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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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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渺在她身后吹了声口哨。
是,蕊宁什么都不想说,一句“幼稚”哽在喉咙里活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想跟夜渺再有口舌之争、不想跟他再有瓜葛,如果可以,她宁愿将自己缩进一个壳子。
“蕊宁。”靖声已经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打着招呼,“夜渺,你怎么也有空来了?”
“没什么。”夜渺懒洋洋的语气,下车走到蕊宁身旁,看着她,着重说了两个字:“好奇。”
“靖声,可以直接带我去工作室吗?”蕊宁绕开夜渺,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与微笑,问着靖声。
、第5章 最讨厌的人
“好啊,我就是在这里等你。工作室不急,我先带你参观夜园,也算是对你将要修复的‘历史’有个初步的印象。”靖声边说边自然而然的拿过蕊宁的双肩背包,意外的重,笑了起来,“蕊宁,你带了些什么?铁块?”
“是些工具书,用得到。”蕊宁有些不好意思,“很重,还是我自己来拿吧。”
“怎么可以让女士做重活儿,走吧,我们进去。”靖声说话办事都透着阳光爽朗,让蕊宁不好再推辞,她开始明白,为什么他如此年轻就可以成为大名鼎鼎的夜氏集团夜立诚先生的助理。
“夜园里,最重要的建筑就是这栋五层高的朱红色木楼,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慧庐。”靖声引导着蕊宁往前面的建筑里走,顺便抬手指着不远处。
蕊宁顺着他的指向好奇的看过去,一块颇有些风霜感的雕刻木牌镶嵌在朱红楼入口的一侧,上书两个字:慧庐。
而更吸引蕊宁注意力的却是慧庐门口立着的两尊极高的石狮。蕊宁是学考古的,对中国古代镇宅护卫的石狮也了解过一些,冷眼看过去只觉得这狮子有些古怪,刚想细看,却没留意脚下的台阶,一脚绊上了自己的长裙裙裾,整个身子向后仰倒,而狼狈仰倒的那一瞬间,明明就站在她身后的夜渺却闪身让开,眉眼间毫不掩盖的冰冷、刺得蕊宁即使早有准备还是心寒着痛。
“小心!”靖声急迫的声音响起,好在靖声就站在蕊宁旁边,立刻扶住她的手臂,拦住她的腰,用力助她站稳。
“没事没事。”蕊宁狼狈而又尴尬的笑,“我太笨了。”
靖声摇了摇头,神情间却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不解,不过那恍惚也只有一瞬,即刻收敛了,换成礼貌而职业的问候,“不是你笨,是夜园每一栋建筑楼梯都特别窄。”
“哦?那我明天还是穿裤装好了。”蕊宁继续随着靖声朝慧庐里走,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显得不受伤、显得根本不在意夜渺方才的举动。
可她宁愿自己没看见,夜渺眼中的厌恶……是那么真实。
有关于夜园的历史,谷教授给蕊宁mail过完整的资料,她也做足了功课,认真的研究。其实对于喜爱历史和考古的人来说,夜园简直称得上是一座地上宝库,无论是它的建筑还是它保存下来的古籍、古物,都十分有研究的价值。
夜园最早兴建于四百多年前,是东南夜氏一脉有迹可考、最具规模的庄园式祖宅。可惜,经朝代变迁、历史变革,除了“慧庐”和“培庐”经夜氏子孙世代修缮、还算勉强维持面貌之外,其余的亭台楼阁顶多算是仿古罢了。若说夜园和平常的古典庄园别墅有何不同之处,想必就是无处不在的一样东西:锁。另外就是每层楼之间设计的那种方形的凸出枪眼。
在海平城,像慧庐这样的建筑有个特别的名字:碉楼。
海平靠海,地势险竣,也是自古以来的海上交通要路。海盗海匪极其猖厥。再加上水利失修,遇到台风或暴雨的天气容易有涝灾,所以在海平的富贵人家庄园不似内地的布局,反而以高层的木楼为主。也多了许多的防盗装备,比如门窗都是三层,最里层通风通气行走,最外层往往是厚厚的铁皮。
靖声取出铜制的钥匙打开了慧庐的门,一股淡淡的潮捂味隐约萦绕在空气里,蕊宁好奇而又着实有些激动的进门,而慧庐的里面比蕊宁想像的还要华丽得多。红木雕花椅背上搁着淡色的绣着金黄色花朵的绣品,高高的灯笼上垂了些蓝流苏。椅子间的红木案几上间或置了烛台,并没有燃起,只是摆设而已。屋顶很高,用云石镶了些复杂的图案,看上去好像是佛经里讲述的什么故事。左右两侧是直通楼上的楼梯,铺设着厚厚的地毯。
而整个厅里最引人瞩目的,应属正对面主人椅后立着的巨大双面手绣屏风,绣着的图案,正面是大朵大朵的木槿花……
“那面屏风是纯手绣,是夜园建园那个年代、一个叫槿姨的管家绣的,她是个传奇的女人,这一辈子好像就是为夜园而生,原本也只是个陪嫁丫头。至于慧庐这个名字,是因为——”
“是取源于夜氏族谱第三十八代孙、夜醉山的大太太,谭氏*名字里的‘慧’字。”蕊宁喃喃说着,痴痴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慧庐是三层窗,最内层是木格窗上贴着半透明的窗纸,窗外却有道铁栏护着,最外一层又多了扇纯铁挂锁窗,此刻敞着,“那个窗子——”
“那个窗子就是碉楼的特别之处,防匪防寇。从前门和窗到了子时就会锁上,是夜园的习惯。”靖声微笑着回答了蕊宁,“蕊宁,看来你已经对这里很了解。”
“谈不上很了解,看资料的时间太短。”
“不要紧,未来几个月的时间你都会留在这儿。”
“这个不一定。”一直沉默的夜渺忽然开口,慢条斯理的说着:“说不定哪天她受不了了就会逃跑。”
蕊宁回头看着夜渺,“完成了谷教授安排给我的任务,自然会走。”
夜渺似有若无的笑了笑,顺手将厅里深棕色巨型沙漏调转。
蕊宁又想起什么,问靖声:“慧庐门口的那对石狮子是古物还是近代或当代新置的?”
“是古物,建园不久就有的。”
“雕工不错。”蕊宁若有所思,“可是为什么会有眼无珠,资料上也没有记载,和风水有关?”
“这个——”靖声有些犹豫。
“是风水,也是传说,更是夜家的忌讳。”夜渺直截了当的回答。
蕊宁怔了下,“哦,抱歉,我不该问。”
“不用抱歉。”夜渺注视着蕊宁,“有眼无珠的石狮是用来驱邪的,因为在夜园,甚至整个夜氏都被诅咒。”
“夜渺,我该去工作室了。”蕊宁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笑容,她不想再听下去,因为夜渺眼底那抹凛冽已经愈发的冰冷,四年了,她逃了四年,即便来夜园之前已经料定自己会面对生命中最不堪的一部分,可面对的时间……来的越晚越好。
“夜氏子孙爱上的女人,将不得善终、死于非命。”夜渺轻描淡写的说出了答案,唇边不经意掠过一抹残忍的苦笑,他看着蕊宁,竟柔声问着:“你信吗?”
大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沙漏细细的漏着白沙,那似乎应该是唯一的声响。可夜渺的耳边却被各种可怕的声音充斥,那声音代表着回忆、代表着过去,他注视着夏蕊宁的眼睛,并深知那双眼睛里的痛苦丝毫不会比他少,甚至比他多的多,可他……
“如果我信,你可以让一切都没发生过吗?”蕊宁一字一字的说着,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而声音遥远的就像根本不是发自她的喉咙。夜渺的步步紧逼已经迫得她无从逃避,骨子里隐藏了四年的倔强一丝一脉的破土而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更加心甘情愿的接受夜渺对她所做的一切惩罚。是,那只是个传说,是个诅咒,可如果她信,她宁愿死的人是自己。
因为,至少说明她是被爱的那个,被夜凛爱着、深爱。
早在八年前,一见钟情的恶俗桥段在16岁的蕊宁身上发生了。
开学典礼上,她对安筠正式宣布:她喜欢夜凛。
“他是我的!”安筠紧张而激动,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喂你小点声!”蕊宁皱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是我的!”
“你的?”蕊宁对安筠做了个鬼脸,“凭什么是你的,你有我漂亮吗?”
安筠涨红了脸,瞪着蕊宁想反驳,却悲哀的发现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有我成绩好吗?”蕊宁甜甜的笑。
安筠嘴角抽搐,“你不跟我一样也是倒数……”
“有我身材好吗?”蕊宁骄傲的挺了挺胸,顺便不屑的扫了眼安筠的小A……
“我们才高一,还要再发育的,再说你怎么知道夜凛会喜欢你,万一……万一他讨厌你呢?”安筠想哭。
“你醒醒吧,怎么还和初中时候一样天真。”蕊宁白了安筠一眼,并用她自认为最“妩媚”的笑容,慢条斯理告诉着安筠:“像我这样的女生,生来美丽、又足够聪明,排任何队都会排在你前面。会有男生不喜欢我?会有男生讨厌我?”
“啪!”“啊!”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发出,前者是蕊宁的后脑勺被大力一拍的声音,后者当然是蕊宁的惨叫……
“你,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讨人厌的女生!”夜渺站在蕊宁的身后,好笑的、一字一字的说着。
、第6章 不太平的青葱岁月
这是他的真心话。
方才在停车场,纪丛碧好说歹说恳求蕊宁那辆车的司机把车子退出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只要能让夜渺下车就好,她绝不再争车位。说到最后不是她哭,是司机快哭了……
“不是我不让车位,是真的不敢!蕊宁说半小时内我要是让了车位她就会去跟她爸爸告状,这位夫人,她真的是说到做到的女生,她爸爸是我老板,对她千依百顺说什么信什么,我真的不能丢了饭碗啊您还是放过我吧……”
司机一脸为难抓心的表情直接让纪丛碧听的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算了,我就等半小时,再去找她报仇!”夜渺恨恨的拍了下方向盘。
那个女生叫什么,蕊宁?好,走着瞧!
于是半小时后,“脱困”的夜渺面无表情的出现在礼堂,走向新生区域一排一排的辩认。他知道自己应该弯下腰、“溜”进座席,可从小到大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低调”这个词。为此他没少受到父亲夜立诚严厉的训斥,可那又怎么样,夜家有一个夜凛去继承父亲的出类拔萃就好,他乐得肆意。
于是在接受了至少“五分钟”或惊讶或花痴的众人注目礼之后,夜渺终于找到了那个嚣张无比的,叫蕊宁的女生。
算你倒霉。夜渺在心底笑了起来,走到那个女生的座位旁边,那她正夸夸其谈不会有男生不喜欢她、不会有男生讨厌她。
夜渺哑然失笑,伸手拍了她的后脑勺,他发誓并没用力,可那女生转回头之后表情愤怒的“五彩缤纷”活像她刚受了迫击炮!
如果愤怒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的话……
“你敢打我!”蕊宁瞪着夜渺,与其说是愤怒过度不如说是惊讶过度。
“那位同学快坐下,已经迟到了就不要影响到别人!”前面数排座着的老师压低了嗓音指挥着夜渺。
夜渺皱眉,顺便伸脚碰了碰坐在蕊宁旁边座位的眼镜男生,“让开。”
“可这是我的……”眼镜男生的话刚说了半截,夜渺不耐烦的眼神扫了过来……
“不许让!”蕊宁气急败坏的命令眼镜男生。
“夜……夜……夜……”安筠看清了夜渺的样子,颤抖着声音伸出手指指向他,“你……夜……夜……”
“耶什么耶!”蕊宁气急败坏的用手肘捅了安筠,再次命令眼镜男生,“听到没有,不许让!”
“呃,咦?那边好像是我初中同学!”眼镜男生假装自己根本没听到蕊宁的话,遥指远处,一副要千里寻亲的样子,竟乖乖让起来溜了……
夜渺懒洋洋的坐下,挑衅的目光看着蕊宁,“是你先挑衅!”
“你活的不耐烦了!你……你……你混哪里的!”蕊宁热血上脑,拼命回忆香港黑帮电影台词想用来对付眼前这个男生。
“混这里。”夜渺微笑。
“夜……夜……夜……”安筠再次哆嗦着嘴唇拼命捏着蕊宁的手臂。
蕊宁看着安筠的表情就明白她又犯花痴病了,气急败坏的甩开她,“耶什么耶啊,你再耶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又转回头瞪着夜渺,“从小到大没人敢打我的头!”
“打了又怎么样?到底是谁拿谁没办法?”夜渺不打算示弱,坦白讲,本来他的确是在生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坐下来之后看着蕊宁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实在很有趣。刚想继续逗她,周围忽然响起一阵掌声,下意识看了眼舞台,原来是哥哥夜凛正在台上给入学成绩前三名的新生戴上表示博雅荣誉的胸章。再看蕊宁,她显然也被舞台吸引,可是表情却好像不是特别的友好……
当然不友好,因为蕊宁看到了领奖的新生里,居然有沈真,想不到她成绩这么好拿到了前三名,而沈真身上的长裙……蕊宁皱起眉头。
“幼稚。”夜渺呲之以鼻。
“你说谁?”蕊宁瞪向他。
“你。”夜渺直截了当。
“我幼稚?”蕊宁立刻气的七窍生烟,打了她的后脑勺是一笔帐、向她挑衅又是一笔帐,而现在这个陌生臭小子居然敢对着她说幼稚!
“你才幼稚!”蕊宁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满怀恶意,一字一字的挤出话,一股脑砸向夜渺,“像你这样开学典礼还要迟到、欺负女生、呃,也欺负男生、勾三搭四勾五搭六、无恶不作、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为虎作伥、毫无家教,一看就是三无家庭出来的恶霸胡汉三男。”
“三无家庭?”夜渺皱眉。
“对,无教育无无教育无感情!简直就是……”蕊宁胡诌一气。
“蕊宁!”安筠在最后关头哭丧着脸大声宣布,“他是夜家的,夜渺,夜凛的弟弟……”
蕊宁哽住,用力咽下口水,瞬间笑的花容失色,惨绝人寰:“简直就是……太有气质的人了,呃哈哈哈哈哈哈……”
夜渺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夏蕊宁,坦白讲,这真的是他见过的,最……无耻的女生!
当然,夏蕊宁并不介意夜渺的表情,就像她和安筠说的那样,她不信会有人不喜欢她,她有这个自信。
那个时候的夏蕊宁,骄傲的毫无理由,并一塌糊涂……
典礼之后是老套的军训,博雅也不会例外,甚至比普通的公立高中更为严苛。所有人不许请假,并由学校集中送到距江城市中心96公里之外的一处真正的野外训练基地。那里很有名,平时也面向社会开放,但因为不菲的价格,客源非富即贵。而每年的高中开学季都会被博雅整个租下,专门用做博雅新生军训基地,为期一周。
清早,夏家别墅。
宁沫在油画布上抹下一笔色彩,看了看腕表,七点十分。女儿蕊宁今天傍晚才出发去军训基地,还是让她再睡个懒觉吧。
放下笔,宁沫走出画室。
早上五点起床画画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习惯,她的画室就设在一楼,因为喜欢光线好的地方,所以宠爱妻子的夏斯年特别把一楼朝南的两个大房间改建为阳光玻璃房。
早在婚前,宁沫的画作在国内外就颇具知名度了,她的油画画工精美、构图别具匠心,尤以刻画景物为长,也开过几次画展,反响甚好。婚后虽然做了全职太太,但夏斯年一直鼓励她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她自己反而没有了年轻气盛时一定要成名成家的想法,纯粹将画画当成了爱好。
对她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只有家庭。而她的家庭已经非常完美,至少在外人看来毫无瑕疵。女儿美丽聪慧,虽说个性骄傲调皮了点儿,可本性却非常善良。丈夫夏斯年是国内著名的历史、考古学家,家学渊博、世代书香,祖产也丰厚,足可以让他专心于学问。
她还苛求什么呢?摇了摇头,宁沫收了收恍惚的心神走出画室,迎面竟迎上一束带着露珠的鲜花,以及丈夫夏斯年温和又略带抱歉的笑容。
“宁沫,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夏斯年已经不知道在画室门口站了多久,此刻举着鲜花,真诚的看着宁沫。
宁沫看着丈夫,一瞬间心竟疼了。
她和夏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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