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同人)西游外传--妖精学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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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好运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无论分到哪个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现在，我宣布，分院仪式开始。”
　　下面掌声雷动。
　　蜂鸟看见大厅的正中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杓杓大金葫芦穹顶。下面是个高高的主席台。胡璃花教授往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朱红色雕花圆凳，蜂鸟连忙收回目光。教授打开茶几上一个木箱子，从里面跳出一个东西，动作很快，蜂鸟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就见地上一双脚在箱子后面跳舞，说不定是一个小矮人穿了一只大鞋子吧？蜂鸟猜想，大概就是这类事情。他看见别人都盯着这双鞋子，于是他也盯着。鞋子跳着踢踏舞扭到前面，蜂鸟惊讶得张大嘴巴，鞋子根本没有人穿，自己在跳舞。
　　这本是一双黑色高帮皮鞋，大概天长地久，黑漆脱落，几乎成了灰色。最顶端好像被大脚趾头顶得快要破裂。如此富丽堂皇的地方，竟然有这样破烂鞋子。这样的鞋子，黄太太是不会把它放在屋子里的。鞋子左脚的右边有一个翅膀，右脚的左边有一个翅膀，两只鞋子很默契跳起舞蹈，鞋扣一张一合，像一张嘴，开始唱起来：
　　你也许觉得我是一双臭鞋子，
　　但是，海水不可斗量，
　　正如人不可貌相，
　　我是沙卜粒粒测试用的灵鞋。
　　你们心里任何愿望，
　　都需要脚带你去行动。
　　穿上我吧，我会指导你，正确的路在何方。
　　你走哪条路更为坦荡。
　　你也许属于西贺洲学院，那里有埋藏在心里的勇气，
　　总让你成为领事之人。
　　他们的胆量，气魄，豪爽
　　使西贺洲，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东神洲学院，
　　他们总有优秀的师长。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他们总能成为表率，让人学习。
　　你也许能进南部洲学院，
　　好运总是被他们掌握。
　　也许你在那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有人会用不齿手段达到目的。
　　如果你头脑精明，
　　也许会进智慧的北芦洲学院，
　　他们的技艺无人能比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会在那里遇见同道。
　　穿着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平静地面对我，
　　我会和你的思想说话，
　　因为我是一对灵鞋。
　　灵鞋唱完后，全场掌声响起。两只灵鞋拉着手向四周一一举身行礼，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所以，我们只要穿上这只鞋子就可以了，”蟹黄悄悄对蜂鸟说：“我回去以后，要把蟹红杀掉，听他说像要跟巨人搏斗一样。”
　　蜂鸟淡淡一笑，当然，穿鞋子要比做什么试卷容易多了。但他还是不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去穿鞋子，看来这鞋子要求高了些，蜂鸟觉得如果鞋子提出有一所专门让缺点重重的人进的学校，对他倒是合适。
　　这时，胡璃花教授手里拿着一卷牛皮纸，朝前走几步：“现在开始分班，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穿上鞋等待分班。”她说：“丹菱鹤——唳霄。”
　　一个头发很黑，衣服很白，脸色红润，身材高挑的小女孩跌跌撞撞走出队列，坐在凳子上，把脚放进鞋子里。鞋子很大，在她脚上像两只小船，片刻停顿——
　　“东胜神洲学院。”鞋子喊道。
　　左边一桌子的人欢呼鼓掌，欢迎她在这一桌就坐。
　　“鲮鲤——贾传山”
　　贾传山飞快得在凳子坐下，穿上鞋子。
　　“南瞻部洲。”鞋子喊道。
　　右边的人拍手鼓掌，当贾传山加入他们的行列时，有人站起来和他握手。
　　当香鼬皮子黄走到大鞋子边的时候，鞋子撇撇嘴，当他穿上鞋子，鞋子用翅膀闪着，一副不敢出气的样子，用鼻音喊出北俱芦洲，吐出一口气。
　　角灵糜香成了西牛贺洲的第一名新生，尾重生蓝壁被分到南瞻部洲。接着是金晶碧狮驼，成了南瞻部洲的学生。
　　左边一张桌子爆发出一阵欢呼，蜂鸟看到蟹黄的哥哥发出了嘘嘘声。也许蜂鸟听到了很多关于南瞻部洲的议论，产生了某些印象，总觉得这些人看起来不讨人喜欢。
　　他开始感到特别不舒服，回想以前分组的时候，别人都不要他。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大家都不敢得罪黄瓜瓜。
　　蜂鸟发现有时鞋子立即就喊出名字，但有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做出决定。比如，排在蜂鸟一边的褐红色头发的男孩金刚鹦歌他就在圆凳子上坐了足足有一分钟，鞋子才宣布他被分到西牛贺洲。
　　“九尾青丘——苏灵姬。”
　　苏灵姬一路小跑坐到凳子上，急急忙忙登上靴子。“西牛贺洲。”鞋子喊道。蟹黄哼了一声。
　　当人非常紧张的时候，就会产生出可怕的想法，蜂鸟也是一样。他突然想到，万一鞋子发现他不是妖精，不接受借读生怎么办？如果鞋子攥住他的脚大喊：“他不是妖族的人。”最后还是老师把鞋子从他脚上拽下来，然后说：你非我族，不能去妖精学校，该怎么办呢？
　　叫到那个总是流鼻涕的男孩“鼬目朱獾子时，他由于过度紧张，踩到鞋子的翅膀，鞋子尖叫着跳起来，带翻另一只鞋子。朱獾子扑倒两次才抓住鞋子，套在自己脚上。当鞋子喊出西牛贺洲时，朱獾子带着鞋子跑掉了，最后在一片哄笑声中一溜小跑回来，把鞋子还给胡璃花教授。叫到针尾矢——蜂飞舞时，他昂首挺胸走上去，而且即可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喊：南瞻部洲。
　　蜂飞舞和他的朋友们汇合，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这时剩下的人不多了。
　　锦鳞魔鲤红；水沉鱼，郑喃燕．．．．．．就是凌空子。现在，总算轮到蜂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入学第一天

　　
　　当蜂鸟朝台上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一阵嗡嗡低语。小悟空，借读生？外地的？
　　蜂鸟看到餐厅里人头搌动，人人引颈而望，希望看清他哪里与众不同。蜂鸟不敢看大家的眼睛，低头穿上鞋子。他以为是一对人人都穿的臭鞋子，可是他却闻到香味扑鼻，他刚把脚伸进去，还没有触到鞋底，就感到脚被网住。而且这网子顺着皮肤向上蔓延，一瞬间，就把他整个人紧紧束缚住。蜂鸟感觉被一团黑暗包围着，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呆呆坐着。
　　“嗯，刚才我就说过了，“一个欢快的声音在蜂鸟耳边道：“人不可貌相，我不臭吧？”
　　不但不臭，还很香呢，蜂鸟心里这么认为。
　　“你以前是不是认为，用钱财才能进的好学院？”鞋子问。
　　黄思礼那样说的，蜂鸟在心里道。
　　“我可不愿意像财神一样，”鞋子说：“让财气污染我。”
　　“财气会污染我的灵气，”鞋子对蜂鸟说。
　　蜂鸟这一次没有声音，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们只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鞋子继续对蜂鸟说：“看得出你心地善良，有不服输的心，有天分。哦，我的天啊．．．．．．”蜂鸟听到这句话，紧绷的神经比网子还紧。
　　“你有尝试新事物的愿望，那么很有意思，我该把你——”
　　蜂鸟紧紧抓住凳子，心里想：不去南瞻部洲，不去南瞻部洲。
　　鞋子说：“恰恰相反，正南的路比较顺畅，你会在那里大名远扬。”
　　“你一念之间，南方的路就能帮你走向辉煌。不想去南院，那好，你拿定主意，那就——
　　“西牛贺洲。”蜂鸟听见鞋子朝礼堂喊出最后那个名字。他退下鞋子，两条腿微微战栗着走向西贺州学院。
　　他入选了，而且被分到孙悟空曾经就读过学院。这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见蟹红对着大家说：“我们有蜂鸟了，我们有蜂鸟了，他是小孙悟空。”
　　蜂鸟总算可以好好看看高台上的主宾席了。财神正朝这边张望，蜂鸟撞上他的目光，他咧嘴一笑，对蜂鸟竖起大拇指。主宾席正中，一把高背椅子上坐着才高八斗先生，蜂鸟一眼就认出他的白眉白发白胡须。整个大厅里只有校长的头发和长胡子长眉毛闪着洁白的光辉。
　　才高八斗先生站起来，他伸开双臂，精神抖擞，面带笑容看着学生们。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更让他高兴的了。
　　“同学们，”他说：“欢迎你们来到沙卜粒粒开始新学年的征程。在宴会开始之前，我想说几句话，那就是：天灵灵，地灵灵，请你理解我心情。谢谢大家。”
　　大家鼓掌欢呼。蜂鸟做好了准备听他长篇大论的校长讲话，可是他只是讲了莫名其妙的几个字，就坐下。
　　“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他迟疑着问蟹红。
　　“疯疯癫癫，”蟹红说：“他是一个天才，世界上最优秀的光明法师。不过你说得对，他是点古怪。“蜂鸟，你要不要来点杯果汁？”
　　蜂鸟目瞪口呆，他面前摆满吃的：玉屑米饭、蒸饼糖糕、蘑菇香蕈、笋芽木耳、黄花菜石花菜、紫菜蔓菁、芋头萝菔、山药黄精一骨辣。旋蒸紫蟹煮红虾，活刨鲜鳞烹绿鳖，青芦笋，绿水芽，菱角鸡头更可夸，娇藕老莲芹叶嫩，慈菇茭白鸟英花。紫李红桃梅杏熟，甜梨酸枣木犀花。琥珀杯中，满泛酸甜果汁；玳瑁盘，堆仙桃异果。
　　蜂鸟这才感到饥肠辘辘，吃上一顿饭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下子摆这么多吃的。说实在的，这些年蜂鸟在黄思礼先生家从来没有敞开肚皮吃过。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被黄瓜瓜和黄豆豆抢走。尽管有些东西他们并不爱吃，有时候偷偷丢掉。蜂鸟每一样东西都往自己的青花瓷碗里拿了一点，开始大嚼起来，样样都很好吃。
　　餐桌上，陌生的同学开始熟悉起来。
　　蜂鸟发现他们都和蟹家兄弟一样，对他和他生活的凡间有浓厚的兴趣。
　　“一点法术都不会，怎么走路的？”金刚鹦歌咬了一口蒸饼糖糕然后好奇地问。
　　“我们出远门都是开车的，也不用走。”蜂鸟放下筷子道。
　　“和神仙的云倂一样吗，”蟹黄插嘴：“想去哪里就开哪里。”
　　“我们按交通规则行驶，红灯停绿灯行。”
　　他们显得非常的惊讶：“怎么，走路也有人管吗？”
　　“看来做人是很不自由的。”蟹黄感慨道。
　　“那你们一定会许多法术了，可是我，在财神告诉我以前，我一点儿也不知道魇魔妖的事情。”
　　蟹黄他们吓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蜂鸟问。
　　“你竟然敢叫出了命运女王的小名，”蟹黄显得又震惊又感动：叫她小名的人会梦魇，所有人都不敢，我早就想到，只有你——”
　　“说出她的小名，不是因为我有断掌纹，也不是因为我勇敢，而是因为我不知道她不能说，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敢说，我一定是班上最差的学生。”
　　听得出他对此正感到忧心忡忡。
　　“不会的，有很多学生来自各种各样的种族，也有混血。可他们也是学得很快，就是蓬莱州的学生不见得聪明许多。”蟹黄说。
　　等每个人都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都一股脑儿的从餐桌上消失，桌面又变得光洁如初。饮料上来了，还有各种水果，苹果，西瓜，哈密瓜，草莓，以及果冻。蜂鸟取过一块哈密瓜，这时话题又转到各自的家乡。
　　“我来自东海，这么多年来，外婆一直把我当凡人，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整个车的人都遇难了，在他们放弃搜寻时，我向一个人发出感应，得救了。外婆高兴得哭起来，你要是能看看我接到入学通知书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好了。我的舅舅一时高兴，还送一只小仓鼠给我呢。”朱獾子说。
　　“我来自聊斋市，”苏灵姬说：“其实一年级的东西我都会背了，我希望直截了当的学，我对变形术特别感兴趣，听说有三十六变和七十二变，我就想学七十二变。”
　　“不用学，她已经会很多了。”蟹黄低声对蜂鸟说。
　　“她都会什么？”蜂鸟问。
　　“花言和蜜语？
　　蜂鸟不明白花言和蜜语是什么。
　　“聊斋市的人基本都是人妖混血儿。”蟹黄解释道。不过蜂鸟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苏灵姬是个混血。
　　“他们大都有狐狸精血统。”蟹黄有点妒忌得说：“狐狸精天生就会说蜜语。”
　　“蜜语是什么？”
　　“只有狐狸精才学得会的小语种，花言就是和植物鲜花说话。”蟹黄偷偷看着苏灵姬说：“她看起来那么凶巴巴，真想不出她会说软糯糯的蜜语。”
　　苏灵姬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正在和蟹青讲他们的功课：“听说要考到一定的等级，应该是非常困难的，你应该从小的东西变起。比如把馒头变成一块石头什么的。”
　　蜂鸟浑身热起来，想睡觉。但又抬头看看主席台，财神正在举杯狂饮，胡璃花教授在和才高八斗先生说着什么。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蜂鸟看到一个钢锥般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蜂鸟感到浑身发凉，十指指尖似乎被针刺般疼痛。但他想不起得罪过谁，谁会用这样狠毒的眼光看他。
　　“他是谁？”蜂鸟指着那位眼光凶狠的老师。
　　“他是霉运教授，对运气可是大大在行。”蟹红说。
　　蜂鸟盯着霉运教授，但霉运教授没有再看他。最后，所有吃的喝的都消失了。
　　才高八斗校长站起来，礼堂也复归安静，“现在大家都准备好了，在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强调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旁边的塔林禁止入内，我们有些高年级的同学也要记住这一点。”
　　才高八斗闪亮的目光朝蟹家兄弟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熊将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妖术。”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请不要靠近4号楼，那栋楼已经没有防护，塔林里的邪妖经常在里面游荡。凡不想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要离开远远的。”
　　蜂鸟哈哈大笑，　“他不是认真的吧？”蜂鸟悄声问蟹青。
　　蟹青朝才高八斗先生皱起眉头，“废弃的塔林里封印着有许多邪恶妖魔鬼怪，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是4号楼看起来好好的呀？”
　　“现在，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才高八斗先生大声说。蜂鸟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都僵住了。
　　音乐声响起，主席台上就飘飞出许多细碎闪着亮光的彩带，在墙壁上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的文字。
　　才高八斗先生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沙卜粒粒，沙卜粒粒，
　　请教我们精湛的技艺。
　　沙卜粒粒，沙卜粒粒，
　　请教我们解决困难的勇气。
　　沙卜粒粒，沙卜粒粒。
　　请教我们幸福的方法。
　　无论我们来自哪里，
　　想要学习的心都是一样的。
　　迎新宴会在音乐声中结束了，西牛贺洲学院的新生跟着蟹青穿过吵杂的人群，走出礼堂，登上一段又一段台阶。蜂鸟的两腿像灌了铅一样。不过这次不是因为他太累，而且吃得太饱。他实在太困了，哈欠连天，蜂鸟正在纳闷，还要走多久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
　　一个双开门前，左门上贴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门画，立着尉迟恭，右门画上立着秦叔宝。不过是两张比较大的门神画。蜂鸟在凡间，春节的时候，农村人都贴这种门神画。蜂鸟见的多了，并不奇怪，可是沙卜粒粒的门神画，画上的门神，竟然是活的。正拿红缨枪对着他们，“口令：”尉迟恭问。
　　“招才进人。”蟹青对答道。
　　尉迟恭收起来红缨枪，秦叔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