫几乎让她崩溃。
当安翊龙的直升飞机缓缓降落于小岛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冲向停机坪,驾驶员没有料到一个女人居然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差一点就让她丧命。安翊龙也看向窗外,当他发现卢考玲目光炯炯地仰视着直升机,黑色的衣摆随风疯狂地飘动,巨大的气流几乎要将她卷进机底。他吓得手也开始颤抖,他知道,假如驾驶员失神那么的一会儿,她便会血肉模糊。他也知道,她并非与他小吵小闹,而是真正动气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人赶过来,将卢考玲架开。而在空中盘旋了近乎十分钟的直升机终于降落。
费了很大的劲,他才勉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他或许会一不小心怒气攻心将她给掐死。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想用目光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他叹了一口,亲自将她领回了别墅。
一路上,她极其驯服,一丝一毫的挣扎都没有,他以为她已经气消了,把她带进房间便想亲她。
卢考玲微微仰头,仿佛要迎合他。他大喜,两人的唇几乎碰上的时候,他以余光发现了那一抹寒光,马上闪躲。
》半把刀子没入门边,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假如他不是躲避得及时,那刀子定会丝毫不差地插入他的心脏。
“你真的这么恨我?”他不可置信,一个他用生命来爱着的女人,居然要置他于死地。
她的目光锐利无比,从头到尾都是带着恨意。“给你三个选择。”
安翊龙心头一松,却又瞬间绷紧,问她:“是什么?”不是没有选择,就算是有转机了。
她的非常认真地说:“放我走。”
“不行。”他想也没有想,马上拒绝。
“我死。”
“不可能。”
“你亡。”
他的太阳穴都隐隐作痛,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她的就那样的看着他,气愤、指责、更多的是嘲讽……他渐渐也受不了她□裸的鄙视,一下将她推倒在床上。
巨大的震荡让两人都稍稍失神,他紧紧地捉住她的手,以身体压着她,让她无法动弹,吻缠绵地落在她的耳垂,后颈,一边吻一边模模糊糊地对她说:“不要离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给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是那样压抑,那样的无奈。若非被她打击得毫无反抗之力,他是绝不会摆出那样一副无奈的样子。他承认,他输了,在她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相对与他的失神,卢考玲却是清醒无比。她一边承受着他带着别样情感的吻,一边字字铿锵地说:“你能给我什么?金钱?权力?几千卡的火钻?还是天上的月亮?我告诉你,我以前不需要的,我如今更是不稀罕!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这条命了。不知道你是喜欢废人,还是死人呢?”
她的话语狠狠地砸在他已经惨败的心上。终于,他的理智被这一颗稻草所压垮,他的脸几乎是狰狞了,冰冷凌厉的视线锁住她,手不可抑制地收紧,声音里充满着戾气。
“你要是死了,我就让这个施家给你陪葬!你不是很喜欢他家的孩子吗?要不要我给你带过来?”
卢考玲身体一僵。施浩晨那时候才一岁多了点,他是施泽文于他前妻莫婉珍的儿子。莫婉珍在生下孩子之后大出血经抢救无效而死亡。她嫁给施泽文之后,施浩晨一直是由她照顾,她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他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于是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当你想离开的
时候,告诉我,你想最想他那里了?是手是脚还是眼睛还是耳朵,我都可以帮你带回来。”他的语气非常温柔,但是表情却非常危险。
她别开脸,不给他任何回应。她知道他并不是在哄骗她的,他确确实实在威胁她。施家在G市虽然根基极深,但始终不曾涉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认为施泽文当下的力量足于他抗衡。
尽管他的威胁于她具有一定的震慑力,但是在她心血来潮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出逃。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两个月的一天,她终于不再逃跑了,因为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怀孕八周了。
一时之间,她悲喜交加。每一个女人天生都有母性,总是渴望让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从一个胚胎慢慢长大,然后十月之后呱呱坠地。就在此时,她已经开始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小胚胎跟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心跳频率。
她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这个孩子,她不能要,这是她不贞的证据,这是她一辈子的伤痛,她根本没有办法正视这个孩子,尽管她非常地不舍。
安翊龙接到消息,一时之间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一时之间便整个人呆住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马上扔得手机,自己驾驶直升机赶了回去。
他的脚步很轻,并没有惊动她,她还是静静地做在阳台,他突然发现,她消瘦得非常厉害,头微微上扬,像是在仰望苍穹。
他将外套搭在她身上,“这里风大,进去吧。”
那日明明是阳光遍地,却不能扫走他们心中的阴霾。
“我不能要这个孩子。”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冰冷,而是变得格外颤抖,一不小心,马上就会哽咽似的。
他的心从天堂直直地坠落到地狱。他们以前曾经说过,要生一个小孩,只要一个,最好是一个女孩子,然后把她当作公主那样养大,让她嫁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而后,他们两个便可以过回二人世界,然后一起相依着变老。只是,这本是应该属于两个人的愿望,最后坚守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她居然,她竟然……不能要这个孩子,流着他跟她的血液、只属于他们的孩子。
有那么的一瞬间,他连生气、愤怒和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人生还有如此无力的事情。他那样爱她,最后终是造化弄人。是他自己种出了因,也只能由他承受那样的果。
他静静地与她并肩站着,也
和她一样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微风吹起,云层慢慢遮掩着太阳,最后只剩那么的一线光辉。
“把孩子生下来,我来照顾,然后,我放你自由。施家那边我来处理,只要孩子平安出生,你可以继续当你的施家少奶奶,跟我再无瓜葛。”她放弃了的愿望,让他独自完成吧。
起码,还是有那样的一个想念。正如天空本是晴朗的,只是云层暂时遮挡了视线,三万公里上,一定是晴天。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两人相处得特别融洽。从某一程度来说,他们又回到了他们最快乐的那段时光,两人多年不见的陌生以及不可逾越的隔阂仿佛消失殆尽。
卢考玲的孕妊反应不算厉害,脾气也控制得很好。安翊龙小心翼翼,不敢惹她不高兴,看着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兴奋得连血管都在膨胀。
因为担心她会发生什么特殊状况,故他晚上也会与她同床共枕。一开始她非常抗拒,总是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在离他最远的地方躺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每次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基本上都会被他圈在怀里。他的手轻轻地托着她的肚子,仿佛想替她减少重量。
在第八个月的时候,她的脚水肿得极其厉害,连走路都不行,他就抱着她走来走去的,她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体重就将近七十公斤,她有时候在想,他抱她从一楼抱到五楼天台的时候,会不会累到疯掉。
于是,某天在一楼餐厅吃完饭的时候,她貌似随便地表示她想上五楼晒晒太阳。
他连脸色也没变,就把她抱了上去。走到四楼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的心跳已经不再那么的有规律。她擦了一下他额上了汗,有些不忍心地说:“要不我们歇一下吧。”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继续上去。抱着她,就算抱着一生也不会疲累。多年以后,安翊龙再次忆起这段往事,才发现自己走了这半生的路,也不及这段路艰苦。因为,无论他如何努力,他也没有办法走到未来,更是无法走进她的心里。
离预产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突然想找一种药,能延迟孩子的出生。这样,他便可以跟她在一起,哪怕只能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也是好的。
孩子终于平安地生了下来,正如他们原本所希冀的,是一个女儿。
安翊龙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连看也没有看刚刚
出生的孩子。他一直看着卢考玲,他知道,她要走了,她要走出了他的生命,尽管他再爱她也好,尽管他们之间有了孩子的牵绊,她也一定会离开的。他懂,懂她的自尊,懂她的倨傲。以前他最欣赏她的两项优点,全然变成了他致命的利器,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卢考玲离开的时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她最后一次抱着她的孩子,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将她交给安翊龙。
她微笑,低低地说:“再见。”
她看着他,往事蜂拥而至。其实,她爱他,就像他爱她一样,早已经融入血脉,只是,他们隔着一个不可能。不可能这东西,一个便已经足够。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在离开他以后,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她在离开他以后,同样每日备受煎熬;在她离开他以后,她想他想得几乎崩溃。有那么的一秒钟,她只要飞身扑倒他怀中,歇斯底里地对他说她什么都不管了,她只要爱他。
或者,是因为真的很爱很爱,爱到了极致,所以,才造就了如此局面。爱情,可以承受生离和死别甚至更多,但唯独不能够承受背叛。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泪流满脸,可惜,他却不敢伸手替她擦去泪水。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的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刀枪不入,她最想的,不过是被他温柔地抱抱。
世上何物最易催人老,半是心中积霜,半是人影杳。



、第三十章

关于她父母间的纠结与恩怨,是安海融告诉她的。
那时候;安凝木年纪尚小;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非常积极地发展着。如此的身世,使她单纯幼稚的心灵受到了重创;或许;这样的后果,连安海融也无法预料的。安翊龙和吴珍妮都选择隐瞒安凝木;但安海融却却觉得,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自此以后;她没有办法再如往常一般看待安家……
陈宇诗看着呆呆的安凝木;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然后走出了房间。
看着手中的裙子;安凝木叹了一口气;便将其换上。
在上妆的时候,化妆师看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和眼下深深的黑眼圈,无奈地摇了摇头,并告诉她,应该要上一个比较浓的妆才能将一切覆盖。
安凝木点了点头,由着她折腾。
她比安家其他人都要早到酒店,下楼的时候,她在心中不断的默念“你看不见我,谁也看不见我”,然后密着脚步向外走。奈何,安海融偏不称她的意,叫了一声“木木。”声音不算高,但却让坐在一旁的安翊龙和吴珍妮听到。
准备踏出的脚步硬生生地收回,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每个人好像都若有似无地看着她。最后将视线落在安翊龙身上,她不情愿地堆起了笑,向他们走去。
“爸爸。”
而后,看了下吴珍妮,心情复杂无比,最终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句“妈妈。”
安海融很满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她继续。
“我昨天一早就有约,不能接机实在非常抱歉。”她的声音平平,话辞公式化,虽然带着笑,但却非常虚伪,给人的感觉,就像下属跟上司报告。
吴珍妮伸手按住了安翊龙,对她笑了笑,说:“没关系,一家人说什么抱歉。酒店那边你先去准备吧,今晚回来再聊吧。”
安海融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
安凝木没有理会任何人,听了吴珍妮的话后,如获大赦,随口应了声便向外走。
由于出门早,所以抵到酒店的时候还没够钟。酒店经理为她安排了房间给她准备和休息。她闲着也是闲着,便过去了。
弥月宴分为午宴和晚宴,午宴是宴请亲朋戚友,晚宴则是宴请一些重要人物以及与安家有来往的合作伙伴。于是,她今天注定要累个半死。
磁卡在感应区上,“嘟”的一声,门就被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将磁卡□插卡区域,她便感觉到房间另一个人的呼吸。
她稍稍地后退了一步,但却碰到上了某人的胸膛。
他的气息太过熟悉,她马上就能够辨认出来,这个装神弄鬼的人就是施浩晨。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么!”她质问。同时将电子卡插在卡槽中,她讨厌如此暧昧的黑暗。
满室明亮,她看清了他的脸。
“我答应过的事情,我做到了。你最好搞清楚,是你出现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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