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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天空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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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冬天鲜少下雪,加上近年来地球变暖,上海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大雪了。即使有时的天气在几千尺的高空能下些小雪,但到了城市的天际线时,几乎都被城市的温度化成了雨点,所以,想要在上海看到雪的机会,远比在北京少的多。
“小非,你看,下雪了。”他站在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头也不回,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话音刚落,他毫不意外的听到了她欢快的惊喜声和她笈着拖鞋由远而近“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呀,真的呢!我坐在这里好久都没发现嗳!上海好多年没下雪了,记得上次下大雪,还是好几年前,那时我好象还在读大学呢!哇噢,好浪漫的感觉哎!”
许小非立刻抛下电脑,喜笑颜开的从沙发上快步走了过来,虽然肚子已经很大了,但是她的步履依旧轻盈地象要飘起来一样。她来到何向飞的身边,将手勾着他的手臂,头也倚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并肩一起看那漫天飞舞着的雪花,嘴巴里还轻哼着当年范晓萱的那首着名的《雪人》。
“你呀,以后做什么动作都要慢些,都快要生的人了,还这么蹦蹦跳跳,真让人不放心。刚才这里还开了一条缝,这风多大呀,难怪客厅里这么凉,你这么一直坐着,感冒了怎么办?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何向飞用头轻蹭了蹭小非的头顶,轻声数落着她,一只手掏出裤袋,抓紧了她已经有些冰凉的手道。
“哎呀,你好罗嗦哦!医学上说了,总在空调房间里没有新鲜空气对身体也是不好的,所以我开了一条小缝,让空气流通嘛!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哦!”
“总是你有理。”
“那是,你老婆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没理过?我说的是科学事实,当然我有理啦!嘻嘻。”许小非得意的一扬下巴,朝他怀里靠了靠。
何向飞笑而不语,站在风景视野极佳的落地窗前,远眺着不远处的黄浦江。江面上来往的船只让这条已经流淌了千百年的上海母亲河看起来依旧充满了勃勃生机。不久之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而小非的预产期也就在春节前后,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了。他,也终于要做爸爸了!
“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了,可惜我这身子不能坐飞机,不然,我们该去北京看看爸爸,陪他一起过节。”小非安静的看了一会雪花,然后说道。
“难为你想的周到,可如果真去了,岳父岳母不会怪我吗?大过年的,女儿都不在身边陪他们一起过。他们就算再通情达理,可这心里总会觉得空落落的吧!”
“这个问题我们家早就讨论过了,以前呢,爸妈就说过,如果我将来嫁了个本地的,那么每年过节两家人就凑到一起吃年夜饭,两边谁都不亏待,如果我嫁了个新上海人呢,那就一年在上海过,一年在外地过,大家轮流,这才公平嘛!”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以后可以采用!不过,父亲那里还不一定有时间过年,越到过年过节的日子,他们就越忙,要慰问啊,接见军队优秀代表什么的,事儿还挺多,我看危险。”
“今年我看这年也只能先在上海过了,等明年春节,我们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北京看爸爸。那今年,就只能给爸爸打电话了。好些日子没见他了,还挺想他的。”
何向飞轻轻抚了抚小非滚圆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轻微的胎动,心头传来一阵阵的激动和暖意。这时,他不禁也有些牵挂远在北京的父亲,于是点点头,微微一笑道:
“好,听你的。”
许小非在窗前站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哎呀,我差点忘了,刚才一堆信里有一封信是你的,我放在玄关的茶几上了,好象是香港来的,你去看看吧。摸上去硬硬的,好象是贺卡,估计快过年了,你以前的香港同事给你贺年的吧!”
“香港的?”何向飞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离开了公司,但是和以前的朋友同事也多有联系,大家一般都用邮件和电话来往,什么时候用信了呢?他们在搞什么新花样?他心里想着,走到茶几前,拿起信一看,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许小非见何向飞去拿信拿了半天都不见回来,于是好奇的走到玄关处,就见他拿着信,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象是在想什么心事,不由得叫了几声:
“向飞,向飞?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何向飞被小非的叫声拉回了现实世界,他见小非抚着肚子,用担心的眼神望着他,于是他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
“没事,是瑞敏发来的,他那边有个新接手的案子,工程有些难度,他怕做不好,所以让我亲自去一次香港,和客户开个例会。”
“哎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可是你不是已经离职了吗?他们这么依赖你,难道以后也这样?不是太好吧!”
“这也怪不了他们,毕竟以前很多复杂的工程都是我一力承担的,瑞敏很少管技术上的事情。现在我这么一走,他那里一时也找不到头绪,又没有新的人顶上来,所以我也就照顾一段时间,等他们那里找到合适的首席设计师,我也就能功成身退了……只是,我刚才在想要不要去,因为你身子不方便,我如果离开了,怕照顾不到你。”
“既然这样,那你去吧,没关系的,你不在的话,我可以让妈妈来照顾我,再说,家里平时也没多少事情,都有钟点工的嘛!你别担心。既然人家开口求你了,自然是要帮人家一把,毕竟你当初那么匆忙的离开公司,他也帮着你善后,做了很多事,与情于理,我们总是要知恩图报的嘛!”
“小非,我如果离开几天,你真的确定不要紧吗?”
“放心,我没事。我向你保证,你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我还是什么样,哦,不对,说不定我又胖了呢!”
“那我明天就把妈妈接来,让她陪着你。我今天定机票,尽量快去快回,早点回来陪你。”
“好呀,别忘了给我带我喜欢吃的元郎老婆饼回来哦!”
许小非笑着点点头,于是走到客厅电话机旁去给母亲打电话,何向飞望着她大腹便便的背影,再看手中捏着的信,低声喃喃道:
“这是场鸿门宴啊……”
永逸
繁华的香港,不论冬日还是盛夏,永远熙熙攘攘。作为东西方文化交汇的集结地,临近新年的香港街头,更是充满了热闹的气氛,到处张灯结彩,满目望去都是红彤彤的喜庆颜色,不论是当地人还是来自五湖四海旅游的游客,也都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香港新年多元化的快乐。
香港文华酒店的行政套房内,坐着两个休闲打扮的男人,他们自从几天前入住房间后,行事就一直很低调,除了酒店上下,哪里也没去,仿佛外面热闹的世界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既不关心,也不在意,因为他们只是在静静的等一个人的到来,而这个人就是何向飞。
没过多久,在房间里的钟声敲响2声后,“笃笃”的敲门声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响起,房间里坐着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然后其中一个年轻人在年长男人的眼色下起身去开门。
何向飞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等着房间里的人为自己开门。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果然见到了那张年轻而熟悉的面孔。
年轻男人朝何向飞很有礼貌却也很客套的一笑,侧身给他让开了一条道,等他进了门后,一边关门,一边道:
“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准时。姜先生就在房里,请。”说完,又是微微一笑,做出要接何向飞大衣的手势。
“我讨厌不讲信用和不守时的人。”何向飞淡淡地回了一句,脱下身上的大衣,交给了年轻男人。
“哈哈哈,何老弟,你这是在拐着弯的骂我啊!我们多日不见,这一见面您可就直接打我一嘴巴啊!”房间里年长男人半真半假的说笑着,慢慢地踱了出来,见到何向飞,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伸出手去。
何向飞冷冷地朝那双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看了看,既没接他的腔,也没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与他交握,只是在离年长男人最远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径自坐下。
年长男人被何向飞驳了面子,也不生气,只是轻笑了一声将手缩了回去,自己也找了个座位坐下,同时对着年轻男人很是霸气的说道:
“仲平,你去楼下的餐厅定桌上好的酒席,就当是我们为何老弟接风。告诉他们的餐厅经理,什么都要上最好的,要最好的服务,保证让我们吃好了,不然我们可不付钱。”
“是的,姜先生。”那名唤做“仲平”的年轻男人轻声的应了,低眉顺目的从套房门口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两人谈话房间的那扇门给关上了,自己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何向飞侧着头看着眼前的年长男人,知道他把叫“仲平”的下属支走的用意,看来接下来就是谈正事的时候了,于是他也无心与这个“姜先生”玩什么攻心术,等房间里安静下来之后,他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
“别来那些虚的了,知道你一直是无宝不落的人,直接说事吧,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什么游戏。我来之前就知道你这整个又是一个‘鸿门宴’,项庄舞剑,意不在我,而在我父亲。你别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你要求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而现在食言的人是你,不是我!难道你的主子是这么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何老弟,不要发火嘛!你看你,才刚来,就这么急着要走,我怎么相信你是有诚意的呢?不要急,饭是要一口一口吃的,不然要消化不良的!”年长男人象是早猜到何向飞会如此态度,于是笑着看了看沉着脸的何向飞,将他倒好的一杯茶递了过去又道:
“来,先尝尝我带的茶,上好的大红袍啊,那都是贡品级的东西,外边市面上有钱都买不到。”
“你们到底想怎样,难道非要我父亲辞职,你们才安心是吗?上次你们答应过我什么,都是做过官的,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难怪老百姓总说‘官字两个口’!”何向飞看也不看那杯散发着沁人香味,颜色浓厚的“大红袍”,眼睛直视着年长男人逼问道。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年轻气盛,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你这脾气和你爸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那么直。要是搁在三十多年前,恐怕早就被抓起来了枪毙的了……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爸也是个做官的,你自己不还是官宦子弟吗?别太和自己较劲过不去,那对谁都没有好处,不管是你,还是你爸!”年长男人闻言,低低一笑,抿了口茶,口气温和,慢斯条理的说着话,眼睛却极为锐利的朝何向飞脸上扫了一眼。
“你还是直说了吧,到底想怎样?”
“何老弟,我们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用再遮遮掩掩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和你绕什么弯子。这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我和你爸也算是各为其主。当初借着你的缘由,在你们公司的业务上做了点小手脚,也不过是想让那些眼明的人提醒你爸多擦亮眼睛,识些时务而已,本来就不想赶尽杀绝,大家同朝为官,如果扯破脸皮可就不好看了,有伤和气不是。
你也的确是个明白人,比你爸强多了,得到了一点风声立刻找关系打听,知道这其中利害之后,又放低姿态,主动退出这个游戏。我不得不说,表面上看你和你爸关系恶劣,可我要说,你这做儿子的,可真给你爸省不少心,替他挡了不少麻烦事,你呀,比那些大院里长大的纨绔子弟可强多了……”年长男人啧啧的说着,话题绕了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于是何向飞出声打断他道:
“姜先生,麻烦你说重点,那些事情我从小见多了,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是啊,可你爸却一点也看不明白……好好,闲话不多说,我说重点。今天叫你来香港,不和你在国内见面,也就是为避人耳目,省下一点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这还是我们上面的意思。
我知道,你爸要改革军队的事情,他的那些老战友没少劝,但以他的脾气和我对他的了解,如果没你的暗示,我想他一定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如今他没再去动我们上面亲手培养了多年的嫡系部队,想必也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们上面的意思也很简单,他不想和什么人搞什么花头,玩太多心眼,他年纪大了,只想在他有生之年,能太太平平的守着自己创下的那份家产,他不给,别人就不能动。别学林彪那样,那不好。等他百年之后,眼不见为净,随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既然我父亲都已经收手了,应该达到了你们的目的,那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我父亲就不能在他任上为军队做点他想做的事情?”何向飞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话里有着隐忍和不甘。
“他当然可以做,身为全军七大军区首长之首,位高权重,和前几任相比,可算是年轻有为,他当然可以做在他职责范围内的任何事情,就算他把整个北京军区给折腾的翻过来,我们也可以不管。但前提只有一个,只要他做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利害冲突!”
“你们想的可真好,怎么,还想刀切豆腐两面光?凭什么就该总护着你们?你们这么做,不是等于把我父亲逼上绝路,他也是有主子的,你让我父亲怎么在他的主子面前交代?在他主子眼里,会怎么看我父亲?”
“呵呵,小老弟发急了,看来还真挺维护你爸的啊!”
“你们说的话简直没有信用而言,当初你们怎么说的,说只要我父亲停止整编139师的动作,从此之后就不会为难我们,不会找我们麻烦,不会再来找我们。可现在呢?你找我算什么?”
“我们是说过,但是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我们是说,只要你爸在军区司令的任上一切保持原样,无功无过,别再动些什么歪脑筋,照样有锦绣前程,可现在事情并不是那样,所以你不能怪我们言而无信,该怪你爸太喜欢拍现任的马屁,太想表现自己,想出风头,那他就要承担后果。”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你爸现在的确不打算在139师人员上有什么变动,可他又把脑筋动到经费问题上了。他几次下了命令,要裁减139师的经费,手笔可真大啊,一裁就是几百万。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他那里大手一挥,字一签,我们这就没了几百万,你让139师全体上下几千号人都喝西北风去?你爸可真够狠的!”姓姜的年长男人终于一改刚才的和蔼口气,言辞顿时凌厉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向飞。
“这事我听说了,可他这么做又不光针对你家主子的嫡系。他是要求全军区裁减不合理公务经费,杜绝部队之间互相盲目的攀比和浪费,这又哪里做错了。这些年,部队里买豪华车,公费疗养,吃的,用的,超标超的我这个局外人都看不下去,老百姓自然也看在眼里。也是该动手整顿一下的时候了,否则,连国家机器的根都要烂了,将来打仗还有什么战斗力?
再说,他省下的那几千万全都用在了基层部队的建设和全军区的军事对抗练习上了,对于稳定军心和提升士气都有好处。于情于理他都没做错,根本不存在什么拍马屁的说法。再说大点,于国家都是有好处的,哪里对不起你家主子了?你这摆明是故意找碴,和我父亲过不去啊!”
“小老弟,没想到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你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难怪你爸那么倚靠你,到哪都不忘拉着你,帮你赚吆喝,要不是你这身子骨不行,否则让你参了军,一定也是你爸在军里的左膀右臂。
可全军上下谁不知道,139师的装备历来是最好的,公务经费也是最充足的,哪个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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