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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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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大家唧唧喳喳说些服饰脂粉的闲话。
房间里人多,茜云就走出来张罗茶水。宋逸君的丫头连环正领着人端了时新点心过来,一见茜云就笑开了。
茜云正和连环说笑,华滋推门走了出来,说要去净手,茜云就跟了过来。
楼下另有一桌女客。华滋和茜云匆匆走过,也没看清楚有哪些人。
净完手,两个人往外走,快要上楼的时候,华滋看见摇摇走来一个人,顿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华滋的脚步都不禁停住了,茜云奇怪到:“小姐,怎么不走了?”
刚说完,就看见走过来的莫不正是碧云!
华滋也看清了,正回身想走。碧云刚刚远远已经看见华滋和茜云,想了又想,还是起身走了过来。
碧云刚到梧城两天,来参加宴席之前就一直问蒋云澹华滋会不会来。她想见华滋,又不敢见。
真到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碧云心下激动,看华滋外表已经大变,比以前更华贵了。
碧云自然改变也不少,穿着旗袍和呢制大衣,脸上有了少妇的妩媚,俨然已是富贵人家的少奶奶。
碧云看华滋想转身,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句:“华滋。”
不远处的客人已经发觉这边的事态,又不好明目张胆来看戏,一边假装说话,一边将全副心神放了过来。
华滋闻言,心里不禁冷哼了一声,倒也转过身了,直直盯着碧云,没有答话。
碧云的眼眶红了,拿出手绢擦了擦。
茜云心里不满,想到叫了多少年“小姐”了,这一下就改口改得这么习惯。
华滋心里也恼火这一句称呼。她这才反思自己以前对碧云的怜悯从来都是自上而下的,原来自己再当碧云是好姐妹,心里也终究有小姐丫头之别。而现在也才知道,碧云当然一直都是不甘心的,从高处到低谷的跌落。碧云本就是小姐命,又怎会甘心都一个丫鬟?如果换做自己,也断然难以甘心。
“华滋,我,”碧云哽咽着没有说完。
华滋不耐烦,“蒋夫人,若无事我告辞了。”说完,华滋又补充了一句:“往后若不幸再碰上,蒋夫人不如唤我一声孟小姐。”
、万劫(一)
碧云一听这话,羞愧有之,伤心有之,此生大概都难以获得华滋的原谅了。碧云从来不喜欢碧云这个名字。她是秦菱歌,是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小姐,不是丫鬟。
菱歌从来不想伤害华滋。她感念华滋的活命之恩。只是这恩情并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就低华滋一等。她真正当华滋是朋友,亦渴望两人之间惺惺相惜,平等相待。
而今天,终于以蒋云澹妻子的身份平等面对华滋,却已再无情谊。
楼下的客人本来不知道华滋也来了封府,起先大家只是惊诧原来这就是蒋云澹的夫人,就是私奔的碧云。结果没想到孟华滋也来了,两个人还碰上了。
蒋云澹早已被封黎山带去前院。蒋云澹带着碧云进府的时候,宋逸君正和华滋闲话,是以她也不知道碧云竟然来了。
华滋走回楼上,什么看戏的心情都没了,打算找个借口向宋逸君告辞。
宋逸君的嘴里尚含着一块桂花糕,一见华滋回来,连忙说:“华滋快来尝一尝,今天这糕特别松软香甜。”
玉珰两只眼睛都快掉到戏台上:“逸君姐姐,这戏法师是不是会仙法呀?”
华滋走到宋逸君近旁坐下,低声说:“碧云也来了,我就先告辞了,省得撞见尴尬,而且又有的给别人非议的了。”
宋逸君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蒋大哥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么?”
华滋故作平淡道:“可能是这两天刚到的,我们在楼下已经碰了面了。”
宋逸君万万没想到竟会这样,恨恨说到:“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贱人!”
这话反把华滋说笑了,自嘲了一句:“不是应该我最恨他们嘛。”
宋逸君拉着华滋:“你又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做什么你要躲着他们?不走,咱们好好看戏。”
华滋反倒为难了,是啊,自己没做错事,但是自己却是失意伤心的那一个啊。于是推辞到:“我真是没心思了,想着跟他们同在一片屋檐下就犯恶心。改天我请你吧。”
宋逸君苦留不住,只得放华滋先走了。
碧云悻悻回到席上,后来再没见华滋身影。
夜间,蒋云澹正在灯下看书。碧云走过去,将灯拨亮了些,又走到蒋云澹身后,给他捏肩。
蒋云澹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完,顺势抓住碧云的手,将碧云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
碧云坐在蒋云澹腿上,把头埋进蒋云澹怀里:“你去军队的这两年,我日日想你。”
蒋云澹抚摸着碧云的头发:“我又何尝不想你?”
透过衣服,碧云感受到蒋云澹的体温,这个身体比两年前似乎更有安全感了。碧云抬头望着蒋云澹娇娇一笑,右手往下握住蒋云澹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扣握在一起。
蒋云澹心里一动,低下头,吻住碧云,左手就在碧云的后背上游移。
半晌,两个人才分开。碧云柔若无骨般靠在蒋云澹身上:“今日我遇到了华滋。”
“我不知她今天也去了封府。”
“她似是也不知道我们会去。”说着,碧云的眼眶红了,“她,是不是恨我入骨?”
蒋云澹听出碧云的哽咽之意,心里软得要化开,抱紧了碧云:“事已至此,你不要自责,若说谁有错,都是我的错。”
碧云伏在蒋云澹怀里低声哭开了,想着今生到底没有错过眼前这男人,“幸好,你在我身边。”
华滋辗转了半夜不能成寐,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早晨醒得就没那么早了,是茜云进来拍醒了华滋。
茜云整张脸都失去了颜色,拉着华滋,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军人闯进府里了。”
华滋不明白,只听茜云要说:“他们要抓老爷,说老爷串通前市长。”
华滋一听,睡意全无,心急火燎就要往外冲,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来不及换。茜云赶紧抓起一件披风往华滋身上一裹。
到前厅的时候,果然一片喧哗。江承临不在,而是马副将带了一批人。华滋的奶奶、李夫人、穆夫人都站在当地。
没多久,华旻和玉珰也都出来了,华滋一眼看见,喝了声跟从的人:“还不带小姐和少爷进去。”
马副将呵呵一笑:“孟老板帮前市长逃跑,与之串通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司令说了,法不容情。任何情由等见了司令,孟老板自己跟司令解释吧。”说完,就哼了一声:“带走!”
两个士兵拿枪抵住孟东的后背,满满一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李夫人和穆夫人的脸上都挂了眼泪。
老夫人重重敲了一个拐棍:“谁敢在这里放肆!”说着就拦住了马副将几个人的去路。
马副将不耐烦,将老妇人重重一推,眼看老夫人就要跌倒在地,还是华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
“来人,围住他们!”李夫人先反应过来,赶紧招呼人。
可是马副将他们到底手里有枪,“夫人,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手里的枪可不认识人。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能崩了他?”
“没事,让我走。”孟东安抚众人。
马副将这才带着孟东朝外走去。
眼见孟东越走越远,老夫人转过身,厉声问穆夫人:“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穆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只是摇头。
华滋也急得都是眼泪,扶穆夫人坐下,“赶紧派人去打听。”
李夫人正要叫管家,穆夫人却说道:“我去。”
华滋着急:“我也去。”
穆夫人却摇了摇头。
所有仆妇侍卫都被挡在了门外,屋里只有江承临和穆夫人。
“展清,你不愿意见我?”江承临问到,眼睛里却是难测的深意。
穆夫人看向这张脸,这双眼睛,往事从未远去,却也再回不来。
“你我之间,不是早已恩断义绝?”穆夫人神色冷清。
“你知道,我当时是迫不得已。”江承临皱了皱眉。
穆夫人倒是一声冷笑:“你早就把我卖给了你的野心,说什么迫不得已?你何曾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你只不过难耐凄凉而已!”
江承临一时语塞:“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
江承临从来不是穆夫人的表兄。两人家里原本是世交,从小定了娃娃亲。江承临十二岁时,家里陡生变故,父亲被流放抄家。他父亲一介书生,受不了流放之苦,一病归西。家里树倒猢狲散,江承临的母亲也郁郁而终。
穆夫人的双亲就把江承临接来家中养活,等大了再给两人晚婚。谁知平地又起波澜,被人寻出事由,说穆夫人的父亲勾结罪臣,私藏应没财务等,穆家也是家破人亡。
江承临被通缉,为了不连累穆夫人,就让穆夫人来到梧城边远之地。他自己则四处流亡。
穆夫人至今还记得当时江承临的诺言:“你等我,我一定回来娶你。”
于是穆夫人好一个老妈妈流落到了梧城。而江承临则萍踪浪迹。两人离别前,江承临把所有财物都给了穆夫人,想自己一个男人总归能够活下去。
然而,流离之苦,世人白眼,到这时才见个分明。
姜家的世交亲戚都不敢接济江承临,只当没有这个人。
朱门难进,曾经摸着他的头说雏凤清于老凤声的世伯们,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吩咐门下人直接赶出去。
两年下来,罪名洗脱不成,前途亦无望。
“你可知,这天下人曾如何负我?我要他们全部偿还!”
穆夫人闭上眼睛,似不愿再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孟东可从未曾亏欠过你!”
“可是他是我此生最大的污点!我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没人逼你!”
江承临握紧了拳头:“时势迫我!”
穆夫人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你能不能放过他?放过孟家?”
江承临的眼睛里似有魔意:“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一定要亲手除掉他,重新赢回你。你可记得,我说过,一定回来娶你!”
穆夫人凄然一笑:“太晚了。”
、万劫(二)
江承临猛然上前,一手捏住穆夫人的手腕,将穆夫人紧紧抵在墙上。
穆夫人要紧了嘴唇,把头扭过一边。
江承临空出一只手,捏住穆夫人的下巴:“你爱上他了?”
“这跟爱无关,他照顾我,给了我一个家。他是我的恩人,也是你的恩人。”
“哈哈”,江承临反倒笑了,表情却越发狰狞:“你以为我会对他感恩戴德!只要看到他,我就不能不想起自己曾经有多屈辱!”
“那我呢?我不会提醒你曾经的耻辱吗?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江承临的声音反而温柔了:“回来,来到我身边。”
穆夫人几乎要跪下去:“你怎样才能放了他?我求你。”
“不可能!”江承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终归是我的。”
穆夫人开始挣扎,却难以挣脱。
江承临一笑,自己放了手:“我明天就要杀他,三日后再迎你进门!”
穆夫人整个跪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让我再见他一面。”
江承临一把拉起穆夫人,“就满足你这一个心愿。”
江承临拽着穆夫人到了牢狱里。
孟东看见穆夫人来了大吃一惊,又见她双眼红肿。
穆夫人扑到牢门前,急切地问:“可好?受了皮肉之苦吗?”
孟东摇摇头,又见江承临站在一旁:“姜兄。如今到底是何用意?”
江承临呵呵一笑,“不如问问你结发多年的妻子?”
穆夫人只是哭泣不语。
孟东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却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姜兄,只要你放过我一家人,我愿意倾尽家产。”
“哈哈,”江承临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跟你的夫人可不是什么兄妹!”
孟东狐疑地看看穆夫人,又看看江承临。
“我们之间可是有婚约的。”
孟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穆夫人说的婚约竟是指江承临,“那你为何?”
“你以为我甘心?姜家、穆家都已经家破人亡,为了报仇雪恨,我不得已假称是展清的哥哥,从你这里获得东山再起的资本。”
江承临接着说道:“不错,你有恩于我,可是我不能留你。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想必明白这个道理。”
孟东怒发冲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人!”
江承临跨步上前,盯着孟东:“我一想起曾经将妻子拱手让于你,就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孟东狞笑一声:“你自己卖妻求荣,还有何面目怪罪别人!”
江承临恼羞成怒:“我有枪就有了生杀大权,是非黑白不过在我一句话。明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不仅要你死,我还要重新迎娶展清。”
“你!”孟东难以成言。
穆夫人泪水涟涟,眼前一片模糊,只是去抓孟东的手。
回到孟府之后,穆夫人谁也没见,饭也没吃,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华滋怎么也问不出个究竟来,着急不已。
李夫人早已经请了自己的父亲、哥哥过府商议,但是也没有个结果。
华滋不明白,若然父亲真的放走了市长,司令不是穆夫人的表兄么,不可以网开一面?可是根据穆夫人的表现来看,显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华滋在房里坐了一夜,茜云反复宽慰也没有作用。
第二天一早,城里就沸腾起来,司令府派人昭告当天要处决孟东。
宋致朗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本来马上就要往孟府去,但是想来不若找蒋云澹问个明白。
然而,到了司令府才知道,碧云回来之后,司令说给蒋云澹放几天假。前一天,蒋云澹就和碧云出了城,去庙里烧香了。
宋致朗又马不停蹄往孟府赶。华滋一见宋致朗来了,才哭出声来。
孟府已经乱成一团。李夫人接受自家哥哥的意见,想去司令府里打点,金银细软备了几大箱,却连门都不得入。
大家都猜不透江承临如何一时翻脸翻得这么快。
一听要处决,老夫人哭得晕了过去。李夫人也是又急又痛,完全没了往日持家的风范。府里上上下下都跟无主孤魂一样。
华滋哭着抓住宋致朗的衣服,“我要去现场,好歹见上最后一面。”
宋致朗知道华滋决然不能承受那场面,不答应:“我去守着,你在家里。”一面又叫茜云好好看住华滋。
宋致朗到了行刑现场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人潮里议论纷纷。
“孟老板跟司令不是亲戚吗?怎会要处决孟老板?”
“听说是孟老板勾结前市长,市长逃跑就是孟老板帮的忙。”
“可不是,这司令刚来的时候就说对市长行踪知情不报的要杀头哪。”
“孟老板可是好人。”
“这往后日子怎么过哟?”
不久,就有人将五花大绑的孟东推了出来。
江承临也亲自现身。
“诸位乡亲,我姜某人曾亲口说过与市长勾结的杀无赦。孟东虽是我姜某人的妹夫,但是法不容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下不得不大义灭亲。”
孟东的嘴已被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嚎叫。
一排军装士兵手里握着长枪站在孟东身后,枪口乌亮。
就在这时,人群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叫:“爹!”
只见一个人影在人潮里左冲右突,正往前挤。人们一看,是孟华滋。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来,华滋顺势往前冲。
宋致朗没想到华滋还是跑了来,朝华滋的方向挤过去。
孟东听见华滋的喊声,看见华滋奔过来,两行泪就落了下来,两只眼睛里血红一片,脸上全是绝望的灰暗。
“行刑!”江承临冷漠而高声地道出。
枪响。子弹飞进孟东的身体里,血喷涌而出。迅疾的速度甚至让孟东还没有感觉到疼痛,血肉就已经模糊。
华滋双腿一软,奋力站住,就要爬上行刑台。
而孟东已轰然倒下,一双眼睛圆睁,看着华滋。
“啊啊啊”,满场只剩下华滋的哀嚎,她只想近一点,再近一点。士兵拦住华滋不让她再靠近。华滋不管不顾,伸手就去推攘,直到枪口抵上华滋的肩头。
宋致朗好不容易挤到华滋身边,一把将华滋拉到身后,自己挺身挡住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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