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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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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劳妹丈费心。”江承临道了谢。
一时,穆夫人带着儿子出来了。
穆夫人冷着一张脸,福了一福,似乎这远亲相见也并未让她高兴。
孟家小少爷倒活泼,请了安,叫了舅舅,一回头惊诧到:“蒋大哥!你几时回来的?”
华滋定亲、退婚的时候,蒋家小少爷年纪小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认得蒋云澹经常过府来玩,久别重逢自然惊喜。
蒋云澹还没回答,穆夫人就先说:“多年未见兄长,如今知你平安,我也就安心了。时候不早,容我先行告退。”
说完,穆夫人就带着小少爷回后院了。
孟东叹了一声:“梧城到底偏远,内子许是思乡,多年来都不苟言笑。如今大哥归来,想内子心下定是激动异常。”
“我看着梧城风光甚好,不逊江南。”江承临接了一句。
一时,有下人进来,在孟东耳边低低说道:“穆夫人回去的路上崴了脚,伤得挺重。”孟东皱了一下眉,吩咐人去拿药。
下人出去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定下第二天下午来孟府赴宴。
从孟府出来以后,蒋云澹记挂着与宋致朗有约,遂向江承临说道:“司令,我与朋友相约小叙。”
“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得了。”
两人别过,蒋云澹朝宋府走去。
宋致朗早已备了一桌酒菜,等候多时。
刚进门,蒋云澹就闻到了酒香,深吸了一口气,“致朗,宋府的酒越发香醇了。”
宋致朗迎上来,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杯子,先饮了一杯。
“没想到,竟然真是你!你如何去投军的?”宋致朗先问到。
“离了梧城之后,我与碧云商议去江南。碧云在江南还有远亲,帮我谋了个学校的差事,当先生。”
蒋云澹又喝了一杯:“日子倒也平淡,本来计划等碧云有了孩子,我们再回来请罪。可是如今,外头,乱的很哪。”他叹了口气,“学校被夷寇炸了,整个城市都被占领了。我带着碧云逃到乡下,继续也快没了,后来江司令的部队路过,我见是在没有生路,就投了军。”
“那碧云?”宋致朗问了一句。
“投军之后居无定所,也不能带着碧云,于是将她安顿在乡下,不是着人送些财物过去。”
“你们可是打算在梧城长期驻守?”
蒋云澹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打了败仗退无可退才来的梧城,梧城易守难攻,司令打算就在此地常驻,占城为王了。”
宋致朗一听急了:“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世道太乱,总有一个军队要进来的,没有江司令,还有王司令。我想不若我自己带兵进来,起码一些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你没见过其他被军队占领的城市,杀烧抢掠,无恶不作。”
宋致朗也只得叹了一声,“蒋云霖已经接掌了蒋家。”
蒋云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回来并不为蒋家家产。”
“你可知,自你悔婚私奔之后,华滋被整个城的人戳脊梁骨,至今未嫁。”
蒋云澹猛一抬头:“怎会这样?我料定必然有些闲言碎语,可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传得不像样子,说你玩弄了华滋,华滋为了收你的心,把碧云也给了你,没料到你却拐了碧云跑了。华滋成为全城笑柄。”
蒋云澹说不出话来。
宋致朗接下去:“为了这件事,孟世伯很是责怪你们家。如今,孟家和蒋家已然各自为阵。”
“总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华滋。”
“现在再说这些有何用呢?云澹,你引了军队进来,我只要你一句话,日后你能不能护住这全城百姓,护住你的故人?”
“你放心,我定然不让梧城遭荼毒!”
蒋府,蒋云霖夜不能寐。他早已派人打听清楚,回来之人果然是蒋云澹。他心里恨了一回,就没个安生日子。
刚刚下人来报,蒋云澹去了孟府,随后又去了宋府。只怕转眼就要回来蒋府来了。
蒋云霖不能不恨蒋云澹。他自小在蒋云澹的阴影下长大,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大哥,越发衬得自己处处不如人。而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谁不是一双势利眼,没地位的少爷还不如管家有体面。
好不容易蒋云澹犯了回糊涂,闯下弥天大祸,没想到现在又这么风风光光地杀了个回马枪,恨得蒋云霖咬紧了牙。
“回得了梧城,也要让你进不了蒋家门!”






、恩断

第二天一早,梧城各大家族的人就聚集在了孟府。宋致朗的父亲近年来已不大露面,也柱了根拐杖过来了,宋致朗搀着父亲。
既遇上这改天换日的大事情,怎能不商议一番,也不能凭江承临一句话,就将这梧城占了去。
蒋云霖正与封黎山站在一处,蒋云霖叹道:“这事情太过奇诡,市长不声不响跑了,新来的司令如何能过了碧水江进入梧城?”
封黎山斜睨了蒋云霖一眼:“莫怪我直言,若不是令兄指引,他们哪能这么轻易进入梧城。”
蒋云霖没还言,似是羞愧默认。
封黎山心中有自己的算盘,这些年来,封家与宋家结亲,而蒋家一面受孟家排挤,一面又没有得力的继承人,声势已经大跌。封黎山自然不愿意蒋家因为蒋云澹的回归而重振,尤其是蒋云澹又带回了一个有力靠山,若能趁机将蒋云澹打成里通外敌之人,倒也不失一个办法。
蒋云霖心中自是也做如此想。
一时,人已到齐。
只听孟东说道:“梧城剧变,这情况大家已经知道,不用我多说,如今,是接受是反抗,还请大家商议。”
宋老爷先问:“若顺了他,我们岂不就是跟着造反的贼子?日后若官府来剿,他问我们要人要钱,给还是不给?”
“眼下,他已有几万军队,那长枪可是摆在眼前的。况且,他已经进入梧城,我们如何与之硬拼?”
冯老爷冷笑了一声:“军队能进来,也不知是谁的功劳?”
人群中顿起议论之声。
一人说道:“那日,人人亲眼所见,司令后头跟着的可是你蒋家大少爷,谁不知蒋家熟悉梧城水路,若不是他领路,这军队轻易进的来?”
又有不少人跟着质问。
蒋老爷一时陷入难堪之地,蒋云霖接话到:“虽是家兄之错,但是其中底里无人可知,也许是被胁迫。”
蒋云霖的话没还说完,封黎山就接口到:“看蒋大少爷那荣华的样子,可不像是胁迫的。”
议论之声不断,“谁知是不是你蒋家有意勾结,再说,蒋云澹背信弃义也不是第一回了。”
蒋老爷一生为人磊落,受人尊敬,不料出了蒋云澹悔婚私奔之事,成为城中话柄。这已是他的心病,现在这勾结外人卖城求荣之罪名可是决不能再担了。
“诸位不必说了,自蒋云澹离了我蒋家门之后,他就不再是我蒋某人的儿子,所作所为也与蒋家无关!”
蒋老爷声音洪亮,语气悲愤,众人一时倒也不知说什么好。
宋致朗心底一阵叹息,云澹到底走上了这众叛亲离的绝路。
孟东略一沉吟,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众位交代一下,这司令江承临是内子穆氏的族兄,当年成亲时尚见过一面。只是那之后他漂泊江湖,我们再未通音信。我与众位一样,亦是昨日得知他已进城。”
这消息如平地惊雷,众人都望向孟东。
“依在下的意思,江司令手上佣兵几万,市长已走,而你我皆是布衣,无谓去拼命。如今外有夷寇,内有祸乱,有支军队能够守城亦是好的。将来万一有战事,我们贡献点钱财就能保这一方安宁。”
封黎山正要开口,宋致朗先说到:“孟世伯的主意不错。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况且云澹是众位伯父看着长大的,他领着军队进城,自然有一番苦心。”
蒋老爷抬头看了宋致朗一眼。
“那晚上就请众位来舍下一聚,鄙人已经请了司令。”
蒋云澹打点了一些礼物,一早就来到了蒋府门口,守门的人又惊又喜,飞报进去。
蒋老爷去了孟府,蒋夫人一听大喜过望,忙命带进来,自己也急着往外走。
刚刚瞧见蒋云澹的身影,蒋夫人的眼泪就簌簌往下掉。蒋云澹忙把东西交给旁人,上前就搂住母亲:“儿子不孝。”
蒋夫人带着蒋云澹进厅堂就在自己身边坐下,摩挲着蒋云澹的脸:“我的儿。”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母子俩低低说了些话,蒋夫人问到:“你一人回来的?”
蒋云澹便知其意,回答到:“行军不便带家室,把碧云安顿在乡下,过些日子就打发人接她回来。”
“你,你,”蒋夫人叹了一口气,“真是糊涂啊。”
蒋云澹低下头没有答言,蒋夫人又说:“你们刚走那会,我去了孟府,打算家丑不要外扬,想着等你回来,华滋做大,碧云做小也不是不可。可是华滋哪,死活不愿意,一定要退了亲。没想到,后来,人们嚼舌头嚼得太不像了,你,生生耽误了华滋一辈子啊。”
蒋夫人擦了擦眼睛:“起先,我还怨华滋太绝情,后来,真是造孽。”
不多一会,有人报说,老爷回来了。
蒋老爷一进来就看见了蒋夫人旁边的蒋云澹,眼内出火,喝道:“谁放他进来的?”
众人不敢则声,唯唯站在一旁。蒋夫人哀哀一声:“老爷。”
蒋老爷不做回答,直直看向蒋云澹,“你还有什么脸回来?你玷污得我蒋家门楣还不够吗?”
“父亲。”
蒋云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被蒋老爷打断:“我不是你父亲,当年既然你一意离家,如今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你们父子恩情早已断绝!”
蒋夫人闻言已是大哭起来。
蒋云澹上前想安慰母亲,被蒋老爷阻住:“来人,送夫人回房。”
下人一时都不敢动,蒋老爷更是气急,用拐杖敲着地面:“还不赶紧,都反了!”
下人这才急急搀着蒋夫人回房。蒋夫人的五脏都像碎了一般,哭得昏过去。
蒋云澹也急了,眼眶含泪:“父亲要打要骂,儿子都愿意承受,只是这骨肉深情如何割舍?”
蒋老爷也气急:“你既知不能割舍,当年如何悔婚离家,这抛父弃母的事情可是你先做出的。如今又领着外人进来,卖城求荣。我蒋家没有你这样不孝不义的逆子!”
蒋老爷说道悲愤处,已是老泪纵横:“给我赶出去!”
管家上来,低声对蒋云澹说:“少爷,不如等老爷气平了再回来吧。”
蒋云澹定了定心神,要给蒋老爷磕头。蒋老爷回身不理,朝内走去。
蒋云澹无奈,只得往外走。
江承临去孟府赴宴,自然带了蒋云澹一起。
众人瞧蒋云澹的眼神都有点异样。
只有封黎山还是一如往常:“蒋兄,多时未见。什么时候有空,一定要来舍下喝一杯。”
蒋云霖跟在蒋老爷身后也走了进来,蒋云澹远远看见,心里难免有些羞愧。
蒋云霖瞅空也过来跟蒋云澹打了招呼:“大哥不知道,父亲上午在孟府受了众人的气,被逼着在众人面前起誓与你恩断义绝,我看大哥回家之事要从长计议。”
孟府的情况蒋云澹早已听宋致朗说了大致经过,苦笑一下,对蒋云霖说:“父母跟前尽孝就多在你身上了。”
蒋云霖也叹了口气:“自家兄弟。”
孟东早备了丰盛宴席,请了几个清倌人来递酒,又叫了一班小戏,说不尽的繁华气象。
江承临待孟东自然格外不同,说起当年赠仪程的恩情,又说起只有这一个妹妹,幸而嫁得好人家,与孟东称兄道弟不题。
众人见江承临与孟东格外亲厚,与孟东也越发客气尊敬起来,俨然推孟东为梧城望族之首。
戏台上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蒋云澹坐在宋致朗坐在一处,正鼓掌叫好,只听蒋云澹对宋致朗说道:“我想见一见华滋,也算对她有个交代。”
宋致朗面上仍笑着,回答到:“我帮你传个话,见不见就看华滋了。”





、欲雪

前院的喧闹似乎与华滋无关。茜云看华滋的神色甚为平静,一边吃点心,一边捧了本书。
华滋想自己应该平静,不然做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给谁看呢?在乎你的人自然不会伤害你,那些往你心上扎刀的人当然是管不了你痛或不痛了。
不过谁又愿意无故去伤害别人呢?不过是希望自己更开心点,都无可奈何的原因。这种自私是应该被理解的,因为人人如此。
这男欢女爱里的伤痛,怨不得别人,谁动了情,谁就将刀柄赋予了别人。
华滋叹了口气,偏偏今生自己不是那个可以两情相悦的人。
脑袋里想得通透,可是心里却难如止水。
知道蒋云澹回来了,又没有听说碧云回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华滋如百爪挠心般想知道底里,却不好意思问人,还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心里到底是在意的。这些年他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为何会进入军队?可曾有了孩子?对自己是否有过愧疚,有过一丝一毫惦念?
这些问题一个一个消失在了水里,华滋知道,即使见了蒋云澹,自己也断断不会问出那些问题。
那天,在屏风后,华滋倒是瞧见了蒋云澹,精瘦了,沧桑了。
想起来都是心酸。那一瞬间,她听到自己的心跳依然如擂鼓一般。华滋才知道自己竟这样无望地爱上了一个人,好像那是命里注定的软肋一样,直抵这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喧哗之声断断续续传入华滋的房间。茜云正在做鞋,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回头对华滋说:“这时候,谁过来。”
茜云一面说,一面起身去开门。
是宋致朗,他的脸上已有点红云,想是喝了不少酒。
“进来坐坐,透透气。”宋致朗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下,嘴里呼着气。
华滋叫茜云去厨房端碗醒酒汤。
宋致朗嘿嘿一笑,问华滋在做什么。
华滋扬了扬手中的书。
“你这是要当女先生了吧。”宋致朗揶揄了一下,他自小都不明白,蒋云澹与华滋怎么都不觉得书本枯燥。
宋致朗想了一下,说了句:“自小,你和云澹就都爱捧本书。”
华滋盯了宋致朗一眼,“我猜,你大约有什么话要说。”
宋致朗倒不好意思了,笑了一笑,“云澹说想见你一面。”
华滋的心似乎漏了一拍,定了定神,才冷笑一声,“你没告诉他,托他的福,现在梧城家家户户都知道我了嘛。”
宋致朗一听这话不对,解释了一下:“云澹说想给你一个交代。”
华滋叹了一口气,“见吧,见了之后就真的各不相欠,一别两宽。”
“那我找一个地方?”
“不用了,你就告诉他来我这个院子吧。”
宋致朗有点吃惊。华滋淡淡说道:“见了面再回来,我怕我撑不了这一路。”
闻言,宋致朗有些低落:“你还放不下么?”
华滋的眼角湿了湿,那伤心压也压不住:“我也不知道。我有时感到绝望,好像自己永远无法从这泥沼中走出来一样。爱,怎么会变成这么绝望的东西。”
宋致朗的心里也泛起苦涩。这是难解的问题,自己不也绝望地爱着一个人吗?大约有多少人两情相悦,就有多少人黯然神伤。
“既这样,你为何还答应去见他?”宋致朗问到。
华滋想了一想,“我在你面前不需要假装,我仍想见他,哪怕只是看一眼。”
宋致朗一听,恨不能把华滋摇醒。
华滋低下头:“我都明白,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天色暗了下来,华滋起身点燃桌上的蜡烛。光亮一起,不知哪里飞来一只飞蛾,不断围着光扇翅膀。
华滋伸手驱赶飞蛾。飞蛾飞开一会,又飞了回来。
宋致朗也伸出手来,飞蛾飞得远一点了,可是到底又转了回来。
华滋坐下,“你赶它是给它一条生路,可是它偏偏要往火里扑。”停了一会,华滋又说:“我今生是无望了,致朗,你不要像我一样固执。”
宋致朗沉默未语。
一时,前面派人来请宋致朗,他也就出去了。
蒋云澹远远看见宋致朗走了出来,等他与众人寒暄后,假意出恭,两人一同走到外边。
“华滋同意了,叫你得空了直接过来就是。”
蒋云澹舒了口气,“这一直是我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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