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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心我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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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下贱……”巨大的失落感之后,被愚弄的怒气与不甘喷涌而来,让他失去理智般地口不择言,怒吼道,“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吧!不要妄想我会接受你和那个孽种,你真让我觉得恶心,脏得让人无法忍受……”
“你!”吴若侬从来不知道,戴致尧的恶声恶语,竟会像刀刃一般刺向自己,把她伤得鲜血淋漓。在她最不设防的人面前,她以自己的一颗赤诚之心,真心以待的爱人面前,活生生奉上的一颗肉心,刹那间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即使那日戴致尧携着查雪莉扬长而去,她亦颤巍巍地保守自己一颗受伤的心,纵然千山万水相隔,因着吴君复的血缘联系,日后终有再聚的一天,吴若侬从来不知道,她和吴君复的存在,竟然让戴致尧如此厌恶嫌弃,她饮泣不已,却无法出声,明明白白的辱骂,她终于明白,这十六年的期盼,终是到了灰飞烟灭的一刻。
吴若侬讷讷地挂断了电话,胸口一阵裂痛,心头血终于在她薄弱的意志下,寻到了出路,她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从开始的血丝,到后来的血点,接着是大口大口咳出了鲜血。吴君复吓得抱起她就往外奔去,大半夜的破旧小区,附近根本没有出租车游弋,情急之下,吴君复拨了顾行简的电话,颤声地求他过来。
顾行简仍在深夜赶稿,听到吴君复的求救,让他的心沉入谷底,若不是很严重的病,以吴君复的个性,绝不会如此害怕,也不会低声下气地求人帮助。他扔下未完成的文稿,迅速地冲出寓所,急速地开车赶到小区门口,也不知道有没有闯红灯,平时半小时的车程,仅用十分钟就到达了。
见到吴若侬的时候,顾行简几乎趔趄地要摔跤,她面如死灰地窝在吴君复的怀中,衣服上都是斑驳殷红的血迹,吴君复满脸泪水,毕竟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他惊慌地对顾行简喊道,“弱弱,弱弱咳得很厉害,咳了很多血出来!”
顾行简反复地对自己说,镇定!镇定!如果连他都慌了,吴若侬的小命就难保了。他迅速地抱起吴若侬安置在后座,让吴君复也在后座固定住吴若侬的身体。顾行简钻进驾驶座开始了他此生之中的第二次飚车,不过这次他很谨慎,在闯红灯和逆行的时候,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保在安全的状态下疾驰而去。
由于吴若侬的生命体征将近临界,马上被推入手术室进行抢救,顾行简和吴君复守在外面,这时顾行简才有机会问吴君复事情的始末。然而吴君复却不愿多说,只是失神地望着手术室的木门,喃喃念着,“都怪我,都怪我,那个电话不应该让你接的,我怎么会以为他的声音还能安慰你呢……弱弱,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丢下我……”一向强势的吴君复突然掩面闷声地哭了起来,顾行简心中也是难过,只能拍拍吴君复的肩,以示安慰。
在静默的等待中,顾行简一直觉得怪怪的,猛然想起戴致尧,才惊觉吴君复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他,甚至吴若侬出事时,吴君复联系的是他而不是戴致尧,顾行简本来心思敏捷,他立即翻出戴致尧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那边却是关机的语音提示,他想了想,把手机收进口袋,知晓吴若侬这次出事,估计跟戴致尧脱不了关系。
不久之后,医生全都出来了,但是吴若侬却留在了病房里。吴君复要抢进去看吴若侬,却被医生拦住,顾行简按住冲动的吴君复,沉声问道,“病人怎么样了?”
“抢救及时,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并未取下口罩,继续语出惊人地说道,“我们怀疑病人患了肺结核,正在等检查报告,所以暂时不允许家属探望,如果确诊了,我们会安排转院到专门的结核病医院治疗。”
吴君复晕眩地晃了晃身体,不敢置信地重复道:“肺结核?”
顾行简也紧张地说道,“怎么可能,虽然吴若侬比较瘦弱,我看她平时很少生病的,会不会弄错了?”
医生摇摇头,解释说,“结核病当然不是从表面看出来的,我们等检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不过根据病征,可能性比较大。你们也不用担心,只要病人保持乐观的心态,平时注意营养摄入,这个病还是可以治好的。”他临走时又加了一句,“如果确诊了,你们经常跟病人接触的,也要排查一下,这个病可是传染性相当高的。”
次日清晨,吴若侬躺在呼啸不已的救护车中,被转送到了结核病医院,那个医院建在城市的边缘,交通不便,顾行简陪伴着吴君复忙前忙后,把吴若侬的日用品和衣物送去医院,又买了许多营养食品,在医院中请了一个手脚干净,做事麻利的护工阿霞,照顾吴若侬的起居,直至下午,所有事情才尘埃落定。
吴若侬精神不济,醒了一次,却又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吴君复和顾行简见状,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在医院附近吃着迟了许久的午饭,顾行简想起医生的吩咐,便对吴君复说道,“君复,虽然你身体很壮,还是去检查一下吧,也让若侬安心。”
吴君复点头,“放心吧,我会去检查的,这次真的谢谢你。”
顾行简突然想起戴致尧,可能也要通知他去检查一下,便无意识地说道,“戴致尧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吴君复“啪”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他伤了弱弱的心,弱弱也不会病得这么厉害。”
顾行简直觉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我不知道,”吴君复瞪着通红的眼睛,“行简,我当你是朋友,但是你不要把弱弱的事告诉这个混蛋,否则,我跟你绝交。”
顾行简叹口气,当初戴致尧说起吴若侬的神情,那一脸柔和真是难逢难遇,怎么没几个月就会演变成这样呢,他也没有答应吴君复的要求,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随后的几天,吴若侬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是常常呆怔地看着窗外浓绿的大树,极少说话。顾行简探望了几次,旁敲侧击地东拉西扯,想知道她和戴致尧之间发生了什么,然而都是自说自话的独角戏,吴若侬至多“嗯”几声算作应答了,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护工阿霞私下拉着顾行简说道,这个病最忌忧愁烦郁,要是吴若侬继续封闭自己,就算用药恰当,这个病仍是很难好的。顾行简也心知要开导吴若侬,然而却苦无对策。而戴致尧的下落,始终不明,他试着联系主持国内公司业务的戴父,戴父只知戴致尧安排了无期限的国外旅游,由于他完全停用了手机,因此压根联系不上,顾行简也只能作罢。
随着阴雨天气转好,这个情况后来慢慢得到缓解,最主要的原因,却是缘于吴君复的眼泪。连番打击加上病体的折磨,吴若侬本来瘦弱的身体迅速消瘦,连手指的骨节都显露了出来,吴君复有天帮她擦手时,心疼得忍不住在她面前掉下眼泪,那滚烫灼热的泪水滴到吴若侬的手臂,她终于转过头,凝望了吴君复许久,泪水慢慢地溢出吴若侬的眼角,她空洞的眼神中,一丝神采终于现了出来,虽然那是哀伤至极的痛色,然而她终于对身旁的一切有了反应。他们两人就这么对望凝视着,不停地流着泪。
顾行简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掩门而出。医院走廊外,阳光渐渐透露出来,层层叠叠的阴云也慢慢散去,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在清风的吹拂下,迎向崭新的阳光。顾行简轻叹一声,摘下口罩,深深地呼吸着那雨后阳光的味道,如此清新,如此适意,他终是松了一口气,吴若侬总算活了过来……
心之所系
戴致尧擦去脸上的汗水,在黄石公园内的中部徒步将近一周,终于到达了黄石大峡谷的最佳观赏点,午后的烈日正酣,强烈的紫外线刺激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然而他并没有戴上护目镜,反而极目远眺那堪称鬼斧神工的天然景致,巍峨壮丽的峡谷宽广无涯,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地振奋起来,连疲累也消退了不少。他拧开水壶,轻啜了一口甘冽无比的清水,望着面前的辽阔美景,连日来的消沉阴郁,在暴烈阳光的照射下,倏然地消逝无踪。
他抿唇嗤笑自己的狭隘与偏激,又开始反省那日与吴若侬的通话内容,他当然明白自己那天说的话有多伤人,而许多他想知道的事情,比如那个小孩在哪儿?小孩的父亲是谁?现在又在哪儿?他开始觉得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因为由始至终,吴若侬身边除了出现过一个似是而非的顾行简,她周围的人际关系,实在是太过于简单,简单到那个未知的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事隔三个月,戴致尧决定再次回国,内心的谴责一声接着一声,无论吴若侬做过什么,无论他和查雪莉是否在演戏,在吴若侬眼中,毕竟是他先背叛了她,而他一句解释也没有,便没头没脑地向吴若侬兴师问罪,如果吴若侬是因为赌气,而无端地承认了生小孩的事情……
坐在飞机上的戴致尧,脑中纷纷扰扰,想见吴若侬的愿望那么强烈,使他幡然醒悟,他到底是放不下吴若侬,无论她变成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从来都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的身旁,即使可能面对最坏的情况,也许那个男人真实存在,他仍然想把吴若侬夺过来,留在身边好好疼爱。澄清想法之后,戴致尧安心下来,闭目假寐,心里则算计着戴父那边还可以撑上一段时间,他不必急于回公司接手繁忙的业务,利用这段时间,他还可以带吴若侬出国旅游,马尔代夫、巴厘岛、迪拜、夏威夷……他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如春水融冰,化出一脸柔和温情的俊容。
回到寓所,由于保留了管家服务,因此戴致尧一进门,依然是一片窗明几净的光鲜家居,丝毫看不出主人已经离家三个多月了。他把不多的行李稍微规整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吴若侬拨电话,便匆匆忙忙地拿起车钥匙出门,刚跑到电梯间,手机那头就传来号码已停机的语音提示,戴致尧愣了一愣,又重拨了一遍,依然是相同的提示,他的心猛地收缩起来,开车冲入吴若侬所住的小区,她的家钥匙正好放在他的车上,戴致尧一脚刹车把车停住,迅猛地抓起钥匙奔上吴若侬的小屋,房门可以打开,然而已经人去楼空的样子,家具上都蒙了浅浅的一层灰,他不可置信地大步跨入吴若侬的卧房,家具还在,但是衣柜里已经空空如也,戴致尧无法相信吴若侬就这么消失了,他失神地跌坐在床上,那儿曾经有两个人亲密地躺卧在一起,呢喃的低语似乎还在耳边,戴致尧抱着头,他感觉到了,自己似乎错失了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人。
“谁!”顾行简赶了一个通宵的稿,在正午前发送出去,饥困交加的他胡乱吃了些东西,倒头便睡,然而不到一小时,手机就如催命一般,坚定地响个不停,他咒骂着看了一眼闹钟,便接起手机吼了一声。
“是我,戴致尧。”戴致尧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却无法掩盖心里酸涩的感觉。吴若侬早已辞了咖啡店和酒吧的工作,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儿。
顾行简猛地沉默了下来。戴致尧察觉气氛的异样,一时也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顾行简在电话那头吼了一声“不知道”,便“啪”地挂了电话。
虽然顾行简的这句话没头没脑,戴致尧却非常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以顾行简那种温和的性格,能让他大吼大叫,这其中肯定有文章,戴致尧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驱车就往顾行简的寓所赶去,即使要打一架,他也要问出吴若侬的行踪。
门铃“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顾行简跌跌撞撞地拉开门,看见戴致尧一脸黑沉地杵在门前,他不禁讥笑道,“戴总裁,你不是在国外享受你的悠长假期嘛,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
戴致尧默不作声地踱到那张巨大的沙发上坐下,直瞪着顾行简看。
顾行简踢着拖鞋,“砰”地关上门,坐到戴致尧的对面与他对视,毫不相让。
“吴若侬,你……你有她的消息吗?”戴致尧不愿再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
顾行简狠狠地一拳砸在中间的茶几上,“嘭”地巨响,上面摆放的茶具都被震得跳了一下。“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问吴若侬的下落,就是你没有!”他攥紧拳头,恨声道,“我真是瞎了眼,我还以为你会好好对她,我才愿意放手的,你竟……”他颓然地陷入沙发中,“可是她就算为了你快把命都丢了,还是不接受我,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她不愿见我,自从她出院后,我们失去联络将近一个月了。”
戴致尧听得心惊胆颤,“什么出院,她为我快把命都丢了,出了什么事,你在说什么?”
顾行简用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吴若侬入院到出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我和君复都检查过身体了,两人都没有问题,本来我还一直想联络上你,让你也去做个检查什么的,”他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不过看你一直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我想,我也算是瞎操心了,你连肺都没有,怎么会染病呢!”说到最后,忍不住连声冷笑。
戴致尧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然而无边的悔恨与自责,铺天盖地的恐惧将他重重包围,他的手不可控制地抖个不停,他把嘴唇都咬出了深刻的血痕,才慢慢地把他和查雪莉的协议,以及与吴若侬之间的冲突,约略地叙述了一遍,越是说到后来,他越是为自己的无知和轻率而深深悔恨,他真的不知道,他的三言两语,成了导火索,把吴若侬直接送入医院。
“她虽然身体瘦弱,然而平时脸色却经常是很红润的,而且基本上也没生过什么病,怎么会……”戴致尧失措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到吴若侬的情形,那时候她的脸色并没有病弱的感觉,相反还很是红润。
“呵呵,”顾行简冷笑着,“我都懒得跟你解释了,你也知道若侬每天晚上的工作环境吧,三教九流的人群,污浊且通风不良的格局,你说她脸色红润,难道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么?白天有低烧,下午面颊潮红,这就是肺结核的病征之一!”
戴致尧无语地垂下了头,半晌,他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发生那么重大的病情,吴若侬的那个男人,有可能会出现,而顾行简也许会看到过,他嗫嚅着唇,问道,“她病得那么厉害,她小孩的父亲……有过来照顾她吧?”
“哈!”顾行简几乎怀疑眼前的这个脑袋是榆木疙瘩做的,他无语且鄙夷地看向戴致尧,“你就这么看待吴若侬?她儿子已经那么大了,你难道就不会算算,你自己那段时间,干过什么愚蠢的事情?”
戴致尧愣了,他只知道吴若侬有一个小孩,至于是不是儿子,年纪有多大,他根本不清楚,而顾行简的话语,却代表他完全知晓这件事情似的,戴致尧冲过去揪住顾行简的衣领,吼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你怎么知道那小孩多大?”
顾行简用力把戴致尧推到沙发的另一边,喘气道,“你真是个白痴,吴君复为什么姓吴,他就是吴若侬的儿子,今年已经十六,不,过了年已经十七岁了,他那些拽拽的神情和不屑的表情,跟你年轻的时候,有五分相像,就是弱智也能看出来你们有关系,你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戴致尧的眼前一黑,耳边一片雷鸣之声,他无法动作,无法思考,甚至忘了呼吸。若是得知吴若侬的病情只是让他深深悔恨,那么,假如顾行简所诉说的是事实,他恨不能让自己去死,当时与吴若侬的通话还清晰地刻在脑中,模棱两可的语义,欲语还休的歧义,这其中的误会,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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