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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任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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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好好问问，到底是谁想对她下手。”
萨拉·埃利斯，斯达尔林波士保险公司的调查员，单身，平时没有什么其他爱好。工作本身就经常让她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吴琳和芬奇一致认为她大概是受害者。事实证明，的确是受害者。
耳麦中，芬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怎么样，第一次没有里斯先生搭档。”
吴琳挂起笑容：“好极了！”
手微微颤抖，尽管经历了这么多次，这还是这是第一次只有她和芬奇配合。约翰似乎在执行另外一个任务，芬奇不肯告诉吴琳全部。好在这不是她第一次出任务，各种各样的状况已经让她习惯了越紧张越冷静。直到劫后余生的现在，大脑开始异常亢奋，连空气都感觉燥热不少。每一次的存活都是胜利，不是？
货车里，中年大叔略微有些疑惑：“她刚刚有说‘萨拉·埃利斯安全了’吗？”
两个同在货车里的人跟大叔对视一眼，中年人意味深长地说：“看起来萨拉有一个守护天使啊。”
车里的美人询问：“我们要继续直接逮捕吗，老板？”
中年人考虑了一下：“先跟踪，看看她知道什么。我记得……去给我联络NYPD的卡特警探。”
熟睡中的卡特被一通电话闹醒，她无奈地接了电话，是一个陌生人：“喂？”
“喂，你好，卡特警探吗？”
“是，你是……？”
“我是FBI精英罪犯分组的皮特·波尔克（注25），你将会喜欢这个信息的。我想，我们监视到了正在行动的OL女。”
“什么？OL女！你在哪里？”
“我们正在追踪GPS信号，具体地址……刚刚停下来不超过五分钟，S街8号，市内。”
“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卡特气得快要炸了，直接用芬奇给的电话打给芬奇：“哟！”
芬奇奇怪地看着来电：“喂，卡特警探，你不是该……”
“省省吧，你们怎么又出麻烦了！算了，我不该期望你们能不惹麻烦的。等这事儿完了你得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OL女又出现了你们没有告诉我！现在，FBI精英分部的皮特·波尔克不知道怎么的，追踪到了OL女的位置，并且似乎是在她身上安了一个？我马上就要过去看看，地址是S街8号。”
说完，卡特挂掉了电话。芬奇下意识觉得不可能，至少吴琳身上肯定不可能有追踪器，短短的时间内不足以让FBI给吴琳弄上追踪器，那么只可能是吴琳抓到的那两个人之一。
芬奇的声音在吴琳的耳麦中再次响起：“琳女士，我们出了一个问题，我刚刚被告知，你抓的人，其中一个正在跟FBI皮特·波尔克合作，而他身上有一个追踪器。如果是FBI的常规追踪器，一般是脚环，手表，和皮带扣，说不定还能够监听，所以请不要在透露信息了。”
吴琳刚刚才把人拖到芬奇的其中一个安全屋里，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愤恨地想要找到究竟谁才是FBI的人。而且，皮特·波尔克？这个名字让她想起来最开始的联络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几秒之后，她收回自己扩散出去的思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如果说她立即找出来FBI的人，是不是就会让芬奇的那个线人受怀疑？那么……
“老板，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尾巴，怎么办？”
芬奇一愣：“嗯？”
吴琳继续面不改色：“哦，好的，我知道了。”
找出各种可疑物品后，吴琳一一打碎，本来是想直接把两个人都扔在这里，反正FBI也知道这个地址了，但是这两个人都看到过她的脸，任何一个交给FBI的话，都能够画出她的脸。她必须保证这两个人不会把她的脸说出来，于是只好把这两个人都剥光，换成床单给他们裹上。顺便还拍了照片给芬奇，让他找出跟FBI合作的人。
芬奇的安全屋一般都是在有一整座楼来掩护的，所以，吴琳只是把那些碎片都清理到了垃圾桶里便可以避免FBI直接冲进来。再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醒了，并且……都在试图挣脱钳制。那两人一个被绑在水管旁边，一个被绑在铁床架上。
长得帅点儿的白人在床边，那半遮半掩的样子让吴琳一挑眉，脑中滑过约翰的半裸身材，两相对比，不知为何还是更喜欢约翰的。另外一个人则没什么看头，只是肌肉看起来很和谐，大概是经常锻炼着。
正当那两个人都对着吴琳愣住时，芬奇的声音响起：“是白人。尼尔？卡福瑞，世界上非常着名的艺术小偷。被逮捕还是因为他最开始的伪造债卷，据说出狱前三个月越狱了，为了他的女友，凯特·摩恩若。而后摩恩若女士失踪，卡福瑞先生被再次抓住后，皮特·波尔克邀请卡福瑞先生加入FBI的精英分部作为顾问。条件是卡福瑞先生一直佩戴脚环，现在他身上没有，证明他是在做一个潜入罪犯的活动。”
吴琳点点头，把厕所的门关上，蹲在尼尔·卡福瑞身边，手中拿着枪，抚过卡福瑞的脸颊：“现在，告诉我，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监听器或者追踪器？还是，藏在哪儿了？”
如果有选择，吴琳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可是他身边没有能够检测的工具，只好将枪慢慢向下滑以施加压力，做到这儿，一般的人都会害怕，又或者尴尬，不过……吴琳这次面对的是卡福瑞。
“要不，你来检查一下？”
芬奇挑眉，继续搜查卡福瑞的资料，司机比较好解决，但是卡福瑞要是看到了吴琳的脸，就必须要用什么筹码来让他闭嘴。
“琳女士，还有，尼尔·卡福瑞据说是把骗术当成艺术的骗子，小心选择你信任的语句。”
吴琳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卡福瑞，掀开了被单，眼中流露出不屑。仅仅只有一瞬间，但是吴琳还是捕捉到了卡福瑞身体的僵硬，那一抖，证明卡福瑞还是有紧张的。
保持着这种居高临下和不屑的口气：“这就是你想让我检查的？”
“怎么，不满意？”
卡福瑞的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吴琳在心中感叹，不愧是把骗术当成艺术的家伙。不过，他既然已经紧张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向墙边开了一枪，眼睛都没有眨地继续俯视着卡福瑞，举着枪，她对准了卡福瑞的头：“我只问最后一遍，你身上还有追踪器吗？”
卡福瑞的眼睛眨了几下，展开一个微笑：“我能藏哪儿呢？”
吴琳再次在心中为卡福瑞喝彩，很好，再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既可以理解成有，也可以理解成没有。不过，吴琳还有绝招。她随身携带的有手套，脸上故意变成一个漠不关心的表情，把手套戴上：“很好，正好可以检查。”
卡福瑞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他似乎在很仔细地检查吴琳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但吴琳第一的确不怕，她在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做过这种事情，第二她的演技自从被扔到各个地方锻炼以后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唯有面对约翰时会仍会偶显青涩。
毫无破绽的脸终于让卡福瑞身体松了下来，吴琳将得意隐藏地很好，身体放松就代表他不会再欺骗了。只是他再次露出了他那魅力无限的笑容：“你可以再检查的仔细点儿。”
吴琳一抿唇，这人好固执，不过已经说了这么多，他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两个相同的答案，而且都是侧面的回答，如果说是一般的情况，吴琳会本能地觉得他在骗人，鉴于他本身就是骗子，本来这个结论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他不是一般的骗子。前面几次，他在拖时间，而最后一次，其实已经算是承认了，虽然仍然是侧面回答，但是最后的句子应该是，你可以在检查的仔细点儿，也检查不出什么来。
当然，仍然可以理解为两个意思，不过鉴于这个意思跟前面的意思差不多，她选择了重复率最高的内容。卡福瑞的这个说谎方式，似曾相识。她自己也喜欢这样，似是而非，说的的确是实话，但又能够把人带向另外一个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补完并且推了重写了一遍
我实在是没精力写下一章了
这一章榨干了我的脑筋……
我一整天都在纠结该怎么写TAT。
尼尔和女主的对手戏TAT，越写越重口怎么破TAT
话说……这章冒一个吧……我绞尽脑汁了呀TAT
☆、第 三五 章
判断出这个结果后，吴琳果断地把人盖上，她虽然习惯了面对身体，但是实在是没什么欣赏的心情。再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到卡福瑞的裸｜体，她总会下意识换成约翰的身体。
现在，她卸下刚刚开始审讯时的“冷漠”，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还没有到和蔼的地步。“这就对了。现在，告诉我一切你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吴琳已经不期待卡福瑞能够给她什么信息了，她现在只能指望芬奇能找到什么能够威胁卡福瑞的。她对这个还是很有信心的，每个人都有想隐藏的秘密，作为一个艺术品小偷，他想隐藏的秘密，估计还不止一个。
芬奇的声音响起：“好消息，琳女士，我找到了你给我的那个名字背后的老板，是哈尔布瑞吉先生。”
吴琳在屋子里走动了一会儿，到了厕所门外，一面盯着卡福瑞，一面小声对着芬奇说：“你得给我找点儿尼尔·卡福瑞的秘密。”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应该优先处理萨拉·埃利斯。”
“他是个艺术小偷，伪造过很多艺术品，他看到了我的脸。”
“哦……好吧，我肯定这不会有多难。”
几分钟后，耳麦有了动静：“像我说的，没有多难。他正在调查他女朋友死去的问题，我追查到了他女朋友的社保号，他女朋友的社保号我没有收到过。而且，我查到了一个叫做盖瑞特·福勒的人，他现在似乎消失了，时间正好跟卡福瑞先生女友死去的时间一致。并且，我也找到了他好几个假名和名下的仓库地址。有趣的是，他似乎有一个朋友，没有任何数码信息。我唯一能够找到的只是他的几个假名而已，看起来，他很喜欢谜语和名着。我想，这些信息足够了？”
吴琳总算展开一丝微笑：“谢谢，芬奇。这些应该可以了。”
“不用谢。只要你解决了他的问题以后，赶紧弄清楚是谁想要杀埃利斯女士，就够了。”
“别说的好像我不务正业似的嘛，要是我被通缉，岂不也是个麻烦？”
芬奇的声音消失了，吴琳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一步一步，她搬了个椅子，坐在卡福瑞的面前：“尼尔·卡福瑞，着名的艺术小偷，骗术专家，现在跟FBI一起工作。我都不知道这算是升职了还是堕落了。”
卡福瑞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吴琳决定占据主位，便直接继续说了下去：“放心，我没打算杀人。我也没打算把你扣在这里多久，毕竟，你是在跟FBI工作，而我……这么说吧，我对他们的印象还不错，尤其是你的上司，皮特·波尔克（注25）。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吴琳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扫过卡福瑞的脸，卡福瑞在听到皮特·波尔克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紧张。
“其实，你应该相信，我是跟你在同一边的人，游走在中间，想办法将规则弯曲一点儿。我们都想帮忙，不是吗？埃利斯女士，如果我没有介入，大概你要么就会死在埃利斯女士的手里，可能性比较小，相信你的搭档不会至你的安危于不顾，要么，就是你和她一起玩儿假死的游戏。”
再一次，卡福瑞的眼中闪过什么情绪，这下吴琳没能抓住是什么，情绪一向比较难理解，只不过吴琳已经看过太多的紧张，害怕等情绪了而已。
吴琳一边把玩着手枪，一边用眼角来观察卡福瑞：“不过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知道，我也是为了埃利斯女士好，只不过我的方法……包括一些比较暴力的方式而已。所以你得告诉我，在埃利斯女士的事上，你们知道多少？”
卡福瑞的笑容有所收敛，或许是因为一条人命危在旦夕，又或者是因为他上司也被提出来，所以如果吴琳不是个好人，那么他上司也将受到威胁：“为什么？”
吴琳不再看着枪，直视着卡福瑞：“因为，你也不想看到埃利斯女士的尸体吧？”
卡福瑞的笑容再次挂了上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吴琳的笑容也扩散开来：“Leap of faith。（注26）”
卡福瑞笑得轻松：“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当然有！不过……你浪费的时间越多，埃利斯女士就越危险而已。”
“哈尔布瑞吉，他是凶手。”
“继续。”
吴琳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在笑，卡福瑞还在试探，试探她究竟知道多少。
“我假扮的是黑先生，邮件中有些加密信息没办法破解，所以我们以为黑先生是中间人，要带走他偷的无名债卷。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
“乖孩子。”
吴琳趁机揉乱了他的头发，顽皮的样子让卡福瑞觉得自己正面对一个精神病。紧接着，吴琳收回了昙花一现的孩子气，再次提出第二个要求：“至于第二件事，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匿名。”
吴琳将枪放到一边，想过去解开卡福瑞的绳索，没想到翻过来一看，他的手已经自由了，吴琳赞叹地点点头，也不知是针对卡福瑞的答案还是解开的绳索：“不错嘛，卡福瑞先生，不愧是尼尔·卡福瑞啊。不过，我的要求高了那么一点点，我的形象，你还是不要画出来吧，也不要说出来，更不能写出来。总之，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当然。”
吴琳走到门边，卡福瑞披着床单站起来。
“哦，还有一件事。如果你愿意帮我，那么我也愿意还你一个人情。”
卡福瑞的表情略显无辜和惊讶，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被吴琳威胁似的。吴琳冲着她笑笑：“盖瑞特·福勒。”
就在吴琳说出那个名字之后，卡福瑞的表情立即变了，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焦急，愤怒，仇恨，哀伤一下子涌上来。明显的情绪波动让吴琳稍微有所动摇，但想到她画像到处飞的情景，她还是一狠心，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卡福瑞激动的情绪让他有些失控，他甚至走上前，像是要逼供一般：“你知道什么！”
吴琳往后退一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你猜。”
卡福瑞深吸眼中的愤怒扔在，但肢体语言已经放轻松了些：“联系方式？”
“我会找上你的，怎么说，FBI的大楼也不会让我迷路不是？”
卡福瑞深深地看了吴琳一眼：“我不可能一幅图都不给他们。”
“你会想到办法的，并且，我的确有一个在案的形象，亚洲人，喜欢穿职业装。只不过，他们也就知道这么多。”
“我就这么出去？”
吴琳恶作剧似的打开门：“你会想到办法的。”
卡福瑞的脚踏出门口，吴琳在他路过时带着调侃地说了一句：“不用谢。”
关上门，吴琳这才让自己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揉了揉额头，这种充满语言陷阱的对话以后还是少来几次吧……要给他造成胁迫感，先让他从心里认定她跟他是同一种人，并且是不择手段的人，然后再提示一些他看重的人和事，给他造成的震撼力更大。就光组织语言就够吴琳喝一壶的了，一字一句，都有表达的意思。而且随时还得留一手，那个卡福瑞的朋友，吴琳故意没有提起就是让自己手上有一个卡福瑞不知道的底牌。吴琳有种预感，总有一天她会因为脑细胞死太多变成白痴的，这种高浓度的精神战……她果然还是太嫩了！
吴琳长吁一口气，现在，那个小司机要比尼尔·卡福瑞好对付多了，无非是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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