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仍是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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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考验。让他身边飞满蝴蝶，如果还懂得眷恋我，那才有价值。”崔云的熟女形象越发浓重。“亮哥也真福气，身困囚笼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进去过的人不会蝶花满天飞，有人要就不错了，你等他划不来，有好的赶紧吧。”雪玲也站在朋友的立场安慰崔云。“不用操我的心，我这个人是很死板的，对于新鲜的人和事不太能接受，还是熟悉好，过往的值得回味。”崔云成熟的面容中包含了一对有向往的眼睛，坚定自己要守护的东西，雪玲为她感到叹谓。

垄延监狱的外景还是一样，冷静的高墙没有变化，可能才开始还看不出它的沧桑。“他们能让我进去吗？”崔云还在怀疑。“哎哟，我的大姐，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什么年代了，监狱也要创收的，多一个人缴费他们很高兴的，然后在监内的超市多消费点，皆大欢喜！”雪玲摇摇头：“跟我走就行了。”“我没见过世面呀，哪像你那么大胆。”崔云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今天探监的人比较多，她们交好费，买了几大包东西排队等候着。“我上次不懂，在外面带了好多东西，他们告诉我这边也有。多花点钱无所谓，只要他们高兴。”雪玲小声在崔云的耳旁低估。

半小时后，她们走进了探监室，玻璃窗里头那扇冷灰色轧钢门是开着的。从里面走出来的囚犯都是板寸头，比起以前的光头好看了许多，她们使劲辨认着一个个面孔。

当她们看到最后一个男人的时候，相视看了一下。“云姐最后一个就是的，胸牌156，怎么最后才出来，一点也不积极。”雪玲起先是对崔云说话，后来变成了小声的自言自语。

走到离她们三米远处牛成亮停下了脚步，雪玲焦急地挥着手：“快点行不行。”成亮慢吞吞走近她们，他是看见了崔云才停下的，拿起听筒时也没朝她看一眼。

雪玲急切地说开了：“亮哥，你是怎么了，时间有限，抓紧好吧。我把云姐带来了，你跟她说。”她把手中的听筒递给了崔云。两人性情真是吻合，崔云也是慢吞吞的接过听筒，雪玲在一旁急了：“赶紧，赶紧。”

成亮先开了口：“不是说过要你别来吗？不用来了，永远也别来。”雪玲看见崔云不开口，就凑过去听。“我们之间从我进来开始就彻底的结束了。”她夺过听筒：“说点人话好吗？我们过来一趟容易吗？你少拽啊，不看看自己什么境地，接着说，别让我听见不中听的话。”“真不该告诉你。”成亮责备道，雪玲急切的把听筒重新塞回她的手里。“骂他，这种男人要骂。”

崔云也不是没有心里准备，只是听到他亲口表达出来还是很难过。“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何必要这样无谓的伤害。我说过会等你，就一定会等，你的冷漠改变不了什么。不要你劝我，我怎么做那也是我的自由，我不想说多了，你保重！”只说了短短几句话，她就将听筒还给雪玲。

雪玲本想推辞，再看看他们这种状态也确实不必多说。她拉着崔云的手不放，算是一种安慰吧。“你是哥，我不好批评你，何必呢？人生在世那么短暂，能多留份欢愉、欣慰不更好吗？今天就算了，谁也没心情，我也是，下回可别重蹈覆辙。”

成亮虽然脸上没表情，他的内心却是煎熬的、高兴的。错综复杂的心绪牵扯着他的舌头打不过弯来，不知所云。隔着玻璃窗她们很难看到他依依不舍的眼神，那水润的小玻璃球装满了眷恋。

两个女人悻悻离开了监狱，坐到车上雪玲才说：“别难过，他是被煎熬折磨傻了。”崔云正过脸来看着雪玲：“你看到我难过了吗？没有，我太了解他了，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睛不会出卖人的。现在难过的人，是他！让他去吧，我该怎样还怎样。”雪玲竖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只比我早长出来几年。”“狗嘴……象牙！”

崔云带着心思开着她的车，话说得轻松内心并非轻松，回程的路上雪玲也沉默不语，任由甲壳虫自己奔波。

正文　第十八章　偶遇

一个人住在屋里的感觉太单调，柳妍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好几天没有去会馆，雪玲惦记起那片热土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套上睡衣往外走，在桌旁喝了杯水。这时，门被推开，清一闯了进来。他见雪玲披着睡衣，前身开放模样低下了头。“我来帮柳妍拿套衣服，她今天出院。”清一有些尴尬地杵在那里，雪玲系好腰带责备他：“不懂规矩，这里相当于女寝室，需要我一起去接她吗？”“那倒不必，你忙自己的事情吧。”清一急忙溜进柳妍房间。

看他拎着衣服走出门的背影，雪玲略有感触。潇洒倜傥的年轻小老板却要在女人面前卑躬屈膝，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她照常整理好自己的容颜，总能控制在十分钟之内。

一般，她会在出了小区不远处的站牌乘车，但是需要换乘。她今天改了一下线路，去更远处的乘车点，那边可以直达，还可以吃个不错的早餐。

她很久没吃那里的生煎包了，再配一碗云吞才够。想到美食肚子就有饥饿感，脚步也更快，只是天空颜色不太好，云层越来越低矮，阳光被遮挡得不见踪影。

一顿早餐没耽误多少时间，天空却已经黑压压，她加快脚步赶往公交站台。还未走出一百米，稀疏的豆大雨点劈头盖脸而来，她不想在一场雨中慌乱地跑动，还是那样的速度前行着。

“上车吧，送你一程。”一个庞然大物在雪玲身边停下，是辆黑色悍马。她看了看那个年龄不大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她没多想，钻进了车内。“哦，谢谢你，就在前面站台放我下来吧。”“去哪里？送你过去。”年轻男人没有看她，眼睛望向前方说话。“有点远，不好意思叫你送。”“没事，我有空。并不因为你年轻漂亮，如果你是八十岁的老太我会更殷情。”他侧着脸看不出表情。“那就麻烦你送我去潜龙湾吧。”“好。”雪玲一直看着他，想记住他的长相，却始终是个侧面。连说话他也不偏一下头，也许是太专心于开车，车身太大，是得注意行驶的安全性。

雨下得越来越大，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他打开了车灯控制速度行驶。穿过闹市区就上了滨海大道，刚驶过童林路交界处，他又将车往回退了一点。“快下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人？”“下去就看见了。”雪玲是没有注意路面，她较多的时间是注视这个沉默的陌生人。

推开车门，就能体会暴雨的强烈攻势。路面上确实躺着一个人，雪玲摸了摸她的鼻息，没有犹豫抱起老人就上了车。“去就近的医院吧。”她的头发上也滴起了水珠。“看不出你这么大力气。”雪玲在想他怎么不下车帮忙：“没什么，只是弄湿了你的车。稍微开快点吧，她全身都湿透了。”“嗯。”

车很快就到了区医院，雪玲二话没说抱起老人就往里面跑。小胡子男人停好车，一步一顿的跟了进去。将老人送进急救室，转过身才看见他慢吞吞地崴了过来。

他先垫付了治疗费，医院方面联系了警方处理。他们两个当事人也只能留在了医院。“对不起，说是送你，反而连累你上不成班。”小胡子对她表示了歉意。“不要紧，纯属意外，你热心快肠做好事一桩接一桩。照你说的发生了，送小的不如送老的带劲，如了你的愿。”雪玲很容易跟人拉近距离。“别笑我了，都是你在忙，真的了不起。既然有缘认识，相互留个联系方式吧。”小胡子眼神真诚，像个历经了风霜的男人。

在医院停留了两个小时，终于将事情交接好了。雪玲看他步子迈得慢，也不好太过匆忙。小胡子靠手部的拉、撑力艰难的上了车。“雨停了，我还是自己坐车。”雪玲等他坐好后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脸上更多的是宁静，与这霸气的车子不太相称。“好了，我不推辞了。”她利索的上了车，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内超大的空间，让她有很大的自由度，没有约束感。剩下的路途他们没在交流任何话语。

踏入拳击馆已是十点整。“结识了不错的朋友嘛。”武教先打了招呼。“何以见得？”“一个开悍马的朋友。”他企图知道更多，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您猫在哪儿看见的？谈不上朋友，无可奉告。”本就来得晚，她不想多扯闲话。

“别急，几天没加餐了，还得为长肉努力。你等着，我马上叫她们送过来。”武教对着雪玲的背影喊话，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她没多理睬，去了训练室。

几天没训练，她的动作有点急切，折腾十分钟就出汗了。脱去润湿的外衣，还没开始摆姿势，又有人来打搅。“可以聊几句吗？”吕浩坤又从天而降了。

雪玲看着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是人是鬼啊？不打招呼，没有预约。”“你是我关注的焦点。”他的神态有点紧张：“你怎么认识他的？”

雪玲耸耸肩，食指在太阳穴处打着圈表示疑问。“你刚才不是坐悍马回的吗？”大块头继续问道。“你对我的关注过了头。”雪玲拎起外衣走出去：“我讨厌尾随。”“不是尾随，是碰巧，随便问问也没什么。”他连忙解释。

她走了两步停下来：“你对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我们只是浅浅的缘故而已，你却已经在关注我的动向，这样不太好。”“你别想多了，我是关心你，以后不会再突然出现。”他像是在做保证似的。

雪玲转身附上了可爱的微笑：“好了，都是玩笑话，你有出现的自由。诶，那次在船上后来怎么没见到你了？方便就说说。”他听到问话自在了许多：“瞧你说的，我没什么不方便说。我是看你每次对我都有防范之心，当然，也许没有，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感觉。所以，不想让你猜测，还是离你远点好。我就是这样想的，就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不去扰乱你的视线。”“回答得很真诚，但是我听糊涂了。”正在这时传来了叫她用餐的声音，“没什么事，我就失陪了。”“去吧，我也要走了。”吕浩坤还算洒脱人，说走就走。

雪玲吃着加餐，想着他的来历，这是个奇怪的人，引起了她的求知欲。

正文　第十九章　看似故交

风来疏竹风过而未必无声，燕渡寒潭燕走亦不见得没影。被男人光顾过的室内杂乱无章，哪怕早已溜得无影踪，遍处的狼藉让他活灵活现的游离在空气中。

柳妍一个人躺在床上，“你什么时候回的呀？”雪玲走进她的房间。“上午十点多出院的。”她放下了手机，眼里充满了女人特有的温柔。“你的男人呢？”“什么嘛？以后别这么粗口了，他有事去了。”“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着，重色轻友也别太明显。”雪玲狡黠的抿了一下嘴唇：“说笑的，别放心里，我还巴不得他早些取了你。哦，你吃了午饭吗？”“哪里会生气，知道你现在滑溜溜了。吃过了，说实话，清一对我很好，现在这么有细心的人不多了。”

“知道啦，知道啦！不谈男人，让我们的生活清净点，要男人干什么？”“听你口气对男人有不满？？！薄懊挥校？梦颐且酝獾奈镏帜中牟恢怠！薄盎换疤猓？剿翟矫黄住d憬裉煸趺凑饷丛缇突乩戳耍俊薄耙皇窍氲侥愠鲈海？？敲皇裁葱那榱妨讼牖亍d腥嗽傧感囊不岚鸭依锔愕寐衣业模？此？敲刺迕娑疾恍校？乙院蠡共恢？腋鍪裁囱？模？植溃　薄昂昧耍？昧耍？憬裉煸趺戳耍？饷淳澜幔？母瞿腥巳橇四悖俊薄坝懈卸？3？胰ナ帐埃？惺戮芙形摇！薄班拧！？p》柳妍看着她忙里忙外挺不自在：“雪玲，别太认真，随便弄弄，反正也没客人来。”“客人是没有，但是有佳人。”“我睡着了。”柳妍怕搭她的话了。

下午五点多钟，那个话题中的主人给他们带来了几个晚饭菜。“雪玲，吃晚饭啦。”清一在门外高声喊了雪玲就去了柳妍身边。“妍，等一下，我去给你把饭端过来。”“不用，我到外面去吃，躺久了想动一下。”她拉住清一的手摸索着站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扶她到餐桌边坐下。

“你先吃呀，等什么？”他见雪玲趴在桌旁赶紧招呼她吃饭。“不急，你的心肝宝贝还没来呢。”“你真是牙尖嘴利，这么不饶人。”清一将两盒饭拿出来在她们一人面前放一份：“雪玲你自己弄哦，我帮妍夹菜。”“肉麻！”柳妍接过筷子：“我能行，好渴望吃饭哦，饿了好几天了。”“你怎么不吃？难不成下毒了。”雪玲刚吃了一口想起来没他的那份。“你呀，说话再不能这么刻薄，等会儿有人请我吃饭。”“也是，老总嘛，总有几个巴结的。”“笑我公司开小了，是吧？”他做到柳妍身旁看着她：“一个兄弟公司请我们这边几个高管去中部的自然森林去旅游，可以带家眷。”“带你老妈去吧。”柳妍很快就回应了他。

清一显得为难了：“那怎么行？人家都是带老婆或是朋友，我把老妈带去不搅局了吗？偏偏你又身体不适，我听了一点也没高兴。”“有那么严重吗？”“不是严重，是可惜。”他的脸上没了神采。“瞧你那点出息，你去不成都应该高兴，毕竟人家犒劳的是你的部下。”柳妍白了他一眼。“赞成，我们柳妍才有大将风范。”雪玲向清一伸了小指。

“好了，我是男人，你们两个小女人不能鄙视我。你们哪知道，集体的旅行很热闹，再说是去自然景区，平时也难得有空。别看我这里那里的跑，都跟工作相关，不理解。”他说着倒是委屈了起来。“我有个好办法，不知你们同不同意？”柳妍神秘的笑着。“我们？”清一看了看雪玲，雪玲摇了摇头。

“雪玲这几天的悉心照顾令我没齿难忘，这么好的事该让她去。我是很诚心的，没意见吧。”柳妍说完，看看清一又看看雪玲。“这样不好，朋友之妻不可欺。”她说完这话自己都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正经话，同意吧。”“我说了他那么多坏话怕报复呀。”她假装弱者姿态。“你就省省吧，他不被你拆了就行。”柳妍一句话害得他们捧腹大笑。

“真的吗？”清一还是不敢相信。“假的，说了这么多，累吗？说定了。”柳妍算是下达了最终旨意。清一看看雪玲，她攥紧拳头向他示意。“我要有个好歹，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他趴在柳妍肩头发嗲。“要命！”雪玲小声嘀咕，然后低下头大口趴着饭。

“什么时候出发？”“过几天吧。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已经好了，只是行动慢点而已，就放心去吧。”“和睦相处。”他这话是说给雪玲听的：“我出去了，你们慢吃啊。”

清一拉开门吓了一跳，一个女人差点撞到了他的怀里。“你找谁呀？”那个双手拎满了东西的人大惊失色：“牛雪玲是不是住这里？”“是的，你进去就是，她在。”“我是不太记得门了，才会在门口徘徊。”“没事，没事，去吧。雪玲有人找你。”清一帮她推开了门。

“嗨，雪玲，还记得我吗？”米米洋溢着热情的笑脸。“忘记谁也不能忘了我嫂子呀，说笑的，你叫米米。”雪玲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以后再别这样，空手来就行。”“要的，那天正好你朋友不舒服，我今天有空就来看看。”米米的穿着打扮看起来要比她们小很多，她总改不了背双肩包的习惯，像是长不大的小女生。

“这怎么好意思，你还没吃饭吧？”柳妍想站起来。“坐着，不碍事，我来招呼。”雪玲按住柳妍的肩。“我待会儿回去吃。”“那不行，客人来了饭都没得吃那不是待客之道。，我去买。”米米一把拉住她：“别别别，我好不容易来一回，