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MAGI]苹果与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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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就像先前解释的那样，长河已经被污染了，从河中出生的生物寥寥可数，可是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现象。
可怕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长河的水位还在不断的下降，并且幅度一次比一次大，诺巴终于明白——这是快要干涸了。
“神无法为她做些什么么？”诺巴问阿茶。
一直都是十分开朗的女人现在已经有些颓丧的样子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诺巴害怕阿茶会一直这样沮丧下去，于是就轻声安慰道：“先不要这么早放弃，说不定还有方法补救。”
可是诺巴的心里却觉得神已经抛弃这里的一切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神就不应该在一开始就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交给阿茶。
事情的发展还是愈发的恶劣，终于，那一条庞大的河流现在只剩下一个浅浅的水洼。
阿茶再也不笑了，她的表情甚至无比的绝望，然后——她病了，根本没有办法治好的严重的病。
外面的事物并没有变化，仿佛长河干涸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影响。
阿茶躺在床上，对诺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但不愿意说话，眼睛里透出的是对死的期望。诺巴讨厌看到这样的眼神，这个人才是给了他生命的人，为什么死的不是自私的神而是她的阿茶？
如果他能够弑神的话他也想这么做，可是谁都没有见过他。
漫长的时空回廊，黯淡无光的地狱……他可以去任何的地方，他想为阿茶做些事，不，可以说，他不希望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他已经这么爱慕阿茶了，如果让这个女人先死掉，那就是噩梦。
“这个世界是‘镜子的反面’，‘镜子的正面’也会存在一个诺巴，一个阿茶哟！”
诺巴想起阿茶说的话，但是刚听到时他只是觉得这是这个女人的梦话。
对了，这样的话，能够找到替代品就可以了么？
“哦——时空的魔法师么？真是了不得的称号啊。”穿着宫廷华服的女子眯着眼打量青年，笑得妩媚，“那您的名字呢？”
他想了想，“就叫伽马吧。”
假的东西有多少都无所谓，他知道自己真正渴望的是什么。“阿茶”这样的存在能被神明宠爱，甚至被那位大人宠爱——“真是想想就令人作呕啊。”
这个世界的阿茶他见过，这个世界的诺巴他也见过，可是仅仅是看见他们在一起就忍不住心里的厌恶。
全部死掉就好了。
‘不可以。’
他听见心里的声音说，而那个人的命令他永远不会反抗，因为他深爱着把自己孕育出来的“父亲”，尽管它有一个和自己厌恶的人相同的名字——诺巴。
哈哈，他可是最喜欢他这个像疯子一样的父亲了，比什么都要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严格来说这不仅是伽马的番外，也是诺巴的番外，只不过不是这个世界的诺巴。还有些没解释清楚的正文里面再说，不过我觉得这篇番外本来就写得莫名其妙……这几天我没有偷懒哦！认认真真的卡了几天才写完，嗯，就这样
我看看再过两章我能不能写完……
、黑潮③
虽然看上去可怕，但也许并不是真的就糟糕到这个地步。
“没事，就是脸毁了而已。”我把镜子还给阿生，满不在意的说道，“反倒是你们，别呆在这里，快走，就算留在这里你们也根本打不赢他们。”
“可是……”阿生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来劝我，但是又把话咽了回去，只闷闷的憋出两个字，“好吧。”
我扭过头去看另一边已经白热化的战斗，各种各样的魔法能量在半空中猛烈地碰撞，每一次撞击都能引起周遭RUFU的骚动，不过在我眼里看来，两方的RUFU的差别一眼就能被看穿，那个无礼的黑发混蛋一方聚集的根本都是些被污染的RUFU，而阿拉丁小家伙这一边则是纯净的白RUFU，只是黑RUFU的量明显要多出白RUFU好几倍，看来单就魔力的量的多少，那个黑发混蛋就胜过阿拉丁许多。只不过这并没有给黑发混蛋这一边增加什么好处，阿拉丁虽然不一定打得过他，但是还有辛巴德在。
“不如我们就撤退吧，随便他们打成什么样都好。“葫芦见卡西姆没有出手而是在一旁观察，就凑近他说道。
“哦，想要先溜走么？”没想到黑发混蛋看穿了葫芦的想法，立马就撇下阿拉丁一等人，把魔杖再次指向卡西姆，但是就在我以为他会对我们的首领再次发动魔法时，他却突然把杖头一挪，竟是指中了我，耸了耸肩，“冰枪雨。”
比之前尖锐不少的冰锥如密集的雨线一般砸落下来，我狼狈的在地上翻了几圈，也没能完全躲过去。
“阿茶！”
我现在眼里唯一看到的，就只有那个迎面坠下来的冰刺。，整个人瞬间就想完全被那刺骨的冰冷冻在原地一样，只能维持着刚刚起身的姿势怔怔的看着那个即将要刺穿自己头颅的东西。
咚。
一个黑影突然扑过来，抱着我滚到一边，我只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然后就没了声息。
“阿……阿里巴巴？”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你……”
他死了么？是为了我而死的么？
我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了。
没有得到阿里巴巴的回应，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器官仿佛一下子坠到冷水里，僵硬得动不了了一样。
是我害死了这个孩子么？
“卡、卡西姆！”卡西姆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看见紧闭上眼没有任何动静的阿里巴巴，也是立刻就煞白了脸，我只觉得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双手根本没有力气，就连说话也说不流畅了，好几番狠狠咬到了舌头，嘴里一股浓浓的铁腥味，但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我害死他了……阿里巴巴死了……”
啊啊，他死了，那个之前我觉得碍眼的人，除了我之外和卡西姆最亲近的人死了。
可是我并不开心啊。
“嘘。”卡西姆捂上我的嘴，“你冷静点，阿里巴巴没事……”
“不可能！我已经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了啊！”
“咳，阿茶，我真没事……”
“阿……里巴巴？”我那几乎崩溃的情绪总算有些平定下来。
“呜啊，疼死了。卡西姆，快扶我起来！”阿里巴巴吃力地撑起胳膊，然后低头对我笑了笑，“你看，我好好的呢。”
是真的，虽然肩膀那处在不断的流血，但是他还活着。
阿里巴巴没死，他没有因为我而失去生命。
“阿茶，你的脸！”
听见这两个家伙惊讶的喊声，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先别管我，早点解决眼前这个局面比较好。”
“裘达尔！”
没想到，在阿里巴巴之后，又有一个人插手了这个战场，并且一出场就直接把矛头指向裘达尔，听语气似乎是要把那个还飘在半空中的混蛋给千刀万剐。黑色的长袍，一如既往的邋遢，可是又和之前的有些说不出来的区别。
伽马。
“啊啊——”黑发混蛋看到他，一直维持着轻蔑的表情霎时崩裂，转而五官扭曲成一团，那样古怪的表情，就像是厌恶到了极点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没想到是你出来了。”
出来？他的用词说不上的怪异。
这个我已经视为敌人的男子在看到我时表情松了松，然后竟是有些难以自抑感情的样子向我这边快走了几步，“啊啊，是阿茶……你长大了啊。”
这口气，就像是多年与女儿分离的父亲一样，不，不对……似乎还有几分超出这种亲情的爱意。
对上这些一个比一个古怪的人，仅仅是揣测他们的表情就足够让我头疼了。
更让我头疼的事还没完，诺巴现在就站在门口，歪着脑袋看着我，然后目光慢慢转向伽马，看样子是一路尾随着他过来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来你玩的很开心。”诺巴慢条斯理的踱着步子走进来，对伽马说道，带着满脸的恶意笑容吐出两个字，“冒牌货。”
“诺巴！”我黑着脸瞪他，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别随便挑衅这个疯子。没想到却被他无视，气得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讨厌的人。”伽马与诺巴对视一阵，便高傲的抬起下吧，“区区一个复制品。”
黑发的家伙早就不耐烦听下面的人继续唧唧歪歪，又一个冰魔法扔下去，冰枪纷纷刺穿地板，深深刺进地板里，辛巴德等人虽然躲开了，但是之前那场骚动后还留在这里的雾之团的干部们却被伤得不轻，“好吵啊，你们可不要忘了我还在啊。”
“你们在干什么！之前不是叫你们快走的么！是想找死么！”卡西姆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目眦欲裂，一时间完全失去冷静，“我要杀了你！”
原本只是在一旁旁观的他毫不犹豫的带上武器轻轻一跃跳上已经被破坏殆尽的房顶，漫天的黑雾漫起，完全包围住了卡西姆和裘达尔。
“太乱来了！”辛巴德皱着眉头仰望着那个被黑雾包围的地方，阿里巴巴抽出刀也想进去助卡西姆一臂之力，双手握住刀借力一跃，却在刀锋堪堪抵达那团黑雾时，凭空降下一道响雷生生的将他弹开，并使其猛摔在地上。
“阿里巴巴桑！”阿拉丁连忙跑去扶他，并帮他检查伤势。
“别开玩笑了！”只听得一声怒吼，很快卡西姆用武器做出的那团黑雾就被黑发混蛋打散，所有人都终于能够看到其中的情况。
只一眼，所看到的东西就让我的头脑一阵发懵。
裘达尔单手掐住卡西姆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往下面扔过去，然后又拿起魔杖高举头顶，召唤的再也不是寒气逼人的冰枪，伴随着他的动作出现的是刚才把阿里巴巴弹开的雷光。
他紧盯着还在下落的卡西姆，“我腻了，仅仅杀个人而已。”
雷电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聚拢在裘达尔身后，最终拧成一条刺眼的银光，裘达尔的魔杖轻点，那道劈啪作响的巨雷便直冲着卡西姆奔过去！
“卡西姆！”阿里巴巴不禁喊出声来，辛巴德则是直接魔装化飞上半空想去接卡西姆。
可是雷电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来不及的！
“啧！”
轰！
‘啊……’我睁开眼，泪水从眼眶滚出落下，‘太好了。’
太好了。
我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够救到你，卡西姆。
我低头看着安然躺在地上的卡西姆，然后又看到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不可思议。
尽管我现在已经无法再说出一句话，但是我却忍不住有些得意。
看，我做到了，不过就是这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哦，这个还不是结局，请不要误会，还差一章就完了，我说是HE就一定不会BE，请相信我的人品，虽然坑品不怎样……
这章结尾就是阿茶被雷魔法烤成渣了，因为在一瞬间她把卡西姆和自己的位置在空间上做了对调，是的，这妞觉醒了坑爹的空间魔法技能→_→
PS：姑娘们是不是开学了啊，貌似只有蠢作者一个人还呆在家里这么悠闲哈……
、明灯
“喂、喂喂喂！不要开玩笑了！这算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里巴巴看到空中的那一幕，几近崩溃的大吼，然后猛的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卡西姆的身边，跪下来哆嗦着伸手去探卡西姆的鼻息，发现挚友还活着后，整个人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彻底瘫坐在地上，双手张开遮住整张脸，只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啜泣声。
辛巴德接住了在空中坠下的阿茶，看着怀里已经没有任何声息的阿茶，皱紧了眉，着地之后便把女孩轻轻平放在地上，一抬头，刚好就看见诺巴站在面前，棕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对他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对阿茶说；“看，我说过的吧，卡西姆根本配不上你，你怎么就为他去死了呢？”
“哦，不不不——裘达尔你在干什么！”身后一声惨叫，众人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伽马跪坐在地上，似哭似笑的自言自语，“啊啊……真是、真是……”
“烦死了，你这种自我分裂的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裘达尔不耐烦的啧嘴，“伽马！你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么！”
“我……当然是诺巴啊，深爱阿茶的诺巴。”伽马说着，怪异的微笑起来，“为了伽马而存在的诺巴。”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么？”贾法尔打量着伽马，“从刚一见面开始就在说些让人不明白的话。”
“嗯。”马斯鲁尔点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话。
“让各位见笑了。“伽马又恢复成疯疯癫癫的样子，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快点消失比较好吧……“
裘达尔一听这话脸色巨变，“喂！等等！”也不再理会在场的所有人，跳上飞毯去追赶那个已经离开的疯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辛巴德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诺巴似乎是明白些什么，但是作为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却什么也不打算说，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就低头背起阿茶，准备离开时又被叫住。
“你要把阿茶带去那里！？”
“和你无关吧，你又不是她男人。”诺巴瞥了阿里巴巴一眼，哼笑一声，“而且还哭成这样……”
阿里巴巴连忙抹了把眼泪，先跑到诺巴面前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我不能让你带走她！
“啧，你好麻烦。”诺巴不耐烦地腾出一只手推开他，“我想把她带去那里？那还不简单么，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啊。”
“啊……”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阿里巴巴一听这话立马脸色惨白，“阿、阿茶她……”
“是啊，死了啊。”
“你可是阿茶的亲人啊！为什么现在你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说话！”
“我才不要哭呢，反正老大也听不到。”
“……”阿里巴巴慢慢垂下头，攥紧双拳却咬紧了下唇，一声也不出。
“阿里巴巴君。”阿拉丁来到阿里巴巴身边，踮起脚拍了拍颓废的阿里巴巴的肩膀，可是对于他这个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好友，一句“不要太伤心了”的劝慰也无法说出口。
“当然——是骗你的。”诺巴耸了耸肩，对自己撒了谎骗了所有人这件事十分自得，他小心翼翼的把阿茶放到床上，他现在是把她带到了商队住的酒店里，然后久久凝视着床上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少女，喃喃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是想回去的吧？所以你才这么努力的活下来了。”
就连辛巴德也没能发现的那一点小小的生机。
少年的眼神变得柔软下来，这样的表情是他人从未见过的，就连阿茶也不知道。
“谢谢你活下来了。”
至少“阿茶”还在。
“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伽马已经没有办法找到你了。”
“另一面的世界里，阿茶早就不在了，留下来的是疯了的诺巴，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的人格就已经开始崩坏，在“诺巴”死去之前，他把记忆留给了我，而伽马，只是在那个男人漫长的生命里养育出的第二个人格，也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诺巴瞄了在床上的阿茶一眼，小声嘟囔，“我已经什么都解释清楚了，你没听就是你的损失。”
“快点醒过来吧，老大，我还要带你去游山玩水，再也不回来了，随便卡西姆怎么样……”
方才还纹丝不动的少女此时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诺巴立刻闭上嘴，盯了少女好一会儿，才无声地叹口气。
是有多喜欢卡西姆啊。
另一边，阿里巴巴跟着哈桑回到雾之团的基地，然后坐在卡西姆躺着的床旁边，阴沉着脸一直在思索些什么，就连摩尔迦娜和阿拉丁走进来也没察觉到。
“阿里巴巴君。”阿拉丁轻轻唤了他一声，阿里巴巴这才回过神来。
“啊、是你们啊……”
“辛巴德叔叔找来了大夫，要给卡西姆先生看伤啊。”
“哦，这样。”阿里巴巴搔了搔脑袋，“那我还是出去好了。”
“唔……”
正在昏迷的卡西姆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慢慢睁开眼，只是视野一时有些模糊，“阿里巴巴？”
“卡西姆！你……感觉怎么样？”阿里巴巴见好友醒过来，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