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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你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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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尽所有的欢喜与柔情对他说:“我也爱你,秋白。”
“再见。”他的呼吸扑在她的颈边,似乎想要吻她,却最终没有。
他转身走了,白衣如雪,融在阳光下,化作了天边冉冉逝去的飞云。
抓不住的飞云。
离逝(3)
送走秋白后乔萝顺道回了趟青阖。林家老宅常年无人居住,墙瓦门窗多有斑驳破碎处,屋内灰尘蛛网堆结,简直寸步难入。乔萝在荒芜空荡的老宅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又转到思衣巷尾。长河边上的孟家小楼比之林宅更为破败不堪,她透过摇晃欲坠的木门缝隙望向屋内,青石砖里杂草丛生,桌椅残破歪倒,灰蒙蒙的光线下似乎连空气也隐约渗出了腐朽的气味。
乔萝被屋内残败的景象所惊,脚下后退数步,不敢再细辨眼前与记忆的不同。待要如常去对面祥伯的杂货店买点喝的,却发现祥伯的店也已门扇紧闭,铁索横栓,端然是歇业的状态了。
此趟一回处处皆是萧条,想起年少时在此青涩浪漫的时光,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乔萝心里难免不好受。她在临走前去青阖中学找到在食堂打工的坚叔坚嫂,将老屋的钥匙交给他们,请他们搬进林宅代为看家。又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将林家老宅里外重新装修一遍。
她能留住往昔岁月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至于孟宅——想起那废墟一般的屋内溢满的阴森光影,她心中就忍不住地瑟然发颤。
乔萝连夜回到S城的酒店,奔波一日的疲惫让她倒头即睡。凌晨的时候接到秋白的电话,她在迷迷糊糊未曾清醒的睡梦中听到他说,他已经到了肯尼迪机场,接他的人是梅氏集团在美东办事处的两个负责人,他这几天要待在纽约熟悉一下这边公司的事务,然后再去费城的学校报到。秋白最后说,近期可能没有时间与她常通电话,等他在费城安顿好再联系她。
乔萝努力想要清醒,可是混沌的睡意拽着她的神思无限沉陷,让她连张口说话也是费尽。
他应该是感受到了她挣扎难逃的困意,无奈地笑了笑,挂断电话。
乔萝从小跟着外婆习惯了早睡早起,这天却沉眠难醒,一觉竟睡到正午。醒后才觉得哪里不对,看着手里紧紧握着的电话,怔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贪睡误事。
她正懊恼时,手机又震响起来,屏幕上显示是“苏可来电”。刚刚接起,便听到那边止不住的哭泣声:“乔萝……韩川、韩川不见了……”
“什么意思?”乔萝皱眉,“他那么大个人怎么能不见了?”
“都是我不好,我惹他生气了……”苏可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前几天和他吵了一架。以前吵完架不管谁对谁错他都要来哄我的,可是这次我等了他三四天都不见人影……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就给他打电话,电话不通,又到他家来找他,也不见人影。他奶奶去世后他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都在他家等了两天两夜了,他都没有回来……”
乔萝说:“那够48小时了,你报警吧。”
苏可在电话那边怔了怔:“报警?”
“你爸不是警察吗?立个失踪案应该很容易,让警察帮你查,总比你这样提心吊胆地好,”乔萝安慰她说,“韩川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也别哭了,等我下午回北京再说。”
公安系统内有熟人办事效率自然高,乔萝回到北京时,韩川的行踪已经查出来了,四天前已出海关,去了法国。
乔萝在他们常聚会的咖啡厅角落找到哭成泪人的苏可,忙走过去抱住她轻声劝慰,又见杜松风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地翻着杂志,嗔责说:“你还有心情看杂志?怎么也不劝劝她。”
杜松风瞥了苏可一眼,以恨其不争的语气冷冷说:“早跟她说了韩川不是好人,偏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苏可闻言抬起头,一边哭得气息不稳,一边咬着红唇辩驳:“他不过是去法国念书了,他怎么不好了?”
杜松风冷笑:“既然他好好地,那姑奶奶你哭什么?”
苏可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只知瞪着他,眼泪落得更急。
杜松风望着她泪水盈眶的眼眸,目中锋芒软了软,似乎有些悔意。乔萝拿着纸巾给苏可擦眼泪,柔声说:“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我刚问过纪念馆那边,才知道韩川去年就请馆长为他写了一封留学的推荐信,我应该要多留意韩川的行踪的,要是我早知道了,你也不至于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和你有什么关系?”杜松风对乔萝一味揽责上身的劝慰不满,“分明是韩川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她要认清这点才行。”
乔萝轻喝:“你少说两句。”话虽如此,她拍抚着靠在自己怀里哭泣不止的苏可,却也希望她能早日醒悟,即便韩川与她之前相处再如何亲密,但他既然不告而别,那就不可轻易原谅。
苏可哭到最后眼睛又红又肿,不敢回家面对父母的质问,在乔萝那借住了几天,等到开学又直接住去了学校宿舍。
苏可在的时候两个人说话聊天,互相陪伴,乔萝尚不觉得孤单。等苏可走后,她去秋白的公寓收拾常穿的衣服,看着人去楼空,满屋冷寂,才觉得心神不宁、牵挂难安。算算时间也已经四五天没有了秋白的消息,于是这晚她在MSN上发了消息过去询问他的现状。
她算准了时差,消息在晚上十点发过去,是那边的上午,他打开电脑应该就能看到。可是她等了很久不见他回复,他的头像也一直是灰色的,看起来并不在线。她开着电脑就这样睡去,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橙色对话框,欢喜地打开,却只看到他留了六个字:“还好,不用担心。”再看他的头像,依然是灰色的。
寥寥数字,算是将自己打发了。乔萝苦涩而又难过,安慰自己:大概他的确太忙了,等他到了费城安顿下来,会联系自己的。
她以这样的信念勉励自己,一边应付着繁重的专业课,一边准备申请学校的资料。时间在这样的忙碌中容不得她歇口气停下来细想秋白离去后的种种异常,而在一个星期后的周末,她也如愿以偿接到了秋白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是疲惫,且略带沙哑,并非以往的清润柔和。
乔萝担心地问:“你怎么了?那边饮食不习惯吗?还是工作太累了?”
秋白说:“工作有些累,没事。”
“学校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嗯,办好了。”
工作和学习的事情乔萝了解不多,点到为止,接下来是生活,她十多天没他的消息,难免叮嘱颇多。秋白的话很少,多半是她在这边絮絮叨叨,他在那边静静地听,偶尔低声念喃一声她的名字“乔萝”,但等她停下来听他说话时,他却又沉默了。
乔萝皱眉问:“你在喝酒吗?”
电话那边秋白无声良久,才低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他以前从不一个人喝酒的,更没有喝到这样精神微有散乱的时候。出去不过短短十数天,他就沾染了这个对乔萝而言深恶痛绝的恶习。她实在想不出他独自喝闷酒的缘由,只能将一切归咎于他在那边工作和学习的压力上。
她柔声说:“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压力大的时候喝一些没关系,不要沉迷,不要养成习惯。”
他微笑答应:“好。”
乔萝又说:“你别太思念我,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秋白默然一刻,轻声叹息:“小乔……”
“什么?”她耐心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是话筒里传来的只是他酒后略显粗重的绵长呼吸,而后别无其它。
从这一次开始,他和她形成了不管多忙,每周通一次电话的惯例。这个约定五年前本就有,只是那次的计划无辜夭折,这次却维持了下来。他们每次通话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总是乔萝在欢欢喜喜地说着一周诸事,而秋白却越来越吝啬言词。长久下来,乔萝终于开始觉得彼此的关系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确切的缘由,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这年的圣诞节。
十二月的时候乔萝开始递送申请资料。她原本计划是去美国念金融,但等TOEFL和GAMT成绩都考下来,她开始申请学校时才发现,以她的学习资历要直接申请读金融硕士几乎没有可能。她在留学论坛咨询过前辈们,只能“曲线救国”,先申请历史方面的学科,然后等入学后看准机会再转专业。她在择校时只申请了三所学校: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和纽约大学。秋白虽然在费城念书,但除课业外,他多半时间待在纽约的公司。因而不论去费城还是纽约,她都能陪伴在秋白的身边。
她把她的想法告诉秋白,征求他的意见,他温和说:“你考虑很全面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提点你的,只不过……”他话语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你之前告诉我,你答应了凌鹤年说毕业后专心去管理你外公的纪念馆,这件事……”
“我和凌老说过了,他赞成我趁年轻多念书,出去开拓开拓眼界,”乔萝满不在乎地打断他的话,想起一事,又欢喜地说,“对了,我的那篇论文已经在系主任那过稿了,他说可以投到任何一家国家专业期刊,都能发表。其实那篇论文也是凌老指导我写的,要不是他,我也写不出来这么专业的文章。”
秋白微笑说:“恭喜。”
乔萝说:“我不希望听到你客套的话。”
“那你想听什么?”
乔萝的面颊红了红,轻声说:“你在机场离开的时候说的话。”
她话音落下,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她犹豫着正想借此问清他出国后一些莫名的转变时,却听到那边传来一声门铃向。秋白走去开门,乔萝听到话筒里清清楚楚地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声:“学长,打扰了。是这样,宾大的华人留学生准备办一个圣诞晚会,他们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秋白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拒绝:“圣诞那天我中午在纽约有个酒会要参加,回来可能要晚点。”
“没事,能参加就行,”女孩的笑声清脆而娇俏,“那学长表演节目吗?我们的节目安排目前有点少,学长赏脸拉个大提琴可以吗?”
秋白笑说:“我很久不碰大提琴了。”
“没关系,我弹钢琴和你同奏,你压力就不大了。曲子我选?”
秋白笑了笑:“好。”
女孩此行圆满,心满意足地道别离开。
门关闭,秋白拿起手机重新靠近耳边,不闻话筒里传出一丝声响。
他低声问:“小乔,还在吗?”
“我在,”乔萝的声音轻飘湿冷,仿佛夜间蒙蒙而罩、不可捉摸的雾气,“刚刚是乔欢?”
“是。”
“你和她很熟?她怎么知道你住哪里?”
“有一次朋友的生日聚会上我喝醉了,是她送我回来的。”
乔萝闻言不再说话,秋白已经无声成为习惯,也不再言语。乔萝骤然在涌上心头的往事和周而复始的提防中感到无尽疲惫,说:“我累了。”挂断电话,听着窗外呼啸不住的北风,心底生寒,旁无所依,唯有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肩。
·
二〇〇八年的三月,乔萝陆续收到了三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她打电话告诉了秋白。他果然没有她期待的欢呼雀跃的反应,依然只是微笑着说:“恭喜你。”
这样客气而又疏远措辞,乔萝已经听得麻木。自从那次圣诞前并不愉快的通话以来,他们之间的交流模式就是这样。她说一句话,他接一句。她不说了,他就风清云淡地说再见。即便她绞尽脑汁地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可是她越用力越努力,他就离她越远。她对这样相处的关系感到恐惧并且心慌,她常想鼓足勇气质问他改变的缘由,然而又担心问过之后他离得更远,于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她正在胡思乱想时,听到他轻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他难得主动问自己问题,乔萝有些高兴,握紧电话,柔声说:“一毕业就去。你暑假回来吗?”
“我要陪梅先生去欧洲考察。”不知何时,他不再称呼梅非奇为“爸”,而是“梅先生”。这样的生疏一如他和她的关系。他去了美国后变化很多,原先的温润柔和一丝丝地褪却磨平,渐成生硬冰冷,似浑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劝说自己要体贴懂事,为他着想:他在那边一定苦楚良多,负担极重,他从不肯与自己透露一丝的心事是怕自己担心难过,等她去了那边,陪在他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她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七月办好签证,乔萝便迫不及待地出发去美国。机场送别时,林蓝拉着她的手事无巨细交待长久,乔萝一一笑应,和她拥抱半晌才分开。转眸看着站在一边璧人成双的乔杉和沈曼说:“帮我照顾好妈。”
“放心。”乔杉笑着揉揉她的头。他脸上笑容虽盛,眼中却隐隐有些担忧。乔萝只当他与林蓝的心情如出一辙,没有细问,挥了挥手,步伐轻快地离开。
为了给秋白惊喜,乔萝这次的行程事前没有告诉秋白,而是通知了江宸,让他来机场接她。
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到达纽约。乔萝出了海关,在各种肤色高鼻深目的外国人群中遍目寻找江宸的身影时,视线飘过一处,心神微微一颤。她还未及辨明心颤的缘由时,目光已经落回原处。
想来的确是丽质天生、风华难掩,她和他就这样随意地站在那里,非妆容所饰,非华服生色,已是那样的风采照人。
他们也同样看到了她,含笑走近,站到她面前。
“秋……白?”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才敢确定眼前此人不是幻觉,“你怎么来了?”
秋白的双眸静静望着她,唇边仅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并不言语,一旁的乔欢却温柔笑说:“乔杉告诉我的,我就跟秋白说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你在美国最亲的人了,不来接你多不好啊。秋白,你说是不是?”她问着身边的人,手臂抬起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笑容明媚,目光深情。
目睹“最亲”两人的举止神态,乔萝脑中思绪如冰封石压,难以反应过来。
“谁说你们是她最亲的人?我才是受命来接的那位。”江宸不知何时到来,含笑伸臂,将乔萝带入怀中。
“小乔,”他背着那二人将这个浑身发抖的女子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起来并不愿让他的身体挡住她的目光。她脚尖踮起,苍白的脸庞靠在江宸的肩上,一双黑眸深如冰潭,从秋白和乔欢相挽的双臂,望到秋白的面庞。
视线对望,他的双目宁静暗沉,仍然是去年她送别他时看不明白的深远。秋白望着她,微微一笑,将乔欢的手臂缓缓拉下来,却没有放开,修长的手指抱住她的手,轻轻握住。
他的动作胜过任何言语,毫不留情地将她心头最后一丝期翼狠狠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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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逝(4)
对乔萝而言,这一刻天地变色、暗无寸光,她的人生于此再度裂变。
这样的僵持和隔阂让四个年轻人不欢而散。
乔萝即便不甘愿就此离去,却也抵不住江宸手下拖拽的力道。
秋白移情别恋,做为当事人的她尚未来得及怒火中烧,可是旁观者江宸却显然比她还要痛恨暴怒。
他拉着她一言不发地扬长而去,他想让她在这段感情结束时留下潇洒的转身,可惜,她在离开机场前最后一刻依然不死心地回望,祈求能看到那人眸中的挣扎与不舍。
但她忘记了,上苍对她从没有一丝怜悯的可能,并以她的亲眼所见清楚地告知她:美梦已尽,勿再奢求。
她回眸之际,正望到乔欢握着秋白的手一脸无奈,而秋白低头看着乔欢,眉眼静柔,唇边含笑。
他的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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